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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鐘樓。
冉冉依舊被黑茶抱著,幾步躍上最頂端,能夠宣告死亡的喪鐘就在最頂端的建築裡。
從遠處看它時就像在看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在黑夜中被染上漆黑的顏色。
冉冉看著就忍不住想起骨灰盒。
黑茶的想法顯然和冉冉一樣,她頗為嫌棄地哼了一聲。
一進入四方建築冉冉就感到一絲不尋常,應該是被阿爾芒的力量影響了,就和高部長遇到的懲戒屋一樣。
黑茶也感覺到那種不一般,屬於前殺手的警惕心瞬起,“檢查完快點離開這,不可久留。”
冉冉點點頭,一雙清澈的眸子已經四處觀察起來。
其實很明顯,建築正中心就擺著那口喪鐘,冉冉之所以四處觀察是想弄明白它的原理。
因為那喪鐘沒有任何憑借,此刻是靜靜懸浮在空中。
“奇了。”黑茶看向冉冉,“即使是在我們那個被恐洞力量侵蝕的世界,這樣的情況也很稀奇。”
在月下小談過後,黑茶對冉冉的態度發生了一種微妙的改變,總之不像之前那麼彆扭了。
冉冉其實能猜到,她和黑茶第一次見麵時她就毫無顧忌地拿孫局長開她玩笑,黑茶部長對她的印象不會好。
更彆說後麵黑茶部長氣到直接動手,差點殺了她,對她的印象隻會更差。
很多時候愧疚得不到紓解,就會轉變成另一種憎惡。
之前黑茶部長那樣彆扭的態度她完全可以理解。
冉冉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沒察覺黑茶的態度變化一般,“確實。”
“按照邏輯,【食花者】是恐洞力量和藍星某種東西結合的產物,相當於也是來自於恐洞力量。”
冉冉伸出手在喪鐘周圍細細感受了一下,“為什麼和覺醒者的能力表現出來的力量區彆這麼大?”
黑茶皺眉,“大到簡直不像來自同一種力量……”
冉冉點點頭,十分讚同黑茶的話,可下一秒她眉頭一皺,靠近喪鐘的手猛地一沉,竟從喪鐘內壁取出一個小小的人偶。
黑色的小紐扣做成眼睛,沒有鼻子,嘴巴隻是用黑色的線粗略縫了兩針,五官簡單得像是孩子用畫筆隨便畫了兩筆。
軀乾更是簡陋,棉花被布料裹著就成為人偶的軀乾,沒有四肢,碩大的頭直接就占去了軀乾的一半。
大頭娃娃是很多萌係玩偶的審美主流,很難把它們和恐怖二字掛上鉤。
可那樣的前提是萌,需要娃娃本身足夠可愛,否則就會變成冉冉手中人偶的效果,一顆大頭隻給人詭異的感覺。
黑茶眉頭緊皺,“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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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拿著娃娃,沒有扔開尖叫的打算,反而仔細端詳起來。
片刻後她確定道:“這娃娃上的力量完全區彆於施加在喪鐘周圍的力量。”
黑茶:“所以這娃娃並不應該在這裡,是有人故意塞進去的?”
冉冉為黑茶的可愛而發笑,“就算察覺不了力量差異,一口喪鐘裡麵塞著一個娃娃,怎麼看也不正常吧。”
黑茶臉色發黑,“你現在是在嘲笑我嗎?”
“不敢不敢。”
暫時不知道娃娃是做什麼用的,但冉冉心裡有大概的猜測,她準備將娃娃塞回去,喪鐘卻忽然響了起來。
古樸悠遠,整個建築似乎都在和喪鐘一起共鳴。
“有人死了!”
冉冉眉頭一皺,和黑茶對上眼神,默契不言而喻。
轉開眼眸,與黑茶視線分離時冉冉才露出她的真實情緒——興奮。
死人自然不是好事,卻是一個可以驗證她猜想的好機會!
冉冉毫不猶豫才娃娃塞了回去,令黑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原本還在震動產生餘聲的喪鐘瞬間停止了顫動,整個建築仿佛為之一靜,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果然是這樣!
與冉冉的了然相比,黑茶顯得很是困惑。
“這就是沉寂喪鐘的含義,有人通過這個娃娃控製了喪鐘,讓它無法再發出聲音。”
冉冉解釋完,黑茶依舊不明白幕後之人的用意。
“他或者她,想讓我們陷入誤區。”
“誤區?”
冉冉點點頭,眼神逐漸凝重,“讓我們誤以為我們聽到的那聲喪鐘響,就是托克的死導致的。”
“讓我們將兩個不一樣的時間點錯誤地聯係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黑茶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冉冉眼神沉了又沉,“沒錯,我們聽到那聲喪鐘時,托克還沒有死。”
“要殺他的人,正在趕去的路上…”冉冉微微勾起唇角,“進行一場‘大冒險’。”
鼓掌聲忽然從門口傳來,冉冉和黑茶俱是一驚,猛地看過去,便見梅爾裡斯伯爵就站在那兒,不知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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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小姐的分析實在是太精彩了,在下忍不住鼓掌,如果驚擾到兩位,我感到萬分抱歉。”
冉冉額上冷汗已滲了出來,她在恐洞裡原本的手段全無效力,恐洞賦予的兩個能力還都是等級很低的能力,她沒發覺梅爾裡斯的到來也就罷了,為什麼黑茶部長也…
黑茶不知冉冉心中所想,隻是將她護在身後,眉眼冷凝地看向來人。
梅爾裡斯卻似乎讀懂了冉冉眼神的含義,竟然微笑起來。
“伊麗莎白小姐你要求黑茶部長察覺我的到來,可實在是為難她了。”
黑茶頓時顧不上彆的,隻驚異於這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梅爾裡斯淡淡道:“即使換了高部長,恐怕也沒法兒做到。”
黑茶眼中的冷色更深,冉冉適時微笑,算是安慰黑茶不要自亂陣腳。
“梅爾裡斯伯爵,說來湊巧,我恰好也知道你的身份。”
梅爾裡斯立刻饒有趣味地看向冉冉,“是麼?還請伊麗莎白小姐分享你的見解。”
冉冉不動聲色將人偶藏在身後,“在此之前,我可以討價還價嗎?”
梅爾裡斯一怔,繼而大笑起來,“你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我喜歡有意思的人。”
“事實上我每天會見到很多人,但他們都是差不多的人,忽然見到你這麼不一樣的人,真有一種彆樣的新鮮。”
“算是看在這份新鮮感的份上,我給你討價還價的資格。”
梅爾裡斯忽然正色起來,他認真時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起來反而比之前笑眯眯的樣子可怕很多。
“我說出你的身份,你也回答我一個小問題。”
梅爾裡斯想了想,竟然皺眉道:“嚴格意義上這算有依據地交換,並不是討價還價,但如果你願意的話…”
“當然可以。”
冉冉眼睛一亮,這位梅爾裡斯意外地講理,竟然還會覺得是她吃了虧。
她說是小問題,可不意味著真的是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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