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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飛等等四人,人和兵器一起,淩空撲來,欲要擒殺石天雨,卻撞到三堵巨大的厚達數米的火焰刀牆上。
三堵巨大巨厚的火焰刀牆瞬間又合在一起,發出天崩地裂的巨響。
火星迸發。
眾人急急伸手掩耳,轉身飛快跑遠些。
遊飛四人被燒的屍骨無存,連渣都沒有了。
飄落在地上的,隻有星星點點的火星。
在石天雨麵前,什麼“展翅神雕”,什麼“喪門星”,什麼什麼的,通通都是骨灰。
石天雨與這些人決鬥,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僅僅幾把火焰刀就夠了。
賣藝老漢等人瞠目結舌的呆立著,如傻了一般。
對他們而言,這哪裡是決鬥?
這是武術嗎?
宋子青、彭金石等人不再驚愕,仿佛已經習慣了敵人來了就死,而且死無葬身之地的情景。
石天雨走近賣藝老漢,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兩錠大銀子,塞給賣藝老漢。
又說道:“老前輩,謝謝之前您相救之恩。
我是穀香縣令石天雨,老前輩若然有閒暇,可到穀香縣城來投資興業。
租一處大宅院,開館授徒,這比在江湖上賣藝好啊!
而且,隻要老前輩前來開館授徒,石某就免你三年稅賦。
好了,石某要去成都辦理點公務,再會。”
說罷,轉身而去。
玥兒將打包來的飯菜呈送到賣藝老漢的麵前,又放下,轉身跑回馬車,鑽進馬車裡。
郭先光驅趕馬車,繼續奔跑起來。
眾人策馬趕赴成都。
賣藝老漢三人,仍然呆若木雞,傻愣了好久。
他們的眼前,仿佛隻有石天雨使出的那三把巨型火焰刀。
想不通,人的掌力拍出來,怎麼可能會變成火焰刀呢?
當天傍晚,石天雨一行趕到了成都。
蘇醒和賀蘭敏月掀開車簾,觀看成都的大街小巷,紛紛讚歎出聲:“哇,好漂亮哦!”
玥兒說道:“哇什麼哇?沒見過世麵呀?哪有京都漂亮呀?”
蘇醒和賀蘭敏月頓時臉紅耳赤,甚是難堪。
話是如此,玥兒也掀開車簾,看看成都的街頭風景。
馬車奔至城中子龍街姚府前,彭金石一躍下馬,將馬韁環套在馬脖子上,又來到石天雨的馬車前,抱拳拱手,躬身說道:“石大人,稍等一會,小人先進去向家師稟報。”
石天雨點了點頭。
府中有仆役出來,牽過彭金石的馬。
彭金石急急進府去替石天雨通報。
石天雨跳下馬車,觀望彭金石恩師、川中首富姚路陽的大宅子,感慨地說道:“姚路陽不愧是川中首富,姚府好氣勢,一處大宅占了子龍街的一半。”
眾人也紛紛鑽出馬車,眼望姚府的氣勢,感慨讚歎。
此時,彭金石出來相迎,躬身說道:“石大人,家師在大堂等你,請!”
卻不見姚路陽出來相迎。
宋子青過來,低聲對石天雨說道:“大人,看來姚路陽小瞧你呀。”
石天雨笑道:“人家是川中首富,本官隻是一個小知縣。可以理解的。見麵之後,咱們怎麼說服姚路陽到穀香投資興業,才是最重要的,眼前的繁文俗禮,倒是不重要。”
彭金石甚是尷尬,但也紅著臉,躬身在前引路。
姚府大堂寬敞明亮,到處是綠樹繁花,簡直就是一個大花園。
空氣清新,花香撲鼻,溫馨怡人。
廳堂裡。
左邊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漢,下首空著四個位子。
右邊依次坐著三個漢子和一個少女。
彭金石領著石天雨進府,朝老漢一指,說道:“石大人,這是家師,姚路陽。”
老漢聞言,起身走到石天雨跟前,說道:“石大人光臨寒舍,小民有失遠迎,請恕罪。”
拱手抱拳一揖,但態度傲慢。
石天雨聞言,已知眼前老漢便是姚路陽了,朝姚路陽抱拳拱拱手,繼而高聲稱讚彭金石,往姚路陽的臉上貼金,說道:“姚掌門客氣了,令徒彭金石不愧出身名門,自進入縣衙辦差以來,勤政為民,象鼻山裡剿匪更是奮勇當先。石某有令徒相助,事事如意,感謝姚掌門培養了一個了不起的人材。以後,凡是貴派弟子到我縣衙裡來當差,石某優先錄用。”
姚路陽身為川中首富,長期結交的是高官,原本瞧不起石天雨這樣的小縣令,但聽石天雨如此高度評價愛徒,心裡舒服多了,便向石天雨介紹姚府中人,說道:“謝謝石大人高度評價敝門弟子。來,小民給石大人介紹敝府中人。這是賤內唐玉林,犬子姚潮海,這兩位是小徒荀金翅、白家新。”
石天雨也不與之計較,朝他們一一抱拳見禮。
姚路陽隨後又領著石天雨來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麵前介紹:“這是小女唐美玲,因為長期在遼東隨母生活,故隨母姓。”
此女長發披肩,下巴飽滿,雍容華貴,紫衣貼身,腰細臀圓,十分迷人。
石天雨驚叫一聲:“玲兒?真的是你嗎?”
瞬息之間,恍然若夢。
沒想到唐美玲竟然是姚路陽之女。
沒想到竟然在姚府見到失蹤已久的唐美玲。
沒想到唐美玲竟然是川中首富姚路陽的女兒。
姚氏一門齊聲驚呼:“玲兒?什麼意思?”
為石天雨對唐美玲的稱呼感到奇怪。
唐美玲眼含熱淚,卻冷冷的說道:“小知縣,沒有想到吧?民女竟然是川中首富之女。”
內心激動,話語卻尖酸譏諷。
難忘往昔石天雨妻妾過多的情景。
石天雨前往成都拜會殷商,欲為穀香拉來財神振興穀香,卻意外發現首富之女竟然是自己的往昔情侶。
原來,唐玉林便是姚路陽早年在遼東營生時邂逅的小妾,但因姚路陽有元配發妻,唐玉林隻好暫時留在遼東,生下愛女後,便為愛女取名叫唐美玲。
後因遼東戰事,又因姚路陽原配發妻病逝,便舉家遷來川中,唐美玲途中因戰亂與母親唐玉林、師兄彭金石失散,而被成正福、馬靈桃拐騙到杭城。
幸虧石天雨救了唐美玲。
不然,唐美玲可能現在仍然在杭城,在馬靈桃的館院裡供男人玩樂,悲慘的生活在地獄裡。
石天雨急急解釋,對唐美玲說道:“玲兒,相公可是從來都沒有忘記你。你往昔生氣而去,相公可是一直都在四處尋找你。”既難堪又激動,一時間也是熱淚盈眶。
“相公?什麼意思?”姚府中人聞言,全驚呆了。
唐美玲顫聲怒斥石天雨,罵道:“住嘴!那七名歌姬呢?你身邊的小辣椒呢?你妻妾成群,卻來此惺惺作態,你是看中了姚家的財產了吧?”
兩行淚水滑落,倏然轉身,掩臉而去。
石天雨甚是難堪,如被人定住了身形似的。
宋子青尷尬地過來,扶住石天雨,急急扶著石天雨坐到位子上。
唐玉林急急追愛女而去,邊追邊喊:“玲兒!”
彭金石聽完石天雨與唐美玲的對話,如被人狠擊一棍,腦袋“嗡嗡”作響,顫聲質問石天雨:“玲兒?相公?你們?你們?什麼意思?你們什麼關係?說!”
淚水倏然從彭金石的臉頰上滑落。
彭金石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師妹,竟然早已經與自己的上司相識相愛。
這個打擊,對彭金石來說,實在太沉重了!
“砰!”
彭金石忽然間眼花繚亂,金星飛舞,暈倒在地上。
“石兒!”
“師兄!”
姚路陽師徒紛紛驚叫一聲,急急去扶起彭金石。
姚潮海、荀金翅、白家新三人一起抬著彭金石回房。
姚路陽頓時腦子大亂,情急之下,竟然拔劍相向,揚劍指著石天雨,怒斥石天雨:“姓石的,怎麼回事?說!”
宋子青眼疾手快,急急拔劍一擋,雖然擋開姚路陽的一劍,卻被震得虎口發疼。
看來,姚路陽的武功,遠勝過宋子青。
玥兒和賀蘭敏月急急上前,拉開了呆若木雞的石天雨。
世事太變幻,即便聰慧如玥兒和賀蘭敏月,也是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
唯有先拉開石天雨,先保住石天雨之命。
石天雨腳步踉蹌幾下,腦子清醒過來,急急分開玥兒和賀蘭敏月,又走上前去,抱拳拱手,躬身對姚路陽說道:“伯父,對不起!且聽小侄說說事情經過。”
姚路陽之子姚潮海長身玉立,去而複返,揚劍質問石天雨:“姓石的,到底怎麼回事?說!你今天是專門到我們姚家鬨事來的,對不對?哼!你一個小知縣,算什麼屁?姚家可不是吃素的。哼!”
宋子青攔不住姚氏父子,急的全身是汗,顫聲說道:“喂,你們瘋了?石大人可是領正四品銜的朝廷命官。”
姚潮海揚劍指著宋子青,大吼了一聲:“朝廷命官又如何?舍妹身價過億,就算殺姓石的十次,也賠得起。”
有錢果然底氣十足。
豪門不好惹。
玥兒火了,大聲吼道:“有錢了不起呀?我家沒錢呀?哼!跟我家比錢多,去死吧!”
小屁孩鬥氣,說起氣話來,是沒有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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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敏月知道眼前的情況是打不起來的,便伸手拉開玥兒,將玥兒摟入懷中,伸手捂著玥兒的小嘴,生怕玥兒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更加激怒姚家人。
石天雨既難堪又難過,流著淚水,急向姚氏父子解釋,說道:“對不起,石某其實並無欺負過玲兒。唉,之前為了求官,小弟曾經買過七名歌姬,準備送人的。
玲兒因此誤會氣惱,所以離石某而去。
其實在此之前,石某與玲兒一直很恩愛的,形影不離,相依為命。
玲兒一直伴我在京都念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石某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姚路陽作為川中首富,自然聽說過石天雨的事情,知道石天雨很富有,便橫劍分開愛子,又顫聲問石天雨:“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石天雨抹抹淚水,難過地說道:“玲兒沒向您老提過?”
姚路陽驀然想到愛女與石天雨的關係非同一般,態度有所緩和,說道:“沒有,你先坐下,慢慢說。”也唯在此時,才看清石天雨的樣貌:斯文俊秀,輪廓硬朗,肩膀寬厚,身體猶如行雲流水般流暢,陽光清新。
於是,姚路陽便收劍入鞘。
此時,唐玉林此時扶唐美玲出來,見狀故意咳嗽兩聲。
姚路陽急急從石天雨身上移開目光。
唐美玲滿臉淚痕,臉紅至耳,急急側過頭去,聽到了石天雨剛才對姚路陽所說的話。
和石天雨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唐美玲也是記憶猶新。
石天雨尷尬至極,側頭對宋子青道:“你去看看彭兄。”
“諾!”宋子青應令而去。
石天雨待宋子青一走,便起身走到唐美玲跟前,說道:“玲兒,你真不認相公了嗎?”
唐美玲是遼東倔妹,性子比安兒還辣,冷冷的說道:“那得看看你如何表現?”
石天雨聞言,感覺與唐美玲恢複關係有希望望,便說道:“如何表現?你說吧,相公聽你的。”
唐美玲語氣有所緩和,但卻提出三個條件,說道:“第一,你將七名歌姬辭掉;第二,你趕走那個小辣椒;第三,你遍請川中要員,風光娶我。”
玥兒正要說什麼。
賀蘭敏月急急死死的捂著玥兒的小嘴。
唐玉林聞言,顫聲而問:“玲兒,你要與你彭師兄退親?”
石天雨心頭大震,額頭滲冒冷汗,說道:“什麼?你曾經說過的情郎,便是彭金石?這?!”
唐美玲點了點頭,又重新提及她的三個條件,說道:“我與彭金石是指腹為婚,但我是你的人,我隻能嫁與你。你能否答應我的三個條件?”
唐玉林急急喝阻:“玲兒,那你彭師兄呢?他怎麼辦呀?”
驀然想起彭金石已經為此事暈倒,登時又手足無措。
唐美玲冷然的打斷母親的話:“娘,你彆打茬。”
眼如利剪般地緊盯著石天雨的眼神。
姚路陽呆若木雞。
姚潮海如中邪一般,木立一邊。
唐玉林瞠目結舌,心頭甚是矛盾:一邊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愛徒彭金石,一邊是英俊而且已經為官的石天雨。
在愛徒彭金石與石天雨之間如何取舍是好?
風送花香,春雨飄灑。
石天雨麵對川中首富之女唐美玲的再三質問,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七名歌姬,我在你離開石府後,便已經辭掉了她們。”但是,心裡好生為難,知道自己不可能無情對待安兒,而且安兒相伴自己走過了很多風風雨雨。
更重要的是,安兒已經有了身孕。
唐美玲卻步步緊逼,看到石天雨不敢提安兒之事,更是心頭醋起,又喝問一句:“說下去呀,還有兩個條件,說呀!”
石天雨在唐美玲的目光的逼視下,想避難就易,急急轉移話題,說道:“玲兒,我此時還是江湖中人眼中的石魔,在我洗涮這個恥辱、脫離江湖風險之後,我一定風光娶你。”
唐美玲既是遼東倔妹,便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仍然步步緊逼,眼光有些冒火了,吼道:“第二個條件呢?”
石天雨甚是為難,急說實話,也找借口。
遂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安兒相伴我在遼東浴血奮戰。”
“哼!”唐美玲看穿石天雨的心思,心頭好疼,醋意更大,驀然甩手就給石天雨一記耳光,哭出聲來,轉身就跑。
“玲兒!”石天雨伸手捂著臉,甚是淒楚,欲追唐美玲,但是,雙腿不聽使喚。
玥兒撥開賀蘭敏月的手,吼道:“唐美玲,你這個臭娘皮,你敢欺負我哥哥,我揍死你。”
賀蘭敏月急急疾手點了玥兒的“靈台穴”,玥兒癱倒在她懷中,再也不能吭聲了。
唐玉林見愛女失聲而哭,不由心頭火起,對石天雨大吼一聲:“姓石的,滾出去,我們姚家可不是賤民。”
遂下令逐客。
宋子青聞聲而出,走到石天雨身邊。
“你留下,陪好彭兄。”
石天雨心頭難過,身子搖晃了一下,強忍著淚水,拋下一句話,轉身而去。
“轟隆隆!”半空驚雷乍響。
天地間,驟然黑暗下來。
不一會,大雨傾盆而下。
石天雨走出姚府,艱難地鑽進馬車。
唐玉林心頭氣苦,又朝宋子青吼了一句:“你也滾出去!”。
宋子青滿臉漲紅,卻謹記著石天雨的話,朝唐玉林欠欠身,說道:“伯母,小侄可是彭兄弟的好兄弟。”急急轉身去彭金石房中了。
無論如何,就算是耍賴,也得留在姚府裡,執行好石天雨交給他的任務。
唐美玲淚眼朦朧地看著石天雨鑽進馬車裡,這才從大柱子背後閃身而出。
掩臉回房,蒙被大哭。
“玲兒!”唐玉林喊了一聲,急急跑進唐美玲的房中,掀開被子,扶起唐美玲,勸慰唐美玲。
“砰!啪啪!”
姚路陽既尷尬又難過,心頭苦悶,氣得在廳堂裡來回踱步,不時踢的桌椅東倒西歪。
姚潮海想到同父異母的妹子被石天雨傷害,氣呼呼的走到姚路陽跟前獻策,說道:“爹,不如聯絡江湖中人來川,做掉石魔?反正江湖中人也恨他要死。”。
姚路陽正氣在心頭,聞言朝姚潮海大吼一聲:“你想你妹妹守生寡呀?你想獨霸家產呀?”
姚潮海聞言,真是心頭氣苦。
反而語無倫次,雙手亂搓,滿臉漲紅。
此時,彭金石醒來,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宋子青急急勸慰彭金石,說道:“兄弟,這是一場誤會。”
話是如此,卻不了解石天雨與唐美玲是如何認識並相愛的。
彭金石心裡痛苦萬分,憤然推開宋子青,罵道:“什麼誤會?姓石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滾!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滾!滾開呀!我不想看到你。”
宋子青正直,不會繞彎子。
但是,仍然耐心勸說:“兄弟,愚兄並不知道石大人與令師妹是如何相識的?但愚兄看的出來,令師妹已經對石大人有情意,而石大人也對她用情很深。你先冷靜一下。”
彭金石流著淚水,咆哮如雷的怒罵宋子青:“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傻的呀?你沒聽出來呀?那石魔已經霸占玲兒了。你讓我這輩子怎麼活?換作是你,你能冷靜下來嗎?滾!滾開呀!”
宋子青漲紅著臉,好心遭雷劈,不由甚是憤怒,也吼了一句:“彭兄弟,令師妹也愛石大人,你沒聽出來嗎?那怎麼能說是霸占呢?”
彭金石腦海裡掠過剛才石天雨與唐美玲相視對話的情景,登時如泄氣的皮球,癱倒在床榻上,哇哇大哭。
“唉!”宋子青連聲長歎,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勸慰彭金石好。
“金石!”姚路陽聞聲進來,扶起彭金石。
“師父!”彭金石像小孩一樣,撲入到姚路陽的懷中,仍然是哇哇痛哭。
姚路陽扶起彭金石,舉起衣袖,為彭金石拭淚,勸導說:“孩子,你師妹可能是與你失散之後,與姓石的認識的。唉,為師也想不通,你師妹往常在遼東對你多好呀!”
卻又仰天長歎。
姚潮海進來,說道:“姓石的可能是看中了咱們家的財富,甜言蜜語哄到妹子的。”
順著剛才唐美玲講過的話,妄猜一通。
宋子青處事公正,立時反駁,說道:“姚公子,這話是剛才令妹講的氣話,你可不能當真。
石大人現在才知道令妹是川中首富之女。
而且,石大人少年英雄,貴為朝廷命官,豈會貪圖你們那點家產?
石大人也是出身名門世家,本身也是很富有的。
現在,我們穀香縣賑災的錢糧,都是石大人自掏腰包的。哼!”
“這!?”姚潮海一時語塞。
此時唐玉林從隔壁過來,把自己哄愛女說出的真相道了出來,說道:“問清了,玲兒失散後,是石天雨救了她,玲兒便和石天雨在一起生活,但是,因為七名歌姬的事,玲兒生氣離開了石天雨,卻恰好與金石在京都相遇,所以又隨金石一起回川。”
彭金石聞言,止住了哭聲,說道:“唉,當時玲兒一路魂不守舍,孩兒便知她有心事,可沒想到遇上這種事情了。”連聲長歎,心頭甚是苦悶。
宋子青長舒了一口氣,感覺石天雨人品沒問題,遂又勸說彭金石:“兄弟,石大人乃是抗金名將,是領正四品銜到地方曆練的,他如此少年英雄,令師妹忽然愛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姚潮海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那也不至於愛得這麼快吧?彭師兄與我妹妹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彭金石聞言,立即下床,說道:“師母,你一定還有事情沒問情楚。”
拋下一句話,便跑向唐美玲房中。
眾人急也去唐美玲閨房。
彭金石衝進唐美玲房中,劈頭就問:“師妹,是不是姓石的在杭城挾恩圖報,威逼你跟他在一起的?”
唐美玲吼道:“你們來我房裡乾什麼?都出去!”
彭金石從小就喜歡師妹唐美玲,一直心愛著唐美玲,哪會善罷甘休?
伸手掀開被子,也怒吼道:“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
唐美玲火了,回奪被子,大吼一聲:“彭金石,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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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抬腳,踢翻彭金石。
彭金石被唐美玲一腳踹倒在地,登時一陣心酸,落淚如雨,難過的揚手指著唐美玲,罵道:“唐美玲,你好狠心啊!十幾年的感情,你就這麼忘了嗎?”
唐美玲怒吼道:“彭金石,我們是指腹為婚,但我從來就沒愛過你,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滾!”彭金石剛剛爬起身來,頓時如遭雷擊,全身搖晃不停。
姚路陽急急拉開彭金石,勸說道:“孩子,此事慢慢再議。”
彭金石暈頭轉向,竟然朝恩師大吼一聲:“還議什麼?哼!”
姚潮海火冒三丈,隨即怒斥彭金石,罵道:“彭金石,你瘋了?你有種的話,找姓石的算賬去啊,關我姚家何事?”
彭金石腦子大亂,拔劍而出,怒吼道:“格老子的,我去宰了石天雨。”
分開姚潮海,轉身就走。
“金石!”
“彭兄弟!”
姚路陽、宋子青急急朝彭金石追去。
姚潮海一幫師弟急急也緊跟而出。
唐玉林跌坐在愛女床沿,唉聲歎氣,甚是苦惱地對唐美玲說道:“唉,真是作孽呀!娘親好不容易獨自把你拉扯大,卻弄成這個樣子!”
唐美玲聞言,掀開被子,驀然起身質問唐玉林:“娘,什麼作孽呀?石天雨很差嗎?人家可是龍庭都尉,正四品的穀香縣令,兩次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
唐玉林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可你彭師兄難受啊!”
唐美玲轉身而去,心裡煩著呐!
跑到書房去,關上了房門,獨自呆坐。
宋子青追上彭金石,急又相勸:“彭兄弟,你彆衝動!”
彭金石紅了眼睛,甩開宋子青,怒罵一句:“宋子青,你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竟然一劍刺向宋子青。
“哎呀!”
宋子青猝不及防,被彭金石一劍刺中左肩,登時血流如注,萎頓在地上,慘叫了一聲。
彭金石一驚而醒,急急拋劍扶起宋子青,急急道歉:“宋兄,對不起!小弟無意的。”
姚路陽急急從懷中掏出一瓶金創藥來,遞與彭金石,說道:“快給他敷上金創藥止血。”
姚府中人,頓時忙作一團,紛紛圍上來為宋子青包紮傷口,為宋子青止血療傷。
宋子青忍痛起身,仍然好心勸說彭金石:“兄弟,彆衝動,其一,石大人不知道你與唐姑娘是師兄妹並且有婚約的。其二,石大人是一心為民的好官,你不能因為感情之事去行刺他;其三,論武功,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其四,縣衙的一幫弟兄也不容你這麼做。”
彭金石心頭大震,呆若木雞。
富不與官鬥。
姚路陽也急急勸說彭金石:“孩子,玲兒與石天雨之事,是無意造成的。如果你還愛她,你就不要怪意她的這段經曆。師父知你對她感情深,也一直想成全你們。”
留下唐玉林母女與彭金石在遼東生活,姚路陽心頭一直認為自己欠他們很多,甚是內疚,所以對彭金石很厚愛。
彭金石聞姚路陽一言,心頭有些寬慰,卻接受不了唐美玲與石天雨關係密切這個事實,又怒吼起來:“師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
姚路陽當知愛徒心意,不由又是一陣唉聲歎氣,說道:“唉!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唐美玲在房中聽到彭金石的話,怒氣衝衝出來,指彭金石大吼一聲:“你怪意什麼?哼!我生是石天雨的人,死是石天雨的鬼。哼!”
彭金石頓時猶如天打五雷轟,眼花繚亂,耳朵轟鳴,站立不穩。
白家新急扶住彭金石,扶著彭金石坐在椅子上。
唐玉林追了出來,急勸愛女:“玲兒,姓石的已經有安兒在身邊,他不可能隻娶你一人為妻。”
唐美玲氣在心頭,驀然拔劍,怒吼道:“那我就殺了劉安兒那臭潑皮。”
姚路陽又驚又氣。
出手如電,急急挾手搶過唐美玲手中的寶劍,勸說道:“玲兒,殺人得償命。”
宋子青瞠目結舌,真不知道如何勸解好。
眼前,姚府已經是一地雞毛了。
唐玉林唉聲歎氣的說道:“唉,娘親給姚家作妾,生的女兒也要給彆人作妾。”
禿坐於椅子上,難過的垂淚。
唐美玲性子率真,急撲入唐玉林懷中,既道歉又撒嬌,說道:“娘,對不起,女兒不是有心的。”姚路陽給弄得心力交猝,甚是疲憊,仰天長歎:“誒!”
彭金石的心瞬間傷痕累累,怒吼道:“我一定要殺了那姓石的!”
眾人不知道如何相勸。
天幕拉下,仆人掌燈。
姚氏一門全坐在廳堂裡,無人說話,也不知說什麼好。
仆人也不敢叫他們吃晚飯。
宋子青饑腸轆轆,卻不敢吭聲。
唐玉林被愛女一撒嬌,心情好些了,想出一個天真的法子,說道:“玲兒,不如這樣吧?娘陪你去一趟穀香,找那劉安兒說清楚,讓她作妾,好嗎?”
唐美玲搖了搖頭,平靜下來,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唐玉林聞言,登時又一陣心酸,難過地問:“難道你又重蹈娘的覆轍,作人家的小妾?”
宋子青終於找到勸說的突破口,走上前來,拱手相勸,說道:“伯母,此事從長計議吧,反正石大人還身陷江湖的圍困之中,他此時也不敢娶那安兒姑娘。再說,安兒姑娘現在有事回江南去了,也不在石大人身邊。”
姚潮海聞言,驀然驚叫一聲:“今日之事要是傳出去,姚家豈不是要遭江湖中人滅門?”
“這!?”姚路陽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荀金翅額頭見汗,急急獻計,說道:“那得趕緊找漕運使司盧旺月商議去,請他幫忙找些官兵來警戒。”宋子青不以為然地說道:“姚翁富可敵國,江湖中人豈敢隨便上門犯事呀?”
白家新認同宋子青的話,勸慰道:“對,石天雨是石天雨,姚家是姚家。江湖中人也有正士,不會隨便胡來的。”
彭金石卻忽然鎮定的驚人,走到姚路陽跟前,拱手說道:“師父,徒兒先回穀香,此事以後再說吧。”姚路陽吃驚地看著愛徒,急忙勸說:“孩子,你可彆胡來。師父到漕運司給你謀個差位。”
彭金石搖了搖頭,下定決心先回穀香,先回到石天雨身邊,並說道:“不!盧旺月不是什麼好東西,徒兒瞧不起他。”
宋子青聞言,驚喜交集的說道:“對!彭兄弟能有此想法就好。石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滅匪幫,第二把火是抓賦稅,接下來還要修水利,還要建設新縣城,造福於民,咱們跟著他乾,肯定沒錯。”
彭金石抱拳拱手,朝宋子青躬身作揖,說道:“謝謝宋兄提點,走吧。”
隨即拉著宋子青走出了姚府。
姚氏一門目瞪口呆的看著彭金石和宋子青離去。
白家新呆了一會,走到姚路陽跟前,若有所思地說道:“師弟有些不對勁,師父,孩兒暗中跟著他們,如果師弟往後沒什麼異常,徒兒再回來。”
姚路陽點了點頭。
白家新隨即拉起荀金翅就跑。
“女兒也去!”唐美玲拋下一句,急急也跟著走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唐玉林見狀,又歎了口氣。
姚路陽身形一晃,急急攔住愛女,說道:“玲兒,你就彆去添亂了。”
唐美玲急急撒嬌的說道:“爹,你就讓女兒一起去嘛。”
姚路陽卻拖著唐美玲回府,堅決不同意,說道:“不行,你是首富之女,世道不平。你上次在杭城遇險,爹想起來就害怕。”
唐美玲卻甩開父親的手,說道:“上次?女兒也沒說是你的女兒呀?連石天雨也不知女兒的真實身世。”
姚路陽卻死死的抓著唐美玲,不放手,說道:“看的出,你與彭師兄是不可能的。至於你與石天雨的事情,稍後再說,請容爹想一個萬全之策。”
唐玉林說道:“玲兒,你是爹娘的心頭肉,爹娘一定會成全你的。來,陪娘一起吃飯。”
急急過來相勸,攬過愛女肩膀,強拉帶勸。
唐美玲無奈,隻好跟父母到後廚用膳。
涪城。
那晚,劉叢不安地獨自回府。
聞得開門聲響,韓玉鳳也不穿衣服,隨便披一件睡袍出來,柔情的對劉叢說道:“老爺,晚了,回房睡覺吧。”
劉叢歎了口氣,說道:“唉,夫人,出大事了,相公哪有心情呀?”原本就怕與韓玉鳳睡覺。
他身子虛弱,哪裡能夠滿足韓玉鳳呀?
這在涪城府衙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韓玉鳳吃驚地問:“老爺,出什麼大事情了?”
劉叢無精打采的說道:“鄔正道降為經曆,剛才安子午連夜來宣讀公文。”
韓玉鳳驚喜的說道:“那是好事呀!老爺,你升職了吧?讓劉芬幾個弄點酒菜來,祝賀你榮升。我也陪你喝點。”
劉叢心煩意亂的說道:“哎呀,鄔正道降職,老夫也沒升,石天雨晉任府衙通判並且兼任穀香知縣。姥姥的,剛才戴坤、向來香等人在議論如何整死石天雨呐。”
“哦!石公子升官了?太好了!”韓玉鳳聞言,拍手叫好。
忽然又一怔,驚愕地道:“他們要整死石天雨?為何?”
劉叢愁眉苦臉,甚是不服氣的說道:“那是因為石天雨一到穀香,便鏟除境內匪幫,處死韓進與王才,撫境安民。而且,他從京都外調到穀香任職時,是保留正四品的。這兔崽子,剛入仕途沒多久,便把官品弄的這麼高!老夫為官十幾年都不如他。什麼世道呀!”
韓玉鳳聞言,既驚訝又不解的反問:“老爺,石公子為何這麼有能耐?你為官十幾年了,也才正七品呀!”
劉叢氣呼呼的說道:“石天雨家的銀子多唄。姥姥的,石天雨弄掉鄔聊的通判之位,卻不給老夫當通判,你的身子白讓他!”
對石天雨升職之事氣惱異常,差點說漏了嘴,急急打住。
韓玉鳳聽劉叢提出自己與石天雨的事,不由既羞也惱,耍起潑來,罵道:“你對老娘不滿,就休了老娘。這幾年,石公子還不是看在老娘的顏臉上給你送銀子?這處宅子還是石公子送給你的。”
劉叢也火了,隨即威脅韓玉鳳,說道:“老夫沒忘,可你也不能讓老夫腦殼上綠油油的!你得給姓石的捎個話去,讓他掏些銀子出來,補償老夫。姥姥的,否則,老夫告他與你怎麼樣,嘿嘿!”
“你!?”韓玉鳳嚇了一跳,張口結舌,俏臉通紅,額頭見汗,雙腿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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