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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我不信你敢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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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庫斯·恩克魯瑪帶著三明治回來,買了十二個。

他遞給趙傳薪,趙傳薪指了指老乞丐,馬庫斯·恩克魯瑪不情不願的轉遞給老乞丐。

趙傳薪見此幕,又陷入沉思當中。

老乞丐接過龍蝦三明治大快朵頤,或許常年忍饑挨餓,胃已經收縮的厲害,他吃的不多。

趙傳薪取出酒,老乞丐慢酌細飲,馬庫斯·恩克魯瑪牛飲。

趙傳薪不說話,表情時而糾結,時而放鬆,時而困惑,時而了然。

老乞丐吹起了嗩呐,趙傳薪覺得難聽,就說:“教教我怎麼吹。”

老乞丐並不擔心他搶了自己飯碗,先從姿勢、嘴型和手型教起。

不成想趙傳薪一點就通。

然後教趙傳薪什麼是筒音和各音階,之後教趙傳薪如何吹長音,如何將音吹平,將氣吹穩。

音和氣的平穩,趙傳薪信手拈來。

之後老乞丐教趙傳薪高音和中音切換。

有個白人漢子皺眉,居高臨下道:“如果你們繼續製造噪音,我將報警,讓警察趕走你們這些中國佬。”

說engishan,都是沒有貶義的。

但chinaan,卻是歧視。

趙傳薪眼皮狂跳,殺機沸騰,指間隱隱有紅光閃爍彈跳。

此時,卻聽老乞丐說:“該學的,你都學了,不妨吹一首你那首的曲子,叫這人聽一聽。”

趙傳薪森然一笑。

一首重複而簡單的曲子吹出,風起雲湧,行人止步。

仿佛有人正下詛咒,心虛者被咒入魔道,坦蕩者則感到場麵宏大法相莊嚴。

這是因為,曲子當中,前幾個音階鏗鏘有力,猶如誦經。後麵音調降低,直到無法聽聞,又與寺廟內誦經的字字珠玉清新響亮不同。

每一小段,都是前者莊嚴,後者詭異。

內心莊嚴之人隻聞莊嚴,內心鬼祟之人隻聞邪氣。

老乞丐麵色震驚,待嗩呐聲停歇,他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曲子?”

趙傳薪放下嗩呐:“《索命梵音》。”

老乞丐苦笑:“著啊,莊嚴邪氣,半魔半佛。”

那白人漢子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趙傳薪。

趙傳薪對他說:“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送你去見上帝,要麼滾蛋。”

不知為何,白人不寒而栗。

他竟然心虛的低頭,說了聲:“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走。

老乞丐點點頭:“此曲中雖有邪念,卻不悲觀,乃至於有極樂之意。惟願你心中山川平易,虎豹藏形。”

趙傳薪將嗩呐還給老乞丐,又取了一摞大眼珠子金幣擺在老乞丐的碗裡。

老乞丐見這金幣新鮮的緊,拿起翻來覆去的看:“好錢。你傲不為禮,心高氣盛,錚錚鐵骨,不似當世之人。老乞丐謝過伱的錢財,趁著沒被紐約的市井之徒搶走,得趕緊找個銷金窟散儘。”

趙傳薪哂然,帶著馬庫斯·恩克魯瑪離開。

此時,紐約已是日月俱遮蔽,乾坤墨染就,烏壓壓的黑雲快垂下天幕,大雨隻待傾盆。

因為還有個馬庫斯·恩克魯瑪,趙傳薪趕忙找了個馬車。

車夫卻正在調戲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見一人是華人,一人是黑人,說:“不拉你們。”

趙傳薪啐了口唾沫:“媽的兒法克兒,三四十歲的男人,竟然還談戀愛,你真令人作嘔。快他媽趕車,要是讓我們被雨淋了,我他媽摘了你的扁桃體。”

說罷,率先上了馬車。

車夫拉開車門:“說了,不拉你們。”

趙傳薪拍拍後腰。

車夫心說: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裝著什麼藥。

於是定定看著趙傳薪。

趙傳薪微微側身,後腰彆著一支馬牌擼子。

車夫:我焯,原來葫蘆裡裝著的是火藥,那沒事了。

麻溜上車趕車。

趙傳薪在伊森莊園又待了兩日。

弗萊迪·帕維特儘職儘責,不必吩咐,給港島和臚濱府各去一封電報,告知趙傳薪在紐約。

趙傳薪和星月偽造武器裝備,厘清思路,去電報吩咐臚濱府官貨局總辦姚世傑一些事情。

紐約連雨天,第二天上午,一輛馬車駛入莊園。

馬庫斯·恩克魯瑪抱著幾把傘出去,馬車門打開,見是幾個華人。

他隻認得其中的司徒美堂,便咧開大嘴衝司徒美堂笑。

司徒美堂友好的朝他笑了笑,接過傘給旁邊兩人各分一把,叫其餘人在馬車等候。

三人進彆墅後,看見弗萊迪·帕維特。

“帕維特先生,我們來拜訪趙先生。”

弗萊迪·帕維特邀請三人進了會客室,派人去尋趙傳薪。

趙傳薪自然認得司徒美堂:“司徒老哥來了。”

看向另一人時卻笑了。

趙傳薪認識孫公武,知道其相貌,但從未見過麵。

“老孫來了,快坐吧。”

孫公武尚未說話,從他背後閃出來一個人。

“傳薪。”

趙傳薪哈哈一笑,箭步上前,把住雙喜手臂將他拉到自己身旁:“咋跑來紐約了?”

雙喜亦激動不能自已,真情流露:“為保護孫先生而來。”

見雙喜腰間彆著一把老式柯爾特轉輪,趙傳薪嗤之以鼻:“什麼破幾把玩意兒,弗萊迪,去倉庫取兩把鹿崗1907。”

片刻,弗萊迪·帕維特回轉,將兩把手槍交給雙喜,還有四個彈夾和兩盒子彈。

除此外,還有個肩帶,趙傳薪說:“這玩意兒不適合戰場,但適合日常佩戴。”

於是教他怎麼用。

雙喜把玩鹿崗1907,格外喜歡:“好槍。”

孫公武趁勢開口:“趙先生,此次孫某是來化緣的。”

他早聽說趙傳薪不喜歡墨跡。

趙傳薪眉頭一挑:“什麼先生不先生,咱們論哥們,我叫你老孫,你叫我老趙。”

四人落座。

司徒美堂跟孫公武有交情,甚至在堂口給他排了一把名譽上的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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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引著孫公武上門,趙傳薪就知道準沒好事。

之前趙傳薪哪怕和孫公武近在咫尺也選擇不見,主要是這人在未來身居高位,趙傳薪有自知之明,他一身反骨,難保日後產生嫌隙矛盾。

他問:“老孫化什麼緣?這莊園裡連女仆都餓的皮包骨,哪有什麼施主?”

孫公武麵色一僵。

這趙傳薪軟硬不吃,屬實棘手。

他說:“清廷氣數已儘,老趙你想過未來麼?”

趙傳薪哈哈一笑:“老孫,苟富貴,勿相忘啊。”

孫公武笑容一僵。

好好好,一毛不拔還苟富貴勿相忘是吧?

他咬牙說:“老趙,聽說你造武器……”

趙傳薪打斷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誰造謠?”

孫公武指著雙喜腋下的兩把槍:“那這是……”

說著還猛給雙喜打眼色。

隻是,雙喜裝作沒看見,低頭看著鞋尖,讓孫公武氣不打一處來。

趙傳薪早知道他帶雙喜來的用意。

“老孫啊,這槍是我手工打造的,全世界獨一無二。”趙傳薪話鋒一轉:“要槍要錢本來是沒有的,但我也不能讓我兄弟受苦,這些槍就當給他防身用。”

說著,他向外走去,從秘境空間取了二百來杆各式步槍,都是舊的,堆放在大廳。

孫公武能看出槍是舊槍,但問題是他們買槍,也並非都是新的。

屢次造反,隊伍裡快槍數或許還沒這裡的多。

雙喜感動,他知道趙傳薪故意賣他麵子。

孫公武也激動:“老趙果然慷慨。”

這一堆廢銅爛鐵不入趙傳薪法眼,甚至不想給他的騎巡隊警察裝備,索性送了孫公武。

趙傳薪留他們吃了個午飯,孫公武、雙喜和司徒美堂離開。

趙傳薪在紐約留宿最後一天,該辦的事都辦妥了,這才和弗萊迪·帕維特打了個招呼,動用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傳送回漢口,那是他傳送白房子酒館的起始地。

趙傳薪再傳送5號眼天上飛,找尼古拉·特斯拉拿無線移動電話機。

那些星空之根一共造了八台機器,趙傳薪隨身攜帶一台,給天上飛留了一台。

趙傳薪傳送8號眼巴公房子,去給劉華強留了一台。

傳送9號眼,澳島,給李梓鈺留了一台。

港島,玄天宗李光宗留了一台。

鹿崗鎮,給趙忠義留了一台。

臚濱府留了一台。

最後一台,等互聯網項目開始的時候,要留在“資料庫”,京城的莫理循圖書館。

離開鹿崗鎮的時候,趙傳薪摟著花姐依然纖細的腰肢親了一口。

瑞秋·克維斯看的哈喇子好懸沒流下。

等趙傳薪離開,她問苗翠花:“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吧,老夫老妻,還時常接吻麼?”

洋人就是洋人,不知羞臊。

苗翠花摸了摸肚子,淡定道:“還好,我們如今以兄弟相稱,我是大哥,他是二弟。有時候氣氛到了,也整兩口。”

瑞秋·克維斯:“……”

我也想和他偷偷稱兄道弟啊!

……

趙傳薪回臚濱府,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仔細一想:我焯,老子的駱駝哪去了?

也不必問旁人,街邊賣熟火腿的小販,趙傳薪向他打聽:“我駱駝呢?”

小販搖頭:“大人,已經數日沒見著駱駝了。”

趙傳薪罵罵咧咧,狗日的喪靈,肯定是又附身到彆的動物身上去了。

他花兩角小洋,買了一包熟火腿拎著回府衙,隨手丟給崔鳳華:“拿回去給你媳婦吃吧。”

崔鳳華見怪不怪,喜笑顏開的謝了。

隻因知府大人,每當找小商小販有事,事後總難免順手買點東西還人情。

趙傳薪一腳邁進辦公室門檻,又退了回來,將兩枚大眼珠子金幣丟在崔鳳華麵前:“去給我買十包大白錫包,十罐茄力克。”

大白錫包,英國煙,一盒小洋兩角半。

在這個時代,拿出大白錫包,比後世“來一根華子”的牌麵更大。

但要說頂級的,還屬茄力克,也是英國進口,論罐賣,一罐九角小洋。

也有人開罐拆開賣,十支售價兩角小洋。

回到辦公室,趙傳薪吞雲吐霧,將無線移動電話機打開,同時給另外六台打電話。

是的,能同時打。

最先接通,仍舊是天上飛,是鍋貼兒接的。

“喂喂,我是郭寶山,他媽的……額,你是哪個?”

“鍋貼兒,記住了,接通電話要說——郭寶山加入群聊。”

“啊?好,掌櫃的,我知道了。”

然後是李光宗:“喂,喂,我是李光宗。”

鍋貼打斷他:“切記,要說——李光宗加入群聊。”

“哦,是這樣麼?”李光宗疑惑:“李光宗加入群聊。”

然後是劉寶貴:“喂,喂,我是劉寶貴……”

李光宗:“寶貴,記得,要說——劉寶貴加入群聊。”

後麵。

“李梓鈺加入群聊。”

“劉華強加入群聊。”

趙傳薪問:“你們那的話筒,聲音清晰麼?”

李梓鈺說:“掌門,當超過三個人一起說話時,有滋滋的乾擾聲,但不影響。”

“哦,這樣啊,都沒啥事吧?”

“沒有。”

趙傳薪便退出群聊。

當他處理完公務,再接通時,赫然發現他們還在聊。

鍋貼兒說:“諸位有所不知,咱們大漠裡……”

李梓鈺打斷他:“鍋貼兒,你彆開口,讓尼古拉·特斯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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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特斯拉上線:“鍋貼兒不知禮數,總搶奪話筒……”

劉寶貴說:“呸,鍋貼兒這個狗東西,口無遮攔,見麵我一定削他!”

趙傳薪:“……”

他默默放下話筒。

此時,他舊神聖壇中的信仰之力1.43015億點。

兌換傳送裡程十四萬三千公裡。

趙傳薪財大氣粗,原地傳送薩哈林島泊岸村西邊20公裡山腰冷杉樹林處。

耽擱了這麼久,總歸要來這裡搞事情的。

夏天的薩哈林島,彆有一番景象。

但見翠蘚堆藍,白雲浮玉,藤葛倚掛,滿地奇葩。

趙傳薪騎乘三代遊龍,來到泊岸村。

去年來時,泊岸村還隻是小小的漁村。

今年再來,已隱隱有了商港模樣,但僅能停靠小船,因為水最深不到5米。

往外出的有魚貨、皮革和木材等製品。

往裡進的,有米麵糧油,鹽巴和香料及酒水。

趙傳薪細看招牌,發現泊岸村的名字都改了,叫敷香郡。

趙傳薪信步來到碼頭,有裝船的日本人見了他滿臉狐疑:“你是誰,為何我沒見過你?”

趙傳薪叼著煙說:“你他媽又是哪根蔥?老子也沒見過你。”

“八嘎,你找打。”

趙傳薪反手一嘴巴子。

啪。

這人被扇進了海裡。

周圍人嘩然。

此處本是小漁村,雖改為郡,但尚在建設中,人與人沾親帶故,一人挨打,剩餘人趕忙過來幫忙。

趙傳薪左手拽住一人拳頭,朝裡一拉,右臂橫肘。

砰。

有一人落水。

側踹,再落水。

高邊腿,落水。

片刻,圍過來的日本人被打的落花流水。

趙傳薪雙手插兜:“這個地方,今後被維和局占用了。”

眾人又驚又怒:“什麼維和局?這裡是大日本帝國的土地……”

“什麼幾把大日本小鬼子窮鄉僻壤的。”趙傳薪鼻孔噴煙:“今後維和局在此,統統都要向維和局交稅。”

“你,你是誰,你敢報上名來麼?”

“我叫趙傳薪,愛哪告哪告。”

趙傳薪在日本是如雷貫耳。

聽到他名字的,無不咬牙切齒。

但人的名樹的影,一聽“趙傳薪”三個字,這些人都偃旗息鼓了。

趙傳薪來到石碑前,手搭在“敷香郡”三個字上麵,三分歸元氣,轟。

石碑四分五裂。

趙傳薪戴上泥抹子手套,也不避諱人,當即豎起新的石碑——維和局。

敷香郡的鎮長黑田利良聞訊匆匆而來的時候,趙傳薪正在碼頭數錢。

他坐在躺椅上,但凡進出口貨物,都要向他交稅。

黑田利良臉上青紅不定,壯膽子上前:“趙先生,你怎麼證明你是趙先生?”

趙傳薪齜牙一樂:“你找點人過來,我殺給你看看你就懂了。”

“啊這……”黑田利良惱火道:“趙先生,這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土地。”

“放屁,原本這是我們中國的土地,現在是維和局的土地,跟你們日本有個幾把關係?”

“你……”黑田利良惱羞成怒:“我不信你敢殺人!”

趙傳薪掏出馬牌擼子,照黑田利良身後的憲兵就是一槍。

砰。

憲兵兜頭就倒。

黑田利良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回頭看著憲兵腦袋上的血洞,結結巴巴:“你,你竟敢殺人……”

“瞧你這話說的,多新鮮那,老子三天不殺人渾身難受。”

黑田利良呆立當場,暗罵自己愚蠢。

僵持了半晌,見趙傳薪屁股都沒挪地方:“馬勒戈壁的,你們愣著乾啥,還不趕緊交稅?”

這些日本商賈見黑田利良嚇得不敢說話,隻得忍氣吞聲,繼續交錢裝卸貨物。

趙傳薪轉頭對黑田利良說:“帶著你的狗滾犢子,限期一日,將這裡的派出所警察、憲兵都帶走。過期不走,老子大開殺戒。”

黑田利良咬牙:“趙傳薪,你會付出代價的。”

“隨時恭候大駕,多帶些人來,少了不夠殺。”

直到夜幕降臨,黑田利良也沒帶人來。

趙傳薪趁黑,放出掘地傀儡在碼頭作業,挖出地基,再取沙子用泥抹子手套建了一座四層小型石塔。

他在塔尖兒裝了3枚銅眼,俯瞰碼頭、海上。

在一樓,設了個實木櫃台,櫃台有個匣子,好像寺廟的功德箱,可以往入口內塞錢。

在櫃台後的牆壁高處裝了個銅眼,石壁下方裝了個單獨的傀儡臂,傀儡臂內有蟲絲做動力,有中控符文和一枚低等級蔚藍水晶作能量。

傀儡臂手持一把馬牌擼子,在牆上有個暗槽,裡麵也裝著機關消息,星月可遠程操控打開。

打開後,裡麵放著一排馬牌擼子的彈夾。

趙傳薪忙活到下半夜,又出門,在門口兩旁雕刻字跡。

右邊——島上地藏王。

右邊——遠東活菩薩。

橫批——絕世善人。

掛上實木牌匾——維和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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