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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福年、甘岐、梁木幾個人領著貼身匪徒幾個,抬著斷指的尚青、眼瞎的魯有生,在曾天耀率領官兵搜山時,殺出重圍,逃向太原府城郊的石馬莊。
他們向石馬莊莊主譚世富哭訴了他們的苦難經過。
梁木的江湖外號是“武諸葛”,詭計多端,在講述益民幫和荊南幫被滅的過程中,故意添油加醋,誇大其辭,以激起武林中人的義憤,助他圍剿石天雨,謀奪明教的藏寶圖。
譚世富熱情招呼梁木與甘岐、郭福年,聽完梁木丟掉兵器、幫會遭剿的述說,反問了一句:“梁兄弟,您是說有可能是石天雨拿著您們的獨門兵器作案,然後嫁禍於您們?”
司徒昶伸手撓撓屁股,接口插話,也奇問一句:“小孩也會用離間計?”
梁木生怕石馬莊的高手瞧不起自己,急急抬出毀花大盜許明勇來,以抬高自己的身價,誇大其辭地說:“譚莊主,晚輩的兵器當時確實落入了石天雨的手中。不過,這小賊孩未必會用離間計,晚輩怕的許明勇在背後搗鬼。”
許明勇是毀花大盜,人神共憤的一個禽畜。
梁木把許明勇抬出來,就讓石馬莊沸騰起來了。
無數人都很同情梁木,都呐喊著要幫助梁木報仇雪恨。
因為不是梁木打不過石天雨,也不是鬥智鬥不過石天雨,而是因為石天雨有許明勇相助。
如此,梁木才失敗的。
故此,梁木博得了聚在石馬莊的所有武林中人的同情。
朱賢真氣的呱呱大叫:“好啊,石天雨果然是小奸細,看來武林血案跟他有關,咱們得抓緊捕捉他,追蹤幕後黑手許明勇,將這對毀花師徒宰了,為逝者討一個公道。”
龔寒玉揮動手臂,氣憤的口沫飛濺地說道:“姥姥的!石天雨這小王八原是毀花大盜許明勇之徒,怪不得這麼狠毒!絕對不能放過他。”
譚世富背手踱來踱去,喃喃地說道:“許明勇又重出江湖了?他年初在龍泉山莊之戰中,不時的咯血,聽說功力大減,近大半年來,都不知道躲藏到哪去了?天下消息最靈通的丐幫弟子也打探不到他的下落。”
錢豐園曾經折在石天雨手中,憤怒異常,趁機嫁禍給石天雨:“梁兄弟親眼見證石天雨使用的是許明勇的獨門兵器青銅寶刀,他若非許明勇的至親之人,許明勇豈會將青銅寶刀交給他防身?”
但他的謊話過於荒謬。
譚世富打斷他的話,說道:“不對啊!據說石天雨年紀雖小,但從來不用兵刃的。”
錢豐園頓時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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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木急替錢豐園圓謊,說道:“稟譚莊主,石天雨那小雜碎也就是最近才使用青銅寶刀的。”
楊小虎悻悻地接口說道:“那小雜碎從小婿手中救走那妖女是真的,恩師牛道長和無癡大師都可以作證。”說罷,伸出無名手指,仰天挖鼻子。
孫寶椿疑惑地說道:“虎子稱那妖女十六七歲,而司徒掌門稱石天雨是十四五歲,那石天雨會不會就是那小妖女的弟弟呢?”
牛鎮武說起了當日的情形:“貧道當日聽石天雨稱那妖女隻是施舍他銀子的恩人!”
遊誌憤憤不懣地說道:“道長,哪小雜碎的話豈能相信?”急得直抓頭發,頭屑紛飛而下。
龔寒玉拱手對譚世富說道:“盟主,無論石天雨屬何種情況,咱們都得先擒住他再說。”
他口沫濺來。
譚世富急急移步走開,又怕龔寒玉敏感,便假裝倒酒喝。
一位少年聞言,蹲在莊內嚎啕大哭起來:“不管石天雨是誰?也得先抓住他拷問,俺娘還在許明勇手裡呐!”
又有一位少年淚如雨下,哇哇大哭:“對!俺姑母被許明勇擄走十三年了!”
眾人一時間把眼光都投向譚世富。
譚世富點了點頭地說道:“好吧,隻要拿下石天雨,很多事情就可以了解清楚了,老是猜測也不是辦法。”
司徒昶撓撓屁股,將拇指伸進嘴裡舔了舔,插話說:“咱們雖然追剿石天雨,可是從來就沒見過他,就算打個照麵,擦肩而過,也不認識他呀!”
梁木一笑說:“諸位武林同道,這就是石天雨那小雜碎的畫像,梁某已經準備好了。”說罷,取出一卷石天雨的畫像,把石天雨那副臟兮兮的畫像,分發給莊內的武林中人。
北宮博接過畫像,仰天大笑說:“哈哈,有了這張畫像,就不怕找不到石天雨那小雜碎了。”
譚世富咬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說:“龔幫主,麻煩您傳訊貴幫弟子,將石天雨那小雜碎的畫像傳遍整個武林。”
“是,譚莊主!”龔寒玉躬身接令,應聲而去。
石天雨是毀花大盜許明勇的弟子的消息在武林全麵傳開了。
武林中各路人馬紛紛行動,結伴聚會,聲討石天雨和許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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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武功不高者,連忙深挖地窖,趕緊藏好妻女,有的人還把八十歲老母親也藏了起來。
不過,同在太原府城郊的名劍山莊卻派人來報訊,稱石天雨出現在西南,正往川中方向而行,可能要到解憂銀號去取那十萬兩銀子。
於是,聚集在石馬莊的上百武林中人,趕緊策馬跑向川中,並通過丐幫弟子的飛鴿傳書,給西南武林中人傳訊,爭取在川中的解憂銀號伏擊石天雨。
初秋時節,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石天雨策馬奔至川陝交界一處小鎮時,狂風大作,黑霧漫天,大雨狂泄。
他無奈的策馬入住小鎮上的“賓如歸”客棧。
為了把那些貪財的武林中人引往川中,石天雨沒有駕馬車,而是騎馬,公開拋頭露臉。
一切都是為了和朱盈雅的美好約會。
傍晚時,石天雨沐浴更衣後,來到大堂,獨坐靠窗臨街的一張餐桌前,點了滿桌的酒肉,舉杯獨酌,神情有些落寞,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梅巧倩的美麗可愛形象。
繼而,石天雨想起與梅巧倩初相見時的情景,不由低聲吟道:“蓬萊院閉天台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雲光,繡衣聞異香。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石天雨醉眼朦朧中,仿佛看到了梅巧倩坐在對麵,正含情凝視著他。
於是,他端起酒杯,笑道:“巧倩,我敬您一杯。”
忽然,梅巧倩卻麵目猙獰起來,罵道:“你的藏寶圖是假的,哼!你敢騙我,我殺了你!”
“巧倩!”石天雨頓時嚇的清醒過來,定神一看,眼前哪有梅巧倩?
他側頭看看,旁邊的餐桌卻坐著秦誌光,目光炯炯,正側身望著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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