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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寒風吹來,落葉起舞。
一群丫鬟和仆役端著飯菜前往後廚餐廳,並向石天雨欠欠身。
紛紛說道:“公子爺,吃晚飯了。”
石天雨落坐,心裡卻頗為擔心安兒的安全。
因為今天一戰,那些武林中人都瘋了。
萬一,安兒被那些武林中人所擒,則是必死無疑。
石天雨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始終忐忑不安的。
心裡很是擔心安兒的安全。
此時,府門被人踢開了。
安兒怒氣衝衝地提刀而入,揚刀指著石天雨,罵道:“說!你和那個馮妖是什麼關係?她是不是就是朝廷錦衣衛指揮使楊有才?是不是她在背後給你報名參賽的?”
整天被妖言所惑,腦子始早會亂的。
劉森尾追而來,急拉安兒一把,勸說道:“妹子,石兄弟不是這樣的人。”
安兒反手一甩,甩開劉森的手,怒喝道:“哥,你是不是因姓石的保舉過伱,你就向著他?哼!我一定要查清石魔與馮妖的關係,為武林係列血案查個水落石出。”
依然刀尖指向石天雨。
“娘呀!”蘇醒和眾丫鬟仆役皆是驚叫一聲,都嚇得急急滾爬而走。
沈永世緊跟而入,生怕鬨不起事端,說道:“就是呀,不能忘了那些江湖血案。馮妖害死了多少人呀!查清案情,抓捕馮妖,還天下武林一個公道。”
孔三角最後來到,急急拉著沈永世坐下,勸說道:“沈兄弟,你就彆火上澆油了,先坐下。”
石府裡。
還是郭先光對石天雨最有感情,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說道:“諸位好漢,我家公子爺可是天大的好人啊,你們可千萬彆誤會他呀!”
一個不會武功的馬夫,竟然敢迎著安兒的刀尖,為石天雨說情。
真讓石天雨感動。
不過,石天雨見事已至此,反而冷靜下來,拉著郭先光坐下,淡定地說道:“郭大叔,你坐下,不要怕,萬事有小侄擔當。”
安兒揚刀指著石天雨,怒喝道:“你彆假惺惺地做好人,快說!你和那個馮妖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是不是就是朝廷錦衣衛指揮使楊有才?是不是她在背後給你報名參賽的?”
話是如此,卻是心頭大疼,眼泛淚。
石天雨被安兒連番喝問,心酸難忍,淚光閃閃,難過地說道:“坐下來吧,好嗎?”
沈永世眼見安兒有些心軟落坐,急忙又起哄,生怕錯失機會,便怒氣衝衝的斥責石天雨:“為了你的臭身世,今天在校場上,西北武林中人又被京師幾大高手震死打傷了幾十人。”
安兒聞言,深受剌激,怒拍飯桌,又提刀而起。
“啪!”
石天雨也惱火了,拍案而起,語氣冰冷起來,說道:“我沒有裝,也沒有騙誰。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路走來,你們都可以作證,安兒你也可以作證。再如此冤枉我,我會發瘋的。”
“砰嚓!”
石桌被石天雨一拍,轟然而倒,碗筷撒落一地。
孔三角和劉森二人大驚失色,急急拔劍出鞘。
沈永世橫棍身前,晃身到石天雨身後。
竟然對石天雨形成夾擊狀態。
他們在擂台賽上看過石天雨的武功,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孔三角等又異口同聲質問石天雨:“那你什麼意思?你一直都是馮妖的人嗎?你是錦衣衛派潛到江湖上的細作嗎?”
安兒登時傷心淚流,坐倒在地,誤會更大,揚手指著石天雨,顫聲地罵道:“你連我們幾個也想殺?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與你這惡魔同床共枕呢?”
孔三角三人聞言,又異口同聲驚問:“什麼?”。
“砰!”三人身軀大震,如遭雷擊,全都坐倒在地上。
石天雨見他們幾個人都嚇成這樣,有些心軟,對安兒說道:“安兒,幾年來,江湖中人憑一匹馬,憑我與馮有誌曾經並馬齊驅過幾天,就認定我與所謂的武林血案有關,一直在圍殺我。
試問,那當年我為什麼不殺你和安大娘?
為什麼還要護送你和安大娘到洪興鏢局去?還要給你們錢?”
說罷,遂扶起安兒,攬安兒入懷,軟語安慰。
心裡還是希望挽回這段感情的。
安兒雙手摟緊石天雨的腰,泣聲相問:“可是,馮妖便是楊有才,是朝廷錦衣衛指揮使,殺了武林很多人。你和她在一起,你怎麼說的清楚呢?你到底是什麼人呢?我好迷茫呀!”
石天雨自然不會出賣魏雪妍,但是,心事被勾起,說道:“那又如何?與我何關?我隻是一介國子監生而已。我求學,我想當將軍,我想去遼西打仗,我有錯嗎?
為什麼有錯從來就是我的錯?武林中人為什麼圍殺我,都是我的錯嗎?
不就是因為我背部上的藏寶圖嗎?不都是因為想剝我的皮嗎?他們不殘忍嗎?我沒有殺什麼人,每次,我都隻是被置之於死地而後生。為什麼你們要如此待我?”
孔三角從地上爬起來,驚顫而問:“你所說的,全是真的嗎?”
石天雨鬆開安兒,鏗鏘地說道:“如有半句假話,天劈五雷轟。孔兄,你們可能一直瞧不起小弟的為官之夢。但是,你們並不知小弟為官的真實想法。”
劉森也從地上爬起來,顫聲質問:“那你為何為官?你為何瞞著咱們去報名參賽?”
石天雨起身,背手踱步,一邊走一邊說:“小弟為官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尋找父母的下落,然後到遼西打仗,收複失土。至於此次參賽之事,小弟確實沒報名,更沒想去瞞著你們。小弟也是莫名其妙,可能有人暗中搗鬼吧?”
沈永世見石天雨背手而來,急急顫聲說道:“你彆過來!”
急忙柱棍起身,驚慌失措地後退了數步。
石天雨冰寒著臉,目光如利剪,話語如錘地罵道:“沈永世,石某真的瞧不起你的為人。你不僅僅是今天才想害我。在杭城之時,你已接二連三去向丐幫報訊。不過,你是劉兄和孔兄的好友,我也本著與江湖中人釋怨釋和的態度,所以,對你既往不咎。但是,下不為例。”
沈永世聞言,稍稍心定,卻仍是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道:“是!小弟不敢!愚兄沒有!”
石天雨又教訓沈永世,冷冷地說道:“世間自有公道在,多行不義必自斃。
沈永世,我不是殺不了你,也不是殺不了那些圍攻我和暗殺我的武林中人。
我隻是不想隨便殺人。你們自認為武功比明智、明尚和明仁三個老賊禿如何?
哼!以後,我不一定會再次手下留情的。哼!說到做到!”
孔三角想想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明兒校場上見吧。”
攙扶著已經尿褲子的沈永世就走。
再不走,沈永世就會十分的尷尬了。
二十多歲的人,還在尿褲子,成何體統。
劉森拉過安兒,低聲說道:“妹子,隨哥回徐緩府上吧?”
安兒卻舍不得離開石天雨,但又不好意思留下來,側頭向石天雨拋下一句話:“等你考完試,我再過來。”便轉身隨兄長而去。
石天雨很善良,急追他們而出,好言相勸:“諸位,西北武林中人因我的原因,必定會遷怒於諸位。徐緩府上未必安全,諸位還是留在敝府上吧。”
劉森轉身過來,冷冷拋下一句話:“不必了,西北武林中人也並不是都蠻不講理的。不過,你保舉我的人情,我會還給你的。”
又硬拖拽著安兒而去。
石天雨頓時感到心寒,黯然神傷地回府。
彎月隱入雲端,寒風陣陣襲來。
沈永世走出石府不遠,卻換了一個樣。
悲憤怒罵石天雨:“娘稀屁,我饒不了那死石魔。”
隨即甩開孔三角的手,握棍而去。
孔三角急追而去,一把拉住沈永世,勸說道:“愚兄知道賢弟深愛著安兒,但是,事已至此,你去西北武林中人那裡告密,隻會傷害森弟,隻會傷害安兒,隻會給森弟明兒的競考添亂,將來還會危及江南武林的安全。”
沈永世持棍而立,臉紅耳赤,心緒大亂。
孔三角便扶著沈永世,繼續走向徐府。
劉森兄妹默默作陪。
石府裡。
蘇醒聽郭先光說小皇帝今天親自為石天雨佩戴大紅,又感覺石天雨的前途一片光明,精神陡振。
便前來找石天雨,提醒石天雨,說道:“公子爺,你明兒要考馬上功夫,你可得想想拿什麼兵器應戰各路高手呀!”
石天雨邊走邊說道:“對呀!謝謝你,蘇師爺,我會想辦法的,你早點歇息去吧。我想冷靜一下,哦,對了,你讓丫鬟仆役去後廚餐廳打掃乾淨。”
“諾!”蘇醒躬身應令而去。
石天雨走進浩大的書房,關好房門,抬起左手中指,說道:“天嬌,天嬌,可否給我一把方天畫戟,重量是一百二十斤重吧,同時給我配一把大鐵盾,重量也是一百二十斤重吧。因為我明天要考試,要考馬背上作戰的功夫,現在去打造兵器,也來不及了。麻煩係統支持。”
“叮!好的!係統馬上就給宿主配好兵器和獸頭黃金甲。”
石天雨身後驟然一陣風響。
側身一看,方天畫戟和大鐵盾還有獸頭黃金甲已經放在書房的角落裡了。
有個係統真好,關鍵時刻能幫很多忙。
石天雨頓時心情大好。
於是,石天雨便打開書房的門,握著方天畫戟和大鐵盾,來到庭院,左手握盾,右手握戟,舞起方天畫戟和大鐵盾,刺削橫掃,砸擋格移,呼呼風響,無招無式。
因為也沒有學過戟法和盾法。
反正憑著內力的深厚,隨便劃幾下便行,估計能接他幾招的人也不多。
蘇醒、郭先光等人從後廚裡跑出來,見狀甚是驚駭,均是心道:剛才也沒見公子爺有什麼兵器呀?怎麼忽然就有了?
哦,對了,可能是仙界!
肯定是仙界送給公子爺的兵器。
真神!我家公子爺肯定是神仙。
陽光和煦,晴空萬裡。
禁軍校場裡,旌旗招展,鑼鼓喧天。
昨天比試的擂台已經拆除。
朱由校高高地坐在觀戰台上。
文武百官左右侍立,場內場外都是禁軍將士。
無數錦衣衛也間隔地站在禁軍將士之中。
有些錦衣衛則是喬裝成普通官員觀戰。
安保做的非常好!
觀戰台下。
左邊是各部正五品以上官員。
右邊都是武林中人。
錦衣衛和禁軍昨天把武林中人驅逐出城,是為保京都昨夜平安。
今天放武林中人進城,是因為競考武生的需要。
石天雨乘坐馬車而來,到達禁軍校場前,便從馬車裡卸一匹馬,然後握著方天畫戟和大鐵盾,飛身上馬,策馬進入校場。
他的馬車原本也是兩匹馬的,都是購買的上等好馬。
不過,不算是寶馬,但能短暫承石天雨身體以及兵器之重。
若真想握著這麼重的兩件兵器上陣,非得爪黃飛電或是白龍馬才行。
而此時此刻,石天雨也想起了白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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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既然許禮和魏廣微替我向國子監請了長假的,那麼,我就利用近期清閒,到冰川去找我的白龍馬吧。
萬一,我這次競考武生,考上了,我就算畢業了,可以入朝為官了,或許可以去遼東打仗的。
若是從軍,非得有爪黃飛電和白龍馬才行。
萬馬軍中,萬箭齊發,我也非得有兩匹寶馬才行。
不然,若有一匹寶馬中箭,得療傷,必須得有另一匹寶馬替換,駝我作戰。
不然,這麼重的兵器,一般的馬匹可駝不起,更不能持久作戰。
誒,現在是冬天,大雪封山。
我縱有爪黃飛電,也未必能到達冰川呀?
哦,不對,我走空中。
天空不結冰,不怕!
嗯,就這麼定了。
北宮博看到石天雨策馬而來,一邊脫鞋撓癢癢,一邊怒罵道:“姥姥的,姓石的真是凶悍,竟然左盾右戟。他這神力,哪來的呀?是石雄那個醜八怪遺傳給他的嗎?”
譚世富苦悶的說道:“姓石的武功好,如何才能殺他呀?”
梁木成竹在胸地說道:“辦法總比困難多,既然石魔和馮妖是一起的,那麼製造武林係列血案的幕後黑手就是這對狗男女。老莊主,咱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現在,熊百通也恨這對狗男女了。
昨天的事情,傳揚出去之後,天下武林必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恨石魔和馮妖的。”
楊小虎伸手掏掏鼻孔,變得機靈起來,說道:“對,得想法子讓熊百通更恨他。”
此時,兵部尚書殷有招令旗一揮,高聲宣布賽事規則,說道:“今日考馬上功夫,先考馬上弓箭,後考馬上交鋒,會同昨天擂台賽結果,綜合得分進入前十名者,可參加明日的兵法考試,隨遼東經略熊廷弼大人到遼東去,作為戰將使用。
綜合得分排名從第十一名至二十名者,作為熊經略的侍衛,免考文試。
現在開始,按抽簽號先後出場!”
隨後,旗牌官隨即宣布賽事開始,揮揮令旗,大喊一聲:“一號舉子劉森出場!”
劉森心頭,還在想著石天雨和魏雪妍的事,還在擔心妹妹的姻緣,聞言一愣。
安兒推了推劉森。
劉森回過神來,便徒步而出,從一名侍衛手中接過弓箭,走到距箭靶百步遠許。
“嗖!”
一箭射出,竟然連靶子也沒有射中。
那枝箭反而射向觀賽台下的一名禁軍軍官。
“哇!”
“哎呀!”
觀戰者無不擔心驚呼。
寇延明眼疾手快,傾身上前,探臂一撈,將那枝箭抓在手中。
“好!”
“不愧是京師高手!”
觀賽者登時拍手叫好,盛讚寇延明。
劉森臉紅耳赤,將弓還給侍衛,黯然地退了回去。
邊走邊喃喃自語:“誒,沒希望了。”
孔三角連忙安慰劉森,說道:“師弟,這次考武舉,考的是綜合得分,你昨天比劍精彩,至少也能當熊大人的侍衛,到時肯定也能從軍。隻要到了遼東,一樣是可以打韃子的。”
關愛之情溢於言表。
劉森信心陡增,激動地點了點頭,道:“謝謝師兄!”
安兒原本因石天雨與魏雪妍之事而心情鬱鬱,此時倒是心係兄長前程,好言相慰,說道:“是呀,哥,彆擔心,憑你昨天精彩的劍法,一定能順利過關的。”
劉森側目而視安兒,感動地說道:“好妹子!人生有你真好!”
楊小虎見劉森弓箭關沒過,心頭高興,挖挖鼻孔,又蹦又跳地說道:“姓劉的要落榜嘍,真好!上天報應呀!”
遊誌抓抓頭皮,幸災樂禍地說道:“劉森就算弓箭關過了,也過不了明天的兵法考試關。哼!”
此時,旗牌官令旗一揮,高聲報號:“二號舉子唐銘進場!”
一陣馬蹄聲響起,唐銘策馬而出,奔至場中。
距箭靶百步許勒馬停下,張弓搭箭,一箭射出。
“砰!”
唐銘一箭正中箭靶,但距離靶心尚距離小許。
“唉!”
滿場觀戰者為之惋惜。
三號舉子劉正策馬沿著校場環跑,跑了半圈,並不勒馬,張弓搭箭,一箭射出。
“砰!”
劉正一箭,正中箭靶,但未中靶心。
“好!”觀戰者拍手叫好,掌聲如雷。
因為劉正是騎馬射箭。
四號舉子石天雨策馬出場,策馬如飛,沿著校場環跑,張弓搭箭,一箭射出。
“砰!”
一箭正中靶心。
登時滿場驚呼,拍手叫好。
朱由校讚歎出聲:“朕真沒有舉薦錯人,石愛卿,好功夫!”
想想石天雨昨天所說的話,自認好眼光。
魏忠賢聞言,心中嘀咕了一句,暗暗罵道:“屁話,我當時拿公文給你簽時,你可是連看也沒有看。”卻不敢罵出聲來。
孔三角見狀,若有所思,心道:石天雨武功高強,箭法高明,如此良才,又誌在為官,心中裝著百姓,又豈會是與馮妖一夥的?又豈能是馮妖派潛到江湖上的細作?
安兒雖然對情郎身世迷茫,對石天雨與魏雪妍之事也很悲憤。
此時見石天雨箭法遠勝此前的舉子,不由又蹦又跳,拍手叫好,喜形於色。
沈永世見狀,心頭惱火,暗暗怒罵:娘稀屁,得想法子徹底截斷小辣椒對姓石的幻想。
眾武林中人卻是一番失望,沒想到石天雨也能騎馬射箭。
因為他們都是想石天雨沒有好結果的,自然不會想著石天雨的好。
也不會想到石天雨曾經是威震遼西的名將。
在陣陣讚歎聲中,袁河策馬而出,依然是策馬沿校場環跑,張弓搭箭,一箭射出。
策馬奔出數十步,又張弓搭箭射出。
“砰!”
袁河先後兩箭,皆中靶心,而且把箭靶的靶心擊射而落。
頓時,滿場觀看的人,又是歡呼喝彩。
一陣掌聲雷動。
石天雨揚戟高叫:“袁兄,好樣的!”
若純論箭法,確實自歎不如。
袁河勒馬,朝石天雨揮揮手,既很自豪又反讚一番:“石兄弟,你也不錯!”
歡呼聲未停。
吳襄策馬而出,奔馳之間,張弓搭箭,而且是一弓兩箭射出。
“砰!”
兩箭皆是射靶心而過。
“好!”
掌聲如雷,歡呼聲如潮,聲勢遠勝袁河一籌。
魏雪妍最後策馬出場,白衣白馬,策馬如飛,沿校場環跑,側射一箭,又仰身於馬臀上,反射一箭,跟著伏身於馬頸,又側射一箭,最後雙腳離蹬,單掌撐於馬背,頭上腳下,再反轉過來,雙足立於馬鞍上,又反手一箭。
“砰!”
魏雪妍於跑馬之間擺弄四個不同姿勢,射出四箭。
而且每枝箭皆距箭靶不止百步,但箭箭皆中靶心。
四隻箭靶全被擊倒。
“好!”朱由校見狀,從龍椅上一躍而起,使勁高呼。
“好箭法!啪啪啪!”
滿場轟動,掌聲雷動。
觀賽台上的文武百官全都站了起來。
所有參賽舉子皆是心服口服的拍掌。
歡聲雷動,響徹雲霄。
石天雨雙目綻放異彩,心裡暗暗讚歎:魏雪妍不僅美不勝收,而且文武雙全,如此奇女子,真是世間少見!
楊小虎見魏雪妍箭法這麼好,不由掏掏鼻孔,罵罵咧咧:“姥姥的,馮妖的武功這麼好呀?”
雖然是罵,但是,連楊小虎自己也不知是讚還是貶。
遊誌見狀,怒罵道:“這死馮妖,真會嘩眾取寵!”
蹲在地上,甚是痛苦,感覺複仇之日是越來越遠了。
眾武林中人皆是霎時間黯然失色。
旗牌官又高喊一聲:“馬上功夫交鋒賽開始,第一場,劉正對決唐銘!”
劉正手握大撲刀,策馬出場。
唐銘揚揚日月乾坤刀,甚是謙虛地說道:“劉兄,刀下留情!”
兩人都是禁軍軍官,平日裡是稱兄道弟。
此時相互謙讓一番,隨即策馬撕拚起來。
劉正舞弄撲刀,劈砍削橫,一展英雄本色。
唐銘雙刀大開大闔,變化多而威力不減。
三十招後,劉正舉刀一擺,分開唐銘雙刀,反轉刀背,在唐銘的戰馬馬脖子上輕敲一下。
唐銘戰馬負痛而鳴,疾奔而走。
旗牌官高聲宣布第一場結束,又報上第二場對決者名字:“第一場,劉正勝!第二場,劉正對袁河!”袁河當即策馬持槍而出,雙手握槍當胸紮向劉正。
“錚!”
劉正橫刀一格,頓感雙臂發麻。
袁河繼而握槍一崩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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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劉正驚叫一聲,大撲刀脫手而飛。
僅兩個回合,劉正便敗下陣來。
吳襄按報號策馬出陣,揮刀劈向袁河。
“錚!”
袁河橫槍一擋,戰馬倒躍,雙臂發麻。
吳襄虎口發疼,戰馬退後幾步。
雙方提韁,策馬再戰。
兩人於剛才一招,已知與對手是勢均力敵,不再以硬碰硬。
袁河握槍直出直入,紮挑崩砸,抖架挫擋,平正靈活,勁直透槍尖,勢如潛龍出海。
吳襄握著青龍偃月刀,劈砍格紮撩,氣充而力雄,快慢相同,舒斂自如。
戰馬嘶鳴,揚起陣陣塵埃。
兩人交鋒一百數十回合,難分勝負,皆是汗流浹背。
掌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
袁河與吳襄在擂台賽上未分出高下。
馬上功夫交鋒,到底誰勝一籌?
但一百數十回合後,卻是仍然難分勝負。
熊廷弼惜才,急急跪在朱由校跟前,說道:“萬歲爺,他們都是虎將,不能讓他們內卷內耗,得讓他們留著好武藝上場殺敵呀!”
朱由校點了點頭,但興致勃勃,想知道到底誰的武功稍高一些,又很是舍不得讓袁河和吳襄就此住手罷戰,於是,便委婉地說道:“愛卿之言有理。但是,總要讓他們分出高下呀?”
熊廷弼氣得七孔生煙,卻是作聲不得。
殷有招懂得朱由校是什麼心理,便急急地跪在朱由校跟前,向朱由校獻策,說道:“後麵還有三名舉子,可分彆與吳襄及袁河一戰,再視綜合得分情況,而評判袁河與吳襄二將高下。”
朱由校聞言,感覺有理,點頭讚許,說道:“好,按愛卿之言辦。二位愛卿,起來吧。”
熊廷弼與殷有招起身轉身,跑向旗牌官。
旗牌官聞言,急揮令旗,高聲喊停:“住手!停戰!”
但是,袁河與吳襄二人都鬥得性起,哪裡肯放
誰也不願先撤馬而走。
朱由校見狀,既是看得很過癮,又怕落下一個貪玩的壞名聲,佯裝側頭問熊廷弼和殷有招二人,說道:“二位愛卿,他們不肯罷手,可有良策分開他們?”
魏忠賢搶先獻策,說道:“萬歲爺,後麵還有三位舉子,如能獨自上陣,分開袁河與吳襄二人,那就算勝過袁河與吳襄二人,而且賽事場麵將會更加精彩。”
以此討小皇帝的歡心。
朱由校拍手叫好,高聲讚歎地說道:“好!魏愛卿聰明!”
熊廷弼、殷有招二人見狀,怒瞪了魏忠賢一眼,心裡均是暗罵:魏忠賢,你這閹賊,為討萬歲爺歡心,就不顧將士們的性命了嗎?將士們的命是你這閹賊拿來開玩笑的嗎?
但是,朱由校已下口諭,熊廷弼和殷有招兩人也甚是無奈,隻好站於擂台前,招來劉森和魏雪妍、石天雨三人,吩咐他們按朱由校的話去辦。
劉森當即策馬提劍,疾衝而出,高喊一聲:“住手!”
便往袁河和吳襄二人中間策馬衝去,握劍一招“傍拂柳”使出,意圖分開二人。
豈料,吳襄和袁河兩人的武功皆是遠勝劉森的。
陡見劉森策馬提劍衝來,刀槍各豎橫擋,反而震飛了劉森的劍。
安兒見劉森被兩大高手震得長劍脫手而飛,身子在馬上左右搖晃。
不由惶恐大喊:“哥哥,小心啊!”
北宮博聞言,感覺奇怪,側目而問梁木,說道:“劉安兒這小娘皮今日怎麼沒有與石魔在一起呀?”梁木自以為是,嘻嘻一笑,感覺道理甚是簡單,說道:“有何奇怪?昨天石魔為求自保,打死打傷武林中人無數,劉安兒那小娘皮自然會離開他的。”
把昨天武林中人的死傷都算到了石天雨的頭上。
譚世富卻不以為然,搖了搖頭地說道:“但是,昨天劉安兒那小娘皮稱石魔為相公呀?他們關係不簡單。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簡單,說不清楚。”
梁木一時語塞。
北宮博又脫鞋撓癢癢。
魏雪妍見劉森沒分開袁河與吳襄二人,當即策馬而出,雙手握著銀槍,馳奔至二人馬前,一招“蒼龍盤嶺”,槍尖刺向袁河,槍柄回捅吳襄。
袁河豎槍一格。
吳襄沉刀一劃。
“錚!”
魏雪妍銀槍差點脫手而飛,雙臂發麻,好在馬快。
她策馬從袁河與吳襄兩人之中掠過,卻驀地反掃一槍。
“哎呀!砰!”
吳襄沒想到魏雪妍會忽然會來一招“回馬槍”的,腰間被掃中,跌翻下馬。
朱由校見狀,龍顏大悅,拍手而起,高聲歡呼,又蹦又跳,宛若小孩。
滿朝文武此時倒是沒有關注吳襄是否摔傷,紛紛拍手叫好。
羅金急拉了一下秦方的衣袖,不解地問道:“馮妖怎麼會我們羅家的回馬槍?”
秦方眼神迷茫,話語矛盾說道:“此妖曆來讓人迷惑不解,武藝多變,頗為博雜,她會羅家槍法也不奇怪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長期與善於挑撥離間的梁木在一起,現在,楊小虎也學會了挑撥離間。
楊小虎掏掏鼻孔,為激發秦方對魏雪妍的仇恨,當即出言嫁禍,說道:“可能是上次在川陝交界,石魔出手相助羅少俠時,馮妖從中偷看偷學的吧?”
程度聞言,甚是氣憤地罵道:“娘稀屁,羅家槍法被如此妖人偷學,老子宰了她。”
楊小虎聞言,喜形於色。
遊誌當即側身向楊小虎翹指稱讚。
袁河掉轉馬頭,讚了魏雪妍一句:“好槍法!”
明麵上稱讚,實際上心裡不服,握槍刺向魏雪妍。
魏雪妍掉轉馬頭,說道:“公子爺倒要看看你的子龍槍法。”
橫槍一格,又順勢而砸下。
“錚!”
袁河側身閃避,順勢橫槍掃向魏雪妍的纖腰間。
魏雪妍槍尖一撥,縱馬而過。
兩人又掉轉馬頭,再度交鋒,槍來槍往。
魏雪妍握槍去如箭,來如線,指人頭紮人麵,虛虛實實。
袁河以實破虛,力貫千鈞,橫擋豎攔,時挑時掃。
“好!精彩!”朱由校看得目眩,甚是興奮,又跳又讚。
“好槍法!”譚世富等人也忍不住讚歎出聲。
梁木借楊小虎之計,明讚暗諭,故意大聲說道:“看來馮妖已經得到羅家槍法的真傳了。難不成,她偷了羅少俠的《羅家槍法》一書?”
秦方真的生氣了,緊握雙拳,滿臉青筋地說道:“姥姥的,待會出了校場,把忠弟的《槍法》奪回來。大家合力宰了馮妖。”
梁木心頭竊喜,側頭與楊小虎相視一笑。
兩人各豎起拇指,暗中稱讚對方。
熊廷弼看看魏雪妍和袁河旗逢敵手,生怕魏雪妍和袁河會被對方所傷,急急呼喊觀戰台下勒馬觀戰的石天雨,大聲下令:“石天雨,該你出場了,袁河已戰多時,可不能讓他傷著了。”
這回,說的甚是委婉。
石天雨原本是看得心馳神往的,此時應了一聲:“諾!”
隻好策馬而出,高喊一聲:“二位英雄,請住手!”
魏雪妍以羅家槍法對袁河的子龍槍法。
兩枝銀槍殺得難分難解。
熊廷弼惜才,又想到袁河已經與吳襄惡鬥了一場,更想看看石天雨的馬上功夫,便喝命石天雨前去拆架。
石天雨接令,提盾握戟,策馬而出。
魏雪妍此時剛好與袁河雙槍交集,見石天雨策馬而來,便邀請袁河共同對付石天雨,說道:“一起對付石天雨?試試那小子的馬上功夫,如何?”
袁河低聲說道:“好!”
曾經與石天雨在遼西浴血奮戰,但從未見過石天雨策馬握兵器殺敵的。
此時也想看看石天雨握著兵器迎敵是什麼樣子的,很好奇!
聞言握槍而出,策馬奔向迎麵而來的石天雨,一槍當胸刺向石天雨。
魏雪妍仗著馬快,策馬奔至石天雨身後,一槍掃去。
“哎呀!”朱由校驚叫了一聲。
全場的人立時摒氣凝神,目瞪口呆。
“小心!”安兒驚叫一聲,拔刀而出。
孔三角縱身一躍,抓住安兒的長裙一拖。
“撲通!”安兒被絆倒在地上。
好在全場之人的注意力都在石天雨身上。
石天雨雖然驚詫魏雪妍和袁河兩人為何會瞬間變友為敵,卻也聞風而動。
右手握著方天戟左斜劃下,連擋帶攻,左盾反掃。
“錚!”
魏雪妍哪能擋得住石天雨的神力?
銀槍剛好碰到石天雨的大鐵盾上,便被震得虎口發疼,銀槍差點脫手而飛。
這還是石天雨手下留情。
袁河的銀槍被石天雨握著方天戟劃撥而開,又見石天雨的方天戟的月牙刀順勢劃向自己的腿,急急掉轉槍柄斜擋。
石天雨卻驀地收戟,收盾回來一沉。
袁河的銀槍也差點被震得脫手而飛。
石天雨左盾背轉護身。
右戟一斜,方天戟上的月牙刀已經架在袁河的肩膀上,說道:“袁兄,承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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