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心事心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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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你怎麼樣啦?來人哪,快來人啊!快傳郎中!”

韓鳳凰聞聲而至,扶起俏臉蒼白的愛女,大聲呼喊。

一群丫鬟衣衫不整的小跑而來,聞令又小跑而去。

戴府的腳步聲雜亂起來。

戴坤來不及點頭同意鄔正道實施他提出來的餿主意,便急急跑到愛女房中,又急問韓鳳凰:“意兒怎麼啦?”

韓鳳凰氣急敗壞,反而對戴坤怒吼了一句:“不知道呀,她暈過去了,快去傳郎中啊!你整天什麼事也不乾,不當家是家呀?女兒不是你親生的嗎?丁點也不關心女兒!滾開!”

戴府上下,登時亂作一團。

戴坤被罵的暈頭轉向,氣的七孔生煙,血壓狂飆起來。

伸手捂著額頭,差點眼前發黑,栽倒在地上。

彎月久違的從雲端裡鑽出來,無數星星遠遠的閃開。

韓鳳凰待郎中給戴如意把脈後,又急問郎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戴坤呆立一會,心情平靜下來,也緊張的盯著郎中看。

向來香、鄔正道等人聞訊,也小跑過來圍在戴如意的床前。

但是,他們不會治病救人,隻能是大眼瞪小眼的乾著急。

那郎中戰戰兢兢的說道:“戴姑娘的脈搏跳動有些亂,呼吸粗重,但又不似患病,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呀?”

手捋胡子,說說病理,卻又說不清楚。

不過,最後那句話卻甚是嚇人。

“什麼?什麼什麼?”

向來香和鄔正道兩人聞言,瞬間均是渾身哆嗦了一下,不由異口同聲驚叫起來。

戴坤心係愛女安危,見郎中把脈半天還說不清病理來,不由大怒,咆哮起來:“混蛋!什麼臭郎中?連個風寒病也看不出來。呸!伱吃屎拉飯的嗎?滾!”

吼罷,甩手就給那個郎中一記耳光。

郎中被打的牙血直流,側倒在地上,哭嚎哀求:“哎呀,大人饒命!小民再把把脈,再把把脈。”向來香怒氣衝衝,怒罵一句:“滾!”

一腳踢翻那名郎中。

那名郎中忍著腰痛,急急爬行而走。

心裡甚是害怕,都不想再當郎中了。

這官家子女的病,可不好看。

動不動就挨罵,動不動就挨打。

哎呀,老子沒看好患者的病,反而自己患了一身病。

疼死老子嘍!

誒,老子這腰,肯定被踢壞了。

姥姥的,今晚又無法向夫人交差了。

戴坤側身對路海說道:“路海,去,讓所有捕快分頭去把全城的郎中都叫來。”

又煩又怒的,背手走到廳堂去。

那副可怕的神情,嚇得丫鬟和仆役,全都戰戰兢兢的。

戴如意的貼身丫鬟戴玉環竟然嚇尿了,趕緊回後院去沐浴更衣,現在,倒是想起了石天雨那和藹可親的俊美笑容了。

心想:戴坤給我那丁點費用,都不夠我養家糊口,又整天罵罵咧咧,動不動就給人一記耳光,我還不如投奔石天雨去算了,聽說石天雨待下人可好了,給的銀子也多。

接到戴坤讓所有捕快去動員全城郎中來給戴如意看病的指示,路海急急躬身應令:“諾!”便跑出戴府。

月隱星輝。

漆黑的蒼穹裡,布滿了點點生輝的星星。

夜風徐徐吹來,格外清新涼爽。

螢火蟲在樹上一閃一閃的。

戴如意醒來,惺眼朦朧地問韓鳳凰:“娘,你怎麼在此呀?”

很奇怪,大半夜的,母親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

韓鳳凰一把扶起愛女,將戴如意摟入懷中,甚是激動的說道:“意兒,你終於醒過來了?娘真是擔心死了。你怎麼樣,好些了嗎?還會頭疼嗎?誒,剛才可把娘親給急死了。你怎麼會患頭痛病呀?”

戴如意推開韓鳳凰,迷茫地問:“娘,好熱,你這是乾嘛呀?”

仍然是不了解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鳳凰歎了口氣,說道:“唉,剛才你!”

話猶未了。

戴坤、向來香、鄔正道等人已經聞聲而入。

鄔正道為了爭取戴坤的繼續支持,佯裝驚喜的說道:“意兒,醒來了?叔父可擔心死了。”

那樣子,真是比戴坤還高興,並快步走到戴如意的床沿,又掏出兩隻小小的金元寶,塞給戴如意,憐愛的說道:“來來來,乖侄女,壓壓驚。小小心意,但盼乖侄女從此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韓鳳凰見錢眼開,趕緊說道:“意兒,快收下,鄔叔父給你壓驚用的小錢。”

了解愛女的性子,生怕戴如意不收這些臟款,連忙伸手代戴如意收下,又把兩隻小小的金元寶塞進戴如意的手裡,接著再緊捏著戴如意的手。

鄔正道見狀,心裡暗暗得意,暗道:要和戴坤家裡人搞好關係,隻要有錢就行,哈哈!

向來香見鄔正道掏出兩隻金元寶來送給戴如意,自己若是不送點錢的話,肯定會很尷尬,不由氣的心裡暗罵鄔正道:姥姥的,鄔正道,你這死烏龜,害得老夫也得拿銀子出來,賺錢很容易嗎?

你姥姥的,怎麼當著老子的麵去討好彆人呀?

想是那樣想,罵是那樣罵。

但是,沒辦法,向來香也隻得從懷中掏出一對玉鐲遞與戴如意,親切的說道:“乖侄女,向叔叔也給你壓壓驚。來,小小心意,請笑納。乖侄女以後肯定會順順當當的。”

戴如意真是心頭一陣氣苦,但是,雙手被母親緊握著,又不敢不收下向來香的一對玉鐲子,不由甚是尷尬。

對母親這種見錢眼開的醜態,真是瞧不起。

誒,早知道不那麼早離開師門回家了。

自從回家之後,沒有一天是好心情的。

戴坤見狀,便趕緊說道:“意兒沒事就好。向大人,鄔大人,請到外堂品茶去,看看議出一個好辦法來,解決民生問題。”瞬間又有錢進賬,好不高興,拉著向來香與鄔正道二人出去了。

若是往常沒錢送來,戴坤早就趕向來香等人出去了。

戴坤、向來香、鄔正道三人剛剛坐下。

路海便氣喘籲籲的跑進來稟報:“稟戴大人,卑職,卑職,在城中找到八個郎中,他們,他們全在府外候著。”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戴坤說道:“辛苦了,意兒已醒,讓那些郎中回去吧。”

說罷,便朝路海揮了揮手。

“這?!遵命!”路海一怔,喘了口粗氣,隻好躬身應令,急急又退出去。

跑的那麼辛苦,請來了八名郎中,戴坤卻不待見那些郎中,路海心裡真是氣苦,打發了那些郎中,喘過氣來,暗暗問候了戴坤的老娘十八遍。

一陣涼風吹過來,清香撲鼻。

月夜下,戴府側旁的池塘裡,一朵朵荷花,花瓣潔白,在月夜裡,散發出陣陣清香。

月顯星散,銀光透進戴如意的閨房裡。

戴如意又恍然若夢的問韓鳳凰:“娘,為何找那麼多郎中來呀?誰病了?病的很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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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凰好氣又好笑,也很無奈,歎了口氣,說道:“唉,剛才你暈過去了,那可把你爹給急死了。沒事就好,睡吧!”

說罷,憐愛地扶著愛女躺下,為戴如意蓋上被子,又收起鄔正道和向來香剛才送的金銀珠寶,便轉身出去了。

無論如何,有錢收還是帶來了好心情。

戴如意目送著娘親離去,奇怪地拍拍腦袋,心道:我剛才不是睡著了,而是暈過去了,怪不得娘親會到我房裡來呀,怪不得向來香和鄔正道會給我送錢壓驚。

我不是好好的嗎?

我怎麼會暈過去呢?

但就在此時,戴如意最不喜歡的事情又發生了。

因為戴如意又聽到了向來香和鄔正道要置石天雨於死地的那些毒計。

廳堂裡。

鄔正道呷了口茶,又問戴坤,說道:“戴大人,關於再參石天雨一本的事情,你意下如何呀?”

送了錢,便更有底氣了。

戴坤搖了搖頭,感覺鄔正道的辦法沒有什麼效果,便耐心的解釋說:“參石天雨假借微服私訪之名,回到涪城與他的俏丫鬟張慧鬼混之事,這好像也治不了石天雨的罪呀?

很多為官者都有這樣的毛病,不少知府知縣看中了府中的丫鬟,往往直接就撲上去了。

若石天雨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石天雨還算是好的。

再說,呂大人恐怕也不會理會這種事情吧?

現在,咱們這樣參姓石的小狗崽一本,也不太好。

石天雨畢竟是布司府的右參議啊!

若是石天雨這兩天就回成都,事先收到咱們參他的折子,那他以後不會給咱們穿小鞋嗎?”

閨房裡的戴如意聽到戴坤、向來香和鄔正道又在商議如何修理石天雨之事,心頭不禁又是一陣氣苦,但是,也明白過來了,心道:哦,對了,我剛才是為石天雨之事而鬨頭痛病的。唉,煩死了,他們還在提起石天雨。

戴如意知道自己與石天雨是不可能的,總想忘記石天雨。

但是,向來香、鄔正道兩人天天晚上到戴府裡來,天天晚上都在商議如何置石天雨於死地之事。戴如意天天晚上都能聽到石天雨的名字和相關事宜。

這讓戴如意如何能忘記石天雨呀?

現在,戴如意被向來香和鄔正道整的可是天天枕著石天雨的名字入眠啊!

誒,石天雨,怎麼總是石天雨呀?

廳堂裡。

向來香一時想不出好法子,便破口大罵石天雨,發瘋似的怒吼道:“姓石的狗雜碎,有人生,沒人養。有人心,沒人性。弄得你家向爺爺總是不得安寧。石天雨,老子一定弄死你這狗雜碎,你姥姥的,真不是東西。”

戴坤收了向來香和鄔正道兩人的錢,便不管向來香和鄔正道如何大吼大叫大罵石天雨了。

反正有錢收就好。

管它呐!

此時,路海回來複命,見狀便勸說道:“向大人,你想咒死石天雨那狗雜碎呀?不行啊!咱們可是要拿石天雨開刀的,那樣才能讓石天雨死的更痛苦,而咱們則是更快樂。”

表麵相勸,卻甚是惡毒。

“哈哈哈哈!”

一幫奸佞,頓時得意的大笑起來。

向來香笑罷,又悻悻的說道:“石天雨那狗雜碎在本官身上紮了四根毒銀針,讓本官患起風濕病來了,有時刮風下雨,本官的手腳關節疼死了。”

又彆出心裁,心生毒計,故意拋出一個話題來。

其實,之前石天雨在處理涪城街頭兩大匪幫火拚之事時,隻是彈出一縷劍氣,擊穿了向來香的左腿,那也是為了阻止向來香殺人滅口,消滅兩大匪幫之罪證。

當時,向來香跪倒在地上,把膝蓋磕裂了。

現在,向來香隻是誇大其辭。

鄔正道急急勸慰向來香,說道:“向大人,彆急,改天抓住石天雨那狗雜碎,咱們讓你先往他身上紮針,讓你先出一口怨氣,然後才處死他。”

路海忽然驚叫一聲:“咦,戴大小姐經常頭痛,會不會是那天處理兩大匪幫火拚之時,石天雨也偷偷的在戴大小姐的身上刺了幾根毒銀針呀?”

即刻把握機會,把相關罪責推到石天雨的頭上去。

如此提醒戴坤,也是討好戴坤。

“砰!”

戴坤聞言,還真是大吃一驚,怒氣衝衝地將茶杯摔在地上。茶杯頓時摔的粉碎。

又起身怒罵道:“石天雨這小雜碎,他敢?老子劈了他。”

鄔正道即刻落井下石,展開推理,想當然的說道:“有可能。兩大匪幫火拚之事發生前,下官從未聽聞過戴大小姐會頭痛的?會不會是石天雨那狗雜碎借當時救戴大小姐的機會,暗中刺了大小姐一根毒銀針呢?”

說罷,悄悄的向路海翹起了拇指,稱讚路海太有才了。

向來香哪管這是推理還是猜測,連忙再次落井下石,隨聲附和的說道:“對啊!要不然,為何那麼多郎中就治不好戴大小姐的頭痛病呢?為什麼就隻有石天雨一人能治得好戴大小姐的病呢?”

說罷,也悄悄的向鄔正道翹起拇指,稱讚鄔正道:你這老小子真毒啊!你現在比老子都毒了!

好!夠毒!夠狠!

老子欣賞你這老不死。

“啪!”

戴坤聞言,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怒發衝冠的一拍案桌,起身揮手讓路海去傳石天雨過來,怒吼道:“他姥姥的,路海,即刻傳石天雨過來見本官,哼!”

路海頭腦還算有些清醒些,聞言之後,戰戰兢兢的起身,躬身回話:“戴大人,那,那姓石的小狗崽現是布司府的右參議,從二品官員了,卑職傳不了。卑職,誒!”

戴坤聞言,氣的跌坐在椅子上。

向來香、鄔正道二人見狀,頓時滿臉堆歡,感覺再次把戴坤與石天雨的矛盾激化了,今夜真是好收獲,花錢也值得。

又均是心想:老子就是要激惱戴坤,隻有讓戴坤動起來,才能鬥的過石天雨,才能給那些被石天雨處死或是被石天雨趕出官場的親友們報仇雪恨。

月影西沉,殘星明滅。

戴如意的香閨裡。

戴如意但聞此言,心頭大吃一驚,暗道:真是石天雨偷偷的刺了我幾針,才會造成我經常頭痛的嗎?

腦海裡,不禁浮現出石天雨那天摟著她,救她的情景。

繼而,戴如意又心道:後來,石天雨借給我治病為名,在我這裡摸了一下。

此事,是當時韓鳳凰在戴如意的床沿前說漏嘴,不經意的把石天雨給戴如意治病的情況告訴了戴如意。

戴如意心想至此,頓感臉頰發熱,心跳加速,霎時間,汗濕全身,不由又暗罵道:石天雨真要是這樣的人,那真是連牲口也不如了!

思忖至此,隨即掀開被鋪,一躍而起。

但是,戴如意起身踱步兩圈,卻又推翻了剛才的想法。

又心道:不!不可能!石天雨是鄉民心中的好官,他離任穀香之時,那萬人空港的情景,可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向來香和鄔正道他們幾個不是好人,他們天天到府上來說石天雨的壞話,他們才是奸臣。

但是,我為何最近經常會頭痛呢?

我以前在雲南學武之時是不會頭痛的。

為何其他郎中治不好我的病呢?

為何石天雨在我身上一,一摸,我就好了呢?

石天雨真的是對我使壞嗎?

戴如意坐回床沿,又對隻有石天雨才可以醫治自己的病感到不解,遂又心道:石天雨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要對我圖謀不軌?哦,不對!石天雨一直對我戴府中人都是很好的,爹那樣整他,他也從來沒有報複過我爹呀!

唉,彆想石天雨了,好煩啊!

戴如意回想起前陣子石天雨對她所說的甜言蜜語,又對照向來香和鄔正道等人所說的情況,感覺又對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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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戴如意的心頭又煩亂起來。

像喝醉酒似的撲在床上。

儘量壓抑自己不要去想石天雨的那些事情。

儘量去想師門的事情,去想小時候快樂的事。

清風陣陣,給天地間帶來了絲絲涼意。

此時,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竊竊私語,又像是在編織著夏夜的夢。

戴坤稍坐一會,眼望向來香,還帶著之前的可疑,陰沉沉的問:“向大人,你如何知道是石天雨在你身上刺了四針的?”真怕石天雨也在戴如意身上刺了四針。

向來香見實施毒計成功,心頭暗喜,急編謊言,說道:“那天打跑兩大匪幫的人馬後,下官準備去殺靈蛇幫的人滅口的,當下官砍到第二個匪徒的脖子時,忽然雙腿雙臂一麻,如被定住了身形似的。事後,下官回府,將情況告知郎中,郎中便用磁石在下官身上來回的查吸,果然吸出四根毒銀針,均是細如毛發。那可是石天雨的獨門暗器啊!石天雨的毒銀針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暗器,曾經一度被譽為天雨針。”

戴坤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感覺到後脖子都冷嗖嗖的。

鄔正道見狀,急急又獻計為戴坤分憂,說道:“大人勿驚,下官天亮後,找郎中要一塊磁石來,大人可以讓夫人拿著磁石往戴大小姐身上查吸一下。如果查到了,吸出來了,那證明就是石天雨下的毒手了。”

戴坤急對路海喝道:“好!路海,快去找郎中要一塊磁石來,快!”

哪裡還能有耐性等到天亮呀?

急命路海出府找郎中去。

黎明前的夜空,漆黑一團。

晨風吹入,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

戴如意聽聞戴坤與向來香、鄔正道三人之言,既驚又怕還擔心,忽然間感覺身子有些發冷。

急急裹被而躺,又心道:假如,待會路海帶回磁石,娘親在我身上查吸出銀針,那可如何是好?那就證明就是石天雨暗中使壞,故意占我便宜嘍!

假如查吸不出來,那就證明石天雨就是清白無辜的!

哦,不對,石天雨應該是清白無辜的。

剛才向來香不是親口說兩大匪幫火拚事件是他策劃的嗎?向來香不是要殺人滅口嗎?

我怎麼但聞向來香一言就相信是石天雨使壞呢?

嗯,我應該相信石天雨是好人,是好官,是清官。

天下之大,隻有石天雨才是最好的。

因為向來香、鄔正道和路海才是壞人,才是奸佞。

曙光初顯。

戴如意的閨房裡,依然是紅燭高燃。

但是,戴如意還是合不上眼,在思索著石天雨的事情。

因為廳堂裡,不停的傳來戴坤、向來香、鄔正道和路海商議如何毒殺石天雨之事。

原本對石天雨已經暗生情愫,現在又心係石天雨的安危,戴如意如何睡的著呢?

合上眼睛又睜開眼睛,但是,感覺蚊帳會搖晃似的。

戴如意側頭而視,感覺紅燭好像會倒過來似的。

誒,頭又痛了,而且痛的很厲害。

於是,戴如意又急喊一聲:“娘!我的頭好疼!娘!”

“意兒,來人哪,快傳郎中!”

韓鳳凰惶恐不安的聲音,隨即在戴府裡響起。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擾亂了清晨的寧靜。

旭日東升,大地生溫。

戴坤焦躁地在廳堂裡來回踱步。

向來香雙眼血紅,既想等著看好戲,又怕戴如意身上沒有毒銀針。

鄔正道伸手輕撫自己又變尖了的下巴,連打哈欠。

為了商議如何修理石天雨之事,又為戴如意頭痛病之事而徹夜未眠,這幫奸佞也真是辛苦。

廳堂外,排隊等候傳喚的八個郎中,整夜來來回回,也被折騰的夠嗆。

有兩個郎中站著也打起瞌睡來。

晨風吹進戴如意的閨房裡,迷迷糊糊之中,戴如意感覺身上涼絲絲的,身上似有什麼東西,在來回的磨蹭著。

卻是韓鳳凰趁愛女在暈睡中,除掉了戴如意的衣衫,拿著大磁石,在戴如意身上來回的吸查毒銀針。

此時,韓鳳凰也正好喃喃自語的說道:“吸查三遍了,還是沒有吸出什麼毒銀針,看來是真的沒有什麼毒銀針呀。”

戴如意終於睜開眼睛,看著娘親拿著大磁石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磨蹭,不由又羞又惱又氣,怒道:“娘,你這是乾什麼呀?你中邪了?向來香的屁話,你也信?真是的!”

說罷,伸手推開了韓鳳凰的手。

韓鳳凰嚇了一跳,頓時老臉通紅,甚是尷尬的說道:“意兒,你醒過來了?來來來,快穿衣服,娘出去傳郎中來給你診治頭痛病。”

便拿起大磁石推門而出,又順手帶上了房門。

戴如意聽得母親待會叫郎中進來,趕緊穿衣下床,對著鏡子,又氣惱的自言自語:“唉,爹娘的腦子都有毛病啊!”

廳堂裡,戴坤聽韓鳳凰講述多次吸查,也沒有從愛女身上吸查到毒銀針之類的暗器,伸手連連拍拍胸,激動的說道:沒有?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老夫差點給嚇死了。”

韓鳳凰看看向來香失神的樣子,看看鄔正道無精打采的神情,又轉身問戴坤,說道:“但是,意兒老患頭痛病,會不會是患上什麼病?或者真的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嗎?”

戴坤聞言,頓時滿臉霧霾,不安的說道:“先讓郎中給意兒看看吧。”

不敢輕易下結論,又朝路海揮揮手。

“諾!”路海急忙躬身應令而去。

不僅僅是當公差的命,也是當仆役的命。

路海來到廳堂外,對排隊排最前麵的老郎中說道:“黃老先生,請您先進去,給戴大小姐看看到底患的是什麼病。”

韓鳳凰急忙搶先走進愛女的閨房,輕輕的推了推房門,虛掩房門,探頭往裡看,看到戴如意已經穿好了衣衫,這才放心的完全打開房門。

“唉!”戴如意不便當著外人的顏麵去駁斥父母的顏麵,隻好無奈的躺下,拉過被子蓋住身子,伸手出來給郎中把脈。

老郎中給戴如意把脈後,感覺並無什麼不妥,抬頭看看戴如意的臉色,終於想出一個方子,說道:“戴大小姐脈搏正常,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臉色蒼白,是氣血不足。老夫開劑藥方給戴大小姐補補身子吧。”

多次查不出戴如意為什麼總是頭痛的原因,現在給戴如意看病,也隻能靠猜測了。

路海為了戴如意的病,平生第一次去尊敬郎中,躬身對老郎中說道:“黃老先生,請到戴大人的書房去開藥方。”那老郎中點了點頭,起身舉起衣袖,抹抹額頭上的冷汗,便拎著藥箱,跟隨路海去戴坤的書房了。

半柱香功夫後,第二個郎中為戴如意把脈後,感覺戴如意還是有些不妥,便語出驚人的說道:“脈搏正常,眼神呆滯,疲勞過度,是有點像練功走火入魔的跡象。”

“什麼?”房門外的戴坤聞言,驚叫著走進房裡來。

這個郎中看見戴坤的神情不對勁,便連忙機靈的說道:“大人稍安勿躁,小民馬上到書房去開藥方。”說罷,拎著藥箱去戴坤的書房裡開藥方了。

戴如意聽兩個郎中前後的判斷是對不上號的,想想自己是名門正派出身,豈會練功走火入魔呢?於是,便憤怒的對戴坤說道:“爹,不用看了,是女兒沒有睡好覺的原因。讓那些郎中走吧,彆再煩我了。”

韓鳳凰急忙伸手按住愛女,不讓戴如意掙紮著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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