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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慶功宴變成搶人大會,張元林滿載而歸全院饞紅眼(求全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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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內,一群吃瓜群眾還在不斷的議論。

這是慶功宴,本就是放鬆的飯局,不是什麼高規格,重禮儀的高級宴會。

所以大家聊的很高興,就是當事人還在場,他們得注意音調不能大,動作不能太浮誇。

股東們看著傻柱離開,聽著耳邊的亂糟糟的議論聲,臉色都不大自然。

但他們又不能發火,這樣做格局太小,現場不僅有自家人,也有彆家的領導和工程師,對自己人發火可以,對外人發火多少有些小氣,沒有大人該有的大量了。

不過股東們的威懾力還是有的,吃瓜群眾們就算小聲議論也隻是敢看兩眼,根本不敢直勾勾的盯著看。

於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另一個當事人,也就是張元林的身上。

傻柱隨口一句把張元林的麵子抬了上去,也讓股東們狠狠的丟了臉麵,但傻柱隻是一個傳菜的,總不能讓他滾蛋,而何大清是這頓飯的主廚,全場人都等著他做飯,所以現在就處理何大清也不現實。

思來想去,眾人都認為張元林得站出來把這個鍋給背了,否則股東們的氣往哪裡撒?

照這個說法,張元林的確應該是現場最忐忑不安的一個人,可此時的他簡直不要太澹定,一口菜一口飯,甚是投入。

除了張元林表現澹定以外,另一桌,與其他兄弟單位一把手坐在一起的楊廠長也一臉澹然,看起來並沒有要吃這個瓜的意思。

因為楊廠長心裡清楚,張元林再有什麼問題,也輪不到他出醜或者挨教訓。

且不說張元林是這次項目圓滿完成的大功臣之一,就憑他有大股東婁半城撐腰,現場也沒人能欺負或者批評他。

有錢就是大爺啊,現場還有誰比婁半城更有錢的?

同桌的領導們議論的正起勁,都在說燒菜的不懂事,傳菜的不動腦,結果把張元林給害慘了。

可他們說著說著就發現了楊廠長的不對勁,大家都在看好戲,就你埋頭吃飯一點兒不關心,啥情況啊?

於是有人好奇的問道:

“楊廠長,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還是說你沒打算出麵幫一幫張元林,所以當做無事發生?”

聽到這麼說,其餘人也七嘴八舌的補充道:

“嘿,楊廠長你這樣可不對啊,好歹張元林為研究項目做過貢獻的,這事兒成了你也能沾光,怎麼見人遇事兒了就不管不顧了呢?”

“就是說啊,股東們更看重麵子和錢,他們一會兒肯定要找個人來背鍋,張元林就坐在同一桌,肯定逃不了,楊廠長你怎麼著也該幫著說一句好話吧?”

“咳咳,楊廠長啊,你要是不樂意幫,或者不敢幫,那就老實待著彆亂說話,你畢竟是這個廠的人,不能忤逆生氣了的股東們,這我們能理解,所以啊,幫張元林的事兒就交給我們吧!”

說到最後,有人動了腦筋,覺得這是張口要人的好機會,先出麵保護張元林,讓張元林感動一番,再和股東們一邊敬酒一邊掰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反正隻要能順利打開話匣子,就意味著有機會。

有人身先士卒打了個樣,其餘人略微思考後,都是齊齊跟上。

目前還沒完成的項目多的是,大家都不想做倒數第一,自然都想極力搶奪張元林這個身懷好運之人。

就算不能爭先,那也不能落後,所以這個時候各大兄弟單位真正的齊心協力了一把,準備一起團結起來為張元林說些好話。

大家的想法都一樣,先把張元林保下來,得到張元林的感激,然後再慢慢商量先去幫誰家,到時候這都是內部討論了,正好明天公休日,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楊廠長看著一桌子一把手們七嘴八舌的商量起來,差點笑出聲。

這些人還不知道張元林和大股東的關係,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商量一些根本沒有意義的事情。

就你們還想保張元林,想多了!

開玩笑,有婁半城在場護著,誰敢明目張膽針對張元林?

不過有件事情楊廠長判斷的還是很對的,有這些股東在場,一會兒無論這些人怎麼搶張元林,都輪不到楊廠長來傷腦筋。

這不,一桌的領導都在討論該想什麼辦法保張元林,然後和股東們要人,而非和楊廠長商量,明顯是認為有股東們在場,楊廠長已經不是第一話事人了。

於是,楊廠長笑而不語的看著這些領導商量對策,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當不當話事人的無所謂,有好戲看不就行了?

再說大家都是兄弟單位的一把手,全都是平起平坐的人,有些事情楊廠長自個兒還真的不好辦,現在有人頂上了,他也樂得輕鬆。

這個時候的楊廠長還不是軋鋼廠的最大話事人,上頭不僅有中央領導,還有股東壓著,楊廠長自然是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等以後全麵公有後,楊廠長就自然而然的當上了第一話事人,然後就漸漸的開始飄了,也因此會落下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把柄。

再等新的時期到來......楊廠長就毫無爭議的被迫退位。

張元林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早早的做好準備。

哪怕已經被領導看重了,被大股東看上了,被各大單位哄搶了,張元林依舊是不忘初心,他隻想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機修工。

彆人以為張元林傻,不懂得珍惜,實際上張元林是為了自保,他專門選了一條最安全,且最不費勁的道路,好讓自己輕鬆加愉快且自由的度過未來複雜的二十多年。

有了共同的決定,在座的一把手們也沒過多的猶豫,隨著一人帶頭,其餘人說乾就乾,直接跟上。

就這樣,兩桌一共二十多名工程師,陸陸續續舉著酒杯為張元林發聲,替他說著好話。

“我覺得張工一看就是人緣特彆好的那種人,本事強,水平高,人也好,所以我猜測是張工替主廚做了什麼好東西,人家這是來感恩的。”

“說的不錯,我非常讚同這個觀點,張工優秀,做東西又厲害,參與研究項目還做那麼多木製模型,這樣做事的態度真的太認真了,難怪能讓主廚這麼報答呢!”

“是啊,就張工的做事態度,我要是主廚我也這樣報恩,職務之便,展示廚藝,也沒鋪張浪費,更沒有刻意而為之,這樣做恰到好處,反正我覺得主廚如果是為了報恩的話沒什麼問題,張工這邊就更沒問題了,他隻是認真的把事情做好,有什麼錯也輪不到張工來承擔呐!”

“沒錯,我們都覺得張工沒做錯任何事情,還希望各位大老板彆怪罪張工啊!”

一把手們一個接一個的替張元林說話,聽的張元林麵色古怪,也聽的股東們一臉懵逼。

張元林想的是你們這些人可能耐了,要搶人也不能這樣找機會啊,這是要讓我欠你們人情,還是覺得股東們很好說話?

拜托,你們是外來人,憑什麼認為你們有這麼大的麵子?

再說了,有婁半城在,你看我慌麼?

股東們之所以一臉懵逼,那是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找張元林麻煩的想法。

你們這些外人不懂,所以我們不怪你,張元林的背後可是有軋鋼廠最大股東婁半城撐腰的,這事兒所有的股東都知道,而且他們也有意拉攏張元林,隻是婁半城的威懾力太強,張元林又不感興趣,導致大家是有心無力,也無可奈何。

所以,你們覺得我們會怪罪張元林,但實際上我們憋著火也不能怪張元林啊!

首先是我們自個兒不樂意給張元林留下壞印象,其次是婁半城也不會讓我們當眾欺負張元林,若我們非要找張元林麻煩,婁半城肯定會秋後算賬,然後還失去了拉攏張元林的機會,這完全就是得不償失的操作。

再說了,你們都想著拉攏張元林,知道替他說話,怎麼,你當我們這些有錢人看人的本事還沒你們強?

於是,在這些一把手們說完後,除了婁半城以外的幾大股東紛紛搖頭表示自己壓根沒有怪罪張元林的意思。

“張元林同誌的能力我們肯定比你們更清楚,他能力很強,廠裡很多維修難題都是他一個人處理的,做事態度也很認真,有他出馬絕對能辦好,根本不存在回頭重修的情況。”

“是啊,而且張元林還會木工活兒,最近一段時間我聽說他研究出了一個養殖小屋,可以同時實現多種功能,要不是張元林同誌參與了重要項目,我都想出資給他專門辦個廠了!”

“嘿喲,原來你這有這想法啊,那幸好張元林參與重要項目去了,不然咱們幾個非得鬥起來不可!”

“哎哎,這話就不對了,有咱們婁大哥在呢,要辦廠也輪不到咱們啊,要說這桌上誰最有實力,那還得是婁大哥!”

“對對對,怎麼給忘了這一茬,婁老大還在呢,是咱們疏忽了啊,來,我先敬婁老大一杯!”

……

就這樣,幾個股東沒說兩句,就開始捧著桌上最有錢的大爺,婁半城去了。

有錢人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一百萬叫有錢,一千萬叫有錢,一個億也叫有錢,但是讓他們仨坐一桌,百萬的就得當孫子,千萬的當兒子,一個億的就是爺。

因為一百萬的想有一千萬,而一千萬的想有一個億,試問人生當中最快最穩最合理的捷徑是什麼?

當然是讓實力更強的人用力拉你一把了,這可比你自個兒琢磨努力來的強,可以直接少走很多年彎路!

不過這就是有錢人的圈子玩法了,不是其他人能隨便參與的。

普通人敬酒討好,圖的是幫個小忙,而有錢人敬酒討好,那都是普通人難以接觸的大生意。

嗯,也不是難以接觸,指不定有錢人做的生意就是普通人乾的活兒。

這不,一桌有錢人喝了起來,把一開始為張元林發聲的那些領導晾在了一邊,一個個還保持著敬酒的姿態,臉上要多尷尬就多尷尬。

偏偏他們想護著的人此時正一臉澹定的和有錢人碰杯,那收放自如的模樣,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緊張和忐忑不安啊!

一把手們麻了,又轉頭看向了同樣澹定吃飯,但臉上掛著戲謔表情的楊廠長,連聲質問了起來。

“楊廠長,什麼情況啊,張元林他一機修工怎麼和股東們這麼熟絡?”

“就是啊,這也太誇張了,我看張元林跟股東們坐一桌跟要好的朋友似的,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

“我說老楊啊,你之所以這麼澹定,就是知道了張元林肯定會沒事吧,那你也不提醒我們,蔫兒壞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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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楊廠長早就知道了啊,那他不說,這不明擺著看我們往坑裡跳麼?”

“過分,太過分了,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丫的心這麼黑呢?”

楊廠長本來隻是微笑,被人這麼一說,直接繃不住了,險些拍桌大笑。

“我去,你還有臉笑,忒可惡了你!”

“姓楊的,趕緊給我們一個解釋,不然沒完!”

“好啊你,虧咱們都是兄弟單位的領導,結果你就是一叛徒啊,看著我們往火坑裡跳也不攔著!”

楊廠長嗤笑了一陣子後,捂著肚子憋笑道:

“哎喲,這事兒可不能怪我啊,是你們一個個著急忙慌的要起身說話,我都沒來得及開口,結果你們話都快說完了,那你們還能讓我咋辦?”

“再說了,是你們覺得這個機會好,要搶著去說的,當時你們也沒問我行不行啊,既然你們都沒問,憑啥怪我不提醒?”

“那啥,這事兒說完就行了,彆上綱上線的針對我,因為我能看得出來,你們想問股東們要人,那你們就得抓緊時間,彆一會兒股東們喝高了提前走人,到時候你們問都沒地方問!”

這回楊廠長可是主動提醒了他們的,也是讓他們把無關緊要的話題就此打住,該乾嘛乾嘛去。

“嘿,何大清雖然辦的事兒不對,可他做的這些菜是真不賴,今個兒算是沾了張元林的光了,趕緊吃著,天冷涼的快啊!”

隨後,楊廠長美滋滋的吃了起來,又在心裡對張元林瘋狂點讚。

靠著張元林膨脹囂張,難得在老熟人麵前得瑟了一把,又靠著張元林吃上這麼多何大清的拿手好菜,直接提前過年,更看了一場好戲,樂的不行,而且一會兒還有好戲看,今晚這頓慶功宴吃的是真痛快啊!

殊不知,此時的張元林也在坐等看戲。

酒一圈圈的喝著,張元林是一點兒沒感覺,股東們則是逐漸開始上臉。

雖然喝的是好酒,可再好的酒喝多了一樣醉人,除非是白開水假冒白酒,那樣喝不醉,就是漲膀胱,牛皮吹著吹著就不得勁了,必須往廁所跑一趟才能舒坦。

終於,有臉皮厚,性子急的領導拿著酒杯站起身來,先對股東們說些好話,又對張元林說些誇獎的話,最後道明目的,希望能借張元林一用,等研究項目有了突破性進展就送回來。

儘管各大兄弟單位的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是要公開共享的,可沒說要共享人手啊,誰家都有生產任務在身,資料結果都給你了,還要搶人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拿走研究成果和資料沒問題,這事兒有上頭領導批準就行,想拿多少拿多少,一切以上麵的指示為準。

但是,你要借人,這就得和相關人員商量,國家管研究成果的共享,還能管人才共享嗎?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進了卷宗的東西靠命令調度沒問題,因為走的是內部渠道,除非出現奸細和敵特,要不然不會出任何差錯。

但是人就不一樣了,一個大活人總得吃喝拉撒到處閒逛,除非是進了國家檔桉的,身份級彆高的人可以帶著絕對的信任,不需要考慮太多,隨意調遣。

像張元林這種,就他的普通身份,一抓一大把的機修工,憑啥讓國家去調遣,且不說張元林沒有重要到一定程度,單憑他的身份和職位也不值得國家出手。

沒搞錯吧,這就是一機修工啊,哪家單位沒有自己的機修工,為啥非要到軋鋼廠去調用?

上頭辦事肯定不會和你掰扯太多,一切都按規矩辦事,先看要求,再看檔桉資料,根據記錄在桉的詳細情況判斷是否執行。

所以,張元林堅持要當機修工,以他的普通身份注定不會被安排太多複雜且危險,還沒有自由的事情。

自然要調用張元林也不需要上級領導批準,直接跟相關單位的話事人商量就行。

反正誰的人誰負責,不出問題啥事兒沒有,一旦出了問題,相關人員就要問責。

但張元林祖上三代都清白的很,既然張元林不是奸細也不是敵特,自然是誰用都放心,就怕搶不著。

有一個人開口要人,其餘的一把手們也不甘示弱,紛紛展現各自的語言技巧,試圖讓股東們滿意,讓張元林願意,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一刻,才團結沒多久的一把手們又各自為營了,隻為能當第一個搶到張元林的人。

張元林一看這陣仗,頓時來了精神。

“來了來了,好戲終於開場了!”

麵對眾人的哄搶,張元林是無所謂的,因為他有意參與所有的項目,至於從哪一個開始根本無所謂。

不過,誰要能先搶到自己,就說明這人是有實力的,嘴皮子功夫了得,將來要想再參與彆的項目,可以直接找這些人商量。

和能說會道的人打交道剛開始肯定會累一些,但是熟絡以後,讓這些嘴皮子厲害的人辦事也會更容易。

張元林是不太喜歡和最笨或者嘴瓢的人打交道的,雖然剛開始相處會容易一些,可以後要讓他們辦點事情會很難。

同樣一個項目,厲害的人能幫忙爭取更多的資源和幫手,也能幫著爭取到更多的獎勵,可不厲害的人就是按部就班,那樣屬實沒啥意思。

張元林是打算去外麵闖蕩的,不是去外麵安家的,身邊留那麼多老實巴交的人做什麼,這樣太無趣了,還不如不出去呢!

一把手們開始表達想借走張元林的想法,股東們則是互相看了一眼,識趣的沒有作聲,把開口的機會讓給婁半城。

因為他們都知道張元林是婁半城的人,這事兒肯定是婁半城來做主的。

不過婁半城多聰明的一個人啊,他也沒有直接表態,而是把問題丟給張元林做決定。

這樣做毫無疑問是給足了張元林麵子的,也是拉攏人心的一種小小的手段。

婁半城清楚這些都是兄弟單位的領導,有能力幫他們一把無可厚非,要是不答應反而會被人詬病,說他婁半城心眼小,不夠大度。

所以,綜合考慮的結果是把張元林借出去是沒問題的,這樣隻有好處沒壞處。

反正自家單位負責的研究項目已經圓滿收官了,扣著張元林也不合適。

不過,這事兒要是自己來決定,會讓張元林顯得很被動,有一種束縛的感覺,大家看了有議論,張元林聽了會反感。

畢竟張元林明麵上是軋鋼廠的工人,又不是他婁半城家裡的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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