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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覺得,就算被人一直知道自己的體溫也沒關係?
換成心率呢?
與家人聊天、與朋友聊天、與上司或者同事聊天,哪怕走在路上,路人也能從頭頂看到你的心率。
還有多少人覺得無所謂?
何傾顏走到‘龍爪洞’入門,距離日光一步之遙,望著天空的太陽。
“好像變熱了。”謝惜雅走到她身邊,把手伸進光中,彷佛那雪白的手是溫度計。
“還在天上呢。”何傾顏說。
稍作猶豫、最後決定也走出來的陳珂,順著她的視線抬頭望去,黑龍龐大的身體盤旋在空中。
如果日光島是一個舞台,那他投下的陰影就是黑色探照燈,在島嶼上巡視般來回掃蕩。
“你們覺得需要多久?”何傾顏笑著問。
“根據生理課的知識,最多三四次,我們老師說,傳說的一夜七次郎不存在,就算是真的,會痛到無法小便。”謝惜雅回憶道。
陳珂看她一眼。
真虧她能用冷淡的表情說這種話題,不過女高中生冷淡的表情彆具魅力,尤其是黑發絕世美少女的冷淡。
“但這是夢。”冷淡的美少女沉吟道,“夢裡能幾次,我不清楚。”
“超乎你的想象。”何傾顏說。
“你?”陳珂疑惑著試探道。
“有一次,我和顧然在辦公室。”
“辦公室?”陳珂美目微睜,她都沒試過!
“在辦公室怎麼了?”謝惜雅歪頭。
何傾顏無實物表演了一下,又笑說:“是夢,陳珂你不要緊張。”
陳珂抿唇,分不清是害羞,還是好笑,亦或者不忍直視。
謝惜雅的表情從困惑變得更困惑了。
“總之,在夢裡他有足夠的能力,當時我隻想試試他的極限,沒想到把我的極限試出來了。”何傾顏一臉不甘。
陳珂看了看她的表情,不甘、愉快,還有一點因為回憶美好而自然流露的笑意。
“我想試試。”謝惜雅直言不諱。
“陳珂,你呢?”何傾顏看向她。
“什麼?怎麼了?”陳珂在想心事。
“不想試試嗎?”
“不了.吧。”
何傾顏曖昧地笑起來,沒等她開口,謝惜雅忽然說:“下去了!”
兩人連忙看向天空,龐大的黑龍正墜向遠處的叢林中。
距離這裡不遠——島嶼本身不大,但考慮到複雜的地形,從‘龍爪洞’走過去,可能要五六個小時,約等於一場徒步。
“反而涼快了?”謝惜雅不太確定。
何傾顏與陳珂也把手伸出去,又不太信地直接走出去。
“是沒剛才熱。”陳珂說。
“已經結束了?”何傾顏沉吟。
“這麼快?”謝惜雅問。
“你不明白,心情很重要,他可能因為緊張,到了關鍵時刻反而沒那種想法。”何傾顏說得自己好像很懂一樣。
“不過這個溫度挺舒服的。”陳珂甚至微微閉上了眼睛。
何傾顏忍受不了安靜,可當她短暫靜下心,去感受陳珂說的感覺之後,也就沒有再開口了。
謝惜雅也沒說話。
微風徐徐,陽光明媚,世界美麗又可愛。
三人站在洞口,睡著了一般享受著美好的一切。
不知過去多久,謝惜雅忽然說:“.好熱。”
何傾顏、陳珂驚醒,才發現額頭已經有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開始了?”何傾顏雙眼亮起來。
“我去看看格格她們!”陳珂連忙返回洞穴。
格格、劉姿君、安遙三人都改變了睡姿,頭發因為汗水而黏在臉頰上,可她們沒有之前的煩躁,睡得很癡,有一種夏日午睡的酣沉感,讓人看了不禁會心一笑。
陳珂給她們補充少量水分。
太少怕她們脫水,太多怕她們尿床,今晚她們都和她人睡在一起,尿床被人發現可能會讓她們直接出院!
不是病好了出院,而是有了新心病而出院。
“嗚~”安遙忽然發出嗚鳴。
陳珂剛要檢查她的情況,劉姿君又突然輕哼。
怎麼了?熱嗎?
沒等陳珂檢查,她內心深處傳來一陣悸動,腹部中有一種翻騰的感覺,興奮的浪潮沿著脊椎上下奔湧,擴散至全身。
下一刻,所有的激流,又忽然朝著正確的位置奔湧而去!
熱化了。
不是夏日走在戶外的熱,日光溫度的性質已經改變。
這種感覺陳珂很熟悉,箱根之夜,她也曾進入過這種狀態,醉酒之後,被欲望燒到眩暈,是這種熱。
頭暈目眩,她手撐在地麵,強大的熱意讓她本能地微微張開嘴,通過呼吸散熱。
滴答。
汗水順著臉頰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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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起了眉,彷佛經曆了一場劇痛。
格格、劉姿君、安遙也都麵色糾結。
蘇晴騎著黑龍回來時,天氣依然是晴天,太陽懸掛在空中,氣溫大概34c。
然後,就是35、36、37
何傾顏、陳珂、謝惜雅三人在瀑布下的水潭中洗澡,沒穿泳衣,豐滿的胸脯,苗條的身材,兩者結合,散發出誘人的光芒,潭水中藏了一顆太陽般無法直視。
無需多言,顧然直接結束夢境。
各色霧氣蒸騰,猶如深海中五彩斑斕的魚群,夢境變成沙畫般的死物,最後,連這沙畫也隨風而逝,半點不留痕。
留了。
顧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擦著頭發走出浴室,他嘴裡哼著歌,褲子也不穿,拿起手機就想和蘇晴聊天。
結果手機上全是消息。
【謝惜雅:負責】
看不懂。
【陳珂:身體沒事吧?】
顧然回:沒事。
【何傾顏:跑什麼,是我提議的洗澡,正好一起上,懦夫!】
就算是在夢裡,有些事也不能做,不是不能同時和四個人一起,而是不能和蘇晴第一次在一起,立馬又和彆人在一起。
蘇晴沒有發消息,大概是因為與何傾顏同住一間房害羞,不好意思發。
她不發,顧然給她發!
【顧然:還疼嗎?】
就在他按下‘發送鍵’的瞬間,蘇晴也給她發消息了。
【蘇晴:病還沒好,你為什麼結束?】
下一秒,又彈出一條消息。
【蘇晴:去死!】
顧然笑得開心極了。
八點,酒店餐廳,眾人各自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之後,坐在一條長桌上。
“昨晚睡得一點都不好。”格格當即抱怨,“又熱又渴。”
顧然可以發誓,自己真的是站在醫生的立場,以及研究者的角度,才使用了【讀心術】。
(全身都濕了,骨頭都在疼,好像還做了春夢,和顧然?)
日光島的‘熱’與‘口渴’,會不會引起什麼症狀?
“我也是,迷迷糊糊好像醒了好幾次。”安遙啃著玉米。
(想醒又醒不過來,被子都是汗,早上起來全身酸疼,下麵好像做過一樣,顧然偷偷進我房間,給我下迷藥了?)
這位真睡糊塗了。
“既然大家精神都不好,乾脆回去吧!”劉姿君當即提議。
她沒彆的心思,真心想回家。
以蘇晴的好心態,都決定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帶劉姿君出來玩,這是人的防禦本能,遠離讓自己不開心、覺得心累的事情。
但她是醫生。
“如果真的很累,吃完飯我們就回去。”她說。
醫生必須體諒病人。
“我沒意見。”何傾顏笑盈盈道。
今天原本計劃室內滑雪和蹦極,這些她早就玩過,不玩也沒什麼,她現在更想回去,把‘日光島’的事情告訴莊靜和自己母親。
希望嚴寒香能通過他們身上殘餘的香味,找到線頭一般抓住‘日光島’的蹤跡,配製出上島的香水。
來餐廳之前,她已經和蘇晴說了,以蘇晴對顧然的擔心,能回去,自然儘量選擇回去。
“我也都可以,滑雪我不會,蹦極我怕高。”陳珂道。
“我想玩,但是,啊~~”格格打了一個哈欠,“真的沒睡好,沒什麼精力。”
經過一番商量,眾人決定吃完早飯就回去。
沒用酒店的直升機,依舊是乘坐纜車下山,然後乘坐「靜海」的大巴車回去。
到了「靜海」,顧然、蘇晴、何傾顏、陳珂再開車回家,陳珂中途下車,婉拒了眾人送她到家得提議。
一番折騰,到了中午才到「天海山莊」,在「憧憬彆墅」的客廳坐下來,蘇晴也不禁感到疲憊。
何傾顏很興奮,立馬找到假日也在書房、工作室工作的莊靜與嚴寒香,把昨晚的情況告訴她們。
十五分鐘後。
“站好。”嚴寒香說。
顧然像是在量身體尺寸,嚴寒香嗅遍了他身體各處,采集他的氣味。
他的氣味嚴寒香再熟悉不過,簡直就像自己的遊戲設置,鼠標一入手,晃動一下,就知道有沒有被人動過,改過設置。
她平時不檢查,一是刻意不查,免得知道了影響心情;二是,以兩人的關係,不方便查。
這是第一次查崗。
被人動過了。
“你們兩個過來。”她又嗅蘇晴、何傾顏的氣味。
是蘇晴動的。
這就沒辦法了,雖然蘇晴不是第一個使用顧然的人,但她才是正主。
“大概有點線索,不過因為你們去了雲頂牧場,身上多了許多陌生氣味,配置出來的希望渺茫。”嚴寒香說。
“媽媽,你一定要配置出來,那個島可有意思了,不對,如果配置不出來,顧然可能欲火焚身而死!”何傾顏一臉假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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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明豔少女嚴肅起來,彆有一番韻致。
“欲火焚身而死?這是什麼武俠小說嗎?”顧然無語。
“你身體怎麼樣?”莊靜開口。
“挺好的,沒什麼問題。”顧然立馬換了一種語氣。
真的很好。
有兩個原因,第一,和蘇晴在一起,心情好,連鎖反應,讓身體狀態好;第二,【禦女心經】。
“那方麵呢?”莊靜又問。
“……還行。”
何傾顏笑盈盈地望著他,蘇晴、嚴寒香也似笑非笑。
“不要害羞。”莊靜又說。
“……隨時可以想,想了隨時可以。”顧然忍住害羞,老實回答。
“挺厲害嘛。”嚴寒香笑著調侃。
顧然左手握拳,抵住嘴唇。
“是沒用?”莊靜微微側首,打量顧然的表情,“還是,不夠?”
“有用有用,也夠了,溫度降下來了!”顧然連忙道。
“那為什麼一看到我、珂珂、惜雅在洗澡,又立馬升溫了?”何傾顏故作疑惑,顯得天真。
越天真,越欠揍。
顧然想說蘇晴是第一次,他覺得不夠是理所當然的,可他不好意思說。
此外,就算蘇晴不是第一次,單憑她一個人,也幾乎不可能讓氣溫降到三十攝氏度以下。
他什麼都沒說,莊靜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她沉吟片刻,說:“有蘇晴在,這個問題不用太在意,稍微熱一點也不影響。”
“怎麼不影響?”何傾顏竟然敢反駁莊靜。
莊靜沒生氣,微笑等她繼續說下去。
“顧然總是不滿足,身邊又大多是女性,很容易犯錯的!”何傾顏說。
“這是一個問題。”嚴寒香笑道,“傾顏的精力旺盛,讓她也一起幫幫忙。”
蘇晴看向她,但不等她說什麼,嚴寒香又道:“當然隻是在夢裡。”
“好主意。”莊靜也笑著讚成。
“蘇晴!”何傾顏突然開口,“我以身飼狼,算不算治好了顧然的一個心靈地獄?還有,你自己也說過,夢裡的事不管!”
蘇晴沉默不語。
“我反對。”顧然開口。
“反對無效!”何傾顏說。
“好吧。”顧然道。
“好也不嗯?”何傾顏愣了一下。
莊靜、嚴寒香、蘇晴,全都看向顧然。
“不過要等一等。”顧然說,“我想和蘇晴兩個人一起,儘全部的努力去嘗試,如果還是不能降溫,到時候,我求何傾顏幫我。”
突如其來的峰回路轉,讓眾人一時間措手不及。
“蘇晴,你覺得呢?”莊靜問。
“他已經決定了,就按他說的辦。”蘇晴回答。
“媽媽,”何傾顏看向嚴寒香,“加油!”
嚴寒香哭笑不得:“為了女兒的幸福,我儘力,不過,就算顧然能登島,他又沒辦法決定帶誰上島,如果帶.小靜上島,到時候怎麼辦?”
“香姨!”顧然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
“那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莊靜語氣裡透露著開玩笑,但眼神有點認真,“寒香,加油。”
“唉。”蘇晴無奈歎氣。
這都是什麼情況,還好隻限於在夢中。
以防萬一,蘇晴強調:“必須是我沒辦法幫顧然降溫,其次,隻能在夢裡,如果違背了約定,就算把顧然割了,我也不答應。”
“破壞規矩的一定是我,為什麼受傷的是顧然哥哥?”何傾顏打抱不平。
就是!
蘇晴看向顧然,顧然避開她的視線,撓撓後頸,溫度直接降低至29攝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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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十八日,周日,返回市區
早上起來,大家都覺得累,蘇晴她們又想請香姨幫忙鎖定‘日光島’,於是決定直接回去。
香姨收集了我們身上的氣味,但登島的希望不大。
如果能再次登島,和蘇晴兩個人真的沒有辦法,我會求傾顏幫我降溫。
我想冷靜下來,不想成為一天中有十二個小時在胡思亂想、看到女人就想入非非的人。
最重要的是,我喜歡她。
怎麼同一天對兩個女人表白?顧然果然是渣男。
可如果隻有成為渣男,才能獲得最大之幸福,那渣男就渣男吧,但我要做一個負責任的渣男——梁青除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