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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然醒過來,身穿內衣的少女在海邊嬉戲的畫麵,依然在眼前。
強烈的日光似乎都還在頭頂。
刷牙洗漱的時候,他在想,昨晚到底是隻有謝惜雅一個人登島,還是他沉浸在與美少女的遊戲中沒有留意呢?
美色害人。
顧然用冷水洗完臉,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從今晚開始,認真搭房子!
三十分鐘後,遊泳結束,嚴寒香走向spa房:“顧然,來給我按按。”
“來了!”
泳衣無法完全包裹嚴寒香的臀部,雪白細膩的柔軟,勾出的不僅僅是色欲,還是食欲。
給嚴寒香按的時候,莊靜也走進來,讓顧然彙報昨晚的情況。
顧然一五一十地複述昨晚的事情,除了想莊靜那段。
至於其他,拒絕美少女,與美少女在海邊玩水,顧然覺得是得分項。
為莊靜按摩腰部的時候,全身輕鬆的嚴寒香說:“可惜你的【吞噬】能力沒辦法在現實使用,不然先吃下我們,一起帶進夢裡。”
顧然隻能苦笑。
能在現實中使用吞噬能力,代表他能變成黑龍,不,天空龍等等。
“新變身能不能使用吞噬能力我還沒試過!”他回過神來。
一是沒有人讓他吞,二是,他不喜歡‘借’,如果第二種完全吃下去不用吐出來,就不介意。
怎麼好呢,從小他就有一種自戀情節,與一般‘喜歡自己’的自戀者不同,他是‘喜歡自己的’。
外貌、能力、優點、缺點,他隻要自己的。
可以自己去改變,但不喜歡交換、借用,現實中也不能交換,夢境中可以,他也不喜歡。
“可以在我的心靈世界試試。”莊靜沉吟,“你把我和寒香吃下去,然後使用【橋藤】。既然能在日光島往心靈世界搭橋,反過來或許也可以。”
“難說哦。”嚴寒香笑道。
她坐在另外一張床上,把腳伸過來,搭在莊靜趴著的床上。
“你看,”她說,“我現在能把腳伸過去,但剛才趴著的時候,卻不能伸過來。”
這腿真長真白。
腿型也是絕對的理想型,所有女人連在幻想中,都不敢奢望有這麼美的腿,覺得比她差一點點,就已經非常足夠了。
眼前的腿就是這麼好看。
“能不能行,今天中午試試。”莊靜說,“你們一起來我的辦公室。”
顧然有一點很好奇,忍不住問:“靜姨,憑您和香姨的人脈,也找不到新的、可以跨越距離的怪獸嗎?”
“如果有,你覺得我和小靜會選擇被你吃掉嗎?”嚴寒香把腳伸過來,用腳趾夾住顧然的臉,“你是說話不動大腦,還是瞧不起我們,嗯?”
“我敢瞧不起您嗎?”
不過確實小瞧了這雙腿,竟然這麼長,這麼靈活,以前隻發現它力氣大、箍得很緊、是上等食材。
早餐時間,顧然依舊被嘲諷。
“你到底行不行?”何傾顏笑盈盈的用剛才還含在嘴裡的勺子指著顧然,“我也就算了,怎麼連蘇晴都滿足不了?”
“滿足不了我上島的願望。”蘇晴把話補充完整。
她不是在針對何傾顏,這種情況很危險,代表了她也對顧然不滿。
當然,這是開玩笑。
儘管是開玩笑,顧然依然感受到了羞辱,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他都希望自己是一個能讓女友滿足的男人!
“你們等著!”
來到【靜海】,照例查房。
顧然對李笑野的情況比較好奇,想仔細觀察,看‘失去才華’的他變成什麼樣了——昨天上課的時候,他單純是一個癡迷於腿的色老頭。
“一大把年紀了,還喜歡腿,是不是很沒用?”幻臭作家略顯頹廢,頭發似乎都比之前被白了。
“有沒有用,不取決是否好色。”顧然安慰。
女醫生、女護士們距離他們有一點距離,好像他們在抽煙,周邊縈繞著一股非吸煙者難以接受的氣味。
“沒了腦子的是你吧?”幻臭作家抬頭,很瞧不起顧然,“我的意思是,我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像處男一樣喜歡腿,應該喜歡屁股胸部才對。”
“我想,喜好,也不取決於年齡。”顧然琢磨著。
“你喜歡什麼?”李笑野突然問。
女醫生、女護士們看向顧然。
“衝浪,最近迷上了荒野求生。”顧然說。
“遊戲嗎?”格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身穿黑西裝、白襯衫、黑校裙的絕世美少女也在,在病服外麵披著運動校服的劉零零跟在一邊看熱鬨。
“不穿衣服登上無人島的荒野求生。”顧然回答。
“我——問——你!”李笑野表現出正常人不太會有的執拗脾氣,“腿、胸、屁股,你喜歡什麼?!”
“腿。”顧然速答。
“處男?”李笑野問。
“不是。”顧然回答。
“絕對是。”
“絕對不是!”
蘇晴與陳珂都動了動嘴唇,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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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會暴露,因為其餘人都笑了,而且非常誇張。
“彆不承認了!”格格大笑,“二十歲是處男又不丟人!”
“王怡三十歲還是處女呢!”一位女護士笑道。
她死定了。
“精神病院為什麼會聊到這些話題啊?”劉零零好奇。
“我也費解。”精神醫生顧然表示,“好了,李作家,我們言歸正傳,聊一聊你的情況,失去才華之後,你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隻是忽然糊塗了。”
“糊塗?”
“我看過很多經典,見過很多偉人,他們都告訴我,世界的運行規則是——你變優秀了,其他的事情才會跟著好起來。可是呢?我這麼優秀的人,卻住在精神病院,而你,卻能做我的醫生!”
查房結束,顧然對蘇晴說:“確實糊塗了。”
蘇晴沒理睬他,轉而道:“今天的病人上午就到,我要給唐穎治療,陳珂、傾顏要給李笑野看畫,你做好準備。”
“我一個人?”
“怕了?”
“是來勁了!”
顧然摩拳擦掌,準備用上自己畢生所學,以及全部的超心理學。
沒錯,如果有必要,【大魔法】也會用上,讓對方先沉浸在性欲中再說。
等一下,需要確認男女。
拿到資料後,病人是女性——靜海更偏向收女病人,其實醫生、護士也是,目前全院就顧然一個男醫生。
思想不純潔之人,可能會覺得這是一個美差,其實不然。
容易犯錯。
一旦犯錯,後果不堪設想,有多少人因為美色犧牲自己穩定高薪的事業之後,還能不後悔的呢?
全是女性的職場,就是遍布地雷的戰場,尤其是長得還帥、欲望還強的情況。
這或許就是蘇晴願意替顧然排憂解難的原因?
閒聊到此為止,回到新病人的情況上來。
是女病人,但不能使用【大魔法】,因為是小學生。
儘管顧然已經決定變成猴子,放棄為人的價值觀,但對小學生使用魔法,還是不要了,禽獸不如。
五年級小學女生,名字是奕晴——一定是疫情前取的,問題是無法思考。
“無法思考,具體表現是什麼?”顧然與小學生的母親單獨聊著。
小學女生的母親很年輕,看起來和王怡差不多大,穿了一條很顯身材的裙子。
能看出她的胸部不大,但因為裙子的原因,使它們比原來顯得更豐滿更勻稱。
一個會在女兒生病時也注重身材的母親顧然觀察著病人家屬。
“一開始她隻是喜歡問一些古怪的問題,”小學生媽媽回憶道,“那些問題彆說我們,就是尼采也回答不了。”
顯然,外行人低估了大哲學家的胡扯能力。
“還記得什麼問題嗎?”顧然問。
兩人沒有在談話室,而是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小學生則在另外一處,被糟糕的美少女們包圍了。
“你是新來的,還是那邊那個是新來的?”劉零零問。
“廢話。”格格說,“有讓小學生陪著來看精神病的嗎?”
“說不定是侏儒呢。”劉零零道。
“彆和沒腦子的人說話。”謝惜雅說。
“我隻是放棄思考,腦子還在呢!”劉零零終於有點情緒了,把腦袋湊過去給絕世美少女看。
謝惜雅嫌棄地把她推開,但劉零零堅持讓她看看自己的腦子。
小學生麵無表情地望著她們。
她長得很可愛,紮著雙馬尾,穿著略顯夢幻的上衣與裙子,沒有表情的樣子像個人偶。
“好想打扮她。”格格舔著嘴唇。
禽獸不如,就是她。
謝惜雅終於認輸,確認劉零零的腦袋還在,以此擺脫了糾纏。
“你們替我望風。”說著,她在小學生對麵坐下來。
這裡有充當凳子的純色方塊,用來做數學中的立體方塊問題,是極好的。
不用擔心,這些都是軟的,就算用太陽穴去撞,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體積也大到一口吞不下。
“望風?”格格不解。
“在顧醫生來之前,我要對她進行第一次谘詢。”謝惜雅道。
“不要了,”劉零零說,“說不定會讓這孩子的病情加重。”
“幾個問題就會讓病情加重的話,不管誰給她做第一次谘詢,結果都一樣。看著顧醫生,過來了提醒我。”
“放心,他和美少婦聊得開心著呢。”格格比了一個‘ok’。
謝惜雅分心看了一眼,確認顧然在公事公辦之後,才收回視線。
“跳過名字等問題,我們直接一點,”她顯得很乾練,像是學生會長,“你有什麼問題?”
“我是誰?”小學生問。
“失憶了?”劉零零好奇。
“你們又是誰?”小學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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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謝惜雅沉吟。
“如果我們交換記憶與人生經驗,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嗎?”
“我明白了!”格格右拳捶左掌,“她瘋了。”
小學生抬起小小的雙手,遮住自己的臉,乍一看會以為她害羞了,可從指縫間露出的表情,滿是痛苦。
“怎麼辦?!”格格慌了。
“發病了嗎?”劉零零也急了。
兩人就像不小心把路邊豪車劃了的普通女高中生、女大學生——普通二字很重要。
謝惜雅抓住小學生的手,強行把手拿開,對她冷聲道:“不準哭。”
拿走的手像是塑料袋,小學生彷佛重新獲得氧氣般呼吸著。
她依舊麵無表情。
格格、劉零零鬆了一口氣,對謝惜雅佩服起來。
“我明白你的問題了。”謝惜雅說。
“什麼問題?”格格緊張又好奇道。
“你是不是經常想一些深奧的問題?”
“嗯。”小學生點頭,“沒人能回答我,我也想不明白,想得腦袋都疼了。”
“因為你是蠢貨。”
格格、劉零零深吸一口氣。
謝惜雅的表情認真:“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人告訴我,聰明人之所以努力,是因為智商高,勤奮帶來的是愉悅;一般人勤奮,時而痛苦,時而快樂;隻有蠢貨,一思考一勤奮,就很痛苦,你的情況很明顯,就是腦子不夠用——你應該乾脆放棄思考。”
“我也想。”小學生回答,“但人怎麼樣才能放棄思考?”
“零零姐,你的長項!”格格趕緊道。
劉零零也毫不吝嗇地分享自己的心得,完全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是在進行不良教育,猶如散布病毒。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她說。
“有意義嗎?”小學生問。
“不要追求意義,我們應該追求的是快樂!”劉零零道。
“我們是快樂三姐妹!”格格握拳說。
一般人說不定會被騙,萬萬想不到她大部分時間在努力學習,目標是高考狀元。
“人生的意義是幸福。”謝惜雅對小學生說,“思考會讓你痛苦,顯然應該放棄。”
“什麼是幸福?”
“每天開心,不會後悔,不虛度。”
“太膚淺了。”
一位小學生說‘膚淺’兩個字,總覺得有點好笑,可弈晴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
這樣的表情就更好笑了。
“是你太蠢,竟然以為人生複雜。”謝惜雅說。
“你是誰?”與之前的哲學表情不同,小學生這次一副要舉報的樣子。
“我也是病人。”謝惜雅毫不猶豫地回答。
小學生冷眼瞅著她,轉過身看向彆處。
謝惜雅還沒放棄:“你要明白,導致我們產生挫敗感的,並不是自己的無能,而是對自己不合理的期望,你根本沒有足夠的智商去思考這些問題。”
劉零零悄悄問格格:“這真的是治病嗎?”
“這或許是一種療法。”格格撫摸著下巴,裝作認真思考。
“放棄,也是一種前進。”謝惜雅說,“不要再欺騙自己,為難自己。”
“顧醫生來了!”格格緊張起來。
謝惜雅加快語速:“努力也要分情況,拿著錘子敲打自己腦袋的人,難道也要努力?你之所以痛苦不堪,是因為你太蠢了,放棄吧,無知無識,變成小動物。”
“來了!”格格收聲。
謝惜雅也露出微笑,像是什麼也發生。
“我已經明白了你的問題了,小晴晴。”這個稱呼,足以讓顧然露出最真實的親切笑容。
“放心吧。”他蹲在弈晴前麵,柔聲說,“你沒有問題,你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你誌向遠大,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學生。”
小學生指著謝惜雅:“她說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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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日,周二,靜海
能順利從心靈世界進入日光島就好了。
香姨的腿好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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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日記》:
病人舉報謝惜雅說她蠢,我腦袋疼得快要裂開了,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莊靜批語:是說謝惜雅,還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