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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雖然險惡毒辣,但也不想女兒卷入官場爭鬥之中。
這輩子,就隻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便是戴坤的掌上明珠。
最重要的是,戴如意知書識禮,學藝有成,不驕橫,不刁蠻,懂孝順。
這與其他富家小姐可不一樣。
僅僅是戴如意的這種性格,便極其討人喜歡。
戴如意奇怪的看了戴坤一眼,說道:“石大人離任的時候,那可是萬人空港啊!爹和向叔父可能沒想到那種場麵,太浩大了,無數百姓前來給石大人送行啊!
石大人真是了不起。
女兒小時候聽說過百姓送包青天離任的故事,以為是書上亂編的。
今天,女兒親眼看到了,穀香的百姓對石大人可好了,很多人都哭了。
石大人真是得民心啊!
這說明,江湖傳聞石大人為穀香縣的百姓辦了很多實事,確實是事實。
難怪女兒這一路走來,聽很多百姓說都希望石大人到他們的縣裡當知縣。
女兒看到那麼多的百姓哭著喊著,不舍得石大人離開穀香縣,就知道石大人的為人處世以及官德官品如何了。
石大人真是好樣的,我輩之楷模也。”
說的既具體,對石天雨的評價又高。
真讓戴坤和鄔正道心裡甚不是滋味,一陣瞠目結舌。
向來香無心聽戴如意說那些關於石天雨的好話,隨即打斷戴如意的話,急不可耐的說道:“乖侄女,快說說那小雜碎,哦,快說說石大人被行刺的事情經過。”
關心的是石天雨的死活,最好石天雨受了重傷。
可不想聽關於石天雨的好話,心裡恨死石天雨了。
戴如意嬌嗔地說道:“向叔父,你聽侄女慢慢說嘛。”
說罷,便倚靠在戴坤身邊坐下。
女兒就是父母的小棉襖。
戴坤頓時心頭一陣溫暖。
向來香臉一紅,連忙喝酒掩飾窘態。
戴如意瞟了向來香一眼,又說道:“石大人被老百姓圍著,忽然間,有些假扮老百姓的江湖中人,拔出刀劍,一起刺劈向石大人。石大人‘啊’的一聲慘叫,就倒下了。”
鄔正道高興地說道:“死了嗎?真!”
差點說出“真好”兩個字了,忽然想起石天雨已經到涪城上任通判了,不由暗罵自己愚蠢。
怎麼會在一個少女麵前露出自己的卑劣本性呢?
誒!老子的城府不夠深啊!姥姥的。
戴坤、向來香、韓鳳凰三人怔怔地看著戴如意,忽然間個個心裡又好笑:盼望意兒說什麼好呢?說石天雨死了,大快人心嗎?但是,咱們不都知道結果了嗎?誒!
鄔正道自責一番,變的聰明起來,又想著法子套戴如意的話,遂笑道:“石大人今兒上任了。剛才,令尊還大擺宴席為他接風呐!乖侄女,石大人怎麼會倒下呢?”
戴如意感慨的說道:“是啊!當時侄女也以為石大人倒下了,必死無疑了。侄女當時好難過,好傷心,石大人這麼得民心,又長得那麼俊,好人應該有好報呀,怎麼忽然就死了?真是傷心,誒!我當時流了好多淚,放聲大哭。”
即使現在不是在血案現場,也是長歎了一聲,甚是沉重。
可見,石天雨在戴如意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了。
忽然發現說漏了嘴,不由俏臉通紅。
急忙也學著向來香的樣子,連忙倒茶來喝。
戴坤、韓鳳凰和向來香等人均是甚為驚愕:意兒竟然會為石天雨難過?不會吧?天啊!他們沒有謀過麵呀!誒!
戴如意終究是剛走出師門的少女,涉世不深,看著戴坤和向來香他們怔怔地看著自己,不由心裡發慌,遂結結巴巴地說道:“女兒,女兒,開始也以為石大人死了,江湖中人和唐關他們也以為石大人死了。”
看到戴坤和向來香等等四人又出神聽自己講故事了,這才恢複平靜,遂續道:“沒想到石大人忽然伸出雙手,抓住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抓住那個叫作武諸葛的梁木的雙腳一拗,梁木即時斷腿而倒在了地上,石大人卻一躍而起。誒,什麼武諸葛呀?真是不堪一擊!當真是豬頭!我以前都沒見過這麼蠢的人。還武諸葛呐!真是笑死人了。”
戴坤等人卻連連驚叫道:“什麼?什麼?”
戴如意又解釋說:“梁木是最先一筆刺中石大人背心的,當時意兒看的很清楚。可是很奇怪。”
鄔正道驚訝的說道:“那石大人怎麼會沒事呢?武林中人的判官筆僅僅是刺中石大人的背心?不是穿胸而過嗎?”真盼石天雨被梁木用判官筆給捅死了。
向來香也不解的而且焦急的問:“怎麼樣?石,石狗,石,死了嗎?到底死了沒有?”
戴如意對鄔正道和向來香兩人的驚叫聲以及神情表現,感覺不可思議,便說道:“石大人中了很多刀、很多劍,但是衣衫沒破碎,更是一點血痕也沒有,你們說奇不奇怪呀?”
不過,說到此,也是一臉的迷惑。
向來香很是費解的說道:“不可能!石大人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刀槍不入吧?”
鄔正道很是失望的說道:“難道,石大人小小年紀,就煉成了江湖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身了嗎?”
戴坤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茫茫然的問:“是啊!就算石大人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在遭受忽然襲擊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運氣護身啊!”
戴如意感慨的說道:“是啊,刺殺石大人的,都不是一般人物,有從武當派出來的牛鎮武,有從少林寺出來的無癡大師,有響名天下武林的高武之人摔碑手北宮博,有武諸葛梁木等等好多以前隻是聽說過而如今才見到的武林名人呐!”說著說著,連自己也鬨糊塗了。
接著,又幽幽地歎道:“奇怪!真是奇怪!”
戴坤見天色已晚,急於知道故事的結果,也急於趕向來香等人走開,便催促戴如意,說道:“意兒,快接著說下去,石大人有沒有受傷的事情以後再探討。”
戴如意頗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石大人的手下猛將可不依了,石大人一躍而起並且使出六脈神劍,女兒沒想到石大人的劍氣竟然是那麼快那麼狠的!暗算石大人的江湖中人紛紛倒下。”
無人插嘴打擾。
戴如意說的也快,一口氣便講完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向來香驚叫起來:“什麼?還有一夥蒙麵人相助石大人呀?那些是什麼人呀?沒聽說過石大人有什麼江湖朋友呀!怪不得,石大人沒死,真是可惜!”
不知不覺,又把恨意表現在話語裡。
戴如意也是很奇怪的說道:“是啊,意兒當時聽那為首的人,聲音是女的,後來她的蒙麵巾掉落,才發現她好美!可她好像又不是專程來救石大人的,好像是事先得知消息,專門伏擊那些綠林中人的。她還罵石大人!”又覺得頭緒有些亂,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回事了。
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很單純,很可愛。
戴坤見狀,便說道:“意兒,你累了,回房歇息去吧。”
戴如意隨即起身離去。
鄔正道說道:“戴大人,石天雨那小子被砍了那麼多刀劍還不死?伱說這事是真是假呢?”
向來香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酒水都倒灑出來了,又氣呼呼的罵道:“石天雨這死雜碎的命還真大!姥姥的,這樣都砍不死他,命硬啊!”
罵罷,又連忙自個收拾酒杯,用衣袖擦拭桌上的酒水,弄得一身酒氣,並向戴坤道歉說:“戴大人,對不起,下官是氣那石狗崽為什麼就不會死呢?誒!”
鄔正道又急不可耐的說道:“戴大人,看來僅靠一般武師暗算姓石的那小子是不可能的,咱們得另想法子弄死他。”
戴坤有些心煩了,又怕女兒聽到這些臭事,便站起身來,揮揮手,說道:“好了,你們回去吧!等路海回來再說吧。”
霧氣鎖城,潮濕的天氣似乎可以擰出水來。
張慧花了些銀子,請來十餘人掃灰塵,把石府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然後又指揮那些人擺好新桌椅新床鋪。
抬頭看著透光的破瓦,便含笑的問石天雨:“公子,如果今晚下雨,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石天雨笑道:“那咱們就躲到床底下去唄!”
“嗬嗬!”張慧滑稽而笑。
石天雨不經意間看到張慧招來的兩名老仆人,竟然是自己多年前與魏雪妍避難時的那處山林裡的那對老夫婦,不由奇怪的問:“老伯,大娘?怎麼會是你們呀?”
張慧愕問地問石天雨:“公子,你認識他們呀?”
那大娘顫巍巍地說道:“公子,緣份啊!幾年前,老身收留你,現在,愚夫婦已經無家可歸了,我們原來居住的那一帶大旱,顆粒無收。唉,恰好遇上慧兒姑娘招人,便到你這裡來討碗飯吃了。”
石天雨感慨的說道:“難為你們這麼多年住在那小山林裡。我還曾經找過你們,但是,後來不知你們的下落。好了,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哦,你們尊姓大名呀?”
老漢夫婦分彆答道:“老夫安印其。”
“老身李以玉。”
石天雨點了點頭,掏出兩錠銀子,塞給李以玉,說道:“好,老人家,先去歇會去吧。”
安印其與李以玉兩人,趕緊的躬身向石天雨道謝。
張慧忽然想起彭金石沒有出現在涪城,便憂慮地提醒石天雨:“公子,彭金石會不會向戴坤報信去了呢?”
石天雨成竹在胸,說道:“慧兒,不用擔心。彭金石本性不壞,隻是一時為愛瘋狂。你指責他丟儘師門的顏麵,對他的觸動是很大的。此人應該還有的救。”
張慧開心地笑了,又說道:“公子,你也是真夠大度的,彭金石四次害你,你四次放他一條生路。公子,你真是好心腸,好人會有好報的。”
石天雨聞言,腦海裡閃過唐美玲美麗的倩影,又黯然神傷的說道:“唉,我確實欠彭金石人情。”人世間,最磨人的還是感情。
張慧好奇的問:“公子,你與唐姑娘之事,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搶走了彭金石的心愛之人嗎?”
石天雨便感慨的介紹自己與唐美玲相識相愛的過程,說道:“我與唐姑娘隻是邂逅相遇,直到我到穀香清匪之後,讓彭金石引路,欲請姚翁到穀香縣做些買賣,推動穀香發展和繁榮,以此培植穀香稅源,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唐美玲原來是川中首富之女。之前,唐美玲沒跟我說她的真實身份,估計是避免有男人謀圖她們家的財產吧。”
張慧聞言,心中釋疑,既是指責彭金石,也為彭金石惋惜,歎了口氣,說道:“唉,彭金石與唐姑娘從小一起長大,又是指腹為婚,唐姑娘人美家富,也難怪彭金石放不開,想不開的。所以,公子多次放生彭金石,也是對的。”
“唉!”石天雨忽然聯想起李宮純,不由慨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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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宮純很美,隻可惜,太毒辣了。
如今,李宮純肯定是去挖寶了,但這一去,生死難料。
一旦挖寶,必定會驚動天下武林中人的。
天下武林中人已經為明教的藏寶圖瘋了五年。
張慧見狀,連忙勸慰說:“公子,好人終究是有好報的。慧兒相信,唐姑娘會回到你身邊的,彭金石最終也會與你釋怨和好的。”
接著,又蹦蹦跳跳的說道:“公子,若是你能娶到川中首富之女,那真是太好了,強強聯合啊!那咱們家的財富就更是多的不得了。嗬嗬!”
此時,石天雨忽然想起自己還要問安印其為什麼當年要稱自己為少主之事,便說道:“慧兒,你叫安老伯夫婦過來。”
張慧說道:“夜了,他們可能睡了,有事讓慧兒去做吧。”
石天雨想想以後還可以再問,便算了。
此時,賀蘭敏月回來,正要說什麼。
石天雨打個手勢,示意她們倆彆吭聲,並搶先走出室外。
賀蘭敏月和張慧趕緊也尾隨而來。
石天雨低聲說道:“家裡來了兩個老仆人,他們也是我多年前偶然相識的一對老人。給我的感覺吧,不是普通人,似是武林中人,故意潛伏到咱們家裡來的。所以,以後咱們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要小心。這樣吧,咱們回仙界說說話,也看看靜兒有沒有把孩子生下來?”
張慧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現在叮囑郭大叔幾句話。”
說罷,轉身回府,找郭先光去了。
賀蘭敏月側身看看四周,沒有發現可疑情況,便低聲說道:“公子,我找到辦武館和辦私塾的地方了。但是,有弟子來報,稱梅仲秋正在開封府城郊外一帶挖寶,李宮純也出現了,殺了梅仲秋一夥不少人呐!而且,李宮純已經被封堵在一處山洞內。目前,天下武林中人正趕赴開封府城郊外的一座大山裡,估計與梅仲秋和李宮純挖寶的地點有關。今天晚上,咱們倆要不要飛過去一趟?”
心裡計算一番,如果乘坐飛行器過去,一個夜晚來回,應該沒有問題。
石天雨慨歎的說道:“那將是一場武林浩劫啊!不過,我們又能怎麼樣呢?我明天才算是正式到府衙報到。今天,戴坤的歡迎宴卻是鴻門宴,戴坤讓人在酒裡給我下毒。”
賀蘭敏月驚叫道:“公子,你中毒了嗎?”
急忙伸手為石天雨把脈。
石天雨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咱們在來的路上的時候,彭金石不是說漏嘴了嗎?所以,我參加今天的歡迎宴,特彆小心。就是,我現在無法去開封府城郊外阻止那一場武林浩劫,特彆可惜。
我如果現在去,明天一早肯定趕不回來,戴坤肯定會找借口,摘了我的烏紗帽。算了,不多想了。天下武林與咱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咱們還是回仙界去,好好的和家人團聚,明天一早再回府衙來署理公務。”
此時,張慧恰好回來。
石天雨便抬起左手中指,打開係統空間,背起“嘟嘟”,橫臂摟過張慧和賀蘭敏月,跳到係統空間的03號儲物櫃裡。
回來的恰到好處,汪靜剛剛生了一個兒子。
而且,是湘湘、依依、凡凡為汪靜接生的。
兩個接生婆在旁邊指導。
石天雨大喜,當即賜給兩名接生婆各兩大錠銀錠,又為兒子取名為石冰冰。
賀蘭敏月含笑問:“公子,怎麼取這麼古怪的名字?”
石天雨笑道:“有水呀!兩個冰,這可是四點水,有水就有財。水生財嘛!我如果不是叫作石天雨,你們哪有錢用呀?我是石天雨,天天下財雨,天天都有錢進賬。”
哈哈!眾人大笑起來。
石天雨將嬰兒放回汪靜的枕邊,看看四周有那麼多人服侍汪靜,便起身而去。
沐浴更衣,陪伴湘湘、依依、凡凡等美妾翻騰了整夜。
昨夜一霎雨,天意蘇群物。
何物最先知,虛庭草爭出。
翌日一早。
石天雨便抱著兩個接生婆,背著張慧和賀蘭敏月以及“嘟嘟”和“詩語”回到地麵上的石府中來,吩咐郭先光領著“嘟嘟”和“詩語”,駕著馬車,護送兩個接生婆回家。
接著,石天雨便獨自前往府衙。
張慧和賀蘭敏月則是前往武館,開館授徒,發放錢物,吸引無數年青人前來投師學藝。
沒幾天,除穀香縣的賀蘭敏月的幾間武館以外,涪城轄區各縣的武館以及無數孤苦青年,都投奔到涪城的賀氏武館拜師學藝。
前來拜師學藝,不僅不用花錢,還有錢領,誰不想呀!
不到五天功夫,賀蘭敏月和張慧就新收徒弟三千多人。
賀蘭敏月自然要從中挑選一些人加入天地會的。
不過,這又得罪天下武林中人了。
很多的武館教頭,都跑到涪城來踢館。
不過,大都不是賀蘭敏月的對手,隻能斷手斷腳而去。
石天雨獨自來到府衙公堂。
“嗡嗡!”
隨著一幫唬人的衙役聲響,戴坤從內堂走出,坐在公堂案桌的正中間。
向來香坐在戴坤的左邊。
石天雨坐到戴坤的右邊。
劉叢則是坐在一旁。
鄔正道坐在公堂案桌旁的角落裡提筆作筆錄。
“來人!帶犯人上來。”
戴坤拿起驚堂木,一拍案桌,取下令簽一扔到地。
接著,對一個剛剛被押上公堂的,跪在地上的漢子,用驚堂木又一拍案桌,大聲喝道:“大膽罪犯,你為何要毒害石大人?從實招來,否則,本府棒殺你。”
石天雨冷眼旁觀,要好好學學戴坤的官場藝術。
向來香露著得意的笑容。
戴坤見那漢子不語,抓著驚堂木,又一拍案桌,喝道:“來人,罪犯拒不認罪,刑杖五十。”
一幫如虎似狼的衙役登時上前,握著棍棒對著那漢子就是一陣痛打。
這次,還敲打那漢子的腦袋。
那漢子在痛苦中,不停的掙紮。
但是,至死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估計提前被剪去了舌頭的。
“娘呀!”劉叢嚇得驚叫一聲,慌忙用手蒙住眼睛,尿水打濕了褲子。
向來香隨即側身讚道:“戴大人真是斷案如神啊!”
鄔正道連忙捏造口供,寫好供詞之後,拿著一紙口供,來到罪犯身旁,拿起罪犯的拇指畫押。
石天雨心裡明白戴坤是從死囚牢裡提來一個死囚演戲,就昨天擺“鴻門宴”之事,給石天雨一個交代。但是,這戲也演的太假了。
石天雨聰明之極,一眼就看穿了戴坤的鬼把戲。
不過,也很平靜地拱手對戴坤說道:“大人為下官伸冤,下官好生感激,往後,當以粉身碎骨報恩。”看破不點破,看穿不揭穿。
反正已經鬥起來了,以後肯定也收不了手。
就看誰更狠,就看鹿死誰手了。
戴坤乾笑兩聲,也向石天雨抱拳拱手,欠欠身還禮,說道:“哈哈!石大人多禮了。石大人是本府一手培養出來的棟梁之才,本府今後當重用石大人。但盼石大人今後能清廉公正,勤於公務,多為鄉民辦些實事。”
此時,心裡也明白石天雨是他的勁敵了。
石天雨當即躬身說道:“大人囑托殷殷,讓石某深感責任重大,如負千鈞。百姓的期盼熱切,也讓石某深感惴惴不安,如坐針氈。石某今後當勤政廉明,多為百姓辦些實事,當為大人赴湯蹈火。哦,對了,大人,下官想跟大人回府稟報一些事情。”
戴坤深知,石天雨要到戴府去,必定有禮送。
現在很缺錢,於是,便熱情的說道:“石大人,請!”
遂打了一個手勢,領著石天雨前往府衙後麵的戴府。
劉叢歎了口氣,走下公堂,邊走邊想:石天雨這小子什麼時候來我府上呀?韓玉鳳守生寡都快要熬不住了,老子得從石天雨那裡收點錢,也讓韓玉鳳過過癮啊!
“唰唰!”
石天雨隨戴坤走入戴府內院,但見一位青衣女孩正舞劍練武,便高聲讚歎說:“哇!好劍法!”
又側身問戴坤:“叔父,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可是!?”
那姑娘見府中有人來,隨即收劍入鞘,站在一株大樹下。
戴坤答道:“賢侄,這是小女戴如意。”
又側身對那少女說道:“意兒,快來見過咱們的少年包青天石天雨石大人。”
戴如意膚如凝脂,眸若秋水,一表人材,彬彬有禮,抱著劍柄,朝石天雨欠欠身,說道:“小女子見過石大人!”
不用聽父親的介紹,戴如意也知道眼前的美少年便是石天雨了,因為此前已經在穀香街頭見過石天雨被西北武林中人圍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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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連忙恭維的說道:“戴姑娘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小生自出娘胎以來,可是頭一回看到這麼美的姑娘。來來來,這是小生的一點小小心意,請笑納。”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對名貴玉鐲遞與戴如意。
早有準備,來戴府就是來送禮的,來討戴府中人歡心的。
戴如意心花怒放,好不激動,卻推開了玉鐲,說道:“小女子醜死了,哪有石大人說的那麼好呀?”
石天雨見戴如意不收禮物,心裡倒是有些掃興,遂說道:“姑娘見外了。這隻是小生一份小小的見麵禮。不值錢的,讓姑娘見笑了。”
戴坤看看石天雨一出手就是一對名貴玉鐲送給戴如意,便趕緊說道:“意兒,既然是石大人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你不是官場中人,這不是收賄,就是石大人禮節性的見麵禮。”
心想:石天雨這小子真富有,老夫何苦為了一個死鬼親戚韓進而與石天雨鬨翻呢?
戴坤心裡又有些矛盾起來,自從家裡失竊,所有錢財被石天雨清空之後,現在實在太窮了。
都不敢跑到成都去送禮。
現在,女兒可是戴坤最重要的收禮渠道。
戴如意遂接過玉鐲,欠欠身,說道:“謝謝石大人。”
石天雨隨即又恭維的說道:“戴姑娘美貌俊秀,清新可人,能認識姑娘,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啊!”戴如意俏臉一紅,恭謙的說道:“石大人見笑了,小女子先進去泡茶。”
聽著這些好話,耳朵順,心裡也舒服,轉身走入廳堂。
不一會,戴如意看到石天雨隨戴坤走入廳堂,便捧上清香如蘭的龍井茶,說道:“石大人,請喝茶。”這茶還是石天雨上次押運稅銀來涪城的時候送給戴坤的,也就是從崔呈秀家裡取來的上好的龍井茶。
石天雨笑道:“謝謝姑娘。姑娘不僅武藝高強,劍法超群,還知書識禮,真讓小生大開眼界。”
伸手接茶,又恭維一番。
一番甜言蜜語,讓戴氏父女樂的笑個不停。
“喲,石賢侄來了?”
此時韓鳳凰從內堂走了出來。
嫁與戴坤二十年,也深諳官場中事。
雖然心裡對石天雨殺了她的弟弟韓進之事而恨之入骨,但是,表麵上仍然是彬彬有禮。
石天雨連忙躬身行禮,大聲稱讚,說道:“嬸嬸越來越年輕美貌了,戴大人真是好福氣啊!”
說罷,又從懷中掏出一隻燦燦發光的碩大的金元寶,遞與韓鳳凰,說道:“小侄得叔父薦舉到涪城任職,十分感激,無以回報,小小心意,請嬸嬸笑納。”
韓鳳凰連忙假意推辭,笑道:“嗬嗬!賢侄多禮。老爺家教嚴,一向不許家人收人錢財。”
看到石天雨手中遞來的碩大的金元寶,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發亮。
石天雨就是來討好戴氏一家的,便厚著臉皮說道:“嬸嬸,戴叔父是傳授晚生射箭之術的恩師。”
仍然把金元寶塞到韓鳳凰的手中。
戴坤笑道:“哈哈!賢侄真會說話。夫人,你就收下吧。”拈須而笑,心裡還真是高興:這麼大的金元寶,價值可不菲。
韓鳳凰說道:“謝謝石賢侄。”伸手接過,捧在手中。
石天雨落坐,又側身說道:“戴姑娘劍法超群,今後可否教小生幾招呀?”
又拿好話來恭維戴如意。
戴坤笑道:“哈哈!賢侄真會說笑。老夫聽穀香百姓說,賢侄在攻打竹溪湖的幫匪時,可以說那些幫匪在石賢侄的利劍之下體無完膚的,暗器更是百發百中啊!”
對著石天雨也是一番稱讚。
其實石天雨是不用暗器,也不用兵器的。
不過,戴坤和石天雨兩人現在是越說越親近,各自似乎都忘了深仇大恨。
但是,各自的心裡也防著對方。
戴坤心裡卻暗罵石天雨狡詐,心道:石天雨這小兔崽子,年紀輕輕,就臉皮這麼厚,老夫似你這般年紀,哪裡能說的出這麼卑劣無恥的話來呀?
石天雨心想這可是討好戴如意的好方式好辦法,便笑道:“哈哈!哪裡?哪裡?那都是江湖中人往小侄臉上貼金啊,小侄今後還是要多向戴姑娘討教劍術。”
順藤摸瓜,打蛇沿棍上,向戴如意拱了拱手。
戴如意久聞石天雨大名,此時被石天雨哄的暈頭轉向,又親眼見過石天雨的神奇功夫,心裡已是芳心竊喜,便笑嫣如花的說道:“好啊,今後就請石大人多來府上指教指教。”
戴坤暗罵女兒豬頭,心道:石天雨來了,就是狼來了。老夫今天真是引狼入室啊!誒!
於是,戴坤便急急對石天雨說道:“賢侄,小女幼年時已經許配給了布司呂大人之長子,年底將要舉行婚禮,屆時請石大人多多捧場哦!”
看到石天雨巧舌如簧,女兒臉露喜色,生怕女兒被石天雨所圖,索性封死女兒和石天雨的後路。
石天雨聞言,連忙起身道賀:“哈哈!恭喜戴姑娘,賀喜戴叔父。”
心裡卻也暗暗佩服戴坤:姓戴的這老不死也真厲害,我就這麼一點小小企圖也被他看穿了。
戴如意又羞又氣的說道:“爹,女兒不喜歡呂,誒!”
卻說不下去,返身回房了。
“哼!”戴坤臉色登時難看。
石天雨連忙起身告辭,卻故意把兩錠大銀錠溜在坐椅上。
戴坤送走石天雨,回到大廳,卻見韓鳳凰雙手捧著一隻金元寶和兩錠大銀錠,笑的合不攏嘴。
韓鳳凰顫聲說道:“老爺,咱們若重用石天雨那小子,咱們的兒孫們都不用愁了。這小子,實在太富有了。聽意兒說,江湖有傳聞,石天雨獲得了明教的巨額遺產,價值連城啊!”此時,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與石天雨的深仇大恨了。
戴坤見狀,氣惱非常,怒罵道:“你呀,真是豬頭!姥姥的,你怎麼會那麼蠢呀?”
不僅伏擊石天雨的企圖落空,而且,石天雨剛剛到涪城上任通判之職,便把戴坤的家人都俘虜了。
氣的一腳踢翻一張椅子,轉身去書房了。
韓鳳凰手捧著一隻金元寶和兩錠大銀錠,呆呆地站著,甚是不解。
春暖花開,香氣撲鼻。
石天雨尚未回到府上,但聽裡麵已經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哭嚎聲了,連忙飛躍而入,但見張慧穩坐大廳椅子上,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彭金石。
張慧看到石天雨回來,起身相迎,嫵媚的笑道:“公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彭金石自己找上門來了。”石天雨上前,伸手在彭金石背部上輕拍兩下,說道:“彭兄,彆哭了。”
彭金石呼呼的喘著粗氣,身上的毒蛇般咬的那種撕痛消失了,但還是渾身酸軟,剛才疼痛的汗水已讓他全身濕透。
石天雨又笑道:“彭兄,還記得你當初進入穀香縣衙的情景嗎?咱們就像是親兄弟一樣!那時,咱們並肩作戰,共除匪幫。而今,唐關和陳彪等等諸人,個個執掌穀香縣衙的要務了。”扶起彭金石,又扶彭金石坐下,道往事,敘情誼。
彭金石滿臉漲紅,作聲不得。
想想也是,與自己同時進入穀香縣衙當差的唐關等人,個個已經得石天雨的提攜重用,而自己卻落得裡外不是人的下場,不由心頭一陣難過。
石天雨又說道:“彭兄,小弟若是強行霸占玲兒,玲兒豈會對我沒有仇恨?小弟是在你的引見下,到了姚府,才知道玲兒是川中首富之女。”
切入正題,讓彭金石回憶當時到姚府的情景。
彭金石想想也是,瞬間既是很難過,又無言以對。
石天雨又勸導說:“彭兄,你若真愛玲兒,就要讓玲兒快樂。但是,你四處放言,稱小弟強行霸占玲兒,壞了玲兒的名節。玲兒能快樂嗎?令師心裡好受嗎?令師乃是川中首富,名滿天下之人。你不可以壞了令師的名節。”
又把話題扯到姚路陽身上,拓展到姚路陽的整個師門。
彭金石想到自己無意中傷害了恩師一家,不由失聲而哭,甚是愧疚。
石天雨扶住彭金石的雙肩,說道:“彭兄如不嫌棄,且暫住敝府一陣子。待你傷好後,小弟陪你回師門,向玲兒,向令師認錯。小弟再另想法子,讓你回到府衙當差,與唐關諸人一樣,弄一個好前程。不然,你沒了鼻子,又成了太監,以後無論出現在哪裡,人家隻會當你是一個怪物。但是,若是你有了地位,那就不一樣,長的再醜,人家也會敬重你。人嘛,說來說去,其實就是活一個尊嚴。”
不僅不責怪彭金石,反而語氣更是親切。
張慧驚叫道:“什麼?讓彭金石住在咱們府上?”
石天雨笑道:“彭兄忍痛多時才找到咱們,想必為避開戴坤的耳目,想了許多辦法,他此時要走,要是碰上戴坤的耳目,哪裡還有活命呀?彭兄可是沒有完成伏擊和暗殺我的任務哦!戴坤怕彭兄泄密,隻能殺人滅口。”
彭金石聞言,隻嚇得一陣發抖,全身冷汗滲冒。
石天雨瞟了彭金石一眼,又對張慧說道:“戴坤的手下也正處打探彭兄的下落啊!彭兄沒有完成伏擊我的任務,還暴露了戴坤的奸計,戴坤哪會放過彭兄呀?”
“謝謝!”彭金石趕緊向石天雨道謝。
此時,不僅無家可歸,又見石天雨不僅道破他心中的秘密,而且很為他著想。
霎時間,既惶恐又感激:想不到眼前的仇人竟然如此為自己著想,還如此親切地稱呼自己。
石天雨又對彭金石說道:“好了,你暫時躲藏在敝府地窖裡,戴坤的人馬必然會以看望本官為名,來查個究竟的,你小心就是,安心在地窖裡療傷罷了。”
依然為彭金石著想。
“謝謝!”彭金石急忙向石天雨道謝。
對石天雨的態度終於有了變化。
石天雨接著勸導說:“彭兄,你一身武功來之不易,由遼東遷來中土,一路艱辛。難得回歸師門,姚氏又富甲一方,你若專心從政,又有姚氏銀子撐腰,必成大器。”
和顏悅色的又勸說彭金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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