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笙到的時候,許欣慈已經到了。
奢華的大廳裡,許欣慈正氣得渾身發抖。
她安安穩穩過了大半輩子,人生最痛苦的時刻就是失去親人的時候。
像現在這種被自己討厭的人挾持的事她以前想都沒想過,不僅憤怒,主要是覺得惡心。
“你抓我們母女倆過來乾什麼?簡雲章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女兒要是有任何意外,我就跟你拚了。”
簡雲章看起來一臉的無奈:
“欣慈,你不要激動,我不過是請你過來坐一坐,喝喝茶。”
傭人送來了一杯茶。
許欣慈端起來就朝簡雲章砸過去。
茶杯“砰”的一聲在簡雲章腳邊碎了,四濺的茶水打濕了褲腳。
那茶是剛泡的,茶水灑了許欣慈一手,燙的她驚叫了一聲。
簡雲章顧不得管自己的褲子,趕緊過來查看。
“欣慈你怎麼樣?燙到沒有?來人,快端一盆冰水過來。”
他一靠近許欣慈就連連後退,哪裡還顧得上手疼。
“你不要過來,離我遠遠的。”
“欣慈,你何必這樣呢?當年,我第一次看見你就對你一見鐘情。可惜那個時候我太窮,你爸看不上我。否則,你也不用早早就失去依靠,一個人孤單這麼多年。”
許欣慈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暈過去:
“你住口!不許你再說這些惡心的話。”
“我才不孤單,我老公雖然人不在了,但是他一直活在我心裡,你連提都不配提他!”
簡雲章滿臉心疼:
“欣慈你快給我看看手燙壞了沒有。”
說著就要過來拉許欣慈的手。
許欣慈被惡心壞了,抓起茶幾上的果盤就砸。
安南笙進去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媽媽?”
許欣慈聽到女兒的聲音頓時一喜,趕緊跑了過來,手裡還緊緊抓著果盤。
這時傭人端了一盆加了冰塊的水過來。
“這是怎麼了?”安南笙見老媽那不沾陽春水的手整個兒通紅,心裡一疼:“怎麼弄的?”
她也來不及質問簡雲章,抓著許欣慈的手按進冰水裡。
許欣慈紅著眼眶,神色還挺狠的:
“媽不小心燙到的,沒事兒。”
“隻可惜沒有砸他臉上,氣死我了,沒見過這麼惡心的人。”
安南笙沒有說話,隻仔細地把許欣慈的手泡在冰水裡,不讓她亂動。
許欣慈的手燙的有點嚴重,虎口的顏色最深。
她最怕疼了,平時不小心磕了碰了都能哼哼半天,嬌氣的不行。
這會兒卻像沒知覺似的,完全沒聽到她叫疼,隻是被簡雲章氣得臉色通紅滿眼厭惡。
看到媽媽的手燙成這個樣子,安南笙很生氣。
如果爸爸在,肯定又要心疼死了。
簡雲章在一旁陪著小心:
“欣慈你彆激動,是我說錯話了行嗎?我跟你道歉,你彆激動,小心氣壞了身子。”
安南笙眸色一寒。
還真是惡心人,難怪老媽被氣成這樣。
被人惡心到了,那肯定不能忍。
她看向簡雲章,冷嗤:
“簡董,您還是稱呼我媽安太太吧。”
“您也一把年紀了,在這兒玩什麼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