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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誌光同一張餐桌的是太原府城郊名劍山莊的俞懷忠、俞涵予父子,西域白陀山莊歐陽輔、歐陽念父子,秦燕、鄒輝兩位從西域來的大俠,還有丐幫的丁儼、駱有鐵、朱風利、鐘萬旺、陳誼等長老,為了利益,他們聚在了一起。
除了俞涵予、秦燕、鄒輝之外,其他人都是武林當世一流高手。
最重要的是歐陽輔來了,此人武功極其高強,心思縝密,乃是當世與龍象法師、李振海、慕容勝等人齊名的高手。
一場傾盆大雨已停。
彩虹橫空,嵐風帶著濃重的涼意,驅趕著白色的霧氣,浮著四周山峰的影子。
暮色漸漸和黑夜混為一體。
石天雨知道避不開這一戰,也不認識歐陽輔,但觀此人鷹眼鉤鼻,雙目精光,內功強悍之極。
於是,石天雨運氣三轉,雙掌一錯,渾身泛起陣陣白霧,生怕遭到襲擊,如此泛發護體神功,把自己變成金剛不壞之軀,起身說道:“秦總管,我們到外麵打吧,免得把人家的客棧震塌了,到時得賠錢啊!”說罷,先離開餐桌,走到室外,繞道屋後。
屋後是一條河,寬達二十餘丈。
剛下過一場大雨,河水暴漲,濁浪滔滔。
不過,屋後河岸仍有三丈餘寬,一般武人打鬥,不需要這麼寬。
但是,若是石天雨與歐陽輔開戰,可能這個寬度不夠。而且,秦誌光調集了精兵強將,將這間客棧包圍的水泄不通,還暗設了神弓手,塗了毒的百箭待發。
石天雨剛走到屋後。
歐陽輔等人便尾隨而來。
秦燕、鄒輝、俞氏父子等人握刀執劍分守四方。
丁儼、陳誼、鐘萬旺、朱風利、駱有鐵等丐幫高手上了屋頂,十分嚴密的防止石天雨逃跑。
首先跟著石天雨走出來的是秦誌光,並向石天雨無聲說話。石天雨看他的口形,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我不是要來殺你的,我是無奈的給他們帶路的,你待會抓我作人質。
石天雨感動地點了點頭,知道秦誌光雖然滑頭,但是還算正氣,說話算數的,但挾持秦誌光作人質,恐怕沒這個必要。不過,石天雨仍然無聲的表示感激。
歐陽輔走出來。
秦誌光急急閃身一邊。
歐陽輔麵對石天雨,嘿嘿冷笑說道:“石天雨,待會,你就要死了,在你臨死之前,爺告訴你,爺是西域白陀山莊莊主歐陽輔,識相的,你就趴在地上,讓我們把伱背部的藏寶圖剝下來。不然,你今天會死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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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出姓名來,石天雨知道他肯定是歐陽念的長輩。
不過,不知道歐陽輔就是歐陽念的父親。
歐陽念的蛤蟆功那麼厲害,自然他的長輩功夫更加厲害。
不過,麵對強敵,石天雨卻神定氣閒地含笑說:“知道,聽說你的鐵頭功很厲害,所以,我待會就打爆你的頭。”故意將歐陽輔的蛤蟆功說成鐵頭功。
歐陽輔氣得怒吼道:“不是鐵頭功!是蛤蟆功!”
因為鐵頭功一般都是江湖賣藝人用來表演,用來討錢的。
以歐陽輔的武林地位,其成名功夫被石天雨說成鐵頭功,焉能不氣。
石天雨仍然含笑地調侃說:“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鐵頭功很厲害,來吧,撞我吧!你能打贏我,我就自動趴下,任你剝皮。如果打不贏我,你就教我鐵頭功,我現在沒錢,我得去街頭賣藝,討點飯錢。”
秦燕、鄒輝、秦誌光、俞氏父子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聲來。
比起頑皮來,還有誰是石天雨的對手?
歐陽輔氣得呱呱叫,驀然一拳擊向石天雨,又握著靈蛇杖,敲向石天雨。
他施展的拳法是靈蛇拳,手臂猶如忽然沒了骨頭,仿佛一根軟鞭似的,打出來的拳頭能在空中任意拐彎,其拳頭明裡打向石天雨的胸口,卻忽然擊向石天雨的腹部。
有丁點反手道的味道。
隻是反手道不同的是,擊出去左拳,打到敵方身上的卻是右拳。
歐陽輔的靈蛇杖法含有棒法、棍法、杖法的路子,招數繁複,但這還不算什麼。
關鍵是他的靈蛇杖頭上還雕著一個咧嘴而笑的人頭,麵目猙獰,口中兩排利齒,上喂劇毒,舞動時宛如一個見人即噬的厲鬼,隻要一按靈蛇杖上的機關,人頭中便有歹毒暗器激射而出。
更厲害的是他的靈蛇杖頭上盤著兩條銀鱗閃閃的小毒蛇,不住的蜿蜒上下,吞吐伸縮,令人防不勝防,極其出人意料之外。
但石天雨早有防備,驀然十指連彈,運起了龍象般若功的第十二層功力,使出十脈神劍,縷縷劍氣擊出,不時旋轉身子,仍然是十指連彈,每次都是十縷劍氣擊出。
如此,四麵八方,皆有石天雨的劍氣擊來,如數十把寶劍刺向歐陽輔。
無論歐陽輔多麼厲害,都得閃避,不然,若被利如寶劍一般的陣陣劍氣刺中,必然身穿數洞濺血,必死無疑。
兩人遊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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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歐陽輔靈蛇杖上的人頭兩排喂了巨毒的利齒便咬不到石天雨,其杖頭上的兩條小毒蛇也咬噬不到石天雨。
霎時間,石天雨的周身也是歐陽輔的影子,也是石天雨的縷縷劍氣。歐陽輔武功驚人,還有獨門兵器,仍然在石天雨縷縷劍氣的縫隙中著著進攻,但也不時閃避。
而石天雨十指如彈琴一般,錯落起伏,不時彈出縷縷劍氣,不停的旋轉身子,打法毫無章法,毫無招式,如小屁孩玩耍一樣,而且還不時的嘻嘻哈哈地說:“來呀,用鐵頭功撞我呀!來呀,快點呀,使出鐵頭功來呀!”
不過,石天雨也隻是表麵輕鬆,畢竟運足了十二層的龍象般若功,這也是他首次運足龍象般若功的十二層功力與人打鬥,心裡也是暗暗吃驚的。
頓時,河裡的濁水不時的被兩人的拳力劍氣濺起陣陣濁浪,枯草亂飛,河邊大樹不時折斷,屋頂上埋伏的神箭手也不時有人被震落,摔倒在地上,骨折而亡。
歐陽輔被氣得七孔生煙,但無論如何進攻,就得如何閃退,雖然石天雨的縷縷劍氣之中也有縫隙,但是,石天雨不停的彈出劍氣,歐陽輔稍不留神,仍然會被石天雨的劍氣擊中。歐陽輔快進快退,著著進攻,著著閃避,如被石天雨耍猴戲一般,不時的怒吼起來,運足了十成的蛤蟆功。
兩人蕩起的風圈越來越大。
石天雨的劍氣也越彈越遠。
不時的,客棧後院牆壁上被石天雨的劍氣擊穿一個洞。
觀戰之人,原本就與石天雨及歐陽輔格鬥的圈子距離三丈遠左右,此時見石天雨劍氣厲害,又急急退閃數丈。
客棧後院的牆壁因為被劍氣彈穿太多的洞孔而塌了一麵牆,嚇得客棧裡麵的客人紛紛逃竄,後院馬廄的馬匹嘶鳴起來,均在拚命的想掙脫馬韁,逃離馬廄。
歐陽輔與石天雨鬥了七十餘招,使用了各種拳法和靈蛇杖法,不時的激按機關,射出陣陣毒針,卻仍沒占到石天雨的便宜,其靈蛇杖上的兩條毒蛇都不敢探頭,生怕被劍氣擊中。
於是,歐陽輔不耐煩的握著靈蛇杖揚起,運儘全身功力,風聲甚大,猶如一堵巨牆般的撞向石天雨。
那勁風撲麵而來,蕩得十餘丈遠的觀戰之人,急急閉上眼睛,身子本能的步步後退。
歐陽輔靈蛇杖頭上那個咧嘴而笑的人頭,麵目猙獰的兩排喂了巨毒的利齒咬向石天雨,人頭中的歹毒暗器激射向石天雨,靈蛇杖頭上盤著兩條銀鱗閃閃的小毒蛇在歐陽輔內功的逼迫下,無奈的探頭出來,蜿蜒上下,吞吐伸縮,噬向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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