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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太素崩劫,概念武裝(4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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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開始瘋狂震顫。

無數光子褪去神聖的外衣,在驟降的真空常數裡墮為凡胎。它們衰老、雕零、炸成億兆正負電子對,卻被暴虐千倍的風元素劫持為刃。

整片蒼穹化作了打擊樂器的共鳴腔,每一次呼吸都是天鼓跺地。

鏡麵般的空間壁壘上有倒逆的星光流淌,將這場廝殺變成了無限回蕩的罄音。

龍王的身影懸浮在克萊因瓶的頸口處,雙手握刀舉過頭頂,刀身吸收著周圍潰散的光子,逐漸變成半透明的灰晶體,他的白發在粒子風暴中狂舞,每一根發絲都流淌著蒼白的電漿。

“很美不是嗎?”風之王的自言自語從所有方向傳來,“當永恒之物學會死亡。”

趙青不語,隻是出劍。

在扭曲變幻的奇異空間中,她疾馳的身影被拉長成模糊的光帶,竟似橫亙永夜之帷的明曜星河,原本堅不可摧的劍鋒正在無儘的雷暴席卷下逐漸消融,冰晶符文如春雪遇陽,在電子雨中片片剝落。

像一串串被掐滅的星辰。

但她仍在前進。

在無限循環的虛空回廊裡,每一次折返都在調整振頻,同步延展開來的劍意如細針刺繡,默默勾勒著空間結構的經緯。

不得不說,趙青事先並未預想到,此戰會直麵對上某位龍王專屬的滅世言靈。

畢竟根據她所知曉的常識,若以人形狀態釋放這等“太古權限”,必然會超過軀體的最大承載力,在言靈釋放完成前後,連帶著自己一同崩潰。

這就相當於變成了跟萊茵相差無幾的一次性自爆,且未必能確保同歸於儘——當閃熔反應耗儘了環境中的遊離元素,啟動滅世言靈所需的能量便完全得從龍王自我的積蓄中索取,威力顯然得下降好幾個層次。

正常而言,起碼得孕育出巨大龍軀、步入成體階段時,方可幾乎沒副作用地施展這般終極大招,否則充其量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

所以,這位天空與風之王,是自知已無法用常規手段戰勝自己,認定了與其反複回溯、繭化陷入沉睡,不如拚上一把逆轉戰局?

她心中思緒如電光疾閃,掠過千萬般念頭,很快推敲出了最接近於事實真相的答案:

對方應該是有方法規避,或者說減少釋放此等言靈的代價,使用了一係列高深煉金術調節了因陀羅之怒的威力和能量消耗,讓它變成了可控、可負擔的狀態,因此才敢於以人形姿態施放。

而在趙青已知的情報中,每一個滅世言靈都具備著近似鏈式反應不斷放大其破壞力的機製。

就像萊茵的元素閃熔與引力虹吸,因陀羅之怒正是依靠光子衰變的領域,來從真空中激發出越來越多的風元素與雷霆閃電。

換言之,在鏈式反應的初期,最開始的幾微秒內,光子衰變這一權柄級的影響尚未以指數級擴張,敵人最令她忌憚的,仍是那柄附著了數十億伏高壓的黑曜石刃,以及它可後續發動的連環閃電轟擊。

當以近千倍音速的先導階段開辟電離通道過去後,可達光速一半的雷光便將橫掃長空,縱然她早已提前構築了相應的護盾,亦是難以撐上幾輪。

必須拉開一定距離,且掙脫這個空間閉環的束縛,從而獲得回旋的餘地。

讚美詩般的龍文吟唱打斷了趙青的思緒。

風之王背後展開五重美輪美奐的虹彩光輪,每輪中央都嵌套著不同的幾何圖騰——正四麵體、立方體、八麵體……

跨越虛幻與真實的柏拉圖立體在光輪中緩緩旋轉,象征著龍族煉金術對物質本源的絕對掌控。

而後,他開始揮動手中持握的黑曜石刃,刀尖挑著團不斷坍縮的暗影,那是被剝離光子的“真空瘡口”,沿途沒有半點聲音,卻讓人自然而然“聽”見了那記斬擊的命名與神性回響:“永夜。”

刀落時,三千世界的光似乎都被這一斬抽離。

它拖曳著灰燼色的幽邃尾跡,要將趙青連同步入暮年的星光一同葬送。

趙青的視野瞬間陷入絕對黑暗,唯有風之王眼中跳動的白熾光核,如同兩盞懸掛在虛空中的滅世燈塔。她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皮膚正被極速衰變的光子擦過,每一寸肌理都在發出細密的爆裂聲。

但危機反而讓她的心識愈發敏銳。

在意識的最深處,一柄由劍意凝聚的無形之劍悄然浮現。

不同於體外那柄正在消融的冰晶小劍,這是純粹由精神力淬煉的“心劍”,劍身上流轉的也不再是璀璨符文,而是化作了細碎如星砂的金色光點——那是她曆經千百戰後凝練之極的武道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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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坍縮的永夜中亮起,像一粒粒不服輸的星子。

當微型恒星的光焰已經暗淡如風中之燭,而永夜之刀距離她的眉心隻剩三寸——

“叮!”

一粒冰晶卻突然在刀鋒前綻放。

那是早先懸浮在戰場邊緣的劍形冰符之一,此刻卻成了最及時的盾牌。

冰晶與黑水晶刀相撞的瞬間,兩者之間迸發出超新星般的強光。被寂滅言靈弱化的光子突然回光返照,在湮滅前燃燒出最後的璀璨。

光爆中,趙青的身影模糊了一瞬,隨即融化散入了漫天飄散的冰晶。

每一粒冰晶都折射著她破碎的鏡像,成千上萬個三寸高的趙青在光學迷宮中起舞。

有些被永夜之刀斬滅,有些卻在引力褶皺中穿梭,如同暴風雪裡不滅的流螢。

龍王再次變色,失卻了氣定神閒。

他對時空“權柄”的掌握確實淩駕於對方,但這個女人對各式能量的運用簡直匪夷所思,就像用枯枝搭建橋梁穿越火山,以露珠折射整片星空——全是違背常理的野路子。

“不過是個臨時性的微型尼伯龍根罷了,菩提心映琉璃月,給我破!”

遙遙瞥見敵人的驚異慌張,正運使分靈化形光天劍的趙青忽然垂眸微笑,隻因她已完全明曉了這個囚籠的兩大根本破綻:

其一,尼伯龍根本質上是依靠龍類高維意識維持的虛構空間,內中必有隱蔽的精神烙印,可供擊破;其二,每個煉金迷宮都有一條能夠逃脫的規則,此乃不可違背的基本原理,也就是有著出口。

立刻打算雙管齊下的她,劍意凝結成了最鋒利的手術刀,在精神層麵悄然展開解剖的變化,細碎如星砂的金色光點,驟然脫離了心劍的軌跡,化作數萬點流金細雨,紛紛揚揚灑向空間的每個角落。

每一滴金雨落下,虛空中便泛起蛛絲般的裂紋,像是高維空間在低維的投影被戳破。

那些支撐著克萊因瓶結構的龍文圖騰,在劍意的衝擊下不斷崩解被抹除,如秋風吹落晨露,四麵八方的“牆壁”開始脆化。

但尼伯龍根的崩塌遠比想象中緩慢,縱然穩定性被徹底打破,在以微秒計的短暫時間裡,也很難產生較大的變化,束縛尚存。

“太素崩劫·天綱解紐!”

可趙青依然尋出了解決的辦法,她隻是收劍回旋,足尖輕點某塊壁壘邊緣脫落的虛空碎片。刹那間,萬千劍影如孔雀開屏,每一道都精準刺中空間的應力節點。

這是最古老的祭祀之舞,用劍鋒丈量世界的裂痕,可稱得上“剖判太始,幾微之根”!

極少有人知曉,似濕婆業舞這等終極言靈,實則有著多種作用模式,殺傷範圍廣泛。

除了眾所周知的解放岩層晶格中積存的應力,令大地悲鳴扭曲開裂,這個“打眼”的升級外,還有解放原子內部積存的應力,強製產生重核裂變,以及解放空間內部結構隱藏的應力,強行洞開其“門戶”。

上述第三種的效果,實際上就是大地與山之王雙生子互相吞噬後進化出的“死神海拉”,為何能夠打開世界上所有死人之國的門的緣由:

隻因這項能力其實就是濕婆業舞的變種——洞開空間的效率更高,範圍更大。

婆羅門神話說,世界有三位神明,梵天司創造,毗濕奴司維持,濕婆司毀滅。當他舞蹈起來的時候,世界到達一個輪回的終點。

某種意義上,這並非虛言。

因為每一個滅世級言靈都確實擁有直接摧毀尼伯龍根空間的威能,而理論上,四大君主之中,又以“力”而著稱的濕婆業舞最為強大,於言靈周期表中排在其餘三者的更高處。

在趙青門下學習的期間,操控應力與能量越發得心應手的夏彌,早就優化過了濕婆業舞的模型構造,像風王這邊的因陀羅之怒那般,實現了減負和提速,逐漸變得簡練。

而該“減負版”的權能,亦隨著血盟簽訂於她的手中進一步成形。

這個宏大莊嚴的言靈之所以不以龍文吟誦而以古奧精妙的旋轉騰舞,這是因為它完全用動作所傳播的、純粹的力,來構築元素節點,在各種層麵上超越了受限於音速和“低分辨率”的常規語言。

而當它舍去了調動地脈應力的磅礴威勢,卻將焦點濃縮在空間本身,便化作了趙青最新創製的“太素九劍”之一,精擅質始未形的變化,是她在時空領域鑽研開拓的重要收獲。

“天維裂,地軸絕”,在下一瞬得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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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崩落聲仿佛自宇宙深處傳來。

劍氣如梭穿過燃燒的虛空豁口,萬千冰符織成羽衣護住周身。龍王蓄勢已久的永夜之刀再度轟然斬落,卻隻劈碎了她留在原地的殘影。

被割裂的時空泡膜劇烈震蕩,將半數電子雨反射向施術者。風之王不得不橫刀格擋後撤,看著精心布置的殺局淪為自縛之繭。

施夷光身後的幽暗空間驟然敞開,細若發絲的星軌紋路在千萬次折射中交迭,竟在虛空中凝成七柄琉璃色澤的透明光劍。

它們懸停在兩個袖珍版滅世言靈領域的外沿,既不前進也不後退,宛如測量毀滅的標尺。

這是時間回滾現象。

因為兩個世界之間,以趙青和施夷光的主觀意識時間軸為參考係,她們是維係時空相對性的紐帶,便奇異地造成了本體的支援提前抵達。

若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就是時間逆流並不能影響另一邊,不會讓正在路上的星火劍折返回歸。

而七柄以北鬥方位連結成法陣的星光之劍,除卻傳統的生殺注死意境,亦悄然間混融了諾頓所鑄“七宗罪”的罪與罰領域——雖然沒打算把這套煉金武器外借,但康斯坦丁至少允許趙青近距離觀察參悟,因此儘得其真意。

因為青銅與火之王和天空與風之王長時間處於敵對的關係,“七宗罪”雖說是以對付七大龍王而設計的,但總體上也傾向於製裁風之王,有著較其餘更加明顯的特攻屬性,可在戰鬥中充分發揮。

當空間壁壘被徹底擊破,遠程支援自然而然落入了趙青的掌間,形似蘇格蘭直刃闊劍的“貪婪”和漢八方古劍般的“傲慢”為她左右手分彆持拿,另五柄造型各異的光刃則圍繞著“天綱解紐”周流旋轉。

根據趙青的深度分析,眼前這位風之王所符合的“原罪”,大抵就是這兩者之一,或者兼而有之,所以主要使用北鬥中對應的“貪狼”“文曲”雙星之劍,以達成克製弱點的效果。

“感謝你的時空課業。”少女看著嚴陣以待的龍王輕笑,“現在該交學費了。”

在氣勢威壓驟然上升了十數倍的趙青麵前,風之王似乎已沒有了選擇拒絕的權力。

可他卻無奈地吹響了口哨,隨即從虛無中召喚出了一根彎曲的長矛,披上了天藍色風氅和斑駁的鎧甲,臉上戴著枯木般的麵具。

變化成了北歐神王奧丁後,龍王就像是獲得了份額外的力量,原本因連接釋放高階言靈而產生的元素虧空和身體損傷亦立刻補滿恢複。

原先的黑曜石刃則瞬移般出現了長矛的尖端,充當了矛頭的作用。

至於該概念武裝的其他部分,諸如八足天馬和渡鴉群,在如此激戰中反是累贅,卻儘皆被拋棄。

此刻懸於戰局之上的終極疑問,恰似永恒之槍矛尖閃爍的悖論之光——這位突然披上獨眼神明外衣的龍王,究竟是撕去了偽裝的風之本相,還是僅僅激活使用了一個奧丁的煉金麵具?

如果區區一張枯木麵具的力量,就足以作為初代種龍王的最終底牌,能夠讓他在絕境中翻盤,那麼,真正的奧丁本尊又該是多麼強大?

更令人警惕的是,天空與風之王當前的姿態,究竟是他在“扮演”神話傳說中的奧丁,還是奧丁的意誌,正在借他的軀殼複蘇、降臨?

風之王沒有回答,他隻是握緊長矛,讓雷霆在槍尖彙聚成因果命運的裁決。

星火劍陣與昆古尼爾相遇的刹那,雙方就像是跌進了沸騰的星淵之海。

這裡沒有上下四方,隻有無數鏡麵般的空間碎片懸浮。琉璃冰晶與黑曜石的碎屑螺旋升騰,交織成橫貫天地的雷霆龍卷。

每一片光與影都是微縮的戰場,重複著斬擊與突刺的永恒瞬間。

接下來的對決無法用語言描述。

因為光已死去,無人能見證那些超越視覺的戰鬥。隻有當餘波掃過群山,雲層被撕開直徑上百裡的環形空洞,露出其後藍到發黑的宇宙深空,旁觀者才意識到有超越常識的交鋒在發生。

……

雪重新落下時,寺院舊址隻剩深達數百丈的琉璃化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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