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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眾人散開,或采果,或摘菜,或做飯,或打獵去了。
傅雄和龔平兩人卻留在石天雨身旁。
石天雨笑道:“您們哥倆好久不見,先聊聊。哦,有馬嗎?去河套接人,可得要快,免得外賊先到。我瞧那夜的那女賊很是狡猾,我能想到的問題,她一定也能想的到。”
龔平抱拳拱手,躬身說道:“有好馬。就藏在山下農家裡。那些人,也是敝幫弟子。待會飯後,屬下就派人陪同教主去牽馬。那都是上等的戰馬。現在,屬下去部署。”
石天雨點了點頭。
傅雄抱拳拱手,朝石天雨欠欠身,抓起一根竹杆,拄著身子,便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傅瑛卻沒走開,走近過來,挨著石天雨,低聲笑道:“教主,您陪我回河套老家接我母親,我也就太有品位了吧?嗬嗬!一個女人的品位,在於她身邊站著一個什麼樣品位的男人。”
石天雨聞言,滑稽而笑。
感覺傅瑛天真可愛,溫柔可人,善解人意,又孝順,還會照顧男人,真是很不錯!
忽然有一種想娶傅瑛為妻的衝動。
秦誌光見狀,便閃身而開,實在不方便再待在石天雨身旁了。
傅瑛見石天雨大笑起來,不由俏臉通紅,嬌嗔地說道:“您這麼笑人家,人家多不好意思呀!”
石天雨笑道:“妹子,您言之有理,不過,我現在仍然是江湖中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屆時,到了河套的靜樂縣城,可能還會給您和令堂增添麻煩,或者遭人暗算。”
傅瑛卻笑道:“秦右使的大名,小妹其實早就聽說過,神劍山莊的前總管,武功之高,當世少有對手。走吧,我陪您去溪澗梳洗梳洗,再換套衣服吧。小妹經常陪同父兄押鏢,江湖經驗倒有一些。現今有一個辦法,可以令您易容,又不粘貼胡子,不傷皮膚。”
石天雨含笑問道:“有什麼辦法?”
傅瑛笑道:“用女人描眉的畫筆,給您塗唇描眉,江湖上又有誰能認出您來呢?”
石天雨仰天大笑,搖了搖頭,說道:“那我豈不成了妖怪了?不必了。打就打唄!不過,打扮一下,會更好,人會更精神些。”
於是,便在傅瑛的陪同下,到山澗裡刮胡子,梳理頭發。
然後換上新衣服和新鞋。
頓時,石天雨白衣飄飄,腳穿粉底鞋,頭束白巾。
站起身來,當真是玉樹臨風,豐神俊朗,風采迷人。
傅瑛直看的雙眼發直,眼睛眨也沒眨一下。
石天雨見傅瑛雙眼發直,便笑道:“好看嗎?”
傅瑛回過神來,登時俏臉通紅,低首弄衣。
那副女兒態甚是可愛動人。
石天雨心念一動,伸手牽過傅瑛的纖手,說道:“該去吃飯了,回去吧!”
傅瑛“嗯”了一聲,小鳥依人一樣聽話乖順。
任由石天雨牽著她的小手。
兩人並肩而行,回歸龔平的茅廬。
一路上,傅瑛的心始終是甜滋滋的。
忽然,身後有風聲響起。
石天雨聞風而動,回頭看看,卻不見人影。
暗道:什麼人呀?還是山獸呢?
傅瑛笑道:“您是不是這幾年被人害苦了?一有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的!”
石天雨卻機警地說道:“我現在的心理素質好的跟沒有一樣。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傅瑛“嗬嗬”而笑,感覺石天雨說話挺有趣的。
石天雨又牽著傅瑛的小手,繼續往茅廬方向走。
人多力量大。
時間上恰到好處。
飯菜已經做好了。
傅瑛和石天雨回到茅廬前,看到傅雄端菜出來,俏臉一熱,說道:“我去幫忙了。”
便鬆開石天雨的手,跑去幫忙了。
自有弟子恭請石天雨去坐主桌。
飯菜已經做好,很豐盛。
雖然說龔平及其門人弟子很窮,但是,山珍不少啊!
當然,對於這些山珍,龔平及其弟子,平素是不敢吃的,得拿去圩集去賣。
去換錢,換米糧,換衣服。
所以,他們才那麼瘦。
就是因為平素沒什麼營養。
盜墓得手之後,又整天提心吊膽。
若是盜墓沒成功,又整天愁眉苦臉。
而王候將相的墓,都有人守著。
龔平及其弟子武功平平,是盜不了的。
他們隻能盜一般的財主的墓,但是,又沒有多少金銀珠寶陪葬。
所以,他們的生活質量著實很低。
整天風餐露宿,困苦之至。
按明教的規矩,等級森嚴。
傅雄和龔平陪著秦誌光、石天雨一桌。
此桌為主桌,還備了一壺酒。
酒壺打開,酒香四飄。
好酒啊!
傅瑛一人一桌。
本來,她是被安排與兄長傅忠同桌的。
但是,傅忠多處骨折,坐不起來,行走不了。
隻能躺在茅廬裡的破棺材板上,由龔平的弟子喂他吃飯。
其他人分彆坐著兩桌。
傅雄落坐,不見嘟嘟和哆哆,感覺奇怪,便低聲問石天雨:“教主,嘟嘟呢?”
石天雨笑道:“剛才我和傅瑛妹子去溪澗洗臉換衣,似乎發現有人在跟蹤,所以,嘟嘟自行去查看了。哦,對不起!我沒有酒量的,素不飲酒。我還是以水代酒吧。”
龔平笑道:“教主,喝點吧,彆冷落了弟兄們的心!
教主放心,屬下和傅壇主方才做飯時商議過了,去河套接傅家嫂子之事,屬下已經另外派人去了。教主若醉了,就留下來,在山裡麵住一晚。
順便,讓傅瑛侄女打扮漂亮些,反正現在也有錢了,借此引出毀大盜許明勇,由教主殺之。
然後,屬下一起陪同教主拿著許明勇的人頭,卻祭典老教主的在天之靈。”
石天雨感慨地說道:“好主意!前輩就是前輩,江湖經驗足!好策略!既然如此,那我就喝點,就一小碗,好嗎?”說罷,翹指稱讚傅雄和龔平。
傅瑛俏臉通紅,即時嬌嗔地責怪其父及龔平:“爹,龔叔叔,您們怎麼能出此餿主意呀?”
傅雄卻沒有搭理傅瑛,而是對石天雨笑道:“教主就喝四杯吧!秦右使則與民同樂,屬下一概用碗。今天讓大夥好好的敬敬教主和秦右使。”
石天雨推辭不得,隻得點頭答應。
而且,秦誌光也想酒喝,丁點也不推辭。
傅雄拿出一雙公筷,為石天雨挾菜,說道:“教主先吃飯,先吃菜。填填肚皮,墊墊肚底,然後才飲酒鬨氣氛。”
石天雨謝過,便拿起碗筷挾菜吃飯。
眾人也是如此。
待石天雨吃完一碗飯菜之後。
傅雄起身,端起酒碗,朗聲說道:“弟兄們,我等又有家了。這個家就是咱們明教。來,我們一起喝了這碗酒,一起敬咱們教主,謝謝教主給咱們一個強大的新家。喝!”
“好!”
“謝謝教主給俺們一個家!”
眾人大聲喝彩,然後端碗,一飲而儘。
石天雨無奈,也隻好舉起酒碗,與傅雄及龔平的兩隻碗碰了一下。
然後,眾人仰頭,各自一飲而儘。
一小碗酒落肚,石天雨已經是滿臉通紅了。
傅雄笑道:“看來,教主真是不太喝酒的。大夥看,教主隻喝一小碗,便臉紅耳赤了。”
眾人大笑起來。
石天雨挾菜又吃第二碗飯。
剛吃一口。
龔平給石天雨倒了一小碗酒,又給他自己和傅雄各倒一碗酒,然後端起酒碗,朗聲說道:“第二碗,預祝教主誅殺毀大盜許明勇取得圓滿成功。”
眾人又端起酒碗,異口同聲說道:“好!馬到成功!”
石天雨無奈,而且此言入耳也是合情合理,便隻好舉起酒碗,與龔平、傅雄、秦誌光三隻碗一碰,便一飲而儘。這第二碗酒落肚,石天雨滿臉漲紅,額頭見汗,嘴唇泛青,身子有些抖了,便趕緊低頭端碗吃飯,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秦誌光也是感覺頭暈暈的,心道:老子也就最近十來天沒怎麼喝酒,酒量差的這麼遠嗎?
老子以前天天戰鬥,天天沒有幾斤酒喝,睡都睡不著覺。
鄰桌的傅瑛很是關注石天雨,見狀急道:“爹,彆讓教主喝酒了,他三年前就是因為不勝酒力,在龍泉山莊喝了點酒就倒了,之後連連遭受算計,鑄成心靈創傷的。”
傅雄卻不聽女兒的勸,起身倒酒,又說道:“那是三年前。現在的教主,已經是神功蓋世。再說,咱們又不是龍泉山莊的賊人。咱們都是教主的下屬。身為江湖中人,若不會飲酒,將來,咱們明教如何雄霸天下?您不懂,一個江湖大幫會,對外交往甚多的,如果教主不喝酒,那將如何應付?現在,教主若醉,我等必定會侍候他,怕什麼?”
他說罷,便將一碗酒又移到石天雨麵前。
傅瑛眼看石天雨已經手足發抖,甚是不勝酒力,生怕石天雨酒後有什麼意外,便搶身過來,說道:“石大哥,彆喝了。要喝的話,小妹替你喝。”
對石天雨的關心似乎已經超乎一般的友誼,都稱呼石大哥了。
眾人登時想笑而不敢笑,也不敢吭聲,均是側身望向石天雨和傅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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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搖晃著身子,放下碗筷,勉強地笑道:“哥既然來到這世上,原本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我喝!”搶過了那碗酒。
“哈哈哈哈!”
龔平及眾弟子都被逗樂了。
傅雄一手撥開傅瑛,笑道:“那好,弟兄們,最後一碗了。第三碗,我等恭祝教主帶領咱們,再創明教的新輝煌。來,乾了!”
連續三杯都是美好的祝願!
傅瑛再也無語了。
隻好紅著臉,回到她的餐桌前,也端起了酒碗。
石天雨忽然站起身,身子又搖晃了一下。
又喝了一聲:“哎喲,不好,酒裡有毒,爾等賊子竟敢害我。”
“砰!”視力驟然模糊,立足不穩,栽倒在地上。
秦誌光手中酒碗也是橫甩一邊。
“當啷”一聲,摔的粉碎。
秦誌光身子一側,栽倒在地上。
刹那間,兩人均是渾身發黑,渾身抽搐。
“哈哈哈哈!”
傅雄得意地仰天大笑。
傅瑛嚇得連聲尖叫:“爹,怎麼回事?爹,怎麼回事?”
轉身去扶石天雨,卻被傅雄伸手撥開。
傅雄罵道:“女大不中留啊!傅瑛,你和石天雨這小雜碎剛剛認識,便把他看得比爹娘還重要嗎?去去去,給老子滾遠些!”
傅瑛沒想到竟然真是父親要害石天雨,不由驚呆了。
被傅雄橫臂一撥,步步後退,失神地後退,立足不穩。
刹那間,也是渾身發抖,手足哆嗦。
萬萬也沒有想到啊:幾天前,石天雨救了自己一家三口,還找郎中為兄長接續骨療傷,又護送自己一家三口前來狼山,還抱著傅忠上山。
石天雨如此深情厚誼,換來的卻是傅雄的狼子野心。
而且,傅雄竟然還與龔平及其弟子串通,暗中事先在酒裡下毒。
那龔平也真下得了手?
剛才不久,石天雨還贈予他一隻金元寶和一大錠銀子。
大夥都說好了,重振明教雄風。
但是,就一柱香功夫,四周的人全變臉了。
傅瑛在淚眼朦朦之中,看到龔平及其弟子,個個已經拔刀在手,圍向側倒在地上的石天雨和秦誌光。此時的石天雨和秦誌光,兩人的臉都發黑,仍在渾身抽搐。
傅雄繞過桌子,府身去檢查石天雨和秦誌光的中毒情況。
龔平握著鋼刀,也走過來,提醒傅雄,說道:“傅兄,石天雨和秦光頭,這兩人乃是高武之人,都有神功護體,小心點!他們才喝了兩碗毒酒。”
傅雄笑道:“這可是當年老哥在皇宮值勤時,偷盜出來的牽機毒藥酒。以前,南唐李後主,就是喝此毒酒而死,全身抽搐,狀若牽機。”
龔平握刀上前,鬥膽踢了秦誌光一腳,見沒什麼反應,便也接過話茬,說道:“嗯!姓石的小子,現在的中毒形狀,便是狀若牽機。老夫也知道這小子內力深厚,所以,加大了藥量。任他神功護體,也會失去抵抗能力的。”
傅雄得意地笑道:“嘿嘿,還是老夫雄才偉略啊!早早提示兄弟派人喬扮殺手在山澗裡跳來竄去,以此引開他的狼犬,現在,狼犬不在,姓石的小子也隻能任由咱們擺布了。”
龔平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弟兄們,乖徒們,聽好了。待姓石的狗雜碎再抽搐一會,便可以給他剝皮,取下他背部的藏寶圖了。”
傅雄又說道:“傅某失去鏢車,已成死罪,若獲得藏寶圖,和龔兄弟挖出巨額寶藏,買一百幾十個美女,從此歸隱山林,建屋築堡,與眾兄弟同樂,豈不快哉?”
“哈哈哈哈!”
眾人聽到此,皆是仰天大笑,甚是快意。
他們個個眼前都浮現出無數的金銀財寶和無數的美女。
傅瑛聞言,心寒至極。
揚手指著傅雄,泣聲質問:“爹,這還是你嗎?您忘了石天雨乃是您的救命恩人了嗎?您如此忘恩負義,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您忘了娘親還在河套的破房子裡等著您回家嗎?”
傅雄握刀一舉,仰天大笑,說道:“您娘?就那黃臉婆?老子看到她那個病態,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哼!”極度的無情無義。
傅瑛頓時傷心欲絕,失聲大哭,落淚如雨。
又驀然拔刀,橫於脖子上,哭道:“爹,沒想到啊!您竟然連牲口都不如!好,女兒也告訴您,如果您不給石大哥解藥,不放過他,女兒就死給您看。”
說罷,橫刀輕抹。
潔嫩的脖子立顯出一道血痕。
龔平戰戰兢兢地說道:“傅兄,乖侄女!”
話猶未了。
傅雄卻又仰天大笑,說道:“女大不中留!女兒遲早也是彆人家的人。她生也好,死也罷,與傅某何關?老夫有子,此生足矣。待獲得寶藏,老夫娶幾十個美人,生幾十個子女,一樣子孫萬代。”
此話一出,眾人心頭皆涼。
他們沒有想到傅雄竟然會如此卑鄙無恥。
傅瑛聞言,心頭徹底絕望,手足冰涼。
“哇”的一聲,竟然瞬間氣得吐血,胸前刹時一片殷紅。
眾人見狀,頗為同情傅瑛,手中的鋼刀,不知不覺的放下了。
傅雄心念方剛一動。
但是,眼前忽然又浮現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還有無數的薄衣如蟬的美女在舞動。
心頭對女兒的那點同情,又被眼前浮現的金銀珠寶和無數美人的身影給蓋住了。
傅瑛咯血之後,渾身無力,便淒然下跪在石天雨身前,哽咽著說道:“石大哥,妹子無能,無力相救。您待我恩重如山,嗬護備至。您若死,妹子又豈能苟且偷生?溪澗牽手,一生情重,永恒在心。我先去奈何橋等您。”
梨帶雨,淒涼無比,俯身拾刀,又要橫刀自刎。
“不要!”
忽然,石天雨翻身大喝一聲,揚指一彈。
“錚!”
“當啷!”
那縷劍氣正好擊中傅瑛手中的鋼刀。
鋼刀被劍氣擊落,救了傅瑛一命。
眾人一怔,兀是反應不極啊!
剛才,石天雨已經俊臉發黑,渾身抽搐,中毒甚深,怎麼忽然又沒事了?
傅瑛即時止淚止哭,卻是如夢似幻,不敢相信眼前的忽然變化。
石天雨翻身而起,雙掌一沉,運氣三轉,俊臉複元,毫無中毒跡象。
隻是,瞬息之間,石天雨滿臉淚水。
之前,所有在場之人的對話,石天雨全聽到了。
唯一還讓石天雨有些溫暖的,便是傅瑛的話、傅瑛的哭、傅瑛對傅雄的苦苦哀求:以死相脅,請求放過石天雨,給石天雨解藥!
其實,這些毒酒再毒,對石天雨都是無效的。
因為石天雨以前吃過楊逍留給他的三百個百毒冰蟾和無數西域蟲草、千年首烏、遼東人參。
再加上他現在渾厚無比的內力。
這些毒酒對他而言,不過是漱口水而已。
而秦誌光也沒喝這些毒酒。
這個秦誌光是什麼人呀?
乃是潛伏在天下武盟總舵二十多年的人。
潛伏在神劍山莊二十多年的人。
秦誌光圓滑無比,他的自我保護意識遠比石天雨還要強。
而秦誌光深知自己功力遠遠不如石天雨深厚,確實是沒有辦法抗毒的。
而且,之前眾人的目光主要也是在關注著石天雨。
所以,當眾人舉碗仰頭一飲而儘的時候,秦誌光卻偷偷的快捷的把酒倒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這是毒酒,對皮膚敏感。
秦誌光靈銳地感覺到了手臂的那種灼熱。
所以,他假飲第一碗酒,放下酒碗之後,便運功紅臉,青筋畢露。
之後,秦誌光的渾身抽搐,老臉發黑,都是他運功之至。
秦誌光把一切假象做足,便是想聽眾人道出他們的心聲:
這些人為何要這般害石天雨和我秦誌光。
石天雨剛才不是給這些人很多銀子嗎?
還將帶給這些人一家“新家”,一個可以作為靠山的新明教。
但是,這些人為何連丁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呢?
包括傅家三口。
石天雨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啊!
為何連傅雄也要害石天雨?
這便是石天雨之前對秦誌光分析說的人性!
都是為了明教的藏寶圖,為了錢,為了發大財。
也就在此時。
“嗖”的一聲。
神犬“嘟嘟”駝著“哆哆”從茅廬上飛竄而下,直撲傅雄。
傅雄武功高強,本能地反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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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嘟嘟似會擒拿手一般,一隻前爪,一爪按在傅雄持刀的右手臂上。
恰好將鋼刀按的反砍傅雄的背部上。
嘟嘟又一爪按在傅雄的頭腦上。
利爪瞬間深深的鉗入傅雄的腦殼之中。
頭顱即時見血。
“哆哆”很配合的凶狠快捷的咬住了傅雄的後脖子。
嘟嘟又一雙後腿一按。
傅雄撲倒在地,頭顱都鉗入草地之中。
哆哆咬著他的脖子了,歪頭一撕。
又長又尖的牙齒如鋼似刀,將傅雄脖子咬斷。
傅雄即時無聲慘死,血濺當場。
神犬嘟嘟雖然來曆不明,但是,也似武功很高。
它長期打蛇獵獸,身高腿長,牙利嘴大,還長期的觀察殷世海和石天雨練功,似懂些擒拿格鬥之術,兼之天生神力,非一般武人可擋。
這可不僅僅是一般山野動物的本能反應。
它的牙齒及四隻利爪便是它的武器。
它的速度便如一些武師的輕身提縱術一般,動作非常快。
而且,它的身體很重,這是長期吃上等好肉所至。
現在,還有哆哆配合它。
傅雄如何是嘟嘟的對手?
“爹!”
傅瑛眼望父親慘死,不由撕心裂般的嚎叫一句,暈了過去。
這一切瞬間的變故,讓她心寒,讓她狂喜,又讓她心碎,讓她無力支撐,讓她精神崩潰,再也支持不住了。
石天雨驚叫一聲:“妹子,我可憐的好妹子!”
雙足一點,飛掠而至,抱起了傅瑛,攬入懷中,摟得緊緊的。
石天雨又探手入懷,掏出以前丐幫那個幫主丁儼被迫贈送給他的金創藥灑在傅瑛的側脖子上,為傅瑛止血療傷。
因為石天雨剛才佯裝被毒倒,已聆聽過傅瑛對他的真情表白。
這個漂亮姑娘,對石天雨一見鐘情,對石天雨感恩。
剛才,傅瑛當眾寧願為石天雨去死,並與其貪父傅雄反目。
由此可見,傅瑛人品俱佳,對石天雨用情也專還深啊!
“嗖!”
嘟嘟和哆哆咬死傅雄隻是瞬間。
龔平來不及眨眼,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便被嘟嘟按在地上。
而龔平武功平平,在江湖上並非靠武功取勝,也基本上沒有與彆人格鬥過。
他的技能在於掘道和挖墓。
嘟嘟四隻利爪深深的鉗入龔平的四肢之中。
龔平慘叫一聲,甚是淒厲,根本無力反抗,也來不及反抗他的脖子便被哆哆咬住。
哆哆也是歪頭一撕。
龔平也是血濺當場,追隨傅雄趕赴黃泉路上去了。
撲通!
其他**個人嚇得心膽俱裂,根本無力邁開雙腿而逃跑。
紛紛棄刀,跪在地上,給石天雨磕頭求饒。
他們賣力磕頭,隻想活命,竟然個個都磕暈在地上。
嘟嘟領著哆哆似乎早就憋了一肚氣,毫不留情。
無論暈或不暈,都將他們一個個的咬死,然後咬撕那些屍體。
它們倆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石天雨為傅瑛療傷之後,眼望眼前的一切,臉無表情。
秦誌光也沒有動手,而是冷冷地袖手旁觀。
任由嘟嘟和哆哆咬死其他所有人。
其實,剛才在溪澗邊洗臉更衣的時候,石天雨已經敏銳地注意到了龔平的一名弟子故意蒙麵,在他身後數丈草叢中潛伏。
憑那人的武功和輕身功夫,如何能瞞得了石天雨的眼睛?
那人又想著偷看清楚一些,又慎怕嘟嘟和哆哆,無意中露出半截臉。
此人長期參與盜墓,所以,眼泛青光。
石天雨發現他的眼睛之時,心頭一凜:怎麼回事?龔平還派人跟蹤我?懷疑我?還是另有企圖?於是,石天雨回到茅廬之後,便給秦誌光遞了個眼色。
所以,他們倆才佯裝被毒倒。
飲酒前,石天雨和秦誌光倆人就有預感,那可能是毒酒。
傅雄和龔平為了不讓石天雨和秦誌光起疑心,也是豁出命去,竟然同飲毒酒。
隻是,傅雄和龔平都事先服了解藥。
其他餐桌的人,飲的則是一般燒酒,而非毒酒。
寶藏未得手之前,傅雄還想這些人當他的助手,並不想他們現在就被毒死。
隻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傅雄做鬼也沒有想到,石天雨和秦誌光棋高一著。
“哥,大哥,哥!”
過了半晌,傅瑛悠悠醒來,眼望眼前遍地的血淋淋的殘屍,忽然想起了躺在茅廬裡的傅忠,不由泣聲大喊。
石天雨也是一驚而醒,趕緊柔聲勸慰,並深情表白,說道:“妹子,您待我情深義重,我將陪伴您一生。放心吧,我沒有殺您哥,也沒有殺這裡的任何一人。這些都是五義幫的人,也算是天鷹教的人,也屬於明教的人,我下不了手。嘟嘟剛才是從茅廬上跳下來的,隻殺壞人,隻吃壞人,它始終沒有走進過茅廬。唉,我帶您去吧。”
深情說罷,抱起傅瑛,就要向茅廬走去。
傅瑛卻掙紮著,哭著從他懷中出來,跌跌撞撞的跑向茅廬。
石天雨瞟了傅雄的殘屍一眼,忽然心頭一陣悲哀。
傅雄死了,他的屍體也如一堵牆,將永遠橫亙在傅瑛的心靈前,阻擋著自己的愛,也阻擋著傅瑛對自己的愛。
“哥,大哥,您在哪裡?”
傅瑛跑到茅廬前,卻沒有見到傅忠的影子。
那傅忠勒骨斷了三根,雙腿雙臂均斷,雖然續駁,但沒有傷好,不可能自己逃跑。
人呢?
會飛呀?
還是被“嘟嘟”吃掉了。
傅瑛倏然轉身,淚眼朦朦的,去查找所有的殘屍。
也不怕臟,俯身用手去翻那些殘屍。
一具一具的翻,雙手是血,繼而渾身是血。
卻沒發現傅忠的屍體。
石天雨聞聲,走到茅廬前一看,也沒有發現傅忠,卻見茅廬裡破木板旁邊,有一個洞,是有人用利刃割開茅草,盜走了傅忠。
轉身望向傅瑛,見她翻一具殘屍,就失望一次,狂喜一次。
石天雨知道,嘟嘟確實沒有吃傅忠的肉。
傅瑛翻遍所有殘屍,也沒有認出自己的親兄長,不由跪在地上,仰天而泣,悲淚若雨,哀嚎大喊:“哥,您在哪?您在哪?爹沒了,您也沒了嗎?娘親怎麼辦?她還要活嗎?”
蒼山回聲,天旋地轉。
傅瑛忽然眼前一黑,又暈倒在地上。
太疼心了!
幾天前,“雁門鏢局”幾乎被滅門。
今晨,心上人差點被父親毒死。
如今,父親慘死在自己眼前。
唯一而且傷殘的兄長,又不翼而飛。
這個重如泰山般的打擊,誰承受得了?
又何況傅瑛是一介柔弱女子?
石天雨也是心疼傅瑛的淒涼和悲慘命運,直掉眼淚。
傅瑛雖然是凶手的女兒,但是,她實在是太慘了。
石天雨心疼地抱起傅瑛,走向餐桌。
秦誌光仍然呆楞地坐在餐桌前,在感悟人性。
現實就和石天雨所分析說的人性一樣,很殘酷的給圓滑無比的秦誌光又上了生動的一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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