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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醫生呢?”
直到301病房,也就是格格的房間,病人才真正開口詢問顧然去哪兒了。
其餘病人隻是用眼神尋找,沒有問出口。
“他得紅眼病了,今明兩天都不會來病房。”蘇晴解釋。
“不是說好水痘的嗎?”何傾顏道。
“嗯?”格格來回打量她們。
蘇晴臉沒有動,眼珠滑到最左邊,冷然地注視何傾顏。
“算啦。”格格語氣開朗,“不管是紅眼病,還是水痘,或者梅毒,你們幫我轉告他,我今天穿的安全褲是南瓜褲!”
“他會興奮的。”何傾顏肯定道。
“他喜歡南瓜褲啊?”格格來了興趣,“那我下周再穿給他看!”
“陳珂。”蘇晴開口。
“怎麼了?”麵帶微笑看熱鬨的陳珂看向她。
“你今天抽空給她做一下檢查,看她有沒有類似暴露癖之類的心理問題。”
“好。”陳珂笑著點頭。
“我沒有!”
離開301,進入302。
“顧醫生呢?”謝惜雅是一位有著衝擊性美貌的女高中生,聲音也很好聽。
“得了水痘,這兩天不會來病房。”蘇晴說。
“剛才不還是紅眼病嗎?”何傾顏疑惑。
“水痘伴隨紅眼病,”蘇晴頓了一下,防止何傾顏亂說,又補了一句,“還有梅毒。”
謝惜雅衝擊性的美貌上露出被衝擊到的表情。
“哈哈!”何傾顏笑得鼓掌。
陽光燦爛,天色蔚藍,身穿白衣、明豔動人的女醫生笑得控製不住自己。
“蘇晴,你不知道梅毒是什麼嗎?”陳珂趕緊低聲問蘇晴。
“你覺得呢?”蘇晴很淡然地反問。
陳珂知道她是在玩弄何傾顏了。
被玩弄的何傾顏依然笑得很開心,就像被蘇晴要求遛狗撿狗屎的顧然一樣,非同一般的親密,才會被玩弄、被要求遛狗。
“顧醫生到底怎麼了?”美少女重複問題。
“身體不舒服,下周就能來。”蘇晴回答道。
沒有磨蹭,查完房三人就走,趕回二組辦公室。
按照約定,不能放顧然一個人在辦公室的,但想著隻是一會兒功夫,查房儘可能每一位主管醫生都到齊,再加上顧然的為人,她們才會全部離開。
她們走進來,看見顧然明顯鬆了口氣。
“差點沒忍住?”何傾顏好奇。
“你們走後,我隻是無意抬了次頭,就有想偷翻你們辦公桌的想法。”顧然心有餘悸,“偷窺癖太可怕了。”
“辦公桌有什麼好看的?”蘇晴不解。
“衛生巾。”
蘇晴看顧然眼神,好像他真的得了梅毒。
何傾顏又笑起來:“太逗了!”
顧然沒有一點羞恥,很認真地自我剖析:“我會有這種想法,很可能是之前看見陳珂悄悄拿了衛生巾去上廁所的原因。”
陳珂羞恥又好笑。
顧然繼續道:“以前沒感覺,都已經忘了,可你們一走,辦公室裡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這個畫麵忽然就蹦出來,就像中彩票那麼突然,沒有任何循序漸進的過程。”
“看來真的不能讓你一個人待著。”蘇晴察覺了事情的嚴重性。
翻辦公室也就算了,她想的是,顧然偷偷跑去廁所翻用過的,太惡心了。
“真的不能。”顧然自己也這麼覺得,“對了,你們替我向病人請假了嗎?”
何傾顏立馬正色道:“蘇晴說你得了梅毒。”
“.梅毒?”
“放心。”蘇晴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以後我會用和你結婚來證明你沒有梅毒。”
“那我們結婚之前這段時間呢?”顧然問。
蘇晴想了想:“你忍一下?”
“我有個問題,‘得了梅毒’和‘變成偷窺狂’,到底哪個更不能被人知道?”顧然費解。
陳珂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麵對顧然的目光,一邊說‘不好意思’,一邊掩著嘴繼續笑。
何傾顏開心得甚至把手放在顧然屁股上使勁捏了一下。
她這個算什麼癖?
對於梅毒這件事,二組沒有人放在心上。
彆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顧然也會繼續開心快樂的生活,這就是心理師對抗挫折的能力!
整個上午的時間,顧然都在學習,重讀《小學生心理谘詢》。
辦公室裡的人來來去去,但一定不止他一個。
他儘量少喝水,避免去廁所,影響蘇晴的工作安排,她正在仔細收集、研究胡茜的情況。
從列車中被救出來,待在教室,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這種狀態,是否有教室的一部分特性?而這些特性,又是否代表顧然的某一部分?
這不僅是在治病,也是研究,莊靜都親自來過,仔細觀察了胡茜。
中午顧然是在院長辦公室吃的飯,和莊靜一起。
不像早上那麼“極端的健康”,午餐有葷有素,整體依然偏向清淡,但毫無疑問的可口。
顧然吃得津津有味,連偷看莊靜的事情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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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飯菜筷子,給自己一巴掌。
還沒扇,莊靜早就知道似的說:“吃飯。”
顧然隻好拿起筷子,繼續給‘居然想偷看莊靜胸部的自己’喂飯。
這種人應該餓死才對!
吃過飯,莊靜去院長辦公室自帶的衛生間漱口,秘書進來將菜肴收走。
工作裙下的那雙腿稍顯纖細,不在顧然最愛的區域,蘇晴的腿,不粗不細,又足夠修長,有著最完美的勻稱度。
直到秘書走出辦公室,顧然才收回餘光。
他輕吹茶水,愜意地啜飲。
大概十二點左右,嚴寒香、蘇晴、何傾顏、陳珂,還有小婦人張瑩,陸續來到辦公室。
嚴寒香剛來【靜海】上班的時候,中午都會和莊靜一起吃,但最近忙碌起來,偶爾才回來,今天便沒來。
對於小婦人的到來,眾人都沒想法。
以她兒子小智——張誌——的情況,就算將來能有一技之長,獲得尊嚴與自信,大概率還是會一輩子住在靜海。
這裡有著最好的看護條件,就算小婦人不在,他也不會出意外受傷。
最重要的是,【靜海】沒人會瞧不起他。
張誌一輩子在這裡,小婦人的保密程度自然無需擔心。
讓小婦人加入夢境探索隊——顧然私自命名——的原因,是為了增強整體心力,拉長探索的距離。
進入靜室。
“上午給你的資料看了嗎?”莊靜問小婦人。
小婦人點頭:“看了。”
“今天的任務是治好胡茜,除非發生意外,沒有難度。”莊靜道。
“靜姨。”顧然開口,“今天早上,我和蘇晴聊起黑龍夢這個名字,覺得已經不適合,您能取一個新名字嗎?”
“就叫異夢好了。”何傾顏搶先道。
蘇晴欲言又止。
‘你和顧然的腦子果然是一樣的’,這句諷刺的話,隻會被何傾顏當成獎勵。
“有同床異夢這個詞,不太吉利。”顧然也拒絕,“事實已經證明,黑龍夢有危險,還是取個吉利點的名字,安慰自己。”
在心理學中,這不是迷信,是真正的力量。
莊靜看了眼嚴寒香。
嚴寒香沉吟道:“首先一定要帶‘夢’字,不能讓它與現實搞混了。”
這點也很重要。
很多人會因為熊貓的名字,不把熊貓當熊,實際上熊貓是食肉目下的熊科動物,有著強大的咬合力和鋒利的爪子。
危險的東西就該有一個危險的名字,比如箭毒蛙。
“夢”陳珂無意識低語,表示她也在思考。
不僅是她,其餘也都下意識的思考,顧然一一將所有人看了一遍。
嚴寒香想到了舞廳。
那是顧然第一次做奇特之夢,或許不是第一次,至少是有意識的第一次,根據這點,應該取什麼名字?
其餘人也想著各種夢境,總結特點,需要取一個合適的名字。
“乾脆就叫靜海夢?”何傾顏又提議。
“這個名字可不行!靜海也是一場夢,我會自殺的!”顧然被嚇到了。
何傾顏促狹的笑起來,正要說‘這或許就是一場夢’,卻又停住。
她自己也不喜歡這個玩笑。直白點來說,甚至有點懼怕。
如同高中、大學,回想起來如同夢一般的歲月,真希望永遠不要醒來,繼續做下去。
眾人陷入糾結,畢竟這不同於臨時的‘黑龍夢’,會是一個一錘定音的名字。
就在這時,莊靜開口:“就叫手術夢。”
“手術夢?”眾人下意識重複。
“很好啊。”嚴寒香笑起來,“雖然不好聽,但很實用。”
又是手術,又是夢,至少從名字上,避免了留戀,與現實徹底劃清界限。
如同心靈陰影清楚手術。
名字就這麼定下了,顧然得到了雙重滿足,有了新名字,還看了個爽。
他把所有人的胸部都比較了一遍。
“啪!”
眾人看向顧然。
小婦人麵露不解,為什麼突然打自己耳光?
知情人士都笑起來。
蘇晴覺得得了偷窺癖的顧然,沒有讓自己覺得煩躁,反而覺得搞笑。
“開始吧。”莊靜笑道,沒有向小婦人解釋。
眾人躺下,進入【心靈世界·怒放天堂】。
山坡上鮮花盛開,絢爛得迷人眼,讓人想坦蕩蕩地躺在來,在花叢中看天,欣賞白雲悠悠而過的悠閒光景。
山脊上的小池塘中,從佛祖聖人那裡得來的荷花種子,依然隻有幾片隻能浮在水麵的嫩葉子。
蓮葉不知何時才能立起來,蓮花更是遙遙無期,彆說蓮台蓮子。
不過有這個就是好的,能看到進度,遠比進度邁出一大步強。
天空龍隻能吞六個人,已經有【護士ab】,目前隻有五個空位。
顧然原本想把護士ab放在這裡,莊靜卻說:“讓蘇晴站在你頭頂上,這也是一次實驗。”
“介意嗎?”蘇晴笑著問。
“你不一直踩著我頭頂上嗎?”顧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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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胡說八道!”蘇晴可不想在母親麵前留下悍婦的形象。
顧然笑起來。
小婦人還沒反應過來,轟隆一聲,龐大的龍軀已經懸浮在半空中。
巨大的龍首探過來時,她心臟劇烈跳動,還不容易才忍住後退的衝動。
何傾顏率先走進去,緊接著是陳珂、嚴寒香。
“進去吧。”莊靜半安慰地對張瑩說。
張瑩輕輕吸了口氣,邁步走進去,剛一進去,便迷失了自我,等醒過來,睜眼一看,眼前的莊靜與蘇晴小人似的。
琢磨一陣,她發現自己唯一能做到的,隻有以天空龍的視角視物。
沒有感受,更彆提控製身體。
“小然,在使用【橋藤】之前,你先試試【曲柄牧杖】。”
“好的。”
等莊靜走進龍嘴,天空龍的腦袋又挨了一截,比伺候慈禧的小李子還要奴才。
蘇晴如履平地走上龍頭。
這裡有不少小的龍角,仔細一點,能找出幾個相當馬鞍的好座位,她坐在視野最好的那一個上麵。
“坐穩了。”顧然的聲音比平時少了幾分清朗,多了少許威嚴。
蘇晴輕聲道:“駕!”
“噠噠噠噠!”顧然嘴動發出馬跑的聲音。
蘇晴笑著沒好氣地用雙腿夾了他腦袋一下。
這又不是隻有他們兩人,莊靜她們還在!
天空龍短小的前爪往前一抓,從顧然的心靈之中,將【曲柄牧杖】握住。
‘漂流教室。’顧然心裡默念。
沒有感覺。
【橋藤】開始生長,天空龍收起【曲柄牧杖】,開始攀升。
大風撲麵,蘇晴心裡覺得暢快,有一種小時候夢想實現的恍惚感,騎著龍在奇幻世界冒險,拯救那些需要拯救的人。
過了很久,終於開始從‘橋’上下來。
“小心。”顧然提醒。
“嗯。”蘇晴點頭,前麵就是無名的黑暗空間。
幸好【橋藤】的落地就在【漂流教室】,如果遠一點,很可能會遇見‘列車’、‘怪獸狂宴’等古怪夢境。
眾人再次來到教室。
與上次不同的是,顧然給自己保留了足夠的心力,取而代之的是——
“啊。”何傾顏坐在地上起不來。
嚴寒香立馬看了一眼,然後笑起來,對顧然說:“乾得好!”
“這是報仇。”顧然明確地告訴何傾顏,然後攙扶她起來,準備讓她坐在椅子上。
“我的腰子啊。”何傾顏一副腎虛的表情。
胡茜蜷縮在教室後麵靠門的角落。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顧然吃下嚴寒香,用嚴寒香的心力帶著莊靜與胡茜飛出教室。
然後在黑暗空間中,莊靜用【篝火】治好胡茜。
何傾顏坐好之後,顧然正要過去完成任務,何傾顏又開口:“我好冷,把空調開一下。”
“哪來的空調?”顧然說。
滴。
眾人悚然。
教室內安靜下來。
空調緩緩啟動,風扇徐徐打開,暖風呼呼吹出來。
所有人都看著忽然啟動的空調。
“遙控器在誰手裡?”蘇晴問。
“這裡,”陳珂全身發寒,“有人?”
小婦人看向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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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二日,周四,靜海
在辦公室待了一上午,想儘辦法,終於看清了蘇晴、陳珂、何傾顏她們的文胸顏色。
藍色、黑色、粉色。
她們穿得很嚴實,但天道酬勤,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隻有我和蘇晴在的時候,我讓蘇晴給看,她把衣服拉到肩膀給我看了;
隻有我和陳珂在的時候,我說‘能不能看一下’,她咬著唇,解開了襯衫的三顆扣子,我還摸了一下;
隻有我和何傾顏在的時候,她問我‘你想看哪裡?’,這就很沒勁了,無趣的女人。
顧然,你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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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小報告——張瑩想在手術夢中找到張誌,治好他。
(莊靜批語: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