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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什麼時候…阿爾芒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阿爾芒衝著她搖搖頭,甚至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絲。
“我知道伊麗莎白你現在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比起那個,還是先把你必須要做的事情做完吧。”
必須要做的事…冉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即使托克之死完全弄清楚了,但陣營任務還沒有結束,現在的進度才到3/5呢!
她心有餘悸地觀察了阿爾芒片刻,發現他真的平靜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甚至在察覺到她的視線之後,還會安撫性地對著她笑。
冉冉內心的悚然更加強烈。
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這種反應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就像一局她規劃已久的棋局,一陣風悄無聲息地將之吹翻,一切都是在輕輕柔柔中發生的。
冉冉非常討厭超出掌控的事,阿爾芒現在帶給她的感覺就是這種強烈的討厭感。
世界上應該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意識到身邊的朋友乃至未婚妻全都被陌生人取代後,還選擇用溫和的態度對待。
而且阿爾芒根本就不是那種不在意的人!
他一定是介意的,隻是因為某種原因暫時沒有發作。
冉冉壓下心裡的悚然和不適應,推動輪椅到神音麵前,“你們的失敗已經無可挽回,愛麗絲小姐,與其苦苦掙紮,不如輸得體麵些。”
神音冷笑一聲,“你想怎樣?”
冉冉很是肯定,“托克為你所作的第二幅畫,至今沒人看到,應該是愛麗絲小姐你拿走了吧。”
“告訴我這幅畫的位置。”
神音嗤笑一聲,她癱坐在地,卻能以一種輕蔑的態度仰視冉冉。
“想得美。”
冉冉挑眉,“我確實不應該和你商量,沒用。”她轉頭看向屠夫,“梅爾裡斯伯爵,我們來交流一下吧。”
輕輕的兩個字——“沒用”,氣得神音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妄想!會長大人不會答應你的!我們就算是徹底失敗,也不會讓你輕易成功!”
冉冉本來沒有太大把握勸說屠夫,聽完神音的咒罵,把握總算多了幾分。
明明是破曉協會的成員,對頂頭上司的了解竟然還不如她這個陌生人。
領導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喜歡聽什麼不喜歡聽什麼,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啊。
冉冉心裡滿是對神音的感慨,她雖然隻跟屠夫打過兩次照麵,甚至隻有一次交流,但這個人的性格實在太過鮮明,她想不了解都難。
一個會在緊要關頭忽略利益得失、全顧自己開心的人,人生的終極信條就是【有趣】
為了追求這兩個字,冉冉覺得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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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協會的宗旨是人人都能成為能力者,那作為領導者的屠夫真的就是心懷大同的理想者嗎?
沒準他隻是覺得那樣會更好玩而已。
這樣的人,很不喜歡的事,大概就是彆人錯誤揣測他的想法。
而神音剛剛就這樣做了。
冉冉微笑起來,“梅爾裡斯伯爵真的喜歡徹底的失敗嗎?”
屠夫臉上也掛起笑,“還沒體會過。”
“伊麗莎白小姐想讓我體會嗎?”
冉冉優雅道:“當然不想,相較於兩敗俱傷,我更喜歡合作共贏。”
屠夫挑眉,“陣營完全敵對的兩方也可以合作共贏嗎?”
“當然。”冉冉注視著屠夫,“隻要雙方都有這個意願,立場是可以隨時轉變的。”
“好一個立場可以隨時轉變。”
屠夫饒有興趣道:“那就勞煩伊麗莎白小姐為我好好講解講解共贏這部分。”
冉冉頗為無奈,還真務實,不先把共贏解釋清楚,就彆談合作了。
她推動輪椅到屠夫身前,屠夫麵帶微笑彎下身來,黑茶看著不由自主睜大眼睛,身體更是緊繃得像是要隨時發動攻擊。
高部長摸不著頭腦,“你這是咋了?”
黑茶聞言臉色一黑,“站在惡童身前的是屠夫!你竟然還問我怎麼了?”說完她才意識到高部長的反應不對。
“…我以為你比我更討厭他?”
她對屠夫隻有警惕性而已,高部長則是幾乎沒辦法控製的敵意。
那麼在意一個人,甚至快要讓他成為自己的心魔,怎麼會是這種態度,該比她更警惕才對。
黑茶弄不明白。
高部長嘿嘿笑著,“安心吧,現在那家夥不會動手的。”
黑茶疑惑皺眉,“你怎麼知道?”
高部長掛起百無聊賴的笑容,“他現在高興著呢,他對惡童很感興趣。”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動手,阿爾芒會比我們更先行動,在這個世界,保護惡童還用不著我們。”
黑茶的臉色立刻漆黑如鍋底,她對著高部長露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所以之前抱著惡童去鐘樓的人是阿爾芒咯?”
“你聽聽你聽聽”高部長討饒道:“是我說錯話了,黑茶部長可千萬不要生氣。”
黑茶冷哼一聲,算是結束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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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部長的態度雖然令她驚訝,但歸根到底是一件好事。
惡童明顯有自己的策略,她要做的是不讓任何因素乾擾她,其他任何事都可以往後放。
直到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束,鐘寧才分出注意力,後知後覺地看過來,“兩位部長怎麼了嗎?”
要不是知道鐘寧是個純天然白麵包,黑茶都要懷疑他是個白切黑,問話的時機這麼剛剛好。
黑茶努力鬆懈下身體,隨意甩了甩手,“沒什麼,站久了活動活動身體。”
眾人不知道冉冉究竟跟屠夫說了什麼,隻見屠夫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他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冉冉。
冉冉則對著他篤定地微笑。
屠夫思量稍許,“雖然你的行為和承諾截然不同,但…”
“我還是選擇相信你。”
神音不可置信地看著屠夫,“會長大人!”
屠夫微微一笑,說出的話不容置疑,“把畫的位置告訴他們。”
“不…”神音臉上的震驚還未消散,屠夫已經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屠夫平靜道:“還是說你也想體會一下被白焰灼燒的感覺?”
黑茶、鐘寧以及白醫生臉上都閃過不可置信,隻有屠夫冷哼了一聲。
“還是這個死德行,一點都沒改。”
神音看了屠夫很久,才失魂落魄地垂下頭。
“好,我說。”
冉冉滿意地笑起來,一抬眼黑茶已經站到她身邊。
“怎麼做到的?我剛剛聽見屠夫說你給他承諾了。”
冉冉神秘一笑,自己推動輪椅走在黑茶前麵,走向純白陣營。
“我不會把那番話當做承諾,隻是…”
“一種關於立場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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