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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晚上,薛臨才帶著幾名弟子回來,把剛鑄好的“青銅寶刀”遞與石天雨,便吩咐弟子們去做飯了。石天雨握刀揮舞幾下,讚道:“真是好刀!鍍銅的吧?”
薛臨笑道:“那是當然。許明勇那把刀,天下隻有一把。咱們隻能仿造。”
啪啪!
傅瑛見狀,拍手叫好地說道:“真是好刀!刀身真重啊!聽風聲就知道。”
又伸手過來提刀,感覺太沉。
便將刀還給了石天雨。
石天雨接過寶刀,含笑地對薛臨說道:“那行。我和瑛兒用過晚飯了,先去睡會。三更出發,到達龍泉山莊,恰好四更天,那是人們最好睡的時候。
哦,屆時,我和傅瑛去龍泉山莊,我是男人,劫持女人,不方便。
如此,我負責把梅巧倩從龍泉山莊扛出來,然後交給瑛兒。
你們幾個,潛進名劍山莊去。
待我一到,龍泉山莊的人也必定追到。
你們負責用神箭阻擊敵人,我負責把梅巧倩放到華天剛兒子的房間裡。
後麵,就等著看梅仲秋和華天剛的好戲嘍。”
群雄均是捧腹大笑起來。
薛臨仰天大笑,翹指稱讚石天雨一番,又說道:“好!賢婿不愧是威震遼西的名將,果然用兵如神。那好,你和瑛兒睡在山洞裡,老夫和幾個徒弟睡在外麵。不打擾伱們小兩口了。”
石天雨點了點頭,攬著傅瑛走進山洞裡。
群雄也各自去安歇了。
山風呼呼,黑夜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石天雨在二更時分,便翻身而起,伸手輕撫嘟嘟和哆哆的腦袋,又附耳低語,示意嘟嘟和哆哆彆吭聲。嘟嘟乃是神犬,能聽懂人話,但不會說話。
而哆哆則是看著嘟嘟行事。
然後,悄然無聲的穿好衣服,又摒指點了睡夢中的傅瑛的“靈台穴”和“中府穴”,悄然地為傅瑛穿衣。再使用天遁傳音,叫醒秦誌光、虛妄法師、楓葉師太,又通過天遁傳音,通知天空中的謝文。
接著,用早早準備好的藤蘿繩子,將包裹、鋼刀和傅瑛一起,綁在自己的背上,右手提著“青銅寶刀”,左手握著一把牙簽,落地無聲地走向山洞口。
嘟嘟和哆哆兩隻狗的眼睛,在黑夜裡晶瑩發光,見狀也是悄然無聲的跟著。
洞口有兩人握刀把守。
石天雨一甩牙簽。
兩枝牙簽分彆刺入了那兩人的“關元穴”。
那兩人仍然靠在山洞口,卻無聲的慘死了。
石天雨出門右拐。
因為左拐是下山的道。
石天雨用腳撩撩嘟嘟。
嘟嘟便領著哆哆在前帶路。
仍然是落地無聲。
群雄會合一起,各自小心翼翼地走著。
石天雨背著傅瑛,在嘟嘟和哆哆的領路下,沿山走了幾裡路,便又拐道下山,取了三輛馬車。
然後又走沒有人走過的山林,繞道來到了麻山。
群雄在嘟嘟和石天雨的引領下,借著晨曦,來到殷世海之前隱居的那處山洞前。
石天雨蹲下身子。
秦誌光上前,用力一拽那藤蘿繩。
藤蘿繩當即裂斷。
石天雨放下傅瑛,反手摟過傅瑛,摒指點了傅瑛的“膻中穴”和“曲池穴”。
“陽光好刺眼呀!”傅瑛登即醒來,揉揉眼睛,感覺似乎不對勁,又合上眼睛,又揉揉眼睛,這才睜開眼睛,呢喃而語:“喲,這是哪裡呀?做夢嗎?風景真美!”
石天雨扶著傅瑛起來,笑道:“這是京杭大運河。咱們待會就乘船南下荊州。”
傅瑛駭然反問:“什麼?我爹呢?”
眼神甚是迷茫。
群雄也異口同聲地問:“不是實施一石六鳥之計嗎?不是去劫持梅巧倩嗎?”
石天雨哈哈一笑,說道:“那是騙許明勇那夥賊人的。我怎麼可能去劫持梅巧倩呢?好歹,她也當過我幾天的夫人呀!”
又側身對傅瑛說道:“那不是你爹!是許明勇那賊人喬扮的。”
傅瑛和群雄均是張大嘴巴,兀是反應不過來。
眾人皆是猶如夢遊一般。
石天雨又含笑地解釋,說道:“如果那人真是薛臨的話,真是瑛兒親爹的話,他忽然見到你,怎麼不哭呀?”說到此,便又坐在草地上,也牽手傅瑛坐下。
並對傅瑛說道:“他把你寄養在傅雄家裡,無數次偷偷的去看望你,為何不相認呀?
血濃於水,骨肉相連。豈有親爹不認親生女兒的道理?
再說,多年過去了,他不也沒事嗎?
五義幫總舵高手被滅,朝廷也沒有再通緝五義幫那些失散的人呀!
再說了,他心裡真當我是教主的話,那天我假裝中毒很像啊,他為何不顯身相救?
他看到你就要橫刀自刎了,他為什麼不顯身相救?
哪有親生父親眼睜睜的看著親生女兒橫刀自刎的?
他又好手好腳,神箭無敵,為什麼不救你呀?”
群雄聽得驚心動魄,滿頭是汗,又很憤怒,沒想到自己這些英雄,曆經風險,卻被毀大盜許明勇給騙了,真恨不得馬上到回去,把許明勇給宰了。
傅瑛也不相信石天雨的話,驀然從包裹裡取出那個項圈,那把鎖,那把鑰匙,愕然驚問:“那這個怎麼解釋呀?”
石天雨接過項圈以及鎖和鑰匙,笑道:“這些都是真的。不過,鑰匙肯定是許明勇盜來的。
那天,傅雄被狗咬死,事後,我們走了,屍體無人處理。
而一直躲在暗處且與萬小鬆有勾結的許明勇,便從遺屍上盜取了這把鑰匙。
至於你有胎痣、有項圈,那是因為你橫刀自刎沒死,我當時也隻是顧著你,為你略為除衣、止血、上藥、包紮,這都被許明勇看到了。
你想啊,一把世上僅有的青銅寶刀,薛臨怎麼可能在一天半之內,就可以鑄造出來呀?
他還真當我是傻的,把刀給我,我握刀一試。
嘿嘿,卻是真的青銅寶刀。
當年,恩師活著的時候,曾給我詳細的說起過此刀。
而薛臨雖然與許明勇打鬥過,但是,那是夜晚,幾十年前的事情。
薛臨能把仿製刀鑄造成真刀一樣?
也隻有我,才能真真切切的記住此刀。”
群雄恍然大悟。
此時,謝文飄身而下,急問石天雨:“教主,您怎麼跑到這裡來?屬下查清楚了,現在名劍山莊僅有華天剛的大兒子和俞懷忠、俞涵予父子在,咱們去毀掉名劍山莊,絕無難事。”
石天雨擺擺手,示意謝文坐下來,說道:“你看到的隻是明麵上的情況,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謝文和群雄坐下來。
秦誌光不解地問:“教主,那您為什麼不趁機殺了許明勇?”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不急於一時嘛,因為許明勇背後關係複雜,他與朝廷有些官員有勾結,我得查清許明勇背後的關係,這可能會牽連到遼東戰事、巴圖部落、龍泉山莊和名劍山莊。總之,先把這把青銅寶刀給騙回來。”
群雄均是點了點頭,感覺很有道理。
此時,隻是因為虛妄法師而被動跟著石天雨的楓葉師太,對石天雨佩服無比,感覺跟對人了。
石天雨的軍事戰略思想實在太博大精深了。
石天雨的定力,實在太令人佩服了!
傅瑛驟然落淚,哽咽地說道:“那我又被人騙了?怎麼騙我的人,都是爹呀?許明勇為何又能把寶刀交給你?那是他的寶物呀!他的防身利器啊!”
石天雨伸手為傅瑛拭淚,說道:“你是不是傅雄的親生女兒,現在也說不清楚。傅雄對你沒有什麼感情啊!剛才說了,血濃於水,骨肉相連。
哪有親爹如此對待親生女兒的?如此傷害親生女兒的?
另外,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許明勇不把真刀給我,一時又鑄造不成仿製刀,怎麼辦?
不然,無法實施他們的計劃啊!也無法把我引到名劍山莊或是龍泉山莊生擒啊!
所以,他出去的一天半,還是苦思冥想。
最後決定還是把真刀給我,以得到我的進一步信任。”
傅瑛聽到此,心情好些,因為聽說傅雄不是她親爹,心裡沒那麼疼了,感覺石天雨說得也精彩,便又好奇問:“那你怎麼就識破許明勇是假扮的薛臨?你是一開始就識破騙局了?還是後來拿刀的時候識破的?”
石天雨伸手,輕撫傅瑛的秀發,攬她入懷,說道:“剛見麵,我就識破他了。形似神不似啊!你想想,一個獵戶,終日在荒山野嶺裡,風吹日曬,皮膚有那麼白嫩的嗎?
而且滿臉紅光。他那幾個徒弟,如果僅僅是普通獵戶,武功有那麼好嗎?
再說了,薛臨已經是近七十歲的老人了。
頭發有那麼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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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百變狐狸萬小鬆幫著許明勇易容的時候,把許明勇的頭發染白了。
但是,一個近七十歲的老人,即便是練過武功,頭發也不可能那麼密。
俗話說,七十古來稀啊!”
傅瑛又愕然反問:“那你怎麼知道是百變狐狸萬小鬆給許明勇易容的?”
群雄也越聽越入迷了,皆是凝神地望著石天雨。
石天雨又笑道:“許明勇多次提到萬小鬆。萬小鬆是百變狐狸,自然善於易容。我倒是沒見過萬小鬆。但是,許明勇不時的以長者的語氣教訓我,讓我不要反對朝廷,不要有叛國之念,提議我去邊關找遼東經略熊廷弼。
這些話肯定是萬小鬆教許明勇的。
他不是說過嗎?萬小鬆那天殺了龔平派來引開嘟嘟的弟子,然後,萬小鬆就喬扮成龔平的弟子。而那天,許明勇也是潛伏在草叢裡偷看。
我告訴你,薛臨的武功平平,他是以神箭揚名江湖的,而非武功。
憑萬小鬆的嗅覺,萬小鬆能不發現薛臨嗎?
薛臨箭法那麼好,豈能不救你?現在,事情越來越清晰了。
鏢車血案,便是萬小鬆向巴圖銀萍告的密。
我懷疑,朝廷早就派人控製了龔平。
然後,這次龔平見到傅雄的時候,又落毒控製了傅雄。
也許,那個龔平也是朝廷侍衛假扮的,真正的龔平還活在人世間。
恰好,那天你我要去溪澗喬扮,就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傅瑛和群雄均是瞪圓了眼珠,眼睛眨也沒有眨一下,均是怔怔出神地望著石天雨。
完全聽入迷了。
石天雨接著又解釋,說道:“許明勇本想引我去名劍山莊的,然後那裡自然有諸多高手埋伏,伏擊我,擒拿我。他們的目的,就是挾持你,迫使我交出藏寶圖。
那我自然不能跳進陷阱裡啊!所以,我就瞬間出了一個一石六鳥的主意。
這就讓他們得重新設伏,需要費不少人力、財力、精力。
而在這一天半裡,我可以麻痹他們,也可以養精蓄銳。
把他們的人力全部調動到龍泉山莊之後,咱們再走水路,弄得他們暈頭轉向,在狼山附近四處找我,而我就能順利的早日到達荊州救人了。”
說罷,見傅瑛仍是雙眼發直,便伸手輕捏她的臉蛋。
群雄也才回過神來,見狀皆是大笑起來。
傅瑛一疼,反應過來,撥開石天雨的手,嬌嗔地問:“你說的都是你的猜測。那萬小鬆也好,許明勇也罷,他們怎麼知道你會走狼山之路?怎麼又會知道在狼山遭人阻擊,然後又跑到許明勇那裡?就算他們有推測,結合很多人的智慧,也不能預設情節這麼巧合呀?你以為是說書呢?無巧不成書呀?嗬嗬!”
石天雨笑道:“那些情節預設,當然是萬小鬆及很多人的共同智慧。他們在算計我的過程中,其實也沒有料到我會真的碰上許明勇假扮的薛臨的。這隻是他們埋伏的其中的一道關卡。就算此處沒有假扮的薛臨,也會在其他地方有假扮的薛臨。但是,他們忘了一個情節。”
傅瑛好奇地急問:“什麼情節?”
群雄也異口同聲地驚問:“什麼情節?”
石天雨笑道:“薛臨是長者,也與龔平、傅雄曾經結義為兄弟,乃是五義幫年紀最長的大哥,為人心慈,不貪財,而且有子女妻室。
如果他現在不死,肯定兒孫滿堂,正在享福,豈會以七十高齡的老骨頭再闖江湖?
他對龔平刨人家祖墳盜墓這種齷齪事再不齒,也不會絕情到與龔平為鄰,卻素不往來。
他的兩個結義兄弟龔平與傅雄,都死在他眼前,他都置之不理。
最後,那處山洞是新拓寬的。一眼望之,必見真跡。”
“哦,對啊!”
群雄異口同聲感歎,又都恍然大悟。
傅瑛急急又說道:“可我每次隨爹去見龔平,都是那龔平呀!而且,那地方沒變啊!唉!”
說到此,想起傅雄慘死,不由眼眶泛紅,珠淚欲滴。
石天雨急忙安慰傅瑛,說道:“夫人,彆想那些事了。那傅雄不一定是你親爹。再者,他臨死前的那股狠勁,有當你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再說,龔平那地方是那地方,但是,假龔平可以易容的。真龔平畢竟是五義幫的好漢,不會因為怕一條狼狗,而怕成那個樣子。我可以斷言,真龔平肯定在牢獄裡。
傅忠被萬小鬆送給了巴圖部落了,肯定會被利用,將來一定會相見。
屆時,我的推測,合不合符事情的真相,待見到傅忠便知。他在巴圖部落那裡,肯定不會吃苦,可能會享受榮華富貴,因為巴圖部落現在要利用他。”
傅瑛聞言,稍稍寬心,又好奇地問:“那現在名劍山莊和龍泉山莊會是什麼樣子呢?”
“哈哈!”石天雨一笑,說道:“肯定大罵那報訊的人。不過,許明勇肯定不會去報訊,因為他隻是與官方的部分人勾結,比如萬小鬆。而許明勇此時肯定也會暴跳如雷,因為他的寶刀被我給騙走了,他失去了護身符啊!這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群雄捧腹大笑起來。
傅瑛也是燦爛而笑,甚是陽光。
不過,傅瑛仍然好奇地問:“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就殺了許明勇?拿他的人頭,祭典恩師殷世海?”石天雨笑道:“要殺他,也不能急於一時啊!須知,他惡名傳江湖已經數十年,可他至今還好好的活著。而且,他還兩次中了我的七傷拳,至今竟然也沒有死,可見,他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了得。還有,我怕他暗中埋伏有高手。屆時,那些暗中埋伏的人,拿你作人質,我怎麼辦?”
傅瑛明白了,從石天雨懷中起身,直直柳腰,又側目一看,愕然地問:“青銅寶刀呢?怎麼處理?”石天雨也站起身來,伸伸懶腰,笑道:“當然得藏起來。若是為我所用,那我不成了毀大盜?那刀將來與許明勇的人頭一起祭典我恩師。現在,我帶你去拜祭我恩師,也算是醜媳婦見公婆吧。”說罷,牽起傅瑛的手,來到殷世海的墳前。
又鬆開傅瑛的手,取出鐵刀,拔草割草。
群雄反應過來,也一起過來幫忙。
畢竟殷世海不是一般人。
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殷世海的名聲。
但是,極少有人見過殷世海。
然後,石天雨和傅瑛以及群雄一起,拜祭殷世海。
接著,又讓秦誌光生火做飯。
石天雨則提著青銅寶刀下山,取了些醃製的狼肉和鹽油醬醋米麵以及酒水,背在背部上,又抬起左手中指,打開係統空間園,抓起青銅寶刀扔進係統空間園裡的01號櫃子的書房裡。
又將三輛馬車也漂移到係統空間園的01號櫃子裡。
如此,汪靜、玥兒和馬栓便會照顧這三輛馬車。
石天雨背著食材,回到原地。
眾人飽餐一頓,又翻越麻山,便放下取出鋼刀,和群雄一起,削藤蘿結繩。
東方天際紅彤彤的,朝霞滿天。
群雄將結好的百丈藤蘿繩係在自己的腰間。
石天雨又背起包裹、鋼刀和傅瑛、嘟嘟、哆哆,飄身而下。
謝文緊跟著也是飄身而下。
秦誌光、虛妄法師、楓葉師太則是抓著藤蘿繩子,慢慢滑下山麓。
山麓邊沿,便是京杭大運河。
石天雨放下傅瑛和嘟嘟、哆哆以及各種食材,轉身拍掌。
一把火焰刀便將藤蘿繩子燒掉了。
此時,有船隻來了,石天雨便急促地說道:“快,快快快拿東西,跳到船上去。”
眾人急急彎腰拿東西,石天雨又抱起嘟嘟和哆哆,然後和傅瑛以及群雄一起跳躍到貨船上。
多給船夫一些銀子,便由此乘船南下。
傅瑛和群雄站立船頭,雙手高舉,高聲歡呼。
石天雨的心情也甚是舒暢,眼望河中兩岸美景,看看河中兩岸城鎮繁華,村莊美致,不由吟道:“漁歌飄渺飛簷外,帆影參差碧浪中。”
傅瑛燦笑如,側身說道:“酸秀才,快點到京都念書吧,將來至少也是一個縣令。”
石天雨急急低聲說道:“不可得意忘形。咱們現在都是過街老鼠。”
群雄便各找地方歇息去了。
石天雨便抱起傅瑛,走向船艙。
船家收了石天雨幾大錠銀子,十分熱情。
還專門讓出船艙裡的一間房給石天雨和傅瑛住。
秦誌光在船艙裡眯一會,忽然聽到了船艙外麵有鴿子飛起的聲音,便起身走出船艙查探。
果然發現船家在船頭放信鴿。
秦誌光縱身一躍,五指如鉤,鎖住那船家的脖子,憤怒地喝問:“你們是鹽幫的人?你們也在暗中算計我們?說!剛才放的是信鴿嗎?”
“是!”那人嚇得渾身發抖。
船上的其他船夫見狀,紛紛卸去偽裝,各拿刀劍、鐵槳、鐵叉,圍向秦誌光。
秦誌光怒罵一句:“卑鄙無恥!”
五指用力,捏斷了那船家的喉嚨,又五指一鬆,旋身一腳踹去。
那船家無聲慘死,歪頭滴血,被踹得如斷風箏,倒跌三丈多遠,撞到了持刀握劍執叉而來的幾名鹽幫匪徒。
“嘭!”
“哢嚓!”
那死屍往後撞倒了四名船夫。
四名船夫哪裡禁得起秦誌光的神力?
紛紛倒跌,均是全身骨折,慘叫而亡。
傅瑛在船艙裡聽到外麵聲響,感覺不對勁,便掀翻睡在她身上的石天雨,趕緊穿衣,拉開船艙的門,握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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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和哆哆已經先傅瑛一步竄出,即時按倒一名船夫,咬死了一人。
傅瑛握刀忽然跳出船艙,施展“**刀法”,握刀一招“輾轉六道”使出,刀光閃閃,輕靈快捷,攔住了三名匪徒的去路。
三名匪徒各握鐵槳掃格攔砸而來,格開了傅瑛的這一記殺招,便紛紛棄槳,縱身一路,跳入河中。碧浪滔滔,他們瞬間便潛水而去,不見了蹤影。
虛妄法師、楓葉師太、謝文均沒有動手,欣賞著傅瑛和秦誌光對付那些鹽幫的鹽匪。
嘟嘟和哆哆在撕咬剛死的四名“船夫”遺屍,啃得津津有味,又是飽餐一頓。
傅瑛跑到船艙裡,關上房門,對石天雨說道:“你怎麼還睡呀?都出事了。”
石天雨含笑說道:“出什麼事呀?什麼事都要我來處理,那我豈不是累死了?不是有秦右使嗎?人家以前可是天下聞名的雒陽的明月樓的大掌櫃,他會處理各項事務的。來,咱們倆睡覺。”
伸手一拽,把傅瑛拽跌在他身上,抱著傅瑛,翻滾起來。
外麵。
就在此時,前麵的幾條船忽然掉頭,劃船撞向石天雨和秦誌光等人的這條船。
秦誌光一邊劃船,一邊側頭,對虛妄法師說道:“大師,看您的了。”
虛妄法師哈哈一笑,擺弄雙掌,使出般若禪掌,推動一座座無形似有形的大山,迫使撞來的數條船在江水中旋轉起來。
頓時,數船相撞,數條船均被撞裂。
江水滔滔,數船相撞,濺起陣陣巨浪,均達數丈之高。
那水濺來,鋪天蓋地,淋濕了群雄的衣衫。
但是,秦誌光和謝文所劃的那條船卻安然無恙。
眾人輪流劃船,輪流休息,輪流做飯,沿京杭大運河南下。
翌日清醒,石天雨醒來,叫醒傅瑛,穿衣洗漱,走出船艙。
石天雨說道:“各位,辛苦啦!快拿齊財物,我來劃船靠岸!敵人放出信鴿,水路肯定再也不通了。但是,武林中人,必定會被引到水路上來。咱們現在走陸路,必定是最佳辦法。謝蝠王,你先去荊州,聯絡楊鋒,查查天元寺的埋伏情況,我們隨後就到。”
“諾!”群雄應令而為。
謝文飄身而起,飛往荊州。
石天雨自己劃船靠岸。
眾人跳到岸邊去。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打開係統空間園,將船上的無數的鹽和各種食物,移動到係統空間園的01號儲物櫃裡,又將三輛馬車移動到地麵上。
然後,拍出火焰刀,把這條船燒毀。
眾人乘坐三輛馬車,趕赴荊州。
一路通行無阻。
果然,龍泉山莊亂成了一鍋粥,各路人馬紛紛怒罵和相互調侃。
“姥姥的,報訊的人是誰呀?真是有眼無珠啊!”
“娘的,那些密探都是吃屎拉飯的。”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這麼多,不妨再拖拖!”
“唉,三年時光就這樣浪費了!”
“是啊!英雄被幻想廢了,人生被藏寶圖廢了,青春被天下武盟廢了,媳婦被空房廢了,俺們的夢想被現實廢了。”
“彆灰心!老子告訴你們成功的三要素:一是堅持,二是不要臉,三是堅持不要臉。”
無數人在各條陸路通道,都沒有等到石天雨,都在相互調侃,都在破口大罵報訊的那個人。
但是,報訊的那個人是誰?
隻有梅仲秋才知道。
梅仲秋的臉,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黑。
心如五陳雜味,甚是難堪,甚是難受。
而華天剛則是集合武林六大門派高手,潛藏於名劍山莊,等來的也是這般結果。
隻是,武林六大門派高手,綜合素質較高,不便開罵而已。
接著,華天剛又趕到龍泉山莊,與梅仲秋密議,派出武林各派弟子,沿狼山周邊一帶,查尋石天雨等人的下落,搜索多天,卻沒有見石天雨等人的人影。
此時,華天剛接到鹽幫報訊,稱石天雨已經由水路南下。
天下武盟又發出綠林令,各路人馬奔赴水路攔截。
豈料,各路人馬剛乘船南下,華天剛又接到鹽幫的信鴿,稱石天雨因發現鹽幫弟子通風報訊,又登陸了,可能會改陸路南下。
華天剛氣得眼前發黑,差點吐血,急急親自帶領門人弟子,以及那些在名劍山莊吃喝玩耍的人,又跑到龍泉山莊,拜見梅仲秋。
梅仲秋與華天剛商定,石天雨可能已經南下了,當即再次發出綠林令,號令天下武林中人趕往荊州。不過,他們此時再趕路,也肯定比石天雨遲到達荊州。
龍泉山莊後院,繁錦簇。
梅巧倩佯裝在後院散步,卻不斷的靠近那些來來往往的武林中人,偷聽到武林各派人馬要離開龍泉山莊,心裡想起上次劉平給她逃婚的建議,讓她有機會就逃跑的計策。
於是,梅巧倩打發兩名婢女去替她找郎中。
支開了兩名婢女,梅巧倩便趁機喬妝,喬扮成一個中年留有胡子的武林中人,混入一批批抱拳拱手向梅仲秋道彆的人群中,騎上父親的寶馬,溜出了家門!
黃昏,夕陽餘暉把人影拖得很長很長。
武林中人都策馬離開了龍泉山莊,奔赴荊州。
龍泉山莊裡忽然冷靜下來。
梅仲秋有些不習慣,獨自背手,漫步後院,繞著假山散步。
然後,梅仲秋來到豬圈裡,看望被他用鐵鏈捆著的袁靖。
袁靖長期與豬為伴,此時,已經不會說話了,但身子養的很壯,像豬那麼壯。
梅仲秋吹著口哨,調侃袁靖。
袁靖怒視著梅仲秋,卻無法動彈。
忽然,梅仲秋想起女兒一整天沒露臉了,便想去梅巧倩的香閨裡,看看愛女。
豈料,看到的卻是梳妝台上的一張紙條:爹,女兒實在無顏麵比武招親,先到處閒逛幾年,如有合適女兒的男子,女兒會帶他回來見您的。勿念!
“來人啦!來人!”
梅仲秋拿著紙條,念了幾句,不由急怒攻心,大聲喊人。
卻忽然“哇”的一聲,口吐鮮血,眼前發黑,暈倒在地上。
比武招親請帖已經發出,愛女卻不見了。
梅仲秋焉然不氣暈?
焉能不氣得咯血?
那兩名此前被梅巧倩支開的婢女,請郎中回來,看到那張紙條,也趕緊的逃跑了。
否則,這兩名婢女也會死得很慘的。
不見了梅巧倩,梅仲秋豈會放過她們倆人?
龍泉山莊登時大亂,師爺急急飛鴿傳訊,請華天剛緊急到龍泉山莊來議事。
華天剛剛回到名劍山莊,剛部署完畢,累得渾身是汗,又累又餓。
接報之後,氣得破口大罵梅仲秋不是東西。
但是,他也趕緊的帶上他的二兒子華盛、三兒子華勵,策馬急赴龍泉山莊。
淩晨三更,華天剛帶著兩個兒子,策馬趕到龍泉山莊,問莊外迎接的莊丁怎麼回事?
莊丁如實相告。
華天剛聞訊,心頭大喜,暗道:梅仲秋呀梅仲秋,孔子不能解決的問題,老子來幫你解決。
哈哈哈,梅巧倩遲早是能找到的,隻是她的失蹤,現在對老夫而言,卻是天大的好事。
老夫就讓我兒華勵來照料你了,獲取你的好感,將來找到梅巧倩了,老夫向你提親,你這老不死焉能不答應?
屆時,就是老夫之子華勵繼續承你的家產了。
雖然,你這老不死,忙活了大半輩子,但是,到頭來,你的家產卻是老夫的。
刹那間,華天剛忘記了饑餓勞累,精神抖擻,飛身下馬,跑進莊內,直接來到梅仲秋的臥室。
華天剛像親兒子一般的來到梅仲秋的病榻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說道:“梅兄啊,聽說您病了?小弟來給您請安!”
梅仲秋睜開眼睛,見到自己不想見的人,心裡甚不是滋味,但是,又很無可奈何,隻好說道:“兄弟有心了!唉,倩兒不見了,老夫很難過啊!誒,煩死了。怎麼在此節骨眼上,倩兒就失蹤了呢?不會給許明勇擄去了吧?快發出綠林令,通緝許明勇,抓捕許明勇。”
華天剛從梅仲秋的眼神裡看出梅仲秋對自己的厭惡,但是,仍然畢恭畢敬地說道:“梅兄放心!小弟對天發誓,尋找乖侄女之下落,包在小弟身上。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讓武林中人到荊州去圍殺石天雨。許明勇那賊肯定不可能潛入龍泉山莊擄走梅姑娘的。因為當時龍泉山莊那麼多武林高手在。許明勇根本無法下手。一定是梅姑娘不願意參加比武招親大會,偷偷溜走了。”
梅仲秋見狀,心情好些,又苦悶地說道:“如果一時半會找不到倩兒,比武招親之事,如何是好?英雄帖都已經發出去了。總不能取消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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