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平等,就是自由了。
自由,特彆是人口流動遷徙的自由則是前三項,獨立性、理性、平等的保障。試想一下,如果不自由,那麼完全可以每個地方有各自定義的平等。想禍害誰,就將誰挪動到更差的平等的地方就行。
不自由會導致,平等與平等之間有套利空間,最終讓所有的平等崩潰,暴露出其粉飾太平的虛偽麵容。
當然,思想的自由則是人能夠深入認識宇宙的前提,也是人之所以為人的重要手段。
自由這一塊,年輕人理解起來是很困難的。因為在大明,誰不是活不下才遷徙的。重要的不是自由,而是本地父母官勤政愛民。
到這裡,胡應嘉看得更深一下,這裡的自由無非是人口財富都流向杭州、浙江或者江南而已。嘴上說的道德精神,實際不過是為自己牟利的遮羞布。
如果真的天下人口財富都彙集到浙江或者江南,這不是造反是什麼。大明其餘一京兩京一十四省還要不要了?作為大明的子民怎麼能夠如此自私,隻顧自己來江南過好日子,而拱手放棄大好河山呢?
自由往後就是博愛。
跟儒學的仁差不多的意思。
就這幾個新學道德支柱聽下來,真的是全是問題。獨立性、理性、平等、自由。但凡像儒學那樣仁義禮智信一樣朗朗上口還好,現在這麼拗口,專門來記著幾個詞都費勁。胡應嘉不相信有誰會真的信了高翰文的這些鬼話。
聽完年輕人的講解,胡應嘉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西斜,算著時間差不多,乾脆沒去書閣,而是直接去隔壁經濟大學堂了。
在攤牌之前,胡應嘉還是想去會一會這個高藩台。畢竟胡應嘉現在手裡握著“以夷變夏”與“戶籍細分”兩個底牌。無論是扣帽子,還是直接辯論,都不可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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