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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然心中燃起火苗,宛如陰暗火山中蠢蠢欲動的岩漿。
火山噴發的結果不得而知,可能拓寬島嶼的麵積,讓土壤更肥沃,也可能毀掉島嶼,寸草不生。
“沒有。”顧然回答,“我對夢境不會過分期待。”
莊靜輕輕點頭,笑道:“不期待夢境,不留戀夢境,是心理師該做的。”
兩人看向大海。
“靜姨,您住在海城,現在又麵對大海,會不會覺得煩?”顧然問。
“如果覺得煩,我為什麼還會在海城呢?”莊靜麵容恬淡,帶著少許微笑,“大海是看不厭的,光是看著大海,我就能恢複心力。”
顧然表麵輕鬆,手指卻在掌心留下月牙般的印子。
印子近乎要滲出血時,他開口:“靜姨,要不要試試【大魔法】,按摩或許能加快心力的恢複。”
說完,他又連忙補充:“您的心力恢複,能讓藤蔓繼續生長,隻要再長高一點,我就能找到香姨的位置。”
“好。”莊靜答應得很乾脆。
顧然找來芭蕉葉,放在乾燥的礁石上,莊靜趴在上。
睡衣柔軟,就算沒有打濕,也雲團似的貼合肌膚,凸顯出莊靜曲線的曼妙。
這不算什麼。
每一天早上,顧然都給穿泳衣的莊靜按摩。
可那隻是單純的按摩,接下來顧然要做的,不止是按摩。
何況在夢境中,所有【超心理學】的能力都會得到增強,增強後的【大魔法】會有什麼效果?
顧然抬起雙手,放在莊靜背部,輕輕推動。
莊靜感覺一股氣息從下身進入,蔓延至全身。
‘當初螺祖說,必須是男女房事,大魔法算房事嗎?按照現代科學當然算,可以黃帝螺祖所在的年代,房事肯定需要陰陽互濟,一個人的快樂大概是不行。’
這次就用【大魔法】嘗試嗎?
但是否有效,短時間內看不出來,如果無效,等看出來的時候,證明莊靜已經老去了一些。
怎麼能接受?
“你好像沒用心。”莊靜忽然說。
“靜姨。”顧然深吸一口氣,“其實可以施展【大魔法】的,不僅僅隻有手,與其他搭配起來,效果會更好.心力恢複得也越快。”
莊靜凝眸思索一會兒,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夢見日光島,儘力而為吧,想辦法讓寒香上島。”
“.好。”
莊靜閉上眼睛。
柔軟的觸感落在後頸,羽毛似的掃過,一陣陣電流在身體內竄過。
一觸即走,柔軟的感覺消失。
莊靜一邊感受顧然雙手在自己背部的按摩,一邊聽著他無法控製的呼吸聲,彷佛興奮,又像是恐懼。
“靜、靜姨,”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您覺得怎麼樣?心力的恢複速度,有變快嗎?”
“好像沒有變快。”莊靜道。
顧然默默按摩了一會兒。
果然不行。
不是【大魔法】不行,是莊靜不允許,不然,就算心力恢複速度真的沒有變快,她也會說變快了,或者說沒有變快,可以多試一試。
可她說的是:沒有變快。
就這樣吧。
彆在癡心妄想。
下次在彆的黑龍夢中,假裝那不是黑龍夢,再繼續暫停莊靜青春的計劃。
這樣也是最保險的。
顧然把嘴唇輕柔地貼向莊靜纖秀的後頸。
沒有離開,哪怕身體都在顫抖,可他依然用力又輕柔地貼在上麵。
他有一種身體是身體,意誌是意誌的錯覺,身體隻是在執行命令。
莊靜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
顧然再次顫抖起來,這次不是身體,而是意誌。
確認安全之後,意誌也輕輕貼上去,與身體合二為一,莊靜身上淡雅的香味撲鼻而來。
唇間是無限的美好,甚至有絲絲甜味。
顧然離開莊靜的後頸,又再次落下,離開,又落下,慢慢靠近側頸,靠近臉頰,靠近唇角.
莊靜總是麵帶微笑,偶爾會因此被當成略顯冷漠的美人。
她冷靜,充滿了智慧,不論發生什麼,都能從容不迫。
顧然此時,正將自己的嘴唇貼在她柔軟的嘴唇上。
他陷入一種神奇的狀態,似乎沒了感覺,又好像全部的感覺都蘇醒了。
莊靜睜著眼睛,凝視著顧然。
她手臂微微用力,緩慢而堅決地坐起身,顧然倉惶地讓開。
莊靜半坐在礁石上,而顧然保持著俯身親吻時的跪姿。
“靜姨.”
“這是按摩嗎?”莊靜語氣平淡。
“.確實是大魔法的一部分。”
“是按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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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失去了全身力氣,血肉都沒了,全身似乎隻剩下骨頭般垮著。
“不是。”他低頭回答。
一切都完了。
他早該想到,以莊靜的心理素質,怎麼可能懼怕白發與蒼老。
他所謂的好心,她根本不需要。
“那你在做什麼?”莊靜問。
“我、我我想”
我想利用超心理學暫停您的青春。
方法呢?房事?要和莊靜進行房事?
“想什麼?”
顧然猛地抬起頭,莊靜把雙手擱在了他的肩上,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曖昧的姿勢。
“靜姨?”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莊靜。
難道這不是黑龍夢,隻是一場普通的清醒夢,梁青、王佳佳、美少女媽媽,包括眼前的莊靜,都不是真正的她們?
“你在想什麼?”莊靜微笑著問。
從她的眼睛裡,顧然看見的不是心理學大師莊靜,而是北城大學的大一女生莊靜。
記憶慢慢湧上來。
嚴寒香欺負自己時,她抱著《亂世佳人》站在一旁,麵對他投過來的視線,回以亂世佳人般的危險。
課堂上,詩意與高雅的她,認真聽課,筆會在不經意間抵著嘴唇,飽滿的唇會微微的小凹。
顧然體內突然湧起一股難以克製的欲望。
不是為了給莊靜暫停青春,而是十八歲的她,對十八歲的莊靜,單純的男女之間的欲望。
他貼上去,吻在那滑潤柔軟的嘴唇上。
莊靜閉上眼睛。
她瑩潤的雙唇,冰冷而又香甜,讓人貪戀癡迷。
伴隨著欲望的提升,顧然雙手情不自禁地緊緊地抱住了莊靜。
好柔軟.不管是嘴唇,還是身體,都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柔軟。
“輕點。”莊靜說。
顧然連忙放鬆自己,輕輕抱住她,撫摸她。
他再次感受到,莊靜的身體看似纖細,抱在懷裡卻出乎預料的柔軟,有著十足的女人味。
日光灼熱,遠處似乎都有了海市蜃樓。
顧然把手輕輕放在莊靜的左肩上,睡衣從肩頭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與迷人鎖骨。
顧然顫抖著將唇落上去,像是珍惜擁有漫長歲月、極其珍貴的瓷器或者名畫。
哪怕隻是用潭水清洗身體,莊靜身上也飄散著清香,誘人沉醉。
看不見莊靜的臉,她也沒有發出聲音,似乎很平靜。
正當顧然遲疑不決,不敢脫去她睡衣時,莊靜輕柔而動情地撫摸他的背部。
莊靜的胸部沒那麼大,卻挺秀圓潤。
顧然忍不住將臉頰貼上去。
動作很慢,可他內心幾乎瘋狂,不著一物的他,正在海邊的礁石上,依偎在天女般的莊靜懷裡。
大腦一片空白。
隻記得,莊靜的溫暖將他緊緊抓住,全身充滿瘋狂的喜悅。
“靜姨,我比誰、比任何人都愛您,為了您我什麼都可以做。”他呢喃道。
在他內心深處,浮現出無數光點。
光粒像是掉入旋渦般旋轉聚集起來,黑暗被光粒風暴不斷磨擦,被磨擦到的地方也都變成了光粒。
當黑暗崩散到一定程度,光粒風暴停止擴張。
慢慢的,旋轉也停止了,光粒如雪花般降落,落在心底深處。
一粒光落下,變成一粒沙;兩三粒光落下去,變成不起眼的石頭;五六粒光落下去,變成拇指大小的石頭,石頭忽然動了,原來是一隻小得近乎透明的螃蟹。
(被上了鎖的老屋內,小男孩扒在窗戶口,窗外一隻多彩靈巧的鳥兒飛過。)
(悶熱的山上,撿柴的小男孩臉上一陣瘙癢,從難熬的夢境中醒來,老牛濕熱的鼻子拱著他,雙眸似乎在微笑。)
陽光舞動不止。
光粒雨不斷下著,一座美麗的島嶼像是被創造,又像是被從黑暗之塵中清洗出來。
沙灘、椰樹林、各種美麗的樹、小溪、瀑布、荒草原、鐵尺般的斷崖.
黑鳥在黑暗中注視著海島的誕生,某一刻,它抬起頭,望向黑暗深處。
黑暗深處,依靠四大心靈地獄氣息而生的紅眸黑龍,發出無聲怒吼。
伴隨著美麗海島的誕生,黑龍被汙染似的,強壯的後肢逐漸萎縮。
取而代之的是,身軀、龍尾不斷拉長。
當光雨消失,海島穩定下來時,紅眸黑龍變成長著巨大蝙蝠羽翼的蛇形龍。
與又長又大的軀體相比,前後兩對龍爪又小又少,似乎毫無作用,連落在地上支撐身體都不夠。
這條似龍非龍的怪物,變成像是隻能依靠巨大雙翼生活在空中的姿態。
◇
顧然醒過來,沒有起身,重新閉上眼睛。
餘韻現在還殘留在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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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美好的時刻,如此甜美充實的一夜,這一切如果隻是一場清醒夢,人生該多麼遺憾。
無比留戀,想要永遠留住這種感覺,可顧然還是要起床。
最後,是暈過去了?是太激動,還是太陽太大,熱暈了?
顧然已經想不起來。
【顧然:靜姨】
【莊靜:又做夢了?】
【顧然:似乎隻是清醒夢】
不是黑龍夢,還是在故意當成清醒夢?
他來到地下健身房,莊靜、嚴寒香已經在遊泳,他看了她們一眼,也埋頭遊泳。
遊泳結束,嚴寒香說:“顧然,來幫我按按,感覺肩疼。”
她徑直走向spa房。
泳池內,顧然問恰好遊到岸邊的莊靜:“靜姨,我先給她按,您等一會兒過來。”
“我今天不用了。”莊靜說。
顧然愣了一下:“為什麼?”
“昨晚已經按得夠多了。”莊靜繼續遊。
顧然給嚴寒香按的時候,偶爾會用上一點真正的【大魔法】。
“要死了你!”嚴寒香拍走他的手,以為他在和自己調情。
“我怎麼了?”顧然故作不解。
從動作上來看,今天與之前沒有任何分彆,隻是力氣、速度的少許區彆。
嚴寒香妖媚精致的臉微微側首,打量他,緩緩微笑起來。
“有什麼開心的事?”她用的是肯定語氣。
顧然也笑起來:“昨晚又夢見日光島了。”
“又和蘇晴鬨了一晚上?”
“沒,隻是覺得,以後想上島就能上島。”
“想得美。”嚴寒香笑起來,“昨晚可能隻是湊巧,不是我的香水的原因,連續兩天夢見,可能以後一次也夢不見,彆對夢抱有希望。”
“要不今晚試試?”顧然頗有自信。
他隻是心情好,所以顯得自信,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
“你小子,連我都敢調戲?”嚴寒香冷眼瞅他。
嚴教授看了眼門外,忽然壓低聲音:“我等你。”
她下了床,拿著毛巾,邁開彷佛在儘情伸展的苗條雙腿走了。
果然,隻要看世界的角度變了,世界也會改變,換做平時的顧然,肯定不敢說這些話,而他不敢說,嚴寒香也不會說這種話。
今晚見就今晚見!
顧然湧起豪氣,連莊靜都.當然隻是在夢中,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
蘇晴他要,何傾顏他也要,陳珂、謝惜雅他也要,不留一點遺憾!
顧然就是帶著這樣豪氣的心情,開始了新的一天。
“哥哥,什麼時候夢見我啊?”早餐餐桌上,何傾顏語帶期待地問。
“這個.”
“今晚?”
“今晚?”
“不行嗎?還是有約了?”何傾顏問。
有時候,顧然真害怕心理師,不知道她是瞎說,還是對著靶子擲飛鏢。
“等香姨調製出日光島的香水再說這些,店都沒裝修好,就開始排號了。”蘇晴道。
“你這個吃過的人當然不急,我們還等著解饞呢。”何傾顏笑盈盈的,更像是調侃蘇晴。
蘇晴看她一眼,強調:“是我被他吃,不是我吃他。”
“噫~~”何傾顏雙手捂臉,“好不健康的話題,我才不要聽。”
要不是她夠漂亮夠可愛,蘇晴飯都吃不下去了。
顧然偷偷看了一眼嚴寒香,嚴寒香目不斜視,認真吃飯。
確保沒人留意之後,他才看向莊靜。
莊靜認真吃著早餐,動作沉穩優雅,可似乎有一個愉悅的節奏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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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十九日,周一,憧憬彆墅
我想起北城夢那個下雪的冬夜。
除了生病,人類所感受到的痛苦,大都是自己的價值觀帶來的,而非全部的真實。
我要學習猴子,放棄進化,拋棄倫理道德,隻追求快樂!
邁開腳步,一路飛奔,過上順心如意的生活吧,顧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