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當前所有的計劃似乎都趕不上變化。
六月兵部尚書被西班牙與荷蘭聯軍殺害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北京。
緊接著七月,安南以及失聯已久的三宣六慰上表申請重新內附朝。
原本整個中樞朝廷,乃至整個京城還在各種慷慨陳詞要雖遠必誅啥的,突然來這麼一個好消息,仿佛冰火兩重似的。
也因為要重新舉辦安南與三宣六慰內附的祭儀式,遠征南洋報仇與東伐日本占領石見銀礦的事情反倒是停了下來。
“應昌兄,恩科終於是敲定了,已經太久沒能一起敘舊了”
錢錫爵相當感慨地吐槽了一句。
今年的恩科原計劃是三月就舉行,結果因為考題內容、考題形式,當然最關鍵的是恩科的定向選調去河套與遼東的進士分配太過複雜,一拖再拖。
拖到五月份,知道俺答汗從極西之處帶回來消息,那就是一路向西,年初就找到了失聯已久的失必兒汗國,得到了其大汗苦楚慕寒的幫助。苦楚慕寒是近兩年叛亂上位的,原因就是不滿於前大汗對莫斯科公國的奴顏婢膝。
雖然叛亂成功一時爽,但之後卻一直是搖搖欲墜的。哪怕大肆屠殺一通,一大部分汗國的領主依然是離心離德。很顯然,莫斯科公國與苦楚慕寒的勢力對比優勢太大了。雖然被殺怕了,但沒人覺得苦楚慕寒的抗俄事業是明智的。這種內憂外患下,一遇到要去恢複金賬汗國的俺答汗,苦楚慕寒自然是積極帶路了。畢竟失必兒汗國實在是太貧苦了。苦楚慕寒絕對不相信在朝上過附近過慣了好日子的俺答汗能看上自己這鬼地方。
俺答汗在西伯利亞補給後憑借蒙古最後的輕重甲騎兵鋒奪回了金賬汗國舊地喀山,重新立起了蒙古汗國的大囊,再次向西已經與莫斯科公國的伊凡雷帝的親衛騎士對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