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彆忘了事不過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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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當真是一個下午都沒有離開顧朝夕身邊,中途荊嶠想來找顧朝夕去一樓,還被裴宴給攔住了。

“可可,我想你陪我玩。”

他站在病房門口可憐巴巴地朝著裡麵看,卻被裴宴側身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顧朝夕瞧著這兩人像個小孩似的,實在沒忍住笑。

“裴宴,你跟他計較什麼?”

那人聽聞回過頭來,眼裡帶著點深沉:“那我不跟他計較了,跟你計較。”

“那你跟他計較吧。”

她笑了笑,靠著床頭,乾脆不看房門口了。

裴宴輕笑了一聲,再次回頭去看門口的荊嶠,他舉著手可憐兮兮地雙手合十。

隻可惜,根本換不來秦醫生的一丁點憐憫之心。

打發荊嶠去了一樓,兩人這才得空開始看這一層的所有病房。

起先裴宴給病人喝藥的時間,並沒有怎麼仔細觀察,隻是隱約記得這一層沒有什麼特殊的。

如今和顧朝夕把這一層又看了一遍,也的確是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除了荊嶠這個特殊的人之外。

兩人把四樓摸清楚之後,就從樓梯往

一樓的院子裡,這會兒隻有一些病人在裡麵遊蕩,荊嶠就在角落裡踢著一隻有些癟的足球。

那隻足球看起來有些臟了,上麵沾著一些泥土和碎草末。

顧朝夕出現在一樓的時候,荊嶠立刻便發現了,可是她身邊站著裴宴,讓荊嶠一時間不敢上前,隻好眼巴巴地看了幾眼,自己低頭玩著球。

“球是從哪裡來的?”

顧朝夕看了一眼,側頭問裴宴。

“一樓有一個器材室,裡麵放了挺多的,還有羽毛球什麼的。”

那個器材室,裡麵擺了三個很大的貨架,上麵放著一些陳舊的紙箱。

這些紙箱裡麵,有的放著足球,有的是籃球和羽毛球。

還有一些隨手擺在貨架上麵的,斷了線的羽毛球拍。

隻不過,器材室裡似乎很少被人打掃,上麵蒙了一層薄薄的灰。

那裡麵裴宴甚至搬開貨架檢查過,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而且這個器材室並不怎麼打大,甚至不如他們的辦公室大。

顧朝夕點了點頭,又看向院子裡坐在槐樹下的人。

那個長椅上,坐著幾個顧朝夕完全臉生的女人,靠在椅背上,似乎在發呆。

長椅的另一端,周佑佑抱著雙腿坐在上麵,也不知道目光落在哪裡。

她抬著胳膊肘戳了戳裴宴的腰,示意他往那邊看。

“周佑佑,你怎麼了?”走得近了,自然就瞧見了她有些發白的臉色。

看見裴宴和顧朝夕,周佑佑才回了神來,恍惚了一下,把腿從椅子上放了下去。

“現在沒做夢了啊?”

剛剛她下樓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來到一樓一個熟人都沒看見,還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顧朝夕和裴宴兩人對視一眼,便明白了,有什麼東西不太簡單。

“發生什麼了?”

兩人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來,顧朝夕抬手輕輕在周佑佑的後背上拍了拍。

感受到她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顧朝夕才把手收了回來。

周佑佑吸了吸鼻子,開始說起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

其實在她看來,自己或許也沒有完全是做夢吧?

那就好像是另外一個平行的空間,一切都讓她感覺到是那麼的真實和可怕。

講述完自己看見的一切,顧朝夕和裴宴都沒有說話。

剩下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有見到那些東西,可為什麼隻有周佑佑見到了呢?

難道是因為她目睹了新玩家死去的畫麵嗎?

所以那些東西找到了什麼入口,才能讓周佑佑看到並且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她那時是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

後麵雖然有些困,可是她不敢待在那個房間裡,總覺得,如果自己再次閉上眼睛,那個醫生就會找到她。

可還沒等裴宴和顧朝夕想起什麼來,就看見從一樓的門裡麵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

他是直接朝著周佑佑的方向來的,走到她麵前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

他的雙手都插在白大褂的兜裡麵,並沒有拿出來。

“該回去病房了,一會兒要吃晚飯。”

“我不回去,還沒到時間,我不回去!”

這是她那一層的醫生啊,周佑佑的手下意識抓住顧朝夕,臉上帶著緊張。

顧朝夕抬頭朝著這個醫生看過去,他臉上掛著笑,看似很溫和,可是沒什麼溫度,讓人覺得笑得有些假。

聽到周佑佑的拒絕,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一分,又問了一遍。

“該回去病房了,一會兒要吃晚飯。”

“我說了我不回去!你滾開啊!”周佑佑真的有些崩潰了,抓著顧朝夕的手都下意識用了力氣。

眼前的醫生似乎有些惱了。

眼看他馬上要問出第三遍來,顧朝夕先一步捂住了周佑佑的嘴巴。

“你忘了嗎?事不過三!”

看眼前這個醫生的樣子,明顯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意味。

如果周佑佑拒絕第三遍的話,他是不是就要和周佑佑夢裡的那樣了?

顧朝夕不得而知,但是不能試錯。

看到周佑佑落淚,顧朝夕也沒有鬆開手,反而盯著她的眼睛。

“你要乖乖地跟著他回去病房,吃完晚飯之後下來,我們都在這裡,到時候一起想辦法。”

“明白了嗎?”

她問周佑佑,看著對方點頭,顧朝夕這才慢慢地鬆開手。

瞧見裴宴也是和顧朝夕一樣的表情,周佑佑也知道,現在隻能這樣子了。

如果想要活著出去,就必須按照他們說的那些來做,不能觸犯規則,觸犯規則是會被殺死的。

她哽咽了一下,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然後站起身來。

那醫生的表情果然瞬間緩和了下來,似乎很滿意周佑佑的聽話。

“走吧,我們回病房。”

說罷,那個醫生就在前麵率先走了。

周佑佑跟著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顧朝夕,見她肯定地點了點頭,這才回身往前走去。

直到兩個人都消失在拐角,顧朝夕這才回頭去看裴宴。

“看樣子,那個醫生確實有些盯上她。”

“目前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但是要搞清楚,夢境和現在會不會相互貫通。”

畢竟,周佑佑在夢裡受到的創傷並沒有呈現在現在的身體上,則兩者是不互通的。

但是,她自己說現在很疼,就證明痛感是互通的。

那如果在夢境死亡,現在也會死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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