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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章 卑鄙狗賊,受死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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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濱海的日本商賈發現多了一座高塔。

“維和局?”

“一夜之間起高塔,趙傳薪果然回妖法。”

“他想乾什麼?這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敷香郡!”

這些人隻敢遠遠地嘀咕,不敢湊近。

趙傳薪坐在高塔外,對這些商賈說:“照例按貨物清單繳稅,自助繳納。”

有日本商人懵逼:“什麼叫自助繳稅?”

“進去便知。”

日本商人走到門口,看見對聯和門楣,朝地上“呸”了一口。

進入高塔後,這裡隻有一個櫃台,櫃台上立著一塊板子,板子上寫——填寫貨物單據,十稅三,錢在桌麵攤開,然後投入錢箱。

桌麵上有一支鋼筆,有墨水瓶,有帶表格的紙張。

商人看著表格,嘴角帶著譏笑:“粗鄙武夫,果然外行。”

他唰唰開寫,片刻完成,將錢在櫃台攤開,本來應繳納大概15日元,但他刻意少給了5日元。

正想轉頭,忽然牆上的一排木頭翻開,木板上刻字——請將錢補齊。

日本商人冷笑——詐我?

嗬嗬。

他剛想轉身,傀儡臂探出,握著一把馬牌擼子,槍口對準日本商人的腦袋。

日本商人臉上隱隱可見驚懼,但他還是不信邪,認為都是趙傳薪耍的小心機。

剛邁步。

砰。

日本商人腦門中彈。

外麵其餘商人一陣喧嘩:“趙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在塔內埋伏刀斧手?明目張膽殺人劫財?”

趙傳薪淡淡道:“那人填完表格,卻少繳納了5日元,死有餘辜。各位不信,不妨進去試試。”

隊伍最前麵的人,隻得小心翼翼進入高塔。

他看見地上的屍體,臉色十分難看,但還是繞開走到櫃台,按規則填表格,然後掏出67日元,左右看了看,似乎這裡並沒人,於是也動了點心思。

但轉念一想,萬一這裡埋伏人窺探豈不糟糕?

於是隻能將錢攤在桌子上,然後投入錢箱。

結果什麼都沒發生。

出來後,他和隊伍的下一個繳稅人低聲交流兩句。

那人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

進入高塔後,這人填表格,投錢,一氣嗬成,並未搞鬼,但臉上卻露出狡黠的笑。

他投的錢數和表格上一致,但他的貨物遠不止這些。

地上有一具屍體,剩下的人不敢輕舉妄動,老實繳稅。

可到了下午,幾個耍心機的商人在向船裝貨的時候,卻被趙傳薪攔下:“隻能裝一半。”

“憑什麼?”

“繳稅了卻不讓裝船?”

“就算我們不敢惹你,至少你該守規則。”

趙傳薪指著他們:“你貨物價值895日元,但你隻繳納130日元稅款。你貨物價值126日元,你卻隻繳納14日元。伱……你們可還有話說?誰跟我犟嘴,我會把他嘴給撕開。”

這些漏稅的商人暗自心驚,趙傳薪所言一元不差。

他在外麵,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彆說,還真就有一人梗著脖子嘴硬:“你胡說……”

趙傳薪戴上兩隻皮手套,倏地閃現到那人麵前,左右中指和食指探入其口中,朝兩邊猛地撕扯。

嗤……

“唔……”

趙傳薪將兩隻皮手套扯掉,丟在一旁地上:“媽的,以為趙某跟你開玩笑是吧?”

他趙傳薪向來言出必踐!

周圍商賈和裝卸貨的工人瞠目結舌,看著那被撕開嘴角的商賈不寒而栗。

那人成了名副其實的微笑臉,又疼又恐懼。

趙傳薪點上煙,吐氣問:“還有沒有犟嘴的了?”

“沒,沒……”

“我補齊稅款……”

這些人灰溜溜的進去補稅。

趙傳薪重新躺回躺椅。

此時,微笑臉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朝趙傳薪衝來。

“唔,跟,尼,品,了!”

說話漏風。

“拚你麻痹啊拚?”趙傳薪抬手一道光刃。

唰。

腦袋帶著微笑臉骨碌碌落地。

趙傳薪指著一個裝貨的工人,勾勾手指頭:“過來,把屋裡和屋外這兩具屍體打掃一下,這是你的酬勞。”

趙傳薪隨手甩過去一塊大洋。

工人臉上露出垂涎之色,但有所顧忌。

直到趙傳薪眼睛支棱起來,他才忙不迭的去乾。

晚上,有三個日本人鬼鬼祟祟來到高塔附近。

他們走進大門,發現門沒關。

三人對視,從彼此臉上看到了喜色。

一人輕聲呼喚:“趙桑,趙桑?”

沒人應聲。

另一人喜道:“我今日看的真切,那趙傳薪沒有將錢帶走,據說都在錢箱子裡。”

“你把風,我們倆進去拿錢。”

“好。”

兩人進了石塔。

砰砰。

再無聲息。

放哨的人懵了,神情急切,低聲呼喚,喚了兩聲沒有絲毫反應,他急了,槍聲在夜裡過於響亮,他必須撤。

於是轉身就跑。

第二天早上,趙傳薪照例坐在碼頭邊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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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放哨那人,是個碼頭工人。

他心虛的低頭,路過趙傳薪的時候,趙傳薪叼著煙說:“等等。”

工人一個踉蹌,好懸沒摔倒,隻覺得腿有些發軟。

他昨晚幾乎徹夜未眠,但又不能不上工,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趙桑,你,你,你找我有什麼事?我一定照辦。”

“咋地?做賊心虛啊?昨天晚上給人放哨來著?”

“趙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板垣建吉,福澤隆美,你們彆嚇我,你們快出來……”趙傳薪以發聲器官發聲。“這句話耳熟麼?”

“你,你就在附近?”這工人麵色大變。

周圍圍觀的日本人立刻懂了:“原來他們要偷稅款……”

“怪不得板垣建吉的妻子一大早在哭……”

趙傳薪卻說:“嗬嗬,彆緊張。咱們維和局呢,做事唯結果論。你在外麵放哨,沒進去,所以你無罪。你現在進去,將兩人屍體帶走,將地麵擦拭乾淨,要是留下一滴血沒擦乾淨,我把你舌頭割了當抹布蹭地。”

這工人如蒙大赦,飛也似的竄進屋裡收屍。

為了擦乾淨地麵,他甚至將自己衣服褲子全脫了當抹布,將屋裡擦的一塵不染。

下午,鎮長黑田利良又來了:“趙傳薪,你在此建設維和局,你究竟是來維和的,還是搶錢的?”

碼頭上的日本人,對他們鎮長投來敬服的目光——我們敬佩你是條漢子。

這黑田利良果真聰明,他大概摸清趙傳薪路數,帶憲兵來是沒用的,全島憲兵來了也不過是多送些人頭。

索性單槍匹馬,不翻臉,隻講道理。

趙傳薪懶洋洋曬太陽:“自然是來維和的。但是,維和需要錢,不然怎麼發工資,怎麼建設,怎麼調和矛盾?趙某分分鐘幾塊大洋上下,難道不要工資的嗎?”

“那你倒是去維和呀?俄人在波羅乃河穀對岸每日挑釁,你難道就不去管管麼?”

趙傳薪霍然起身:“什麼?竟有這等事?我去看看。真是的,你也不早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來觀光搶錢的呢。”

“……”

你他媽可不就是來搶錢搶地盤的臭無賴嗎?

趙傳薪說走就走,他一走,碼頭工人、商賈等人壓力驟減,紛紛恭維:“鎮長好樣的。”

黑田利良得意洋洋:“我也隻是做了分內之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心中卻道:我早已聯係波羅乃河穀的軍隊,叫他們假意開炮,讓趙傳薪和俄人互掐去吧。

哼哼,跟我鬥?

……

趙傳薪離開人群視線,連連閃現,數次抵達波羅乃河穀雙方陣地。

他踩著一棵歪脖子樹,身輕如燕的踩著樹乾向上,用力一躍,滑到對麵一棵冷杉上,抱住了向上爬。

有反力肩帶助力,星月幫忙托舉,趙傳薪攀樹攀岩的能力連猴子也及不上。

他取出望遠鏡,居高臨下,舉目四眺。

這望遠鏡是黑色傀儡工匠特製的,星月遙控聚焦,目鏡直接就是顯示屏,趙傳薪想看哪裡看哪裡。

他看見幾個日本兵嘻嘻哈哈,裝填炮彈。

之後他們轉動其中一門火炮,對準了山地方向。

轟……

趙傳薪轉動望遠鏡,發現河穀對岸俄兵並不驚慌,似乎雙方早就打好了招呼。

他立刻想明白了緣由。

那黑田利良,肯定事先和波羅乃河穀的日軍士兵通過氣。

裝作雙方發生衝突的樣子,將趙傳薪吸引過去。

但對麵俄兵為何要配合呢?

馬上,趙傳薪就知道答案了。

日本兵用石頭綁了海盜牌、品海牌香煙,綁了三星白蘭地、吃齋念佛人才吃的定勝糕等物,找個水麵窄處投擲過去。

那便俄兵得了東西,喜笑顏開。

和諧一幕,使得老趙很不高興:“媽的,日本人玩忽職守,不好好打仗,真是該死,黑田利良,那麼和善的一個人,我怎麼好讓他失望呢?”

正好,幾個炮兵送完東西,躲在一旁分煙吞雲吐霧,眉飛色舞的說著東京勾欄的好處。

趙傳薪閃現到一門火炮前,填彈,校準。

轟。

一聲炮響後,對麵俄兵懵了。

臨時營地被日本人給炸了,至少死了七八個。

日軍炮兵陣地的人也懵了。

“誰人在打炮?”

大家一股腦的衝向火炮處。

哪裡還有人影?

有人疑惑道:“怎地好像少了一門火炮?”

“不會吧?”

正說著,在幾十米開外,轟……

對麵俄兵雞飛狗跳,奔走相告,還有人朝這邊開槍。

砰砰砰……

日軍這邊被打死了一人後,同樣四散尋找掩體還擊。

不多時,對麵開炮了。

雙方拿小口徑山地炮對轟,彈幕如雨,打的激烈異常。

毛子脾氣暴躁,痛罵:“小鬼子出爾反爾,假戲真做!”

“乾他們!”

彆看毛子在日俄戰爭中輸了,但卻不可小覷他們。

當初日本人能贏,也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慘勝而已。

片刻,毛子士兵竟然壓製住了日本兵。

趙傳薪一看:“以我和黑田利良的交情,不能讓他們吃虧,瞧好吧。”

他閃現到對岸,連續閃現數次,來到他們炮兵陣地,取出一杆三十式步槍朝炮兵點射。

砰,砰,砰……

這個人被擊中胸口,下個人被擊中肝臟,也有人臉頰多了個血洞……

如果細心,就會發現,雖然擊中部位各有不同,但至少讓人失去戰鬥力,嚴重者喪生。

漸漸地,日軍那邊占了上風。

“打死毛子,打死狗日的……”

趙傳薪收槍,一拍大腿:“這才對嘛,打死龜孫兒!”

然後他就走了,傳送回了維和局。

維和局這邊,黑田利良起初聽到了炮聲,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可緊接著,炮火連綿,槍聲不止,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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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槍炮聲仍未停止,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他優哉遊哉坐回躺椅時,黑田利良懵了:“趙桑,你怎麼回來了?”

趙傳薪滿臉晦氣:“害,彆提了,我還沒走到呢,兩邊打起來了,槍炮無眼,我暫時不敢湊上前去。等他們打完了,我再居中說和說和。”

“……”你害怕槍炮?黑田利良急道:“或許,事情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嚴重?”

趙傳薪一拍躺椅扶手:“老子打了一輩子仗,難道還會看錯麼?人腦子都打出狗腦子了,你還說不嚴重?依我看,你們快撤吧,說不定到了晚上,這裡就被毛子給占了去。”

周圍日本人聽了騷動起來。

“俄人不會真的打過來了吧?”

“說好的,庫頁島一人一半,他們不敢吧?”

“可我聽著,好像打的很激烈!”

庫頁島,也叫薩哈林島。

日俄戰爭後,日本原本想要全占,但沙俄抵死不從。

日本外強中乾,戰爭打沒了家底,慘勝,無力再戰,於是據理力爭,隻占了一半。

以波羅乃河穀為界,沙俄在北邊,日本在南邊。

而敷香郡,差不多就是日本人在薩哈林島的最北端的郡縣了。

假如沙俄從波羅乃河穀打過來,敷香郡第一個遭殃。

黑田利良聽了直跺腳:“事情怎就鬨到這般地步?不行,我得回去彙報……”

趙傳薪熱情好客:“黑田君,彆著忙走啊?待一會兒唄,趙某這裡有上好的燒鍋,炒倆菜,咱們整兩盅。”

“都什麼時候了?”黑田利良沒好氣說:“誰都彆攔我!”

說罷急匆匆離開。

趙傳薪眼珠子轉了轉,繞到高塔後麵,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傳送13號眼,池田洋品店。

他在二樓的亭台上朝下張望。

沒多久,這裡的憲兵和警察開始聚集,荷槍實彈,磨刀霍霍,準備迎接戰爭。

池田洋品店裡的店員和老板都出來瞧熱鬨,打聽發生了什麼事,行人也顧不上買東西,店內人影全無。

趙傳薪偷溜了進去,再一次掃蕩池田洋品店裡的貨物。

當店員和老板回來,懵了:“咱們今天的生意這麼好麼?為何少了許多東西?”

店員茫然搖頭:“也沒幾個顧客呀?”

趙傳薪走上街頭,赫然發現竟然有一隊女人,舉著橫幅,高呼要求減少勞動時間和降低工資。

日本在上世紀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中期,出現以輕工業為主的產業革命。

其工業經濟發展迅速,從1884年到1893年,工業資本增長了15.5倍。

在急速工業化的同時,工人階級的隊伍壯大,勞動時間延長,勞動強度增加,女工勞動時長可達15個小時每天,而且兩班倒。

女人罷工抗議,男人直接暴動,在日本也是常有的事。

而在薩哈林島,這種情況更嚴峻,隻因為這裡生活條件更加苦寒,女工會生凍瘡、肺結核等職業病。

有警察見了,上前惡狠狠推搡一個女人,差點將她推倒:“北邊都打起來了,你們還在這罷工?真是不可理喻。”

“當兵的戰死不行,我們女工病死累死就可以?”

“對,憑什麼?”

趙傳薪立刻站隊:“說得好,我支持你們,要我說打死這些警察才好。”

日本女工遊行隊伍,聽見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援她們,不由心生感動。

而警察聽了,卻氣急敗壞。

“誰,是誰說的?有種站出來。”

卻再沒了聲息。

女工那邊喊:“凶什麼凶?人家說的沒錯。”

“對,打死你們這些警察。”

警察梗著脖子:“我看應該是我打死你才對。”

“你敢!”

警察被激,掏出了槍,想要恫嚇。

趙傳薪在人群中見了眼睛一亮,副肢延展,伸出七八米遠,扶正警察的手腕,幫他扣動了二十六式轉輪手槍。

砰。

一個女工的手臂中彈。

“啊?殺人啦!”

“警察開槍殺人,咱們跟他拚了……”

一群女人膽怯又勇猛的衝上前去,準備用小拳拳砸死開槍的警察。

警察也懵了。

我焯。

我沒要開槍啊?

他懷疑的左右四顧,身邊沒人呐?

我究竟怎麼開的槍?

我隻是想要嚇唬她們一下啊!

此時,人群中有人喊:“狗賊,真是卑鄙,竟然殺女人?受死吧!”

然後人群中飛撲出一個身影,將警察壓倒在地。

那警察聽到身上的人嘀咕:“哎呀,不是我呢,不是我喊的,我怎麼撲上來了,好怕怕……”

警察:“……”

然後,他太陽穴被重重的踢了一腳,登時了賬。

而撲在警察身上的人,急忙起來,發現警察竟然一動不動。

“哎呀,你怎麼了,你不會是暈過去了吧?”這人兩手半舉著,掐著蘭花指大驚小怪。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舉起了他的手:“姑娘們,看,這就是你們的英雄,他殺了那個警察。”

女工那邊一聽,又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上前拉住這人說:“大哥,你真是好樣的。”

“居然為我們女人出頭,你是英雄!”

那人驚慌失措,花容失色:“我,我,我……”

旁邊高大的身影又說:“我什麼我?人家說你是英雄,你就是。你真是了不起啊,依我看,你帶這些姐妹兒反他娘的算了!”

忽然有女工指著前方:“哎呀,不好了,更多警察來了。”

那人差點嚇尿了褲子。

真是黃泥卷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時,他手裡卻突然多了把二十六式轉輪。

旁邊高大男人喊:“姐妹兒們,彆怕,你們的英雄會擺平這些警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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