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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安兒也是精神大振,豪邁地對劉森說道:“大哥,有妹子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眾人捧腹大笑起來。
安兒卻蠻橫地喝道:“笑什麼笑?欺負我是女子呀?鏟除遊龍幫的時候,不是我打頭陣呀?”
眾人頓時又捧腹大笑起來。
安兒惱羞成怒地拍拍桌子,又怒喝道:“不許笑!沒有女人,會有你們這幫賊人呀?還笑?沒笑過呀?”
謝海庭見狀不妙,連忙隨聲附和地說道:“我師妹說的太對了!好,不笑了,聽我師妹的。”
生怕這麼好的氣氛鬨僵了。
石天雨趕緊也稱讚地說道:“安兒,你是巾幗不讓須眉,我最服伱了。若是沒有你出手,哪能鏟除遊龍匪幫呀?除掉遊龍匪幫,你立了頭功。”
安兒聞言,心裡舒坦,說道:“嗬嗬!怪不得你能入讀國子監?你的嘴巴真甜。”
又甜甜一笑,卻還是話帶譏諷。
眾人急急伸手捂嘴,不敢再笑出聲來,隻是忍的很辛苦。
此時,蘇醒和郭先光回來,稱可以到烤鴨店裡吃晚飯了。
石天雨起身,打個手勢,說道:“諸位英雄,請!”
眾人又大笑起來。
一起走出石府,或騎馬,或和石天雨一起乘坐馬車,來到了烤鴨店。
眾人來到烤鴨店,來到上等的豪華廂房裡。
剛剛落坐,一群店小二便排列有序地端上酒菜來。
石天雨倒酒舉杯,說道:“來來來,小弟難得有這麼多江湖朋友登門,小弟先敬諸位英雄一杯。”說罷,端杯仰頭一飲而儘,真的先乾為敬。
劉森也端杯而起,說道:“石兄弟,你胸懷寬廣,愚兄非常佩服。敬你。”
說罷,也是端杯仰頭一飲而儘。
沈永世也端杯而起,說道:“石兄弟,祝你前程似錦。”
說罷,端杯仰頭一飲而儘。
石天雨不怕君子怕小人,便即刻倒酒,說道:“沈兄武功高強,棍法高明,人品高尚,小弟也十分佩服,小弟敬你。”讚得沈永世頓時樂的飄飄如仙。
安兒見狀,暗罵石天雨一句:“油腔滑調!”
心頭很不舒服。
暗道:石天雨,你真不知道沈永世一直在暗害你嗎?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沈永世在你嘴裡就成了人品高尚之人了?
石天雨又向謝海庭舉杯敬酒,說道:“謝兄,小弟久聞驚雷劍門大名,今日難得見上你們一幫少年英才,來,小弟我敬你們師兄弟。”
不一會,便滿臉漲紅,酒氣熏人。
安兒急忙悄然伸手,拉拉石天雨的衣袖。
意思是:好了,彆再喝了。
待會醉了,你會說糊話的。
有沈永世這個小人在此,你可千萬彆說糊話。
不然,會上了人家給設的套的。
石天雨卻不管,又說道:“謝兄,這一杯是小弟敬安老前輩夫婦的,請你代飲。”
頓時,把驚雷門的弟子感動得熱淚盈眶。
石天雨接著又端杯敬安兒,說道:“安兒,這杯酒,是我敬你的。謝謝你教我遊泳,這杯酒算是謝師酒。”真讓安兒措手不及。
“什麼?”
“原來小辣椒也有徒弟呀?”
眾人大樂,大笑起來。
石天雨落坐,挾菜吃飯,扒了幾口飯菜,便起身說道:“好了,諸位兄弟姐妹,小弟現在去找徐緩,請他來幫忙薦舉劉兄競考武生,你們慢慢吃,今晚入住銘靜大客棧。”
說罷,轉身而去。
謝海庭自己倒酒,起身敬劉森,說道:“劉兄,這姓石的真行。來,小弟敬你。”
孔三角跟著舉杯,說道:“來,祝我師弟競考武生成功。”
於是,眾人一起端杯,共敬劉森,祝賀劉森。
劉森大笑地說道:“哈哈,八字還沒一撇呐!”
倒是不抱希望,但一飲而儘。
豪華廂房裡,頓時笑聲朗朗。
唯有安兒心頭忐忑不安,一會兒擔心徐緩不會答應擔保劉森競考武生,一會兒擔心石天雨假仁假義,一會兒又想起自己往昔在西湖教石天雨遊泳的情景。
一幫少年還在嘻嘻哈哈,喝酒猜拳,還沒感覺到已經夜深人靜了。
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呀!”房門開了。
進來的是石天雨和徐緩、郭先光和蘇醒。
石天雨哈哈笑道:“來,小弟給諸位引見一下小弟的學兄,兵部筆帖式徐緩。”
“參見徐大人。”
眾人趕緊向徐緩躬身見禮。
徐緩急急躬身還禮,丁點不虛偽,甚是老實厚道,甚是直白,甚是恭謙地說道:“哎呀,諸位英雄,折殺小弟了。小弟隻是兵部的小跑腿而已。”
一幫少年英雄大笑起來。
石天雨又拉過劉森,給徐緩引見,說道:“徐兄,這位便是小弟經常向你提起的劉森,曾經和小弟在遼西並肩浴血奮戰的大英雄,也曾與小弟在西湖一起鏟除遊龍匪幫,你覺得怎麼樣?”
徐緩爽快地答應,說道:“行,石兄弟,你引見的人一定是真英雄。過幾天就是大雪節氣了,你明兒就領著劉兄到兵部來填表吧。”
“啪啪!”
孔三角領頭鼓掌,祝賀劉森。
廂房裡登時歡聲雷動。
石天雨把握時機,又對徐緩說道:“謝謝徐兄,你今夜也到銘靜大客棧去歇息吧,明兒劉兄他們就隨你一起去兵部填表。我讓馬夫明兒一早到銘靜大客棧接你們,送你們去兵部。”
徐緩點了點頭,說道:“好!石兄弟,那就這麼定了,愚兄明兒要辦差,我看看大夥吃得也差不多了,一起回客棧歇息去吧。”
孔三角搶著說道:“對對對,我們也累了,早點回客棧歇息去。”
事情涉及到他的師弟劉森的切身利益,所以,孔三角也特彆積極。
真讓人羨慕有這麼一位好師兄。
於是,晚宴到此圓滿結束。
所謂圓滿,便是因為徐緩答應保舉劉森競考武生。
眾人陪著徐緩,或乘坐馬車,或騎馬,一起到銘靜大客棧休息。
銘靜大客棧裡,安兒進房,卻睡不著了。
冷月如水,清輝透窗而入,灑落於床前。
安兒心緒難平,又一次失眠了。
以姑娘家的敏銳,安兒知道,石天雨對劉森這麼好,那是因為石天雨對安兒好。
安兒原本對石天雨早就種下了情愫。
現在石天雨又為劉森的事跑前跑後,忙這忙那的,這讓安兒很感動。
安兒心想:
所有的誤會都已經冰釋,接下來,怎麼辦?
我是留在京都陪伴石天雨?
還是該隨大隊人馬回江南?
或是回夷陵鏢局?
石天雨回到府上,來到書房看書。
雖然不喜歡死讀書,但是,沒辦法,要考試的,該背熟的內容還得要背。
不過,課本內容終究是枯燥的。
石天雨看了一會書,便睡著了。
他覺得最好讓自己入睡的辦法,便是看書。
翌日一早。
石天雨讓郭先光先送他去國子監上課。
然後,讓郭先光在回去的路上順便去接徐緩和劉森、孔三角到兵部報名填表。
石天雨下午放課,即回石府。
踏著凋零的樹葉,迎著寒涼的晚風,沐著夕陽餘輝,推門而入。
也就在此時,孔三角一幫人在石天雨身後魚貫而入。
孔三角滿臉喜氣地說道:“石兄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徐緩薦舉劉兄弟成功。”
石天雨激動地說道:“哦,那今晚得為劉兄好好慶賀。”
劉森並無把握競考武生成功,現在也隻是有人薦舉了他,報了名而已。
所以,劉森搖了搖頭,說道:“八字還沒一撇,慶賀什麼?”
沈永世急忙稱讚劉森,說道:“劉兄,你劍法高超,一定能勝出的。”
說罷,側目而視,果見安兒朝他投來了讚許的一笑,甚是迷人。
沈永世心裡頓時甜滋滋的。
劉森還是不自信,說道:“沈兄弟,你過獎了。這可不是純比刀槍劍棒,還要考弓箭、兵法、馬上作戰功夫的。考兵法這一關,我不擅長,恐怕很難過。”
徐緩是老實人,如實相告,說道:“確實很有難度,因為此次參考的,還有錦衣衛和禁軍之中的高手。至於讓武林中人報名競考,朝廷此舉,多是為了安撫人心,重點還是錄用軍中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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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聞言,頗為兄長的前途擔心。
石天雨又好奇地問徐緩:“徐兄,第一場比什麼?在哪裡比試?”
安兒怔怔地望著石天雨,目光柔情,心裡對此也是很好奇,盼望徐緩能儘快解答。
徐緩唉聲歎氣地說道:“第一場是擂台賽,考場就設在禁軍的校場,隻有正五品以上官員才可以進去觀看比賽。像愚兄這樣的小七品,連進場去觀看比賽也沒有資格。唉!”
雖然沒感覺顏麵難看,但是,心頭卻也一陣失落。
沈永世看到安兒含情地望著石天雨,心頭又不舒服了。
心想著石天雨幫劉森辦成了事,真怕安兒從此留在京都相伴石天雨,便心生毒計,搶著說道:“石兄弟,唐美玲姑娘呢?為何至今都不見她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話真讓石天雨尷尬。
沒辦法,遇上這麼一個小人。
安兒果然心頭泛醋,當即譏諷石天雨,說道:“石公子不是經常金屋藏嬌的嗎?唐美玲姑娘肯定讓他藏起來了。”
沈永世見狀,心裡高興極了,暗道:“爽!痛快!
劉森急忙喝阻安兒:“妹子,你少說幾句,行嗎?”
石天雨心頭酸酸的,但也隻能睜眼說瞎話了,說道:“唐姑娘南下四川尋父,已經走兩個多月了。我回到京都,都沒有見到她,隻看到她留給我的一張紙條。”
安兒聞言,心頭的醋意頓消。
側身開來,偷偷伸手拍拍胸口,終於放下一塊心石了。
但是,沈永世卻不會放過石天雨的,又佯裝好奇地問:“唐姑娘不是遼東人嗎?”
石天雨尷尬無比,說道:“據說祖籍遼東,但是父親在四川為官。好了,諸位兄台先去吃點東西吧,晚飯,我約了人,就不陪諸位了。飯後早點歇著,明兒還得陪劉兄去熟悉考場呐。”
說罷,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一隻金元寶和一錠大銀,塞給安兒,低聲說道:“你去處理各種費用吧。讓大家吃好喝好住好玩好。”
出手如此大方豪爽,真讓人羨慕。
安兒接過錢,又感慨地說道:“我們都沒有資格進入考場觀戰,真是可惜,做妹子的竟然不能為哥哥喝彩。”委婉暗示石天雨想辦法領她進場觀戰。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你肯定可以進去觀戰。但是,我不敢保證所有人都能進去觀戰。這樣吧,大夥先去吃飯吧。好好歇息,我晚上去找找一些官員,看看能否作保,儘量讓大家都能進禁軍校場觀戰,一起為劉兄助威壓陣。”
謝海庭處事穩重,放心不下家中事情,提出要先走一步了。
便抱拳拱手,對石天雨說道:“咱們本想為劉兄喝彩助陣的,現在沒機會了。哦,石兄弟,咱們師兄弟也逛過京城了,恐怕家師還有其他鏢接,咱們師兄弟幾個在京城也幫不上劉兄什麼忙,我們幾個吃了晚飯就先回夷陵了,免得家師擔心。”
眾人也覺得合情合理,均是點頭同意。
徐緩老實厚道,甚是熱情,對石天雨說道:“石兄弟,愚兄這些天公務忙些,不可能天天來貴府,不如這樣吧,劉兄弟幾個搬到敝府去住,他們每天跟愚兄去赴考也方便些。隻是,敝府狹小,委屈諸位了。不過,無論如何,也會給安兒姑娘一個單獨的房間的。”
徐緩屬於熊廷弼通過從國子監特招的並通過考試選中的遼東七子之一,走出國子監,便是從七品官員,並且賜宅及第。
可見熊廷弼為打贏遼東之戰有多重視人才。
石天雨心頭大喜,不愧自己進入國子監之後的一番苦心和努力經營人脈,即時見成效,現在就得到了學兄的幫助和支持,便感動地說道:“謝謝徐兄周到安排。徐兄說得甚是有理,擂台賽那天,小弟也想法子混進去,為劉兄助威。”
眾人一想,覺得住徐府更方便,全無異議。
尤其是沈永世,心頭更樂:這樣,安兒就可以與石天雨分開了。
而我自己還可以整天陪著安兒了,真是一舉兩得。
安兒自然希望能親自進入考場,便好奇地問石天雨:“你真有法子混進去?真的可以帶上我和孔兄、沈兄嗎?”
石天雨不敢百分之百確定,便委婉地說道:“我會努力的想想法子的,我全力支持劉兄。”
安兒點了點頭,心裡隱隱有些失望。
眾人遂告辭而去。
寒風蕭瑟,樹葉在無情的冷風中瑟縮顫抖飄飛。
石天雨立在庭院中,感覺府院太冷清了,心底湧起了一絲惆悵,心裡默默念叨:玲兒,你到底去哪了?我向你道歉,向你賠罪,行嗎?快點回到相公身邊吧。
冷清之中,石天雨又捧起詩書,硬著頭皮背誦:“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背誦詩書一會,腦子裡又想著如何混進考場之事。
心道:咦,我不如找魏廣微去商議一下,讓他帶著我和安兒混進校場去觀看武生競考複試。
而且那種場麵浩大,還能令我大開眼界。
但是,不知道魏廣微能帶多少人進去?
哦,對了,不是還有許顯純、崔呈秀嗎?
誒,不行,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
若我讓安兒跟這些人混進去,那到時她看不慣這些人的,會對我又有看法了。
石天雨到京後為混入國子監,一直都跟魏廣微這些人來往。
觀察多時,感覺他們似乎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但也隻有這些非君子的小人才能幫得上自己的忙呀。
不過,石天雨不是那種死讀書的人,屬於那種稍一閒靜,便心頭雜念叢生之人,再也無心背誦詩書,心頭一陣煩悶,暗道:我可以跟魏廣微混進去,但是安兒、孔兄和沈永世他們跟著誰混進去好呢?
陣陣寒風吹來,枯黃的葉子在空中翻飛。
安兒到了徐緩府上,卻又失眠。
獨睡一房,望著搖曳不定的燭火,心思翻滾,腦際間儘是石天雨的影子。
心道:石天雨真是好人,但是他一心想為官,與我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呀!
如此,我能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他去找人幫忙了嗎?
他能領我進場看哥哥複試嗎?
石府裡。
石天雨也在想著如何領著安兒進考場之事。
這件事是小事又是大事。
因為需要正五品官員才有資格進入賽場。
其他人若要進入賽場,必須有正五品以上官員擔保。
怕出問題。
因為皇帝朱由校也會在最後一場武考中出來觀寨,以給熊廷弼助威,給三軍提振士氣。
所以,在考場中,朱由校的安全成為頭等大事。
石天雨冥思苦想一會,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兩個可以作保的正五品以上的官員,心道:哦,對了,禁軍統領寇延明好像比較正直,我何不找他去?他不是想約我單獨見麵嗎?
還有,我名義上的未來姑丈李振海不也可以作保孔三角入考場為劉森助威嗎?
石天雨想起了自己上次隨魏廣微入皇宮遇到寇延明的情景,既然像魏廣微這樣的人見了寇延明都會害怕,那說明寇延明還是比較正派的。
但是,石天雨又感覺好像有些不妥似的。
心道:我這樣冒冒然去找寇延明,是不是太唐突了?
他會不會答應我的請求呢?
但是,寇延明不是想約我單獨見麵嗎?
雖然他沒說下去,但聽他語氣,好像!
對了,我試著去找找他,幫安兒圓了看她兄長參加擂台競賽的心願。
魏廣微雖然是小人,但也說的很有道理,想當官,就得把臉皮練厚些。
不然,還真當不了官。
至於李振海那裡,肯定好說話。
石天雨想到此,心頭一陣寬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翌日。
石天雨也不去上課了。
從許禮口中問清寇延明的住址,便領著郭先光和蘇醒直奔寇延明的住處。
紫禁城內殿宇連雲,鱗次櫛比,一派繁華氣象。
一盞茶功夫,石天雨便乘坐馬車來到了寇府。
從寇府外麵來看,還算不上是富貴人家。
但其住宅亦頗為寬廣。
石天雨走下馬車,透過鐵門的柵欄鐵枝往裡看。
圍牆內樹木扶疏。
石天雨能看寇延明宅內簡陋,與魏廣微、許禮他們的豪宅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不由心道:看來寇延明確實是一個清官。
於是,石天雨略一思忖,便敲門求見。
並讓郭先光留在宅門外等候,帶著蘇醒進去。
在寇府管家指引下,穿過小園,來到練功場。
隻見場子周圍擠滿了禁軍的軍官和錦衣衛的武士。
童格也在,站在前列,看見石天雨進來,頗為吃驚。
他上次曾攔著石天雨,不讓石天雨進宮見魏忠賢,沒想到石天雨今天竟然來到了寇府。
石天雨朝童格遙遙點頭示意,便朝場子裡望去。
寇延明正與一個漢子比試,雙掌相抵。
他左腳閃電一勾,那漢子“撲通”倒地。
原來寇延明屬下的禁軍軍官也有參加武生競考的,以便前往遼東與金兵作戰,好報效朝廷。
於是,他們假想對手,請寇延明指點武功。
寇延明意態瀟灑地笑道:“唐銘,費有道是金剛拳門高足,以外家功夫見長,你切不可以詠春拳以硬對硬,要硬中雜軟,用內家功夫粘住他,再來個四兩拔千斤,方可贏他。”
唐銘連忙拱手道謝,說道:“謝謝寇大人指點。”
便退出場中,細細思索寇延明的點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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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道:魏廣微說寇延明與萬元康、慕容勝成為京師新三大高手,看來說得很有道理。
寇延明不僅武功高強,還熟悉多家門派的功夫。
至於李振海被踢出京師三大高手行列,乃是因為此前中了萬元康一記化骨綿掌。
雖然通過乾坤聖水的治療,複元了身體,但元氣大傷。
又有一名軍官跳上前來,說道:“屬下風天柱請寇大人點拔。”
寇延明笑道:“儘管出招,來狠點的。”
風天柱驀然一招“黑虎偷心”使出,“砰”的一拳直搗寇延明心窩。
使的是十八路長拳的功夫,拳勢如風,頗見功力。
其雙足釘牢地麵猶如打樁一般,下盤功夫更見沉穩。
寇延明橫掌下切。
風天柱縱身躍起,左手一招“雙龍搶珠”使出,直叉寇延明的雙目,右拳直擊寇延明的頭頂。
寇延明並不與他對攻,身形一晃,左掌橫掃,右拳張開,五指如鉤,朝他肩膀抓住,避實擊虛,已是大成擒拿拳。
風天柱急忙俯身,一招“九宮連環”使出,雙掌撐地,雙腿朝寇延明連環掃去,疾如勁風。
寇延明飛身一掠,就這一瞬間之機,捏緊十指,劈崩鑽橫擂五拳,已變為五形拳了。
風天柱雙肩中了兩拳,“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好在隻是點拔,要不然寇延明兩拳便可要了他的命了。
“好!”圍觀的軍官轟然拍掌稱讚。
風天柱抱拳拱手,躬身說道:“謝謝寇大人手下留情。”
寇延明隨即點撥風天柱,說道:“你出招應對大成擒拿拳門的龍慕容之時,不可一味猛打猛攻,應該虛實並用,剛柔相濟。”
風天柱抱拳拱手,躬身道謝:“謝謝大人點撥,卑職一定好好想想,融會貫通,為禁軍爭光。”
石天雨心道:寇延明的武功真是博雜,僅僅與姓風的漢子過了幾招,便用了五形拳、大成擒拿手、大力金剛掌、螺旋拳好幾個門派的武功了,這還真讓我大開眼界。
心裡對寇延明不由又是一番讚歎。
劉正左刀右撲鉤出場,躬身請寇延明指點,說道:“寇大人,卑職劉正是以兵器參賽,請大人亮刀吧。”寇延明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對手是譚腿高手回敬,本官就以譚腿應付,亮出你日月乾坤刀門的高招罷了。”並不拔刀。
劉正卻怕不小心傷著了上司,急急勸道:“刀鉤無眼,卑職怕傷著大人,還請大人亮出兵器吧。”此人真老實,而且太實誠了。
寇延明一笑,根本不當一回事,又喝道:“少廢話,要給你傷著了,本官將統領之位讓給你。”
劉正無奈地說道:“那就請大人點拔。”
當即右鉤鉤向寇延明的脖子,左刀橫掃他的腰間。
一出手便是淩厲凶狠。
招數未老,又改左刀直劃,右鉤橫掃。
一招緊接一招。
一招更比一招辣。
寇延明左避右閃,連讓兩招,跟著雙腿連彈,時而直踢橫掃,時而當胸直蹬。
端的是頭路出馬一條鞭,二路十字鬼扯鑽,三路劈砸車輪勢,四路斜踢撐抹攔,五路獅子雙戲水,六路勾劈扭單鞭,七路鳳凰雙展翅,八路轉金凳朝天,九路擒龍奪玉帶,十路喜鵲登梅尖,十一路風擺荷葉腿,十二路鴛鴦巧連環。
寇延明剛好使到十二路,便抓住了劉正的左腕,一腳踢飛了他的撲鉤。
“好!”眾人登時拍掌,高聲叫好。
劉正滿臉通紅,拱手道:“謝謝寇大人點拔。卑職現對譚腿的精華有所了解了。”
便拾刀提撲鉤退下了。
正當石天雨仔細思量寇延明的成名功夫和師門之時。
童格卻指著石天雨喝道:“大人,這小子偷偷進府,要不要拿下他。”
寇延明朝童格一擺手,冷嘲熱諷地對石天雨說道:“小子,你來乾嘛?不是你魏爺爺派你來當說客的吧?”一眾軍官轟然大笑。
石天雨俊臉一紅,知道寇延明誤會自己已經投身魏忠賢門下了,急忙解釋說:“大人,晚生今日來拜見大人,是有事相求,不代表朝中任何派彆。”
想想自己收禮都收了價值二百多萬兩銀子的東西,估計朝廷的文武對自己產生誤會的不少。
寇延明一怔,繼而冷笑幾聲,揮手下逐客令,說道:“你?嘿嘿,本官不認識你,滾!”
童格跟著起哄,說道:“走吧,找你的魏爺爺去鑽褲檔吧。”
眾軍官放聲大笑。
石天雨惱羞成怒,索性耍賴,說道:“大人,要是晚生不走呢?”
寇延明先是一愣,繼而寒著臉,露出殺機,冷冷地說道:“你不走?你不走的話,本官就你以行刺為名,先斬後報。”
石天雨很有智慧地把小皇帝抬出來,說道:“可是我一介監生,手無縛雞之力,何來行刺?再說我是萬歲爺朱批的國子監監生,你殺了我,你又如何向萬歲爺交待?”
寇延明還真被石天雨拉虎皮作大旗之舉唬住了,氣得結結巴巴地說道:“你!那好,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快點,爺沒你那閒功夫。”
語氣雖然厭惡石天雨,但有所鬆緩。
石天雨抱拳拱手,恭恭敬敬地說道:“晚生知道寇大人為官清廉,公正威明,絕非魏廣微之流,晚生自那次在皇宮見大人一麵後,便對大人十分景仰,想著大人那天說了一句話,似乎晚生可以來拜會大人,便趁今日有空來訪。”
清官都喜歡聽人說他清廉公正。
寇延明聽得還算順耳,語氣又緩和了很多,說道:“說吧,究竟何事?”
石天雨想起寇延明那天望著自己的神情,便繼續套起近乎來,說道:“大人,你是否感覺晚生很像你的一位故人?”
寇延明感慨地道了一聲:“是!”
但想起石天雨終是靠向魏忠賢那邊的人,又有些憤慨地說道:“這!是很像。不過,他是好人,是本官一生中最佩服的人。而你?哼!”
說罷之後,仰頭望天,眼有淚,似在抑止淚水。
石天雨對寇延明提起故人的事情,仿佛刺痛了他的心事。
童格見寇延明似乎為石天雨之言動容,便好心勸阻寇延明,說道:“大人,彆相信這小子。卑職看他整天與魏廣微、崔呈秀在一起,他們可是蛇鼠一窩。”
石天雨聽到了,便反問一句:“童大人,所謂知人知麵難知心,小弟與他們在一起,難道就一定是他們之輩嗎?”
童格登時語塞。
寇延明聞言,心頭一震,便又喝問石天雨:“那你憑什麼要讓本官信你?”
語氣又緩了一步。
石天雨急忙說道:“大人,就憑魏廣微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你,肯定是知道的。”
“本公子知道!”
豈料,一人麗聲高叫。
有位翩翩公子在一群侍衛擁簇下,走進寇府。
這位少年公子,錦袍玉帶,雍容華貴,麵如冠玉,俊秀飄逸。
此人便是在江湖上化名“楊有才”的魏雪妍。
身後跟著一大幫人,左擁右衛,十分氣派。
石天雨忽見魏雪妍到來,不由呆若木雞,心頭既驚又奇還怕。
“參見公主!”寇延明等人,急向魏雪妍下跪參拜。
“小民參見公主。”石天雨也趕緊下跪。
魏雪妍擺擺手,說道:“眾愛卿平身。”
寇振海等人聞言起身,畢挺站立一邊。
魏雪妍見石天雨也站起身來,便冷冷地示意他跪下,說道:“小子,本公主可沒讓你起來呀?”
石天雨無奈地下跪,趴在地上說道:“小民愚昧,請公主恕罪。”
魏雪妍輕盈地來到石天雨跟前,嗬氣如蘭地說道:“小子,終於對本公主恭敬些了吧?”
幽香撲鼻,話語柔軟,卻軟硬兼施,盛氣淩人。
石天雨頓時感覺心頭一陣悲哀:怎麼自己就逃不出魏雪妍的手掌心呢?
姥姥的,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每次關鍵時刻都遇上魏雪妍,並且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難道魏雪妍就是我命中的克星。
石天雨急忙說道:“公主,對不起。你是大好人,大人不計小人過。請你願諒小人之前對你的不敬。”雖然心情複雜,但也趕緊的賠禮道歉。
魏雪妍聞言,“咯咯”一笑,說道:“嗬嗬!小子,算你機靈,本公主喜歡聽好話,下次可彆惹我生氣哦,記得擂台賽結束當天晚上,在正陽門外南側大街等我,請我吃晚飯。起來吧。”
接著,又轉身朝寇延明說道:“寇大人,這小子就是在杭城設計鏟除遊龍匪幫的石天雨,江南巡撫潘汝湞的…侄…子…。好好關照他,人挺不錯的。”
故意將“侄子”二字拉長,如一柄利劍,刺在石天雨的心房上。
然後,領著一幫人揚長而去。
石天雨站起身來,氣得直想吐血。
“侄子”那兩個字極是難聽,極是刺耳。
他怔怔地呆立著,若如傻了一樣。
寇延明恭送魏雪妍走了之後,又走到石天雨跟前,說道:“小子,天色不早了,你找本官有何事?”石天雨便說出請求來:“晚生有位朋友參加熊大人舉行的公招武生擂台賽,他就是與晚生一起鏟除遊龍匪幫的七修劍門的劉森。他的大師兄孔三角、親妹子劉安兒想進場觀賽,晚生想請大人擔保進場。”
寇延明氣呼呼地說道:“你憑什麼讓本官幫你?本官又憑什麼相信你?本官為什麼要幫你?若你的朋友是刺客呢?本官的人頭豈不是要落地?”
石天雨想起自己已經有魏雪妍撐腰,便理直氣壯地說道:“大人,其實晚生與大人一樣,也是為人正直的,隻不過晚生沒什麼依靠,來京城後甚是不易。請大人看在晚生在江南曾為百姓鏟除遊龍匪幫這塊毒瘤的份上,幫小生一個忙。”
寇延明仍然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與魏廣微他們很好嗎?”
石天雨甚是尷尬,但也說道:“大人,晚生那些朋友為人很正直,就如大人一樣。若晚生讓他們跟著魏廣微進場,他們以後會瞧不起晚生的。晚生在江湖上難得有幾位朋友,還請大人幫個忙。”
寇延明辛辣地譏諷的說道:“他們既是正直之人,為何會和你這樣卑鄙圓滑的人交往?真是莫明其妙!”石天雨滿臉通紅,訕訕地笑道:“大人,其實晚生也很正直,隻是為了前途,才臨時卑躬屈膝於魏廣微等小人的。要不然,晚生也不會來找大人幫忙。”
寇延明雖然正直,但被石天雨一路稱讚,想想魏雪妍剛才又為石天雨出了麵,終於心軟點頭,說道:“好吧,暫且信你,如你的朋友在賽場上有什麼異常,本官第一個出手擊斃他們。你晚上領人來府上填表吧。”
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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