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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蟬淒鳴,天空又下起了雨。
石天雨來到對岸,卻發現魏雪妍已經俏立於寒風之中,站在湖岸邊,何仙姑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魏雪妍的身旁,替魏雪妍擋雨。
她們倆身後數丈遠站著乾坤、乾剛等高武之人。
魏雪妍身穿白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腰若束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猶如仙子一般脫俗出塵,俏臉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其絕麗容顏,鎖骨清冽,左手腕上的漢玉鐲襯出她的如雪肌膚,一雙美麗的丹鳳眼,在黑夜裡眨著星辰般的光芒。
石天雨飛身躍上岸邊,親熱的說道:“雪妍,你怎麼來了?”
魏雪妍嗬氣成香的笑道:“嗬嗬,石大人,我跟你不熟,你彆喊的這麼親熱,不過,你很利害,你一個四川涪城的知府,都管到雲南昆陽州這邊的事情來了。你是川滇巡撫嗎?你不怕有人告你擅自離崗嗎?”
時過境遷,石天雨心裡早就不會出現“驚惶”二字了,甚是淡定的說道:“若是涪城的官吏不告我,誰又敢告我呢?豈不是找死嗎?涪城轄區內的官吏現在也沒那閒功夫來告我的,我推出的一正二抓三修要務壓力那麼重,又給他們籌好了錢,他們若敢告我,那也隻能是自尋死路了。
另外,川滇巡撫之職乃是我的夢想。
不過,眼下嘛,我得營救西南武林的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和他們交朋友。
以後,真有平叛之事,也會有人來助我。畢竟,我不是巡撫,也不是都指揮司,也不是什麼總兵,若真有大乘教餘孽在川中叛亂,我哪有兵馬可調呀?
打仗,講究的是一個速度。我也得有一些綠林朋友,以後可以在危難之時,助我一臂之力。現在,得先送一個天大的人情給他們。”
魏雪妍嗬氣如蘭的笑道:“那你這次出來狩獵,又拿到了多少錢糧呀?”
石天雨急忙從懷兜裡拿出一張十萬兩銀子麵額的銀票,又掏出呂通天的供詞,一起遞與魏雪妍,說道:“我不想滅了雲龍幫,但是,得扶定一位新幫主為我所用。現在,我還不知道西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是被囚禁在玉皇湖裡,還是被囚禁在西域的飄渺穀裡?
哦,小小心意,十萬兩銀子,請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笑納。另外,呂源的親戚兼侍衛呂通天秘密加入了大乘教,這裡也有一份呂通天的供詞,程修竹滅門慘案也是他做的。
我估計,呂源在朝廷與大乘教之間,一直有些搖擺。因為呂源以前的頂頭上司康複生和向玉山已經加入了大乘教,並成為大乘教餘孽的骨乾力量。
神劍山莊的莊主謝至川,也加入了大乘教,並且與我都有過一戰。純按武力而論,他們三人合力,武功在我之上。”
魏雪妍笑嫣如花的說道:“嗬嗬,你這小子出手越來越大方了,你這個錦衣衛同知乾的不錯,籌款籌糧有方,又不加重百姓負擔,能做到這一點的,這大明天下的官員唯有你一人。好了,看在這十萬兩銀子的顏麵上,我指點你一下,你可以去查查金滇鏢局。你會找人托鏢,難道人家不會嗎?走了,我去大理辦案。呂通天之事,我會交辦錦衣衛公署,派寇延明、李振海、慕容勝三大高手經辦此案。”說罷,接過銀票和呂通天的那份供詞,側身遞與何仙姑。
又朝石天雨擺擺手,便轉身鑽進一輛馬車裡。
何仙姑對石天雨笑道:“石大人,祝你好運!你會成為巡撫的。好好乾,九千歲不會忘記你一個小小知府,竟然能夠超越江南巡撫潘汝湞,搶先在川建兩座千歲祠的,你很了不起。”
說罷,朝石天雨點了點頭,也走向那輛馬車。
一幫錦衣衛高手,隨即策馬上路。
石天雨精神大振,聽出來了,自己還會有晉升,會當上巡撫的。
但是,未來會不會是川滇巡撫之職,這就未必了,最好能去中原當巡撫,把福王給乾掉,拿到福王的財產,這大明天下還用愁嗎?打韃子還用愁嗎?
石天雨略一思忖,看看四周無人,便抬起左手中指,走進係統空間,來到08號儲物櫃裡,慰問戴玉環。
看到石天雨來了,戴玉環樂壞了,滿臉堆歡的撲入石天雨懷中,又撒嬌的說道:“相公,我以為你忘記我了。”又俯耳低語:“相公,你把我的妹妹和姐姐都娶了吧,她們長得都很美,以前隻是太瘦了,現在長肉了。好看!”
石天雨知道戴玉環頗有心機,也不想戴玉環以後在石家的家族之中占據太重的份量,便沒有表態,輕輕的分開戴玉環,看看戴家人都圍過來,全長胖了。
於是,石天雨坐下來,又對戴玉環說道:“你的哥哥和弟弟,能乾些什麼活?我可以安排他們倆到涪城府衙去任職,長期待在家裡可不好。要想廢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這個人乾任何事情。時候長了,這個人就廢了,就什麼事情也不會乾了。”
戴玉環聞言,笑嗬嗬的,頻頻點頭,趕緊招呼家裡人坐下來,指著兄長戴玉剛,對石天雨說道:“你彆看我哥哥以前很瘦,但是,他以前那是餓的,不過,他力大無窮,跟老虎打過架,不過,沒打死老虎,但也把老虎給嚇跑了。”
又指著弟弟戴玉田,對石天雨說道:“我弟弟攀山捷如靈猴,爬那些懸崖峭壁,從來就不費什麼功夫,速度極快,跑起來,就像一縷輕煙,我們漢中老家的鄉民們都稱他是飛毛腿。”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安排他們倆到涪城府衙當捕快,將來也弄一個一官半職。不過,對外不要說是我的親戚,記得要保密哦,反正你們倆會步步高升的。就是記得要保密身份,我不想讓彆人說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諾!謝謝石大人!”戴玉剛和戴玉田兩人隨即下跪,抱拳拱手,又趴在地上磕頭謝恩,均是激動萬分,熱淚盈眶。
戴玉環的姐姐戴玉季、妹妹戴玉香卻仍然是怯生生的,有些不知所措。
石天雨起身笑道:“都起來吧,三天後到涪城府衙當差去。”說罷,便轉身走向臥室,走進衛生間,沐浴更衣。戴玉環尾隨而至,服侍周到。
兩人新婚快樂,陶醉歡歌。
翌日一早。
石天雨走出係統空間,回到玉皇湖畔,找些這一帶的鄉民或是過路的客商,問明去金滇鏢局的路,便施展“縱意登仙步”,淩空飛往昆陽州城裡的金滇鏢局。
到了昆陽州城,選擇在金滇鏢局斜對麵的江陵客棧,佯裝吃午飯。
選擇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一邊品茶,一邊吃飯,一邊盯著金滇鏢局。
金滇鏢局很氣派,漢白玉雕的大牌坊,過了牌坊,是一個浩大的練功場,過了練功場,便是高大的圍牆。對著大牌坊的是一個大拱門。
大拱門安裝著厚重的大鐵門。
大牌坊
裡麵的大拱門則有四個彪形大漢握刀看守。
看來,這家金滇鏢局不是一般的鏢局,實力雄厚啊!
能夠這麼富有,肯定不是押鏢為生那麼簡單。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但是,人來人往的人,卻無人敢進入大牌坊,無人敢進入金滇鏢局。
也有不少人駐足於大牌坊前,抬頭觀望。
但是,看到兩名彪形大漢懷抱鬼頭大刀虎立著,便又離開大牌坊。
石天雨觀察一會,估計金滇鏢局的武功高強的鏢師肯定不會少。
遂決定夜探金滇鏢局,避免打鬥,避免驚動其他各派武林中人和官府。
於是,石天雨站起身來,離座結賬,並要了一間上房。
進入二樓的上房,關好房門,抬起左手中指,來到了係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裡,陪伴上官曉曦。
上官曉曦依偎在石天雨的懷中,嬌柔的說道:“相公,我想我爹了,可不可以送我回娘家看看我爹。我爹這個人,很癡情的,對我娘甚好,自從六年前,我娘去世之後,我爹就沒再娶。而且,他一直也沒有納妾。我現在又嫁人了,我爹他肯定會很孤獨的。我從小,就跟著我爹行走於江湖,極少和我爹分開的。”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你再忍耐一天,我明天晚上,送你回京都的大鐵屋,好嗎?”
上官曉曦點了點頭。
石天雨便摟著上官曉曦鑽進被窩裡。
傍晚,石天雨走出係統空間,回到自己在客棧裡開的那間上房,獨坐一會,便走到樓下,要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點了飯菜用餐,並觀察金滇鏢局的情況。
夜幕拉下。
此時,一陣馬蹄聲響起。
石天雨側頭探望窗口外大街。
一群彪形大漢,騎著高頭大馬,押著幾輛鏢車,從金滇鏢局裡出來。
石天雨見狀,不由心道:金滇鏢局夜晚押鏢出城,倒是可疑。難不成真如魏雪妍所說的那樣,金滇鏢局的鏢車裡,藏著西南武林的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
於是,石天雨掏出一錠碎銀,放在餐桌上,說道:“小二,結賬,剩下的錢歸你。”
隨即出門,施展“飛絮輕煙功”尾隨那幾輛鏢車出城。
石天雨出城後,發現前麵的這群大漢,押著鏢車來到了玉皇湖畔的北麵。
這北麵的湖畔,遍布修竹和雪鬆。
這裡的蒼鬆、翠柏、嫩柳、淡竹,構成了一幅水鄉美景。
繼續由北往南,便距離雲龍幫總舵不遠了。
石天雨飄身而下,又略一思忖:難道金滇鏢局真與雲龍幫有勾結嗎?金滇鏢局利用夜晚,替雲龍幫押鏢,轉移雲龍幫的現銀和珠寶嗎?
瞧花千朵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貪財之人呀!
即便如此,那也是之前花書青的罪過啊!
再者,雲龍幫現在哪有現銀和珠寶呀?都被我移到係統空間大花園的倉庫裡了。
就在此時,前麵兩匹馬忽然掉頭,往石天雨撲來。
兩匹馬上的大漢,一人拔出穿腸劍,一人拔出奪命刀,距離石天雨數丈之遠,便飛身離馬,砍刺向石天雨。
這兩人身法極快,武功很高,內力很強,風聲很響。
其他漢子押著鏢車,迅速進入竹林蒼鬆之中。
看樣子,其他那些鏢師打扮的漢子,是要先去藏好鏢車,再來圍攻石天雨了。
石天雨十指連彈,旋轉身子,又十指連彈。
頓時,數十縷劍氣襲向撲來的兩名漢子。
“錚!”
劍氣如真刀真劍一般似的,而且,在石天雨渾厚內力的支撐下,遠勝於真刀真劍,與兩名漢子的刀劍相觸,“錚錚”作響,濺起陣陣火星。
那兩名漢子受石天雨彈來的劍氣所滯,被迫淩空翻身,雙雙落地,側身相視一眼,不由甚是驚駭。石天雨又是十指連彈,十道劍氣分彆襲擊這兩名漢子的上中下三路。
兩名漢子急忙握刀舞劍格擋。
“錚!”
劍氣與他們的刀劍又是相碰數下,火星閃閃。
那兩名漢子竟然握不住刀劍,寶刀寶劍都掉落在地上。
他們各自攤開手掌,發現手掌全是血,知道不是石天雨的對手了,急急轉身就跑,跑了數步,各自雙足一點,飛身上馬,策馬就跑。
石天雨抓起他們的穿腸劍和奪命刀,抬起左手中指,將這兩把名劍名刀扔進係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的書房裡,便雙足一點,飛身斜竄追向那兩名漢子。
“嗖!”
蒼鬆和竹林裡,一陣箭雨擊來。
石天雨淩空飛來,十指連彈。
“錚!”
那些箭雨被石天雨的劍氣擊落。
三人一前一後,越過了伏擊點,繼續由北往南跑。
均是相距不遠。
石天雨拔出龍紋雁翅寶刀,朝一名漢子的戰馬甩去。
“嗖!”
“哢嚓!”
那人的戰馬的後麵兩條腿被龍紋雁翅寶刀削斷。
戰馬嘶鳴一聲,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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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也跌翻落馬,慘叫了一聲,摔的頭破血流。
石天雨淩空撲至,探手抓過龍紋雁翅寶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低聲喝道:“你們鬼鬼祟祟乾什麼?說!不然,我廢了你。”
那人合目等死,並不說話,嘴巴很硬,口風很嚴實。
此時,後麵一陣馬蹄聲響起來。
那些鏢師策馬追趕而來,紛紛拔刀拔劍舞錘撲來。
石天雨便探手捏著此人的脖子,提著他,竄入蒼鬆和竹林之中,又收刀入鞘,以免刀刃反光。
那人脖子被捏,無法發聲,一陣頭暈。
石天雨雖然提著一人,但是,身子仍然騰雲駕霧,身法奇快的來到了剛才那些鏢師模樣的人停放鏢車的地方。
這些鏢車仍在。
那些鏢師也提刀握劍背錘的竄入蒼鬆和竹林之中,四處尋找石天雨的下落。
但是,他們卻是由北往南地搜索,沒有想到石天雨瞬間會按原路返回的。
石天雨沒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響,便放下那漢子。
那人脖子被鬆開,便雙手捂撫著脖子,喘著粗氣,白眼狂翻,渾身酸軟,毫無力氣。
石天雨拔刀出鞘,放在身旁,憑借著一雙黃金瞳,視物如白晝,盤腿坐在漢子的對麵,雙掌按在那漢子的“天突”和“中府”兩個穴道上。
然後,石天雨冷冷地喝問:“說,鏢車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你們要去哪裡?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做鬼也沒有鬼能認出你來。嘿嘿!”
又冷笑兩聲,隨即使用“吸星**”,吸取那人的功力。
那人即時鼻斜嘴歪,內力外泄,急忙伸手去抓石天雨雙臂,但是,其內力外泄,抓捏不動,又伸手去捏石天雨的脖子。
石天雨冷笑一聲:“你再用力啊!那樣,你會死的更快!”
那人伸手未至石天雨脖子,便渾身骨骼“格格”作響,脖子急縮,如縮頭烏龜一般,手腳也收縮起來,身體急劇萎縮,再也發不出聲響,雙手垂下,歪頭側腦,有氣無力。
不一會,那漢子張大歪嘴,想說什麼,但是,無法發聲,瞳孔越來越大,雙目凸出來了。
石天雨收掌,又喝問一句:“說!不說的話,我宰了你。”
伸手輕輕的拍打那人的嘴巴幾下,撥正那人的嘴巴,讓他能夠說出話來。
那人知道如果不說實話,可能身體會變形而死。
想想自己若然如此死法,死後確實會很難看,確實沒有其他鬼可以認出自己。
怕了。
再也不敢隱瞞事實真相了。
於是,那人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叫孫誌榮,乃是斷,斷腸刀之掌門人。因,因為被,被花書青,拉下水,夥同飄渺穀、穿腸劍掌門人路北雄等人劫持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藏在雲龍幫總舵,合六大門派的掌門人之內力以助飄渺穀穀主楊嵩驅除魔功。
但是,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不肯相助,我等隻好又劫持這六大門派的大弟子到雲龍幫總舵去,楊嵩這才得到六大門派掌門人功力的相助。現在,有人前來掏亂,飄渺穀少穀主楊妙雲便委托我等將六大門派掌門人和他們的大弟子押運出來。
因為這些人已經無法安放在雲龍幫總舵裡,隻好押回城裡的鏢局,現在是準備押運往西域的飄渺穀,但是,現在看看情況,那個到雲龍幫總舵搗亂的人,好像又不見了,我們便在此逗留一會,準備嫁禍給雲龍幫。
哦,不,不是嫁禍。之前,雲龍幫也是參與了此事的。此事已經傳揚出去了,必須找一個替罪羊。不然,飄渺穀將來會有麻煩,我們也會有麻煩。楊嵩的江湖外號是毒蛛手,心狠手辣,武功又高,殺人不眨眼的,我們都怕他。”
孫誌榮斷斷續續地說了好久,這才慢慢的舒暢體內之氣,說話才慢慢的順口,這才將事情經過完整地講述出來。
“咚!”
此時,鏢車裡,有人在敲打著鏢車。
看來,鏢車裡裝的不是東西,而是人,也即是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
石天雨“嘿嘿”冷笑幾聲,雖然了解事情真相,但是,並不放過孫誌榮,心想:反正孫誌榮參與了此事,也是惡賊一個。石某就將其功力吸走,石某要練成千裡傳音的絕技!還要壯大功力,以便將來可以修煉聖心訣。
於是,雙掌又按在孫誌榮的“天突”和“中府”兩個穴道上,繼續使用吸星**,吸取孫誌榮的功力。孫誌榮登時又眼斜鼻歪嘴裂。
石天雨將孫誌榮的功力全部吸淨,不一會,孫誌榮便乾癟癟的慘死了。
石天雨從其身上搜出斷腸刀刀譜、戶籍證件、銀兩,放在自己的背包之中,又將背包放進係統空間02號儲物櫃裡的書房裡,便將孫誌榮的屍體沉到玉皇湖裡。
又提刀過來,砍開一輛鏢車的箱子,對著裡麵被捆綁的人說道:“諸位武林同道,我乃是從二品官員,龍庭大將軍,錦衣衛指揮同知,四川涪城知府石天雨,聞訊西南武林有點劫難,特地前來營救爾等,快快出來吧。”說罷,握刀割開了他們身上的繩子。
然後,又握刀去打開其他鏢車上的箱子,將十六人全部釋放出來。
“謝謝石大人啊!”
“謝謝石大俠救命之恩!”
“石大人,是朝廷讓你來救俺們的嗎?”
“石大人,你剛才和孫誌榮的對話,俺們全部聽到了。”
“石大人,你怎麼知道俺們在此?”
“石大人,拜托你帶兵過來,把飄渺穀那幫惡賊滅了。”
“石大人,你由四川過來,路途遙遠,卻還能為民著想,真是清官好官啊!”
“小民拜謝石青天!”
“石大人,你要是能調到雲南來當巡撫就好了。”
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大弟子共十六人,紛紛跪在石天雨的身前,磕頭道謝,並且紛紛頌揚石天雨一番。
“不好!鏢車被劫了!”
“姥姥的,這是誰呀?”
“怎麼回事?”
“這小子為何要多管閒事呀?吃飽了撐著呀!”
此時,那群鏢師打扮的江湖漢子,又跑回來了。
他們剛才由北往南追,沒有追到石天雨和孫誌榮,便又感覺不對勁,重新到回來了。
此時,他們聽到石天雨和六大門派的掌門人的對話,便紛紛握刀提劍端錘揮鞭,奔跑過來,怒罵而來,包抄而來。
石天雨急促地對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說道:“諸位前輩,不說客套話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是武林正士之宗旨。石某雖然已經為官,但仍然是武林中人,與諸位義士誌同道合,振天地之正氣。好啦,爾等快把馬車上的馬匹取走,快上馬,快跑!我替你們擋一擋。”
說罷,收刀入鞘。
雙手一揚,十指連彈。
拖著馬車的戰馬,其馬韁即時斷裂。
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見狀,又驚呆了,真的從來就沒有想到石天雨的武功會這麼好,內力這麼厚,竟然能以劍氣斷裂馬韁!
石天雨又吼道:“快跑啊!”
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這才回過神來,紛紛上馬,策馬而逃。
他們的功力已經因為被逼援救楊嵩,全廢了。
但是,他們的大弟子的功力還在,分彆由各自的大弟子護送,先回家療傷。
石天雨隨即從竹林裡飛竄而出,雙手一揚,十指連彈。
數道劍氣擊出。
那群漢子急急握刀握劍格擋。
“錚!”
劍氣與他們的刀劍錘叉斧棍相碰,火星閃閃,錚錚作響。
那群漢子頓時手忙腳亂,揮刃格擋。
有幾名漢子格擋不及,被劍氣擊穿了身體。
數聲慘叫,數人仰天而倒,血水柱濺。
忽然,石天雨身後一陣馬蹄聲響起。
石天雨不由心裡暗道:姥姥的,今夜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老子得拿出絕殺招來。
久戰不決,必遭其害!
石天雨心想至此,隨即拔刀出鞘,握著龍紋雁翅寶刀便是一招“指天劃地”使出,左手仍然五指連彈,以劍氣作掩護,以劍氣滯敵,握刀殺敵。
如此這般,動作更快,招式更狠。
劍氣縱橫,又讓敵方一些漢子手忙腳亂起來。
“砰!”
瞬息之間,龍紋雁翅寶刀在夜幕下五顏六色的疾舞起來。
三名“鏢師”眼花繚亂,分彆都是脖子一疼。
三顆人頭被削飛,甩跌出丈餘遠去了。
三名“鏢師”格擋困難。
一人被砍斷了手臂。
一人大腿被削去了半截。
一人被攔腰斬斷。
鮮血激濺,染紅了石天雨的衣衫,也染紅了近前來格鬥的幾名“鏢師”。
其他“鏢師”嚇得步步後退。
石天雨趁機轉身一看,卻是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和他們的大弟子,都策馬回來了。
石天雨驚愕地問:“怎麼回事?快跑啊!”
又回正身子,握刀一揚,又嚇退了前來偷襲的三名“鏢師”。
閃拳門掌門劉權氣喘籲籲地說道:“石大人,是飄渺穀的惡賊追來了。”說罷,差點從馬鞍上側墜下來。鷹爪門掌門人盧維顫聲說道:“毒蛛手楊嵩和他女兒毒狐狸楊妙雲也來了。飄渺穀全部高手都出動了。”他們十六人,個個身子都發抖,都在哆嗦,很是擔心今夜將會命喪於玉皇湖畔。
因為被囚禁有幾個月了,還不知道石天雨斬殺丐幫弟子一萬四千餘人的威名。
穿腸劍門的掌門人路北雄聞言,仰天大笑,說道:“哈哈,什麼鳥石大人?楊穀主來了,你就死定了。到地獄去當涪城知府吧!”
石天雨聞言,腦子急轉彎,說道:“怕什麼?我的虎將全在附近埋伏呐!”
路北雄等人聞言,頓時一陣心慌,不由東張西望,雖然是雲南的江湖中人,但是,也聽說過涪城的一群虎將的名氣。
石天雨和賀蘭敏月以及“天雨刀陣”斬殺丐幫一萬四千多名弟子,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的早就傳開了。石天雨的名氣早就已經傳到了雲南來了。
此時,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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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風率領雲龍幫的一幫弟子策馬趕來,他們就在附近的小島上,聽說這裡有人打鬥,便乘船過來,策馬奔來。
路北雄等人又轉身看看,看到身後一幫人舉著火把而來,不由一怔一驚,急忙兵分兩路,背靠背地迎戰石天雨及雲龍幫的人。
花千朵在火光中,認出了石天雨,不由她驚喜地朝石天雨喊道:“公子,原來你在此呀?彆怕他們人多,我來幫你。咱們的人更多。”
說罷,拔出背部雙鉤,飛身下馬,雙足一點,撲向路北雄等人。
花秋行和花冬風及雲龍幫的眾幫眾,也紛紛飛身離馬,執刃撲向路北雄等人。
雲龍幫一般的弟子,則是仍在馬背上,舉著火把,幫忙牽著花千朵等人的戰馬。
“錚!”
雙方隨即廝殺起來。
楊妙雲和楊嵩父女倆策馬而來,一馬當先,瞬間即到,身後皆是飄渺穀的人。
石天雨雙足一點,淩空飄飛,握刀落身於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的身後。
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和大弟子,紛紛掉轉馬頭,眼望石天雨握刀擋著楊氏父女,均是暗自思忖:不好!這石大人武功雖然很高,但是,也未必是楊氏父女的對手啊!
而且,飄渺穀還有四大護法,六大壇主,八大分舵主,均是西南武林的絕頂高手啊!
誒,早知道飄渺穀布下了天羅地網,老子就不應該聽石大人的,就不跑了。
誒,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俺們還有一家老少呐!
誒!
楊嵩年約四十三四歲,個子很高很瘦,身高約一米九零,渾身漆黑,手足很長,雙目塌陷,兩腮深凹,這是因為他長期練毒蛛功所致。
半年前,他就已經因為修煉毒蛛功而走火入魔。
所以,飄渺穀就抓捕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集體運功為他抗魔驅魔,也導致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的功力全廢了。現在,楊嵩的毒魔功雖然被驅除,但是,仍然全身漆黑,惡名傳揚西南武林,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儘管石天雨好心營救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但是,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還是很害怕楊氏父女,個個心裡矛盾一會,便紛紛下馬,跑到石天雨身前,擋住石天雨的身影,又紛紛向楊嵩下跪,顫聲求饒,說道:“楊穀主,饒命啊!”
“楊穀主,俺們不是逃跑,都是這姓石的在搗亂!”
“楊穀主,俺們錯了!”
“楊穀主,俺們願意跟著您到回飄渺穀去為奴!”
“哈哈!”
楊氏父女和飄渺穀的人,全都得意地大笑起來。
石天雨見狀,心頭一陣悲哀,沒有想到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都被飄渺穀嚇壞了,已經再也沒有武林大門派的雄風了。
不由暗自思忖:看來,今夜我無論如何努力,也救不走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了,他們不勇敢,我又如何替他們堅強?
但是,今夜我不能救出他們,今後也未必能救出他們了。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會被飄渺穀的人滅口,也很有可能會被飄渺穀的人轉移隱藏到彆的地方。
而我又必須回涪城履職。
不然,我真的就有擅自離崗之罪了。
現在,我的身份已經泄密,隨時就會有人告發我的。
正與路北雄等人決戰的花千朵、花秋行和花冬風等人,心頭也是一陣悲哀。
雙方已經死傷多人。
但是,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卻自己放棄了逃生,放棄了尊嚴。
石天雨的身後沒有人擋住他的視線。
他稍稍回身看看身後,但見雲龍幫的人與路北雄的人,撕殺得難分難解,雙方各有死傷。
又回轉身,看著眼前擋著去路的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
石天雨隻好雙足一點,身子倒縱,淩空翻飛,躍入了雲龍幫眾人之中,握刀一招“指天劃地”凶狠的使出。刀雖然很薄很輕,但是,內力渾厚無比。
一把龍紋雁翅刀,在石天雨的手裡揮出,每揮一下,便是力甩萬鈞。
“哢嚓!”
瞬息之間,響起了一陣斷鐵斷骨之聲和一陣慘叫聲。
路北雄那一夥人,三名“鏢師”被削飛了頭顱,三名“鏢師”被攔腰掃為兩截,三名“鏢師”被砍斷了大腿和雙臂。
石天雨隨即叫道:“花幫主,快跑!”
路北雄那夥人步步後退,也沒剩下幾個人了。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風急忙飛身上馬,策馬就跑。
因為他們也怕楊嵩,何況飄渺穀四大護法、六大壇主和八大分舵主都來了。
就在此瞬間,飄渺穀四大護法之中的“八麵佛”龍域、“長臂猿”雷霆,各握短鏜短戟,領著六大壇主、八大分舵主,飛身離馬,淩空越過路北雄等人,撲向石天雨。
不打不行,因為楊妙雲並沒有公開宣布石天雨是她的丈夫。
現在,石天雨仍然算是飄渺穀的仇人。
飄渺穀其他弟子,也飛身下馬,重新綁了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盧維和劉權等掌門人。
“參見穀主!”
路北雄等人氣喘籲籲地過來,拜倒在楊嵩的馬前。
楊嵩傲慢地說道:“平身!”
也不下馬,就在馬鞍上觀戰。
路北雄等人灰頭灰臉地起身,分彆立於楊氏父女的馬旁,凝神觀戰。
楊妙雲伴著楊嵩,嬌嗔地低聲說道:“爹,真要打嗎?咱們的人不是石天雨的對手啊!飄渺穀和涪城府衙,現在可是親戚關係。”暗示楊嵩,自己可是石天雨的夫人,當著各路人馬的顏麵,隨便打打,裝裝樣子就算了。
其他人懼怕楊嵩,紛紛伸手捂嘴。
楊嵩耳聽女兒的話,心裡暗暗叫苦。
今晚之事,若然給路北雄等人傳出去,飄渺穀真是大傷顏麵,在天下武林中的威信會大大降低,隨即大吼一聲:“彆打了!住手!”
路北雄瞬間驚呆了,均是側身怔怔地望著楊嵩。
龍域如釋重負,趕緊閃身一邊。
雷霆等人也急急跳出戰圈。
現在,看到石天雨都害怕,哪裡還敢和石天雨決鬥呀?
花千朵等人跑了一會,不見石天雨追來,感覺不妙。
於是,花千朵又掉轉馬頭,向石天雨跑來,心裡已經視石天雨為恩人,所以,不能拋下恩人而跑。楊妙雲拔出赤霄寶劍,指向石天雨。
這是一把飾有七彩珠和九華玉的寒光懾人的刃如霜雪般似的寶劍,劍身鐫刻兩個篆字:赤霄!
石天雨笑道:“楊妙雲,你的寶劍真多,又是送給我的嗎?”說罷,便收刀入鞘,抱拳拱手,朗聲對楊嵩說道:“楊穀主,石某以四川涪城知府身份的薄麵,請您釋放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如何?”
“哈哈!”
楊嵩大笑起來,笑聲甚是刺耳。
刹那間,飄渺穀兩大護法、六大壇主、八大分舵主、路北雄等人、楊妙雲、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耳膜劇疼。
大部分人急急伸手捂著耳朵。
“噅噅!”
眾人的坐騎也亂蹦亂跳起來,不時的揚蹄嘶鳴起來。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風等人急急勒馬,伸手捂住耳朵。
石天雨淡定地吟道:“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聲音不大,但是,和悅傳來,還傳遞著豪邁之情。
楊嵩的笑聲雖然霸道,但是,仍然蓋不住石天雨的吟誦聲。
眾人心頭一震,感覺到楊嵩的笑聲沒有那麼刺耳了。
楊嵩止笑,說道:“很好!石大人,今天,楊某給您這個麵子。希望石大人不要壞了飄渺穀的名聲。不然,飄渺穀萬餘之眾,會到涪城去和石大人喝酒的。”
說罷,掉轉馬頭,策馬就跑。
楊妙雲揚劍指指石天雨,策馬追向楊嵩。
飄渺穀的人和路北雄等人,急忙也轉身而去。
花千朵、花秋行、花冬風放下掩耳之手,一陣愕然。
石天雨快步來到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的躺坐之處,伸手去給劉權鬆綁,卻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耳朵都在流血。
劉權和盧維等人剛才被綁著,無法伸手捂耳。
他們的耳膜皆被楊嵩刺耳的笑聲震穿了。
他們的內臟也因而嚴重受損。
故此,他們的耳朵和口鼻均有血出。
石天雨罵道:“楊嵩,你真毒啊!”
忽然明白了:剛才楊嵩為什麼會發笑?
為什麼笑聲那麼刺耳?
就是因為楊嵩表麵上要送給石某一個人情,賣給石某一個麵子。
而實際上,楊嵩通過刺耳的笑聲,將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震成了聾子或者是啞巴。
這些門派的掌門人和弟子,以後都不會說話了。
再也不會泄露飄渺穀的肮臟和地理位置。
看來,楊嵩毒蛛手的江湖外號,不僅僅是他的武功毒,也指他為人處世很狠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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