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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然不能摸你嗎?”格格摸著腦門問。
“可以呀,”蘇晴笑著點頭,“但隻有按摩的時候,這是一種家庭療法,具有舒緩緊張、降低壓力,甚至還有治療頭痛的功能,你可以向顧然格格學,晚上給我按摩。”
“真的不是滑溜溜的色情按摩嗎?我已經高三了,即將一米七,不用像騙小孩‘你是從垃圾桶撿來的’一樣騙我。”
“我看你色欲熏心了,病人在鬨,去幫忙。”蘇晴看了一眼雙腿亂蹬如撒潑的李笑野。
“我?”格格指著自己。
她去擺平滿嘴草泥馬、還會像草泥馬一樣吐口水的李笑野?
很多東西在折騰一陣後都是曇花一現,格格與顧然交換身份這件事,便到此為止。
這不妨礙她接下來的招搖撞騙——
摸謝惜雅的胸、摟何傾顏的腰、從身後忽然抱住陳珂、時不時調戲路過的女護士。
這不是顧然的生活。
他連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中午吃飯的時候,顧然無法掩飾羨慕地說:“你挺瀟灑啊。”
“不管走到哪一步,就算在精神病院,也要找點樂子——那個馬子怎麼樣?”格格指著後勤部部長。
是個少婦。
“上午的《醫生日記》你幫我寫?”顧然道。
“寫就寫!”
顧然沒有開玩笑,也不是偷懶,他是為了窺探格格心理。
【讀心術】雖好,可也不是什麼都能看出來,隻能看到一個人說話時的心裡想法。
比如說格格現在就在想:寫一些不正經的,讓院長懲罰他,嘿嘿嘿~
看了她寫的內容,就能知道她心目中的‘不正經’有多不正經;
也可以分析出她到底有沒有底線,如果有,證明她的病基本算是好了。
好了太武斷,應該說控製住了。
“彆胡來。”蘇晴提醒她。
“我確實胡來,難道顧然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當然沒有,我有什麼問題?”顧然道。
“未必。”謝惜雅忽然道。
“嗯?”顧然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眾人忍俊不禁,謝惜雅居然會背叛顧然?
“等一等再笑!”何傾顏打斷道,“你們覺得謝惜雅是背叛顧然?錯了,她是在行使妻子的權利,提醒他注意形象!”
“聽聽,你自己聽聽,顧醫生,你還敢說你一點問題都沒有嗎?”格格振振有詞。
“沒有。”顧然堅決否認。
但他的內心深處,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一點點的小問題。
吃過午飯,二組四人去了院長辦公室。
躺在靜室,再次來到【心靈世界·怒放天堂】。
不是去日光島,莊靜已經說了,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再去那裡,這次計劃是選找其他夢境。
比如說,神話大帳、神話公路、十八層夢境、漂流教室。
“下午還有工作,不能把心力都用完了。”蘇晴還記得顧然、莊靜、嚴寒香失蹤一下午的事情。
“你覺得哪一個更近?”嚴寒香問顧然。
“這——”顧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夢裡有遠近嗎?就算有,他也感受不到。
就像劉姿君,為什麼覺得打遊戲有趣?思想隻要邁出一步,就能從現實進入遊戲,從宇宙這一頭去到那一頭。
“比起遠近,我覺得興趣更重要。”何傾顏很認真地提議,“如果好玩,心力也會多一點、活躍一點。”
儘管知道她的私心,可也是實話。
不過多了的那一點,真的隻是一點,就像在沙漠多了兩三滴水,有用嗎?難說。
“顧然,你選。”莊靜開口。
“那就.漂流教室?”顧然試著道。
莊靜來了興趣:“為什麼是它?”
【神話大帳】遍地超心理學,【神話公路】能遇見神靈,獲得更多‘世界樹’的情報,而【十八層夢境】,更是能拯救那些深陷幻境的病人們。
【漂流教室】當然也有好處,可能會捕捉到野生怪獸。
“總覺得它距離我最近。”顧然說完,又連忙道,“隻是一種感覺,類似於猜測。”
“感覺很重要。”嚴寒香說。
“媽媽,日光島的香水做出來了嗎?”何傾顏抱住自己媽媽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
“早得很,日光島與喪屍國度不同,雖然沒有到本質的程度,但也相差不遠。”
“要不要開始?”顧然問。
“開始吧。”莊靜點頭。
顧然轉過身去,當他麵朝山坡下時,已經變成天空龍。
蝙蝠四的翅膀,筋膜明顯,堅韌有力,像是萬噸巨輪的風帆,足以兜住驅動巨輪的風力。
蛇形的身體,蜿蜒而美麗,漆黑的鱗甲緊密排布,猶如深寒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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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的紅眸中,瞳仁時而如煙花綻放,時而如鮮花收縮,迷人而危險。
美中不足的是,修長的身體,像是為了威嚴感,而稍稍損失了矯健感。
和上次一樣,龍嘴遞到山脊上,莊靜、嚴寒香等人自己走進去。
當龍翼上出現眾人的紋路之後,【橋滕】開始生長,一路攀升,速度快得像是利箭。
如果放慢速度,還是可以看出植物生長的那種纏綿感。
天空龍拔起,像是要一頭栽進天空似的飛行。
深綠色、蘊含強大生機的藤蔓,無休無止地蔓延,像是失去了阻力,永遠會運動下去一般。
顧然平均分配心力。
這次,每個人最多使用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應付下午的工作。
當達到設定的極限時,藤蔓停在空中,沒有抵達任何地點。
可是,當天空龍抬起頭,卻看見一間教室在虛無中飄過,像是一間駕駛員全部死亡的廢棄飛船。
轟!!
天空龍展開雙翼,炮彈似的衝了上去。
他把速度拔到極限,漂亮教室像是激流中滑不溜啾的球,無法抓在手中。
數次嘗試之後,天空龍短小的四肢扣住,兩者像是戰機與加油機第一次對接般刺激。
天空龍合攏雙翼,捂在教室窗戶與走廊窗戶上。
光芒閃爍,越過教室窗戶,莊靜、嚴寒香從翅膀中走出來,站在教室中。
另一側,走廊窗戶上,蘇晴、何傾顏、陳珂出現。
緊接著,天空龍變成陰影,一隻手從陰影中猛然探出來,死死扣在教室走廊窗戶上。
“拉、拉一把!”
蘇晴她們圍上去,手忙腳亂地幫忙,有的拉手,有的抱腦袋。
顧然好不容易翻進教室,四人都累得氣喘籲籲。
“你不是,體力,很強嗎?”何傾顏喘著氣。
“你猜,我用什麼,追上教室的?”顧然跪在地上,累得幾乎要嘔吐清水。
莊靜、嚴寒香看他們一眼,確認沒事,便認真觀察起教室。
“這就是你們遇見怪獸野餐的地方?”嚴寒香問。
“嗯,而且那一次,不需要顧然,我是自己醒過來的。”莊靜撫摸著課桌,似乎能感受其脈搏似的。
嚴寒香輕嗅著,來到講台,望著空無一字、乾淨得要反光的黑板。
“還行嗎?”蘇晴緩過氣來,問眾人。
“我,還好。”陳珂覺得自己還可以。
“沒問題!”何傾顏已經站起身。
“彆管我。”顧然坐在地上,背靠在走廊,像是腹部被捅了一刀、或者膝蓋中了一箭,“你們先走。”
“你加油。”蘇晴果斷棄之而去。
陳珂對顧然捏了捏小拳頭,應該不是威脅,而是鼓勵。
話說回來,為什麼威脅與鼓勵都是炫耀拳頭呢?怪不得小智說,人的表情很複雜,一個挑眉就有無窮無儘的寓意。
兩人走後,走廊隻剩下顧然與何傾顏。
“你乾嘛?”顧然拖著廢體,掙紮著往後撤,但背後隻有牆壁,以及窗外不知是啥的窗戶。
“r.顧,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進荒草平原嗎?”何小姐笑著,抬起腳。
“不要!”
她一腳踩在顧然肩上,發出惡毒女公爵教訓女奴隸的笑聲。
哥特裙下,是隻聞其名的吊帶襪誒。
看著剛才還一臉堅決,現在變成‘可以再商量’的顧然,何傾顏嘴角牽動,輕蔑嘲弄的一笑。
儘人事,聽天命,顧然已經力氣再儘了,眼前能做的隻能服從天命。
何傾顏用腳尖挑起顧然的下巴,側著頭打量他。
“有什麼感想?”
“你身體的平衡真好。”顧然說。
何傾顏鬆開他的下巴,抬起腳,用腳底對著他的臉,緩緩落.不,是烙下去。
“等等等!”顧然撐著身體往側麵挪了挪。
“有什麼感想?”身穿哥特服的女公爵再次發問。
“傾顏,我沒有功勞也有”
鞋快貼到鼻尖了。
“.很好看!”顧然立馬道。
就像是電影裡,炸彈被剪掉正確的線一樣,危機立馬接觸,何傾顏收回了腳。
她用手拍拍顧然的臉,笑道;“回頭現實中穿給你看。”
堪比校園霸淩者的‘說好五百,今天隻拿到二十,剩下的明天必須補齊,不然老子廢了你’的惡毒警告!
何傾顏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顧然發下毒誓:有本事就現實見!
心力稍微恢複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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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帶襪難道是什麼特殊道具嗎?
他左右環視,和上次一樣,從教室裡透出的光,在走廊上形成一格格的光池。
寂靜無聲,彷佛深夜獨自來到假期校園,把一整層樓的燈都打開。
有一種亮著燈的潛水艇的感覺。
顧然收回視線,看向眼前的班級,他抓住漂流教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可眾人所處的,依然是上次進入夢中的高一(二)班。
也是顧然以前的教室。
從蘇晴、陳珂、何傾顏她們的外表來看,這次與上次也不同,這次沒有變年輕。
“媽媽!”
“小晴?”
“陳珂!”
教室裡響起一片驚訝之聲。
顧然抬起自己的手,皮膚、大小都沒有變化,但少了寫堅韌感,多了些青蔥。
年齡降下來了。
是因為他意識到這件事,還是因為他們在這裡待了足夠長的時間?
“衣服也變成校服了!”何傾顏的聲音響起來。
顧然掙紮著站起身,往教室裡走。
一定、一定要看到十五六歲的蘇晴、何傾顏、陳珂穿校服的樣子!
他依靠在教師門上,喘著氣往裡麵看去。
蘇晴穿著中式校服,難掩清麗絕美,顧盼間少女神氣飛揚;
何傾顏穿著白襯衫、黑校裙,黑發直到臀部,笑盈盈的樣子,如果讓格格看見,一定會由衷地喊一聲姐姐大人;
陳珂也穿著中式校服,秀雅溫柔,輕輕一笑,像是江南水鄉徐徐展開,無垠的油菜花、從水裡拎起來的活魚、黑白相間的馬頭牆、冬日裡隻剩柿子的柿子樹、還有夕陽下暗戀女同學的回眸,馬尾飄散在光中。
顧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你小子,年輕的時候長得還挺帥的嘛。”何傾顏女流氓似的抱臂打量顧然。
蘇晴與陳珂也目光閃爍。
十五六歲的顧然,肩寬腰細,唇紅齒白,乾乾淨淨,是那種風吹起他衣服,會被人當成一幅畫的美少年。
“年輕的時候?”顧然不解又恨恨道,“我現在也隻有二十歲!”
“要是啞巴就更好了。”何傾顏點評。
蘇晴與陳珂竟然露出讚同之色!
二十歲的顧然一開口,十五六歲的氣氛立馬沒了,果然油膩了。
莊靜與嚴寒香在外貌上沒什麼變化,隻是美麗的成分中,美貌多了些、氣質少了些。
不是說現在的她們不如幾年前美,隻是單純氣質變得比幾年前更好。
她們也不在乎這些。
“遇見野生怪獸,改變身體年齡,這間教室簡單又不簡單啊。”嚴寒香笑道。
老實說,她有點控製不住了。
十五六歲的顧然的氣味,一直勾動她,而她自己,也變得更年輕了些,外表沒有變化,可欲望卻強了。
如果教室隻有她與顧然,一節生理課在所難免。
現在她隻能努力克製自己。
莊靜站在窗邊,望著窗外。
和上次一樣,外麵漆黑如不點燈的墳墓,驚怖感仿佛有了實體般要吞噬注視者。
就在這時,一輛被撞毀、四散崩解的列車駛過,與漂流教室短暫同行。
列車內坐著兩個人,都是長頭發的女人。
其中一個沒穿衣服,全身長著眼睛,眼珠很靈活,彷佛是真人將眼睛湊到縫隙中,透過這個女人身體上的縫隙窺視外界;
還有一個——
“胡茜!”蘇晴急忙走到窗邊。
胡茜蜷縮在車廂角落,抱著雙膝坐在長椅上,一雙鞋在地上,不是她的,腳尖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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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一日,周三,漂流教室
如果我和蘇晴、何傾顏、陳珂一個高中,應該會有一個美麗的校園戀愛故事。
靜姨、香姨會是女同學的媽媽。
學妹就是謝惜雅吧。
現實中沒辦法了,但在夢中,還沒到放棄這個可能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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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醫院裡的馬子太多,希望多招聘一些帥哥,或者收治一些喜歡鍛煉、超愛被摸八塊腹肌的病人!
(莊靜批語:1.馬子是鄙俗用語,少用、不要用;2.有比顧然更帥的、專業水平相同的,就招;3.隻是喜歡鍛煉、愛被摸腹肌的人,達不到收治標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