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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講講小時候的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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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從上麵下來,光線都是明亮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果然全是沾的灰,必須回去洗手。

還有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因為爬桌子的時候沒注意,現在前前後後都有灰,也得洗了。

想著,顧朝夕就準備往樓下走。

周佑佑卻突然開了口:“顧朝夕。”

“怎麼了?”

見她回了頭來,周佑佑反而有些猶豫了。

想了想,她又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點零星的笑意。

“沒事,你注意安全。”

“哦。”雖然覺得周佑佑哪裡怪怪的,但是顧朝夕又說不上來。

不過既然她自己不願意說,那她問了也沒什麼意義。

荊嶠見她終於要下樓了,表情終於輕鬆起來,跟著顧朝夕一起往樓下走。

到四樓的時候,卻見裴宴正站在她的房門口,似乎正準備往外走。

側頭看見她和荊嶠一起回來,隻是撇了一眼荊嶠,視線就落回到她的身上來。

“剛剛沒找到你,去哪裡了?”

“我去頂樓看了看,不過沒有出去。”

她說著,見裴宴讓出位置來,自己走進了房間。

裴宴跟著進來,順手就將門給拉上了,一點兒沒給外麵的荊嶠機會。

但他又膽怯裴宴,隻好可憐兮兮地蹲在走廊。

顧朝夕見他進來了,朝著床頭櫃指了指:“阿宴,幫我拿一套衣服,我去換了。”

她的手還沒洗呢,不太適合去拿東西。

裴宴聽話地拿了一套病號服,把抽屜合上。

兩人再次出來的時候,荊嶠就是這樣蹲在對麵的牆邊。

聽到聲音,他抬頭來看了一眼,而後被裴宴瞪了一眼,又收回了要起身的動作。

顧朝夕倒是沒在意,朝著洗手池那邊走去。

每晚的洗漱基本都是在那邊,那邊有幾間公共的浴室。

不過她可沒想著這個時間點洗澡,隻是洗了手,又拿著裴宴手裡的衣服換掉。

至於臟掉的這一身,她找了個盆,接了水,隨手扔在了裡麵。

做完這些,裴宴才有空來問她。

“怎麼想著去查看樓頂了?”

“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她笑著,和裴宴並肩往房間那邊走。

“什麼?”

裴宴心裡雖然覺得,可能是觀察者的蹤跡,但是觀察者被發現的話就會立刻撤離,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其他的東西。

顧朝夕笑笑:“一個帳篷,裡麵還有一些記錄的紙頁。”

“不過,我沒辦法上去樓頂,所以,我把樓頂的門又關上了。”

“那扇門本來是鎖著的,是被我踹開的,說實話,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觸犯了規則。”

也許規則有滯後性也說不準的,不是嗎?

顧朝夕是這樣想的,裴宴卻抬手輕輕地在她身後拍了拍。

“彆擔心,朝夕,我們會一起麵對的。”

雖然在樓頂發現了類似觀察者的蹤跡,但是並不能確認一定是觀察者。

萬一,那隻是他放出來的迷惑玩家的東呢?

畢竟他們沒辦法知道,觀察者之間會不會互通信息,如果他們之間有自己的聯絡,那麼上次蕭賀川的事情,一定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不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這個療養院的真相。

“對了,今天來的新病人有沒有什麼特彆的。”

她轉頭問裴宴。

說起這個,裴宴的表情認真了許多。

“如果是我們這一層的話,目前看來是沒什麼特彆的。”

他吃完飯上樓來的時候,就直奔那幾個新病患的房間了,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們和其他的病人一樣,隻是在做著固定的事情,並沒有被觸發任何類似自主行為。

裴宴的猜測,這一層已經有荊嶠和顧朝夕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更何況顧朝夕和他在位麵還是兄妹。

所以,這一層應該不會再出現彆的異常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保證的。

現在更需要注意的,大概是周佑佑和周則的那一層。

而且關於困擾到周佑佑的那個夢魘,他們現在也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隻能靠周佑佑自己扛過去。

周則又是個新人,隻能讓沈堯多注意三樓的情況了。

而此時,身在二樓的秦微,正跟在荊麗的身後。

荊麗今天也穿著紅裙子,她看上去似乎非常喜歡這一身衣服。

“麗麗,你要去哪裡啊?”

她跟在後麵問著,荊麗沒有回頭,臉上倒是帶著笑。

“跳舞,我想跳舞。”

她臉上除了笑意,沒有什麼彆的情緒冒出來,看起來真的隻是為了跳舞。

兩人慢悠悠來到一樓。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天氣有些熱,院子裡的人並不怎麼多。

荊麗走到槐樹下,抬手輕輕地扶在樹乾上麵。

她好像有些悵然,抬手朝著槐樹茂密的枝葉看過去。

“蔓蔓,你知道嗎,以前的時候,這顆槐樹還沒有這樣大的。”

“你以前見過這顆槐樹嗎?”

秦微偏了偏頭去看她,她的眼神似乎在看槐樹,又好像在看很遙遠的東西。

她的手按在槐樹的枝乾上,好一會兒才把手放了下來。

“當然,我小時候也在這顆槐樹

荊麗說著,朝著長椅走去。

長椅上沒人,她坐下來,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裙擺。

秦微走到她旁邊,跟著一起坐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荊麗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秦微還是問出來。

“麗麗,你可以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嗎?”

“當然可以啊。”她笑著點頭,一隻手撚著垂落在地的裙擺,將它撩上來按在了膝蓋上。

荊麗的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舞鞋。

那也是羅照言特許她穿的,秦微想,羅照言在這家療養院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和身份呢?

隨著荊麗緩緩地開口,她小時候的經曆也逐漸地被描述出來。

最初的時候,荊麗並沒有去學習舞蹈。

那時候,她的父親認為,小女孩隻需要教的知道禮義廉恥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去學習其他的東西。

直到有一次,家附近的位置來了一個草台班子。

這個草台班子雖然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專業,但是他們的演出不收錢,隻是誰覺得好,上去打賞就可以了。

那時候,荊麗也被父親抱著,去看過幾次草台班子的演出。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父親發現,荊麗總是會跟著台上的人一起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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