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日計劃的目標圓滿達成,張元林心情大好,哼著小曲離開了研發車間。
在身後,一共二十名工程師們麻溜的收拾各自的東西,準備帶回去繼續加班加點。
雖然不會多拿工資,但是他們已經看到了筆直的道路儘頭,唾手可得的榮譽在向自己招手,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加快進度,鉚足了勁往前衝。
所以,這些工程師們根本不需要有人來督促和提醒,一個個的都十分主動,不放過任何可以用來繼續工作的時間。
而這正是張元林想看到的,自己作為提燈人隻能給指引,又不好親自上手乾,所以整體的進度快慢還得取決於這些工程師們的表現。
好在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畢竟沒人會拒絕榮譽加身的機會。
離開研發車間,騎上車,張元林和往常一樣去菜場溜達一圈,挑一些想吃的菜帶回去。
而且張元林不是頓頓都要買全的,每天都換著花樣吃,缺啥補啥,因為辦喜酒那天老丈人帶了不少的土特產來,時不時還有待宰的活禽,總之晚飯永遠不會缺肉吃。
這種吃法在彆人的眼裡絕對是屬於改善夥食的範疇了,甚至在某些人眼裡這就是天天過節過年。
也就是張元林表現的勤快,每天工作之餘還去外麵找活兒乾,然後媳婦也出門上班了,不然按照他們這種吃法,絕對會有心裡不平衡的人搞事情。
比如去找街道處,找保衛科,找派出所匿名舉報,要是膽子大的,可以直接實名舉報,這樣真抓了個準,還能拿到不少的獎勵。
這年頭有不少敵特潛伏在基層,日子過太好,指不定就是背後有組織在偷摸著提供物資支持,當然也有可能是張元林祖上有大地主給他留了大量錢財,那這就屬於弄虛作假,私自篡改身份和成分,同樣罪不可赦。
總之,能引起相關部門重視的理由有很多,像這樣舉報肯定會讓張元林陷入複雜且嚴肅的調查當中。
張元林也知道大院裡有不少的人議論自家晚飯的事兒,有何大清免費上門做飯就已經讓人羨慕了,然後還吃的那麼好,真的是誰看誰眼紅。
但張元林不在乎,我敢這麼吃,說明我已經想好了應對措施,不然我每天到處忙活是為了啥?
可不就是為了能夠放心大膽的吃上一頓好的麼?
說實話,每天隻能名正言順的吃這一頓,彆人羨慕眼紅,小媳婦也心滿意足,但張元林覺得不夠,除了早飯可以隨意些,中午晚上這兩頓必須往好了吃。
將來小媳婦有了孩子,吃多吃少都不搭嘎,關鍵是營養必須跟上,等孩子出生了,也要多吃才能長身體,到時候不光是一日三餐,每天的牛奶雞蛋同樣不能少。
但張元林心裡也清楚,以後的行情不對了,買什麼都要票,到時候到處都是公家說了算,想出門賺外快也會受限製,因為錢都沒票證重要,再努力的忙活,沒有票證也是白搭。
所以啊,張元林才會老想著去把屬於自己的另一個更大的四合院拿回來。
在大院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大吃特吃,那就另起灶爐,帶一家子去私人合院裡大快朵頤,這就沒人能管得著了。
不過這事兒想是這麼想,真要這麼辦還是有點難度的。
早些年的時候,四九城裡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祖上闊過的人手裡收回來的,所以原本一個個看起來方方正正,漂亮大氣的四合院被十幾二十戶人家擠進去。
這就是所謂的分配房子,但也把四合院變成了大雜院,然後各家使用習慣不一樣,加上是分配的房子沒那麼愛惜,導致不少曆史悠久,原本養護的十分漂亮的四合院遭到一定程度上的破壞,喪失了年代價值。
所以張元林得找準時機,千萬不能趕上區裡征收四合院的時候,得想辦法跳過,不然好不容易要回來的四合院又給征收了去,先彆說沒法兒偷摸著開小灶了,等過個幾十年再還回來的時候,那還不知道會被霍霍成什麼亂七八糟的樣子。
隨便逛了逛,一邊想著家裡有的,一邊看著自己想吃的,小媳婦是在農村過慣了苦日子的人,有的吃就是幸福,都不知道挑食這兩個字怎麼寫,所以不管張元林買啥回去,她都喜歡吃。
張元林沒買太多,家裡就倆人吃,多了根本吃不掉,而且張元林沒有吃剩菜剩飯的習慣,最好是一頓全部都給解決掉。
要是剩下一點兒底子也不會浪費,張元林都是喊秦淮茹拾掇一下喂給活禽吃,因為在這個年代浪費是可恥的,要被人發現了到處宣揚一下,指不定一頂接一頂的道德高帽就給扣了下來,躲都躲不掉。
買菜的時候,張元林順便和菜場的老熟人扯皮幾句,然後通過聊天去了解他們的日常,遇到有困難的就力所能及的幫忙解決一下,小事兒嘴上言謝兩句,讓人聽的舒服就成,大事兒張元林就白拿一頓兩頓的菜回去,反正絕不收錢。
農民日子過的不容易的,而且張元林很清楚國內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發展都離不開農業的鼎力支撐。
將來老蘇大批量的撤走援助,還帶走一係列的重要資料,屆時會進入困難時期。
到時候首先是解決內部民生問題,大力發展工業,想儘一切辦法實現技術進步,然後對外還得警惕那些西方國家的兩麵三刀,以及應對周圍猴子棒子阿三的趁機搞事,同時還有自然災害,光是想想都讓人內心充滿無力感。
正所謂民以食為天,不管發展快慢,也不管建設與否,更不管內外局勢,總之是個人就要吃飯填飽肚子,而農業就是全國得以支撐下去的根本。
包括後來的上山下鄉,其實大多都是城裡的人不夠吃了,被分配到農村裡去做事,這就是插隊落戶,消除階層差距是一回事,但解決溫飽也同樣是重中之重。
而且很多城裡來的年輕人根本做不好事情,甚至還搗亂胡來,最後又是農民包容了他們,也許這些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們也為建設農村付出過,可無論青年們有何作為,都改變不了當時是農民們養活了全國的事實。
所以啊,張元林可以算計誰,去利用誰,但是麵對農民的時候,張元林隻想著自己能為他們做點什麼。
當然了,張元林能在研發車間引導技術進步,也可以到田野裡去傳授更科學,產量更高的耕種技術,不過這都是需要計劃去一步步實現的。
張元林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然後細水長流,站在不同的角度,從各方麵去引領國內全行業的快速發展,而不是上來就大刀闊斧,這樣還沒等改革呢,自己先出事了,那還玩個錘子。
關鍵是現在的祖國才剛起步,國內資源貴乏,人口也低,然後各行各業都很落後,在國際上的地位很低,被許多國家看不起,輕視甚至是根本沒放在眼裡,而這同樣也是張元林帶著全行業韜光養晦,瘋狂發育的好時機。
等著瞧吧,在改開之前的二十多年裡,張元林會按照計劃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將國內全行業逐一進行改革和加速,等到全世界都看過來的時候,那一天絕對會是引爆全球,驚豔全世界的閃耀時刻!
買完菜,和熟人聊完天,張元林上了車,悠哉悠哉的往大院騎去。
離開菜市場,一路騎行一路張望,看著路上的人來人往,張元林心裡有些感慨。
“從現在到七十年以後,其中歲月不過是一代人的一生,卻也自己的國騰飛發展的見證!”
“不過我現在二十二歲,等到七十年後都九十二歲了,就算我能夠長命百歲,那也肯定沒了以往的激情。”
“所以啊,我想要登頂世界之巔,還要騰出時間來享受人生,那就必須加把勁,把原來的發展進程往前推。”
就這樣,張元林一路琢磨,一路騎行,很快就來到了熟悉的巷口。
走到這裡,周圍的行人減少了許多,張元林也終於不用左右拐彎進行避讓了。
收起思緒,張元林又想到一件事情。
“嘿,我突然想起來何大清過完年可能就要跟著寡婦跑路了,所以慶功宴怎麼都不能放在年後啊,到時候何大清跑路,傻柱的功夫又不到家,臨時從外麵請來的廚子又不知路數,那這頓飯怎麼都是吃不痛快的。”
輕聲笑了笑,張元林眼看著到了大院門口,便減速停車。
結果張元林剛從車上下來,傻柱就正好跑出大院,兩人就碰上了。
“哎喲!”
傻柱感覺自己直接撞在了電線杆上,鼻子發酸,腦瓜子都是嗡嗡的,然後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
好在張元林及時出手,一把撈住傻柱的衣服後領,給他像拎小雞一樣給提了起來,幫助傻柱站穩腳跟。
“乾嘛呀這是,著急忙慌的,要去姑娘家和人見麵呐?”
張元林的心情很不錯,所以和傻柱撞了個正著後,還跟著開了句玩笑。
事實上張元林的心情大多數時候都很不錯,除非是碰上幾個不長眼的搞事情,就算當場給解決了,那也會影響一陣子的情緒。
但此時的傻柱沒心思回複,因為他被撞蒙了,同時內心大為震撼。
儘管知道張元林很厲害,也很能打,估摸著是偷偷練過,可傻柱怎麼都想不到張元林的身子骨會這麼硬朗,就跟石頭和鋼鐵一樣。
自己一個大活人主動衝撞上去,張元林非但沒有一點事兒,整個人還就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要不是看清楚眼前是個人,傻柱真以為大院門口被人安了根電線杆呢!
“行了,彆傻站著了,該乾嘛乾嘛去吧,不想說就不說,彆杵著不動啊!”
張元林有些無語,這個傻柱和自己撞了一下怎麼就跟大腦宕機了一樣,整個人站在原地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了。
開個玩笑都接不上,真沒意思!
說完,張元林就要抬著自行車進大院。
這個時候,被撞懵逼了的傻柱終於反應過來。
此時他的腦子裡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真和張元林全力互毆,自己可能挨不了幾拳就會被直接打死!
終於,最近接連欺負許大茂和賈東旭,過的有點飄的傻柱意識到了自己根本不是整個大院年輕一輩裡最能打的。
正想著,張元林已經抬起自行車準備進入大院了。
隨後傻柱想起來了自己為啥要著急忙慌的跑出來,便連忙擋在張元林的麵前。
“不是,張元林你彆著急進去,我這麼著急出來就是為了提醒你!”
張元林聽到後眉頭一挑,不解的問道:
“提醒我?什麼意思,我要進大院,回自己家,你來提醒我啥?”
開玩笑,我張元林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這裡和我賣關子,嚇唬誰呢!
這個時候,張元林已經邁進了大院門,來到了前院,隻是傻柱擋在麵前,張元林手裡還提著自行車沒放下來。
或許是發現了自己堵在這裡不合適,傻柱隻得往後退了幾步,好把地方騰出來讓張元林把手裡的自行車放下。
“張元林,我是真有事兒要提醒你,現在不合適進大院,你最好跑出去躲一躲,因為賈家和一大爺都在等著你回來,要找你的麻煩!”
聽到傻柱的話,張元林愣了一下,嘿,我怎麼忘了今晚還有一場好戲沒看,難怪前院冷冷清清的,原來都在中院看熱鬨!
白天光想著怎麼處理掉那六隻煩人的蒼蠅,完事以後又專注認真的推進研究進度,確實是把昨晚自己計劃好的事情給忘了。
但這都無關緊要,因為自己是主角之一,沒了自己那有啥看頭啊,肯定多晚都在等自己來呢!
至於傻柱好心過來提醒這事兒,說實話,有些多餘了。
甭管自己多久回來,怎麼都是要途經中院的,不然就隻有翻牆入院,然後通過飛簷走壁的方式偷摸著回到家。
但張元林就算有這能耐也不會這麼乾啊,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憑啥要躲著他們?
在對麵,眼看著張元林沒反應,傻柱還以為他沒弄清楚狀況,便又仔細解釋道:
“今天賈東旭回來以後就在折騰養殖小屋的組裝,結果根本沒有頭緒,我在邊上看著沒忍住笑出了聲,結果他被我笑的著急了,張口罵人,這我肯定不能慣著啊,就給他揍了一頓,結果賈張氏跑出來撒潑,然後我爸也出來了,之後嘛你懂的,最後又是一大爺跑出來調解。”
“等事情處理好後,賈張氏就逮著一大爺不放,要求他幫著一起組建養殖小屋,後來一大爺是折騰好了,結果組成後的養殖小屋把窗戶都遮住了大半,白天的大太陽根本照不進屋裡。”
“所以啊,張元林你趕緊走吧,趁沒人知道你回來了,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被人發現,你就是想跑都難了!”
張元林摸了摸鼻子,心想我這大晚上的還能跑哪裡去,再說我根本沒做錯事啊,為啥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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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傻柱啊,這事兒是誰讓你過來通知我的,你爹?”
傻柱被問的愣了一下,臉色古怪的說道:
“張元林,你這關注點怎麼不一樣呢,一大爺和賈家要找你的麻煩,因為你給做毀了,難道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
對此張元林攤手說道:
“傻柱,你說的再清楚我也得回家啊,不然我媳婦吃什麼,就等著我買菜回來做飯呢!”
聽到張元林的話,傻柱卻是沒好氣的說道:
“本來吧,這事兒我是想通知秦姐的,讓她去找你,可我敲了半天門都沒反應,後來還是一大媽打開的門,說什麼秦姐身體不舒服,嘿,張元林你這是怎麼照顧媳婦的,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被你給折騰病了,就不能讓秦姐少乾點兒麼?”
見傻柱不回答問題還教訓起了自己,張元林差點沒忍住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媳婦身體好不好我還不清楚麼,這一大媽能跟我媳婦呆在一塊兒,說明工作的問題基本上有著落了,我媳婦正在對一大媽進行崗前培訓,幫助她能儘快上崗工作。
所以,我媳婦的身體不舒服就是個推辭,是我媳婦壓根就不想見你!
“行了,我媳婦的事兒我會注意,你該乾嘛乾嘛去,我要把菜帶回家了。”
說完,張元林伸手撥開傻柱,然後推著自行車往中院走去。
傻柱又是一個踉蹌,根本站不住,好像自己皮實的身子骨在張元林麵前就跟路邊的野草一樣,隨意擺弄。
“不是,我還能乾嘛去啊,本來我也等著上你家做飯呢,這不情況有變,我才出來通風報信麼?”
“哎!中院真不能去啊,怎麼我說話就是不聽呢,唉,完了,一會兒我又要挨揍了!”
張元林聽樂了,得,知道了,這事兒是你爸讓你來的!
就說嘛,傻柱可沒這個腦子,知道主動討好自己有好處,也就是何大清稍微明事理一些,可惜他也是個經受不住誘惑的人,不然在原劇裡也不會一時腦熱,丟兒棄女的跟個俏寡婦跑路。
來到中院,張元林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還衝著距離自己較近的幾個人打著招呼。
“喲,這是有啥熱鬨的事兒啊,怎麼全都來了?”
“好家夥,三位大爺齊聚一堂,這是在開全院大會呢?”
“真是的,什麼急事不等人齊就開始,我就是下班了要去順便買點菜回來,又不會晚很久。”
對於大院裡的情況,張元林心知肚明,因為劇本都已經寫好了,但張元林還是裝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就是在故意露出破綻,好讓易中海抓住機會進行針對。
隨著張元林的出現,易中海冷哼一聲道:
“你還好意思說呢,我把全院都都召集過來,就是想讓大家夥兒看看你張元林有多小心眼兒!”
“怎麼,你看這架勢以為是全院大會?嗬嗬,你要是這麼想,那就當這是全院大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