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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飛身下馬,將寶馬交與郭先光保管,便閃身進府,又問張慧:“慧兒,府上沒事吧?馬德輝他們怎麼樣呀?唐關和宋子青他們回來了嗎?”
張慧張張櫻桃小嘴,還沒有回答。
唐關、宋子青、潘棟三人已經晃身而出。
宋子青抱拳拱手,躬身說道:“石大人,有咱們幾個在,慧兒能有什麼事呀?放心吧,咱們幾個拚了命,也會保護慧兒安全的。慧兒的命,是石大人的命,也是咱們的命。”
石天雨聞言,滿臉激動的說道:“哦,你們都在啊!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走,進去喝茶。”
張慧卻接口說道:“公子,馬德輝出事了。”
石天雨驚叫道:“怎麼回事呀?馬德輝傷著了嗎?死了嗎?”
伸出雙手,扶著張慧的雙肩,甚是驚訝。
唐關急急上前,趕緊替張慧回答,說道:“石大人,彆激動,馬德輝還是很安全的,沒有傷著,也沒有被誰打死,隻是被戴坤降職了。誒,馬德輝沒有捕頭當了,現在是路海兼任捕頭。戴坤看到您對馬德輝好,便清除異己,首先拿馬德輝開刀,罷免了馬德輝的捕頭之職。”
石天雨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分開張慧,步入廳堂。
張慧說道:“公子,您歇會吧,慧兒去燒水。敏月去鄉間行醫了。她是步行去的,可能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說罷,轉身去後廚燒水了。
唐關靦腆一笑,也跟著去後廚了。
石天雨進入廳堂落坐,又側頭問宋子青:“你們回到涪城多久了?”
宋子青躬身答道:“回大人,俺們今兒清晨才回到涪城。”
石天雨又含笑問:“哦,你們回穀香縣衙時,有沒有見到朱主薄呀?”
很想知道自己擁有的那塊陣地的情況。
潘棟急急起身,抱拳拱手,躬身說道:“石大人,咱們幾個辭職之後,戴坤和向來香他們又安排黃金時幾個占了穀香縣衙的三稅衙,也想辭退蘇典史。
但是,淩鋒不同意,說是得給石大人一個麵子。
後來,朱主薄說石大人雖然高升了,但似乎處境不佳,讓咱們幾個一定要藏於石大人府上,保護好石大人。”
石天雨點了點頭,心想得找個借口,把唐關和潘棟兩人趕走,絕對不能讓唐關和潘棟潛留在石府竊聽我的秘密。
但是,一時間還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便說道:“淩鋒還是不夠老練啊!既然給我送人情,那為什麼還要重用黃金時他們幾個奸佞呢?還有,黃金時他們幾個會不會給穀香縣衙搗亂呀?咱們在穀香縣的時候,可是好不容易才培植好稅源的。稅源可是朝廷的根基啊!”
宋子青連忙稟報穀香縣衙的情況,說道:“淩鋒之所以這麼乾,據說是因為府衙新任通判王朝也出麵了。王朝一來,淩鋒的膽子也壯了,雖然沒有動朱祥、陳彪、蘇醒,但是,很多事情不再讓朱祥他們幾個插手了。誒,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徐緩現在都沒事乾,幸好之前石大人賞賜了不少銀子給徐緩,不然,徐緩的生活都無著無落的。”
說罷,又長歎了一聲。
石天雨心中有數了,但也佯裝苦惱的說道:“隻可惜,我現在隻是布司府的右參議,沒有實權,有負大夥重望了,誒!難啊!”在官場中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潘棟連忙勸慰說:“石大人,不必心急。朱主薄說了,您沒到穀香之前,他都熬了幾十年了,他那時還是一個小小的典史呐!您年紀方少,才多大歲數呀?還怕熬不過戴坤那把老骨頭嗎?”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言之有理,我得向朱主薄學習。他的心態真好!朱主薄是對的!”
又含笑的問:“慧兒與唐兄的感情進展如何呀?”
故意再度拉郎配,麻痹一下潘棟。
“哈哈!”宋子青和潘棟二人大笑起來。
張慧此時拎著水壺過來,一邊給石天雨等人泡茶,一邊含笑問:“公子,笑什麼呢?”
唐關也提著一個水壺,緊跟而來。
石天雨笑道:“我們在笑淩鋒呐!”
宋子青和潘棟又哈哈大笑起來。
唐關、張慧也跟著傻笑起來。
夜幕降臨,星星點燈。
石府中人圍在後廚就餐,嘻嘻哈哈,倒也快樂。
石天雨一邊吃飯,一邊含笑的問唐關:“唐兄,何時來提親呀?”
得時不時的麻痹唐關一下。
“哈哈!”眾人大笑起來。
唐關紅著臉,躬身說道:“稟石大人,卑職也想儘早提親呀,可是卑職無法分身回師門向恩師稟告情況啊!”
張慧嗔罵道:“暈死了,又笑話我。”
俏臉飛霞,急急放下碗筷,去庭院裡給寶馬洗澡了。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也給唐關麵子,沒有拒絕唐關。
張慧還不知道唐關是大乘教的餘孽,但是,感覺唐關太圓滑了,絕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
所以,心裡一直很不喜歡唐關。
不過,緣於優秀的傳統習慣,又不便在石天雨麵前說唐關的壞話。
再者,迄今為止,唐關在石天雨麵前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好的習慣。
遇有事情發生,唐關也是第一個替石天雨衝鋒陷陣的。
石天雨心知唐關在找理由,在找借口,並非真心愛張慧的,隻是想套牢自己而已,但是,也瞬間靈光一閃,找到了趕走唐關和潘棟的借口。
於是,石天雨含笑說道:“唐兄說的也對,人生大事,一定要先問過令師。隻有令師同意了,這門親事才算圓滿。現在,伱辭職了,有閒功夫了,你就回師門一趟吧!不能因為我無所作為,而耽擱了你和慧兒的終身大事。”
“這?!”唐關聞言,雙手一攤,有些不知所措。
沒想到石天雨會來這麼一招的。
石天雨出招真是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啊!
接著,石天雨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三錠大銀錠,塞給唐關,滿臉關切的說道:“唐兄,放心的去吧,我有慧兒負責飲食,無人可以給我下毒。
論武功嘛,其他人也近不了我的身體,你放心的去吧。
潘棟潘兄嘛,去江川、安梓、平亭、鹽台幾個縣看看,替我了解些情況,我到時候回成都,得向呂大人稟報微服私訪情況的。
宋子青宋兄,就留下來,保護好慧兒。
哦,這點小錢,唐兄你拿去買些上好的補品,送給令師補補身子,祝他老人家身體健康,也請你替我問候令師。”
唐關起身,感動的說道:“謝謝石大人如此關愛!卑職這就回去稟告恩師,如有可能,請恩師出山,前來支持石大人。”說罷,抱拳拱手,向石天雨躬身作揖。
潘棟也抱拳拱手,躬身說道:“大人放心,卑職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石天雨點了點頭,又掏出三錠大銀錠,塞給潘棟。
唐關和潘棟兩人隨即轉身而去,連夜出發。
轟隆隆!
烏雲壓頂,天地昏暗,雷鳴電閃。
大雨傾盆而下。
石天雨出神地望著雨點,心中想起了自己對魏忠賢的承諾,既然承諾了,就得兌現諾言。
人無信而不立。
雖然魏忠賢隻是專權者,一個太監。
但是,自己既然對魏忠賢承諾過了,一樣也要兌現諾言。
那麼,怎麼來兌現諾言呢?
答案是很簡單的,就是要兼任知府,或者直接出任布司。
但是,直接出任布司是不可能的。
魏忠賢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現在可不比以前,以前是朱由校一個人說了算,現在,必須獲得魏忠賢的同意。
因為魏忠賢已經是九千歲了。
隻要是魏忠賢堅決反對的事,朱由校也隻會向著魏忠賢。
還有一點,是最重要的,就是當今太子朱俊凱,將來能否繼承帝位,還得看魏忠賢怎麼樣。
這才是關鍵之中的關鍵,所以,還是要討好魏忠賢。
否則,隻要魏忠賢恨死我了,還會立朱俊凱為帝嗎?
可不能讓信王朱由檢撿了便宜啊!
閃電掠過長空,也不時的映照得石天雨的臉十分蒼白。
石天雨的臉色,隨著一道道的閃電,而時明時暗。
石天雨又心道:如果我當不了知府,就無法建生祠,以後再也無法得到魏忠賢的支持,更加無法得到魏忠賢掌控下的吏部的支持。
我自己也不可能步步高升。
哦,對了,召回彭金石,帶他去威脅戴坤,逼戴坤讓位。
不行,那樣太明顯,況且戴坤有呂源撐腰,不容易倒下。
唉,若是戴坤和呂源結成親家,我要扳倒戴坤,那就更加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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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石天雨還在冥思苦想。
張慧看到天晴了,高興地拍著纖手,說道:“大雨下不久,小雨下不停。還是夏天好,大雨過後,涼爽多了。”
石天雨回過神來,便起身走出府門,出去散散心。
大雨過後的街頭,冷冷清清的。
積水上浮著落葉和垃圾,散發出陣陣臭味。
石天雨隻好沿著屋簷下走。
“石,石大人?您,您怎麼在涪城呀?”
忽然,身前有人驚叫了一聲,結結巴巴的。
茫思中的石天雨抬頭一看。
呼喊石天雨的人竟然是戴如意。
真是有緣。
此時此刻,戴如意站立在一家金鋪大門前,身旁還有一個小丫鬟戴玉環侍候她。
戴如意一身青衣,肩膀濕了,想來是剛才在屋簷下躲雨,不意卻碰上了石天雨。
她那一聲叫喊,有些驚喜,有些羞澀,俏臉紅了。
石天雨驚喜的說道:“哦,是戴姑娘呀,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小生這次回涪城,就是想看看你呀。”好話總是順耳,讓人舒心。
戴如意聞言,俏臉飛霞,既甜又羞,嗔罵道:“嗬嗬,石大人,您都升大官了,還這麼喜歡胡說八道。如此說話,怎麼像個從二品官員呀?”
石天雨抱拳拱手,又說道:“戴姑娘,小生此前雖然離開涪城,但是,心在戴府啊!小生今天剛到涪城,雨一停,便想去戴府看望姑娘的。小生好想看看姑娘舞劍時的美妙身姿。真是太美了!一天看不著姑娘舞劍,小生就失眠啊!”
戴如意聞言,芳心一陣慌亂,臉紅至耳,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彆胡說。小女子,先,先走了。”說罷,便低頭從石天雨身旁走過。
戴玉環尾隨戴如意而去,卻還不時的回頭來看看石天雨。
似乎是在嘲諷石天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石天雨卻不在意,不時的朝戴玉環笑了笑。
天,還是陰沉沉的。
天邊的烏雲緩緩飄來。
石天雨回府,閒著無聊,來到書房,抬起左手中指,探手從係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的書房裡拿出一本書來看。
卻又不由啞然失笑,隨手拿到的竟然是那本《青城劍譜》。
想想多次見到魏雪妍,卻忘了把劍譜還給她。
石天雨無心再看這本《青城劍譜》,心道:魏雪妍會幫我當上布司嗎?會幫我當上巡撫嗎?
她現在哪裡呢?
會不會又來川中了?
石天雨想起魏雪妍,又坐不住了。
抬起左手中指,將《青城劍譜》扔回係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的書房裡。
然後,失魂落魄的在客廳走來走去。
一時間,感覺好失落。
沒權的日子,都不知道乾什麼好。
往常,有權的時候,總是思考如何來為百姓辦點實事。
但是,現在,不能為百姓辦實事了,乾什麼好呢?
誒,真是無聊。
夜幕降臨,雨後的夜空碧藍碧藍的。
向來香又領著鄔正道來到戴府,大聲恭維戴坤,躬身說道:“戴大人,王朝為黃金時重新任職之事還找淩鋒說情,看來此人還是向著咱們的。”
戴坤卻是老謀深算,耐心教誨兩個心腹部屬,說道:“先彆焦急著下結論。王朝與淩鋒下放到地方曆練,那是九千歲投石問路的棋子。
接下來,九千歲會有更多的心腹親信放到地方上任職的,你們要與王朝搞好關係。
和王朝他們幾個搞好關係了,他們會替咱們在九千歲麵前多多美言的。
若是與王朝、淩鋒弄砸關係了,咱們的烏紗帽可能也會丟的,甚至會人頭落地的。
九千歲啊!曆史上可曾有過這樣的九千歲呀?
沒有啊!
信王是萬歲爺的親弟弟,也沒有這種殊榮呀!
就是不知道以後太子怎麼擺?
聽說萬歲爺的身體不太好,咱們要多多預測未來啊!”
薑還是老的辣。
戴坤也並非是平庸之輩,乃是頗有遠見之人。
隻是總是想著往上爬,把錢看的太重。
所以,沒顧及民生,也導致聲譽不太好。
雨後的夜風,清爽的吹進了戴府大廳。
向來香說道:“戴大人教誨的是。姓石的那小狗崽不是到涪城各縣去微服私訪嗎?咱們是不是要做些手腳呀?再修理姓石的小雜碎一下唄!”
又恭維戴坤幾句,話題又轉向石天雨。
鄔正道立即把已經實施的毒計向戴坤稟報,躬身說道:“對。小吏已經知會各縣縣令,讓各縣縣令這陣子小心點,彆讓姓石的抓住什麼把柄,同時什麼情況也彆讓姓石的摸到,看看石狗崽回成都後如何向呂大人稟報情況,哼!”
戴坤點頭讚許,但又感覺鄔正道的法子還不夠狠,不夠辣,便授計與鄔正道,低聲說道:“好,很好!兩大匪幫火拚不僅沒有傷到石天雨,反而造成兩大匪幫的幫匪傷亡慘重。
假戶籍事件不僅沒有讓石天雨入獄,反而讓石天雨高升了。
石天雨這賤小子現在官品比本府都高不知道多少倍了。
姥姥的,到底該用什麼法子來整死石天雨這小子呢?你們兩個,要多想想辦法,不要總是一根筋的,不要總是想那些膚淺的毒計,要往深裡想,要拿出更毒更狠的辦法來。
石天雨現在是落水狗,我們必須痛打落水狗。
不然,落水狗爬上岸來,會咬死咱們幾個的。懂嗎?”
向來香聞言,隨即計上心來,連忙獻上一策,躬身說道:“戴大人,不如收回姓石的那狗崽的房子,將他趕出涪城去?”感覺此計夠毒夠狠了吧。
戴坤搖了搖頭,說道:“石天雨那小狗崽有的是銀子,他隨時都可以購買一處大宅子。
此法不行,既修理不了石天雨,傳出去還會壞了本府的名聲。”
心裡暗罵向來香是人頭豬腦,怎麼想來想去都是一些膚淺的辦法呢?為什麼就想不出更好的毒計呢?姥姥的,向來香出生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出生的?是腦子先著地的嗎?
鄔正道伸手搔搔後腦,靈光一閃,隨即說道:“戴大人,不如到岑月樓找兩個漂亮的姬女去引誘石天雨,然後來個什麼在床,就稱石天雨在微服私訪期間與什麼婦女私通,再花點錢,委托王朝彈劾石天雨一次,如此可否?”
戴坤還是搖了搖頭,反而矛盾的說道:“據本府所知,石天雨無論是到穀香任職,還是到涪城任職,從未上過那些烏七八糟的館院。你們不要低估石天雨此人,這小狗崽年輕官品高、身家厚、抱負遠大,眼界很高啊!”
此時,路海匆匆跑來稟報情況,躬身說道:“稟戴大人,石天雨現在去驛館看望王朝。”
因為府衙沒有其他的空房子。
王朝也沒有帶家眷,所以,暫時住在府衙的驛館裡。
戴坤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心裡暗想:這種事,路海怎麼也來稟報呢?
誒!路海出生的時候,一定是後腦勺先著地的。
向來香聞言卻是大驚失色,急忙提醒戴坤,躬身說道:“戴大人,石狗崽在國子監念過書,與王朝有師生之誼,可不能讓他們師徒倆走的太近了,否則,將來就更難弄死石天雨那小狗崽了。而且,一旦他們師生倆聯起手來修理咱們,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戴坤心頭一凜,隨即側身對路海說道:“明兒開始,路海分派親信捕快輪流到驛館警戒,不準石天雨以後再去拜見王朝。理由是,為了確保王朝的安全。好了,路海,你現在再去探探情況。”
“諾!”路海激動的躬身應令而去。
夜靜人深。
星星終於露出了笑臉。
戴如意白天不意遇上石天雨,原本是為石天雨的一番甜言蜜語所感動的。
此時,也正在思憶石天雨甜蜜的話語。不料,又聽到廳堂裡的戴坤、向來香、鄔正道高聲談論如何修理石天雨,不由一陣心情煩燥起來。
於是,戴如意輕輕的推開房門,漫步後院,仰望星空。
星星似乎在俏皮的向戴如意眨著眼睛。
草叢中,蟬鳴蟲吟。
戴如意原本是不想聽到廳堂裡議論石天雨的事而出來的,沒想到出來之後,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石天雨。
心道:石天雨真的是為了我才回涪城的嗎?
爹為何那麼恨石天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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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今天在街邊上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他真的是愛上我了嗎?
他是真心的愛我嗎?
戴如意的腦海裡,回放著白天遇到石天雨的情景,一幕幕,一點點,一滴滴,石天雨的含情帶笑,石天雨迷人的風采。
還有石天雨嫩的像瓷娃娃般的皮膚。
戴如意又心想:石天雨為什麼那麼嫩,那麼年輕呢?
天氣那麼熱,石天雨為什麼曬不黑呢?
戴如意不知道的是,石天雨修煉了滿格的十足的完整版的明玉功,故此,石天雨的年齡將永遠的定格在十九歲的那一年,永遠不會老,永遠年輕,永遠的又白又嫩。
即便是石天雨活到兩千歲,也是如此。
走著走著,戴如意耳邊又響起了戴坤的話語:“兩大匪幫火拚不僅沒有傷到石天雨,反而造成兩大匪幫的幫匪傷亡慘重。假戶籍事件不僅沒有讓石天雨入獄,反而讓石天雨高升了。誒!”
戴如意複又回房,獨坐在床沿,心道:爹所說的這些話,足以證明之前石天雨是被爹與向來香他們陷害的,也足以證明石天雨的人品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戴如意不禁沉思起來,心道:石天雨堂堂一個從二品官員,應該不會胡說八道的,他對我所說的應該是真的。爹不是說石天雨從未上過那些烏七八糟的館院嗎?
石天雨肯定是真心喜歡我的!
此時,戴如意又捧起石天雨送給她的那條龍鳳汗巾,傻癡癡地笑了。
又把這條龍鳳汗巾緊貼在心口上。
仿佛,這條龍鳳汗巾就是石天雨。
仿佛,貼緊她心口的就是石天雨。
一場夏雨,沒有洗涮乾淨臊氣,反而帶來陣陣悶熱。
石天雨呆坐在府中一會,終於還是決定到驛館去看望王朝。
此時,師徒二人相見,都頗為感慨。
燭光中,石天雨看到王朝的背已經有些駝了,頭發大都已白。
心想:王朝在國子監跑腿二十年,還真是不容易!
王朝看到石天雨豐神俊朗,官品比自己還高好幾倍,內心既是很感慨又很吃醋,心道:姥姥的,這次假戶籍事件不僅沒有整倒石天雨,反幫他高升成朝廷的文武百官之一了。
本官是石天雨之恩師,到頭來卻還是像淩鋒那樣接石天雨留下的位子。
九千歲還讓崔呈秀的女婿張元芳送石天雨回川任職。
送我與淩鋒來川上任的卻是兩名小侍衛。
誒,什麼世道呀?
我和淩鋒都認九千歲為親爹了,可我和淩鋒的待遇為何還是不如石天雨呢?
石天雨為官幾年,尤其是魏雪妍說唐關是大乘教的餘孽之後,變的尤其謹慎起來。
禮節性的寒暄幾句,便起身拱手說道:“恩師,晚生從不敢忘記咱們在國子監的師生之誼,常常想念恩師。隻恨晚生外放地方任職,一直無緣拜見恩師。今晚得見,先生風采依舊,晚生放心了。祝恩師身體健康,步步高升!”
說罷,又掏出兩錠大銀錠遞與王朝,又說道:“恩師剛來,未帶家眷,又遠離京城,有空多出去走走,多出去樂樂。小小心意,請恩師笑納。”
說罷,將兩錠大銀錠塞進王朝的手中,便轉身而去。
王朝攤開手掌,看到兩錠大銀錠很大,掂量掂量,感覺份量也是很重。
不禁,又對石天雨恢複了些師生之誼,可又不知道如何稱呼石天雨好,便結結巴巴的說道:“石,石,石大人,慢走。有空常來坐坐啊!”
石天雨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是禮節性的拜會王朝,免得彆人說他不懂感恩。
並非有求於王朝,也不敢奢望王朝能幫他什麼。
更不敢送給王朝太多的錢,免得有人質疑石天雨的錢為什麼那麼多,從何而來的?
王朝目送石天雨離去,不由喃喃自語:“石天雨這小子還算是有良心之人!很好!要常來哦!”
緊緊握住兩錠大銀錠,心頭暖暖的。
夏日炎炎,大地如被火烤一般。
這一晚,繁星點點。
街上富人家門口的大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
街頭全是出來乘涼的人群。
而戴府裡麵,卻是燈火通明。
廳堂裡麵,向來香、鄔正道、路海等人又來到戴府。
路海首先向戴坤稟報石天雨的動靜,躬身說道:“戴大人,姓石的小雜碎這幾天沒有再到過驛館看望王朝了。王朝也沒有回禮,沒有去過石府看望石天雨,估計其師生關係很一般。
另外,卑職在石府周圍放了眼線。
據那些眼線探報,石天雨這些天都沒有出過府門。”
鄔正道罵道:“哼!什麼微服私訪呀?石狗崽如此足不出戶,看他回到成都後如何向呂大人交差?哼!真不是東西!”
接過話題,有心看石天雨的笑話。
向來香聞言,靈光一閃,即刻向戴坤獻上一條毒計,躬身說道:“戴大人,不如就石天雨足不出戶之事向呂大人參石天雨一本?哦,也不算參他。
石天雨到涪城後確實沒有微服私訪。咱們就參石天雨整天閉門不出,與他的俏丫環張慧整天飲酒作樂,並生下一子,又將私生之子捂死。
戴大人,卑職此計如何呀?夠讓石天雨喝一壺的吧?”
哈哈哈哈!
一幫奸佞聞言,頓時滑稽大笑起來。
啪啪!
鄔正道一邊捧腹大笑,又一邊拍手叫絕,笑道:“好,妙計!卑職就向大人之妙計連夜起草公文,密報呂大人。”
“嗡嗡嗡!”
隔壁鄰房的戴如意聞言,猶如被人當頭擊了一棒。
戴如意頓時心思如潮,心道:不錯,石天雨身邊確實有個俏丫環,難道他們真的是?誒!
心想至此,又不敢往下想了。
霎時間,戴如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感覺甚是難受。
如此坐臥不安,在閨房裡來回踱步,好不煩躁。
繼而又心道:不!不可能。
石天雨與一個丫鬟是不可能發生什麼感情的。
前幾天,石天雨還說回涪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
石天雨喜歡的人是我,愛的人是我。
石天雨是鄉民心中的好官清官,絕對不會乾出那種牲口不如的事情來的。
但是,石天雨確實無論是到哪裡都帶著他的俏丫環呀!
處理兩大匪幫火拚後,我聽路海說,石天雨還牽著張慧的手走上公堂。
這?!這也太可怕了。
戴如意剛剛否定不可能,接著卻又肯定有可能。
心中又不斷的湧起新疑問。
芳心始終不能安靜平靜下來。
戴如意苦惱一會,感覺頭好痛,便伸手拍拍腦袋,自言自語的氣道:“誒,我想石天雨乾嘛呢?我已經被爹娘許配給呂源之子呂初生了。
誒,都怪那死向來香,都怪那臭鄔正道和死烏龜路海,他們天天沒完沒了的跑到我府上來議論石天雨,害死我了,把我害苦了,讓我總是不能忘記石天雨。誒!”
心裡暗罵向來香和鄔正道等人,卻又不敢罵出聲來。
感覺好悶!好熱!好難受!
忽然間,戴如意天旋地轉。
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娘,意兒的頭好痛。娘!”
喊罷,便倒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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