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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夢醒之時,飛來橫禍(4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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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佐格的影武者技術,絕非憑空而來。實際上,它除了操控的方式疑似跟麵具相關外,其餘培育高血統戰士的部份,更多的是來自於昔日“蘇聯隊長”計劃的研究成果,倒是價值不菲。

不過,比起技術本身,趙青更在意的是——源稚女這個人,到底能派上什麼用場?

從新近獲取記憶碎片的分析來看,對方正式加入猛鬼眾也沒多久,除了最開始那十三個外,並未殺過其他人,且根據可靠的調查結果,源稚生在鹿取小鎮案件後續也給了頂格的補償,卻是尚存重返正道的可能。

再考慮他有頭腦有實力,算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遇上了還是試著招攬為佳。

想到這裡,她忽然開口,聲音如薄刃劃過凝滯的空氣:“此事終了後,有何打算?”

濕冷的空氣裡浮動著血腥與焚香交織的氣息,源稚女靜坐如佛堂中的木像。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抬頭,望向門窗外飄落的雪。那些雪花在風中旋轉,像是無數破碎的夢。

“我想……重新做人。”良久,他低聲道,嗓音沙啞卻清晰,“褪去這身惡鬼的皮……哥哥總說要做正義的夥伴。如今想來,所謂正義,或許並不是什麼宏大的理想,僅僅是能坦然直視鏡中之人的模樣。”

趙青眉梢微動。

這回答既非懺悔亦非豪言,更像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如同報告天氣般平常。

源稚女沒有用情緒化的語言去渲染自己的“改過自新”,而是直接陳述了一個邏輯上的必然:若要重新做人,就必須麵對過去的罪孽,並找到某種方式去承擔。

“朝露易逝人亦然,浮世飄零如雲煙。”他緩緩將佩刀收入鞘中,刀鞘上綴滿冰晶,折射出細碎的光。“可有些露珠墜地時沾了太多塵土,就算蒸發升騰,來世也隻能化作酸雨。”

他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鈍痛,像是傷口結痂後的隱痛,不劇烈,但綿長。

“這些年,我活在夢魘的陰影裡。現在夢醒了,血卻洗不乾淨。”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自己掌心,那裡曾經染過無數鮮血,有些是被迫,有些是瘋狂,“猛鬼眾的血債,我無法推脫。但至少……可以試著償還。”

趙青靜靜聽著,沒有打斷。其實剛剛破解出的數據庫顯示,王將這些年至少謀害了三十萬r本人,接近r本人每年失蹤人口的半數,這等足以震驚全世界的超級大案,可跟源稚女沒半點關聯。

“王將的‘複活’機製,若完全是用替身與精神係言靈來實現的話,從成本和操控效率來推斷,大多數時候,幕後者應該隻是讓一個影武者在外活動,其他個體估計都呆在營養液裡沉睡,非必要不予啟用。”

源稚女繼續分析道,聲音冷靜如機械:“猛鬼眾並沒有私人飛機,而每次‘死亡’後,王將卻都能在短時間內重新出現——這就意味著,量產替身的保存地,那些固定的培養設施,不會距離太遠。”

“我會去清除它們。”他看向趙青,瞳孔裡沉澱著某種決絕的光,“這是我的罪業。”

“很好!建議可朝著東京的方向調查。”

趙青點了點頭,揮手間布置出了全息投影,展現出了全球混血種勢力分布圖,不同的色彩犬牙交錯,象征著各大派係之間的角逐,接著又將r本列島的光點全部標紅,又將歐洲部分的藍點拖向遠東:

“那你願意獲得一份新的工作嗎?”

“蛇岐八家也好,猛鬼眾也罷,說到底,不過是權力與血統的畸形產物、混血種世界內部利益傾軋的縮影。而真正的混亂,遠不止於此。”她淡淡補充道:“秘黨裡的那些醃臢事,也該曬曬太陽了。”

讓精挑細選的頂尖r本混血種去清理歐洲的暗麵勢力,同時派歐美專員來整頓極道殘餘——就像把相克的毒蟲關進同一隻陶罐。這種“交叉淨化”的效率,可比秘黨內部那些虛偽的聽證會高得多了。

讓傲慢者低頭,讓複仇者清醒,讓所有自詡高貴的血脈,都嘗一嘗被異族審判的滋味——如此,才能真正打破混血種世界的僵局,清除毒瘤,實現某種微妙的平衡。

值得一提的是,r本這個島國雖然a級混血種多得驚人,但絕大多數都是湊數型的低階言靈,序列號9的鬼勝,居然已稱得上是精銳a級的水平,而在“鬼”之中,更是罕有能正常釋放言靈的家夥。

相反,像趙青方才對倒黴實驗體布置“逆龍化儀式”後,兩人看似僅穩定在了b+的層次。

可一來,單次血統提升不宜過多,從1%的純度直接變成15%,已經屬於巨大飛躍了,二來,她這是有選擇性挑選精煉了優秀基因的那部分,沒混入垃圾片段,這種b+真正的價值,卻是比某些虛高的a要強出不少。

“等清理完王將們的孵化池,你去歐洲幫加圖索家‘整理’下地窖如何?”

見對方愣住,趙青又補了句,“當然,我會給你提供必要的支援,包括足夠的人手配合,快速提升實力的修行法門和丹藥、武器。”

源稚女怔了片刻,竟也笑了。那笑容讓他臉上終於有了活人氣:“驅虎吞狼?”

“不。”趙青將轉經筒拋給他,青銅表麵閃過血槽似的反光,晶瑩剔透的劍絲從中奔湧而出,為對方的刀鞘鍍上了一層銀邊:

“這叫……文明交流。”

“聽起來,像是某種諷刺的輪回。”源稚女感受著新來力量帶來的微妙變化,輕聲道:“曾經的惡鬼,如今卻要去審判彆的惡鬼。”

“審判者未必比被審判者乾淨。”趙青淡淡道,“但至少,你清楚自己曾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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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女緩緩點頭。

“好。”

“王將今早讓你接待的這批‘所羅門聖殿會’殘黨,就是未來任務的著手點之一。”趙青目光微動,因服下天鵝血而逐漸龍化的藤原信之介,已懸浮在了半空中:“他們的身份儘皆假冒,實為加圖索家族暗中培養的‘潛行者’。”

“……我很好奇,你是否跟參與南~京大屠殺的藤原勝少校有著親緣關係?”她暫緩了藤原信之介身上的生死符折磨,卻又彈出了幾根純黑色金屬絲沒入了對方的穴竅中,似乎是更進一步的審訊手段,同時補充道:

“這裡介紹一下,藤原勝曾用‘七胴切’一刀切斷了一名法國修女和六名中國女人的屍體,後來在日本宣布投降的當天,藤原勝中校切腹自殺,被譽為英雄,供奉在家族神社裡,緊接著卻又被‘大家長’給挫骨揚灰……”

“這個‘大家長’就是你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名為上杉越,蛇歧八家最後的正統‘影皇’。”

趙青看了源稚女一眼:“法國修女的名字則是夏洛特·陳,算是你的祖母,作為華裔,在南~京陷落時庇護婦女而被誤殺。”

“自此以後,雖說上杉越火燒神社後就叛出了家族,過上了隱居的生活,可讓本家失去了皇血的延續,這一項重大的罪名,仍是被扣在了以藤原為氏的混血種們身上——儘管藤原本是下五家中宮本家的分支旁支。”

“戰後的數十年間,在橘政宗最終上位之前,下五家內部的爭鬥其實相當頻繁,藤原勝的親屬們更是被找借口驅逐出了r本,漂泊流離於國外多年,於是有許多人就趁勢投奔了加圖索這樣的豪門麾下,希冀光複榮耀。”

“我說的沒錯吧?”她示意邊上的源稚女踹了藤原信之介一腳,讓這個時間零的擁有者短暫“清醒”了過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我……沒錯……那個法國修女被試刀的下場,難道不是她自找的?愚蠢的‘皇’被軍~國主義者迷暈了頭腦,為r本軍隊的推進而沾沾自喜,卻將自己的老媽給全然遺忘……到頭來又怪罪聽命屠~殺的藤原家?”

“論起罪行深重來,上杉越這個廢物才該被千刀萬剮吧!一個不敢麵對自己種下惡果的懦夫,一個連自己血脈都無法保護的失敗者!”藤原信之介臉色扭曲,眼神中滿是怨毒和不甘:

“他背叛了家族,背叛了血統的榮耀,卻還恬不知恥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施夷光頗有些意外地瞥了此人,立刻明曉並非藤原信之介真這麼硬氣可以承受拷問,而是已被趙青給徹底控製住了,一言一行均不由自主,方才有勇氣直接道出心中所想,當著源稚女的麵唾罵上杉越。

眾所周知,“對子罵父,則是無禮”。

不過,源稚女本人對從未見過麵的父親倒是沒什麼特彆觀感,他隻在乎源稚生一個人的親情,什麼正統“皇”上杉越,甚至連橘政宗和昔日養父的地位都比不上,心中的情緒幾乎毫無起伏,隻是“哦”了兩聲。

這麼看來,阿青暗中拿藤原信之介作文章,並非為了試探源稚女,而是有彆的緣由?

施夷光心念轉動,立時明曉當前極可能出現了“那個敵人”即將襲擊的前兆跡象,周邊已被暗中設下了對方無比嚴密的監控。

為了確保絕不會泄密,甚至連傳音和神念交流都被暫時放棄,以免出現被截獲的可能。

無人知曉,一位專精此道的權柄掌握者,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到了現下關鍵的時刻,最重要的還是讓強敵放寬心來次出擊,才有機會一舉將其重創,乃至於斬殺!

故而,藤原信之介這種跟藤原勝一樣卑劣無恥的垃圾,才看似被專門招降,實則成了演戲用的幌子,以及關鍵時刻的炮灰。

悄然間,她已將聯合構建法拉第籠的法門想了數遍,隨時可以激發運用,表麵上卻仍不動聲色。

“看起來,你對你的‘主人’倒是忠心耿耿,當得一條好狗。”趙青微微蹙眉,似乎對藤原信之介的嘴硬程度亦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她揮手剮去對方上臂側麵的部分鱗片,露出了個骷髏天使的印記。

它的準確名稱是“墮落的聖天使”,是加圖索家的家徽。

“是擔心這個烙印會在背叛後立時發作麼?”

趙青忽然笑了笑,“你還是低估了我擁有的權與力……”她重新拿出了給夏彌看過的那個冰封的圓球:“海洋與水之王的核心,爾等凡俗何其有幸,竟能目睹神之遺骸。”

冰球在空氣中緩緩旋轉,內部幽藍的光暈如潮汐漲落,天地間倏地響徹刀劍轟鳴般、暴風海嘯般的巨聲,又仿佛成千上萬的神祇齊聲呼喝,那是足以瞬間令尋常混血種暴斃而亡的磅礴龍威。

同一時間,藤原信之介臂上的烙印如遇沸雪的烙鐵般嘶嘶作響,骷髏天使圖案自行扭曲溶解,化作一灘腥臭的黑血滴落在地。

“不要覺得自己是叛出加圖索的唯一一人。”趙青接著亮出了十一位數的銀行賬戶信息,屏幕上數字滾動,耀眼得令人目眩。那些跳躍的零仿佛有了生命,化作銜尾蛇纏繞在藤原的視網膜上。

她頓了頓,繼續循循善誘道:“在追逐龍王力量的驅使下,在無數金錢的引誘下,那些昔日的宣誓效忠,又算得了什麼呢?就算是先賢祠低溫艙內的長老們,加圖索家族真正的首腦人物,也絕不會選擇拒絕。”

“夷光,給我接通羅馬分部!讓帕西加圖索、安德魯……看到我展示的誠意,願意出售重要情報者,八位數,加上血統穩定提升一階,願意棄暗投明者,九位數,保證壽命可達到純血龍類水準……”

趙青隨手把衛星電話丟給施夷光,報出了一連串號碼:“不予合作者,隻需告訴他們,三日之後,歸墟將會淹沒整個亞平寧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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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女心中微震,他從未見過如此直白而淩厲的招降方式——不是威逼,不是利誘,而是將兩者揉碎了混在龍威裡,劈頭蓋臉砸下來。

他握刀的手背青筋突跳,忽然驚覺自己竟在默算九位數的美元能買下多少座鹿取神社——欲望如同附骨之疽,越是壓抑越在骨髓深處瘋長。

越是渴望突破血統枷鎖的野心家,越會在精心編排的威逼利誘裡顯露出巴甫洛夫的犬性,難以抗拒這種赤裸裸的、將靈魂放在天平上稱量的交易,自詡清醒卻設法找出說服自己的完美借口。

某些看似高貴的古老姓氏,或許,不過是把“忠誠”當作待價而沽的籌碼。

至於龍王核心、歸墟威脅、先賢祠長老……這些詞彙背後牽扯的勢力與秘密,恐怕連蛇岐八家最機密的卷宗都未曾記載。

藤原信之介的表情也凝固了。他盯著那個不住旋轉的冰球,瞳孔收縮如針,喉結上下滾動,仿佛看見了某種超出理解的存在。

“你……你究竟……”

“選擇吧。”趙青的聲音很輕,卻像刀鋒抵在咽喉上,“是繼續當加圖索家的狗,還是……換一個能給你真正力量的主人?”

藤原信之介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額頭滲出冷汗。他下意識看向自己手臂上已經消失的烙印位置,那裡隻剩下一片蒼白的皮膚,宛如從未有過任何束縛。

“我……”

就在他即將開口的刹那——十六公裡外的一座大廈樓頂,混凝土承重柱突然爆出蛛網裂紋,整棟建築在超乎想象的發力下發出悲鳴。

一名翹著二郎腿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白色亞麻西裝下肌肉虯結鼓脹,隻見他放下酒杯,最後整理了下衣領,挑了挑眉毛,而後足尖碾碎了天台的圍欄,三百米高樓自頂層開始層層坍縮。

鋼筋如麵條般扭曲斷裂,玻璃幕牆的碎片尚未濺射便被時間領域凝固在空中,男人左手五指如鋼釺般嵌入了旁邊一具合金棺材表麵,已覆蓋上了細密龍鱗的腳掌再度重踏。

隨著他腰胯帶動脊椎的完美發力,重達三噸的棺材化作銀灰色流星破空而去,恐怖的反作用力將本就瀕臨崩潰的大廈攔腰截斷。

上半截的樓層和數以千百噸計的建材殘骸懸浮在都市的天際線上,在時間領域裡暫時保持著完整形態,下半截崩塌的煙塵與碎屑,則像慢鏡頭中綻放的灰色玫瑰。

西南方的海平線突然躍起暗紫色電芒,數十道龍卷狀雷暴穿透雲層,卻在觸及某個無形屏障的刹那詭異地減緩步伐。沸騰的浪尖保持著拍擊的姿態,像被封印在琥珀中的蛟龍。

佛堂外的風雪忽然靜止。

不是風停,而是時間本身出現了凝滯。

飄落的雪片凝固在半空,形成了一道詭異的幕牆。古老的劍形符文在冰晶棱麵間折射出重重幻影,像是提前寫好的死亡訃告。

在時間流速被數百倍減緩的領域籠罩下,合金棺材的飛行速度仍遠遠超過了音速,表麵鍍層在熾熱的氣流衝撞下迅速熔成液態。

沸騰的金屬液滴尚未脫離本體就被新的氣浪裹挾,在後方編織出長達千米的赤金色光軌。途經的雲層被犁出真空隧道,陽光在其中發生奇異的衍射,在關西平原上空照耀繪出琉璃般的彩霧。

可想而知,它正是被時間零釋放者給赦免了的對象。

換言之,本身的十數馬赫跟開啟到了數百倍的時間零相乘在一塊,竟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數千倍音速,將第一宇宙速度甩出了上百倍,已然逼近於光速的百分之一!

而在棺材瀕臨破碎解體的那一刻,裡麵躺著的一具蒼白的、布滿青色血管和針筒注射癜痕的軀體,也已完成了某個古奧森嚴言靈的短暫吟誦,方圓數千米內的地、水、風、火四類元素徹底活化。

狂暴之極的元素湍流之間相互壓迫,轉瞬間讓領域核心的溫度以十萬k的單位上漲,本就釋放極快的“萊茵”加速進入到了最後的閃熔反應階段。

這是煉金術中究極的鏈式反應之一,一旦開始就要耗儘該區域的所有元素才會終止,引發一次或多次接近恒星內核環境的爆炸,期間產生巨大的引力束縛,並在最後坍塌成一個元素黑洞。

“看起來很像是在用鉤子釣魚,每一步都在誘導我出手?可你們終究低估了真正做好準備的王!”男人緊隨棺材之後,相距不過百來米,這是最大倍數時間零能籠罩住萊茵釋放者的距離限製。

但這沒有關係,以他的巔峰反應速度,完全可以及時撤離爆炸的核心區域,甚至在“萊茵”收尾後立即返回現場繼續戰鬥,欺淩殘弱,抹消目標們生還的最後一絲可能性。

正當這個男人這般思考作出判斷、自認勝券在握的下一瞬,前方已被“飛來橫禍”侵入的寺院深處,竟又激發出了個規格層級遠低於前者,但終究是在緩慢擴張的新時間零領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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