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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15章、夢是夢,陸峰知道智遠僧說的就是夢,在夢裡,應有指引,無論是何種指引,都可看出一些端倪來。
陸峰緩緩的言語說道:“我知曉了,今晚你看著一點,明日你再休息吧。
明日,你就帶著諸人留在這裡,四處稍微探尋一番,切記不可出去。
我去外麵找找那走失的犛牛,此處無甚鹽巴,看起來也無甚酥油,總要在這裡活下去,也須得一些俗世之中的供奉,那些犛牛群身上有我們所須之物,我也須得看看,周圍到底如何。
那些侍從僧,便是伱看到的那些僧,他們應也有些識字的,可以當做業巴,你可教育他們識數,叫他們將那油滋滋的樹枝砍下來。
你若是有閒暇的時日,可是教他們一些經文,無須甚需要灌頂的密文,止須指點他們幾句即可,我數了數,這些僧俗加起來,連帶著你我,不算白瑪,一共二十九人,那幾個私兵看起來是有一把子力氣的,你教他們做些粗笨手藝也是可以的,此處的事情,我若出去,便全權交給了你。
你便是他們的上師,我出去了,你們便止吃三分飽,你五分,不做活的人吃一分,其餘人吃三分,智遠上師,可能做到如此?”
智遠上師說道:“是,謹遵上師之言語,依從上師。”
陸峰點了點頭,此處無甚需要注意水源的,便是那背陰的地方,是常年不化的積雪,隻須用鍋子挖出來,就可以吃,但是無鹽巴就是大問題,人不可以不食鹽巴,陸峰亦雙手合十,對著智遠上師行禮,智遠上師還禮,回到了篝火旁邊。
止留下陸峰一人。
陸峰開始持咒,盤膝,念誦六字大明咒,隨後換“不動明王密咒”,今日之大忿怒,叫他心中有一感覺,便是他的密咒,應也快要有所建樹了,他的功德,就是隨著本尊做“誅”業,護衛佛法,隨著他如自己的本尊一樣,敬愛禮佛,對於那些佛敵、冥頑不化者、沉溺於苦海中臣服愚鈍的眾生,起到驚醒作用,以慈悲心推動他們做智慧資糧。
如此之下,陸峰呈現出大忿怒之樣貌,卻無三毒之害。
每一次做如此的情況,就是在為自己的福德做加持,都是在朝著自己本尊之應做之事情上更進一步,是朝著自己本尊學習,逐漸靠近本尊,所以如此學習,陸峰感覺到比自己在寺廟之中一直持咒,都要快的多,精進的多。
護法明王道,陸峰慈悲韻引燃智慧火,開始了今日的修煉,無論寒風如何烈烈,他都不會在這裡被凍成冰雕,所以那山下的高僧,應有其餘之原因留在那裡,此處諸多事情不明,好在將那“日出寺”燒成了熊熊火炬之前,大家還將諸多的薪柴放在了外麵。
這幾日的薪柴應是夠得,但是更多時間,卻無可能,就算是薪柴應夠了,食物也不夠,就連鍋子,也止剩下一個,還是一個陸峰的侍從僧拚死拚活帶過來的,這一口鍋子,有的時候就是好幾頭人命,是的,好幾頭人命。
智遠僧看著那在火焰旁邊閃閃發光的鍋子,又遠遠看了一眼修行之中的陸峰,拿著鍋子去那有些微微凍住的河流之中,找到了一些碎冰塊,此刻還無是時間叫所有的河流都凍住,可能有些地方有不凍湖、不凍泉,此處有無,智遠僧不清楚,這裡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止此處水,他們喝之前都是念了咒的。
並且智遠僧還看到了這冰冷徹骨的水中還有魚兒。
但無論是他,亦或者是永真,還是其餘人,都無動魚兒的想法。
密法域,起碼在他們這裡,都無有食魚的這個習俗。
無有酥油茶,智遠僧也隻能一點點懷裡的茶磚掰開、掰碎,丟進了鍋子裡麵,看著鍋子裡麵沸騰的水冒出來了白色的泡沫,智遠僧忽然有些懷念酥油茶了,酥油茶最好喝的就是上麵那一層厚厚的油脂,它能夠叫人在寒冷的夜晚,保存住自己的體溫。
等待鍋子裡麵的茶水稍微冷卻了一下,智遠僧就拿著冒著熱氣的鍋子,在這些僧俗之間不斷的行走,準確的說是看他們的樣貌,看他們的表情,有無痛苦,有無抽搐,是否做夢,又做了甚麼夢。
這對於智遠僧來說很重要。
他輕輕的持咒聲音在這些人之中回蕩著,儘管他亦很累,可是他口誦密咒不斷的為自己加持,不斷的為自己加持,叫他不可垮下,這其中自然還是因為有陸峰“六字大明咒”加持護佑的作用,否則的話,智遠僧此刻也應休息了。
行走之間,行走之間,不知不覺,連智遠僧都有些睡眠。
行走之間,行走之間,他感覺自己的步伐都慢了起來,手裡的鍋子和熱水倒在了地上,他整個人一踉蹌。
行走之間,行走之間,智遠僧陷入了睡眠。
他閉上眼睛,夢到自己還在為這些“牲口”持咒,夢到自己還在圍繞著眾人,觀察著眾人,上師還在遠處持咒、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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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看到了遠處黑暗之中走過來了一個人——那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她穿著很華麗的衣服,很胖大,是一個女性特征很明顯的黑女人,在她的頭上還帶著冠冕,是年輕人、老人和小孩的臉皮縫合在一起做到的,她的一隻手上還帶著杖,她長得結實又肥碩,眼睛之中冒著血光,她唱著歌,應是一首讚歌。
“稱頌禮讚多智多謀朗多奇,火供人心。”
“稱頌禮讚多智多謀朗多奇,火供人腸。”
“稱頌禮讚多智多謀朗多奇,火供青稞。”
“稱頌禮讚多智多謀朗多奇,火供清酒。”
……
她看到了智遠僧,看著智遠僧,就朝著智遠僧走了過來,智遠僧無是沒有想到過要反抗,但是很可惜,他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被那胖大的女人走到了自己身邊,毫不猶豫的用手掏入了智遠僧的肚子之中,將他的腸子都掏了出來!
“濕腸一副。”
那黑女人張開了大嘴,露出來了黃黑色的牙齒,露出來了令人歡欣的笑意。
一時之間,智遠僧看著自己熱氣騰騰的腸子,劇痛難忍!
那黑女人掏出來了智遠僧的腸子不說,在智遠僧的麵前,還翻騰著腸子,將他的腸子都掏了出來給智遠僧看!
“啊!”
智遠僧終究是受不了這一種宛若真實的痛苦感覺,忽而發出了令人震驚的驚呼,發出了一身冷汗,立時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時間就用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肚子還好,腸子還在,是夢!是一個夢!
可是出了這夢,智遠僧不但未曾有絲毫的寬懷——因自己被掏出腸子之事是夢境,自己活著而感覺到的寬懷,反而更因如此,他的神色變得更差了一些,因那夢本身就是一件極其不吉祥的事情,他就看到了一個個痛苦無比的僧俗,躺在地上,不得醒來。
智遠僧立刻過去,用力的扇在了他們的臉上,叫他們醒來,並且同時看向了上師的方向,永真上師在修行,智遠僧看的出來,上師修行的是一門極其殊勝的護道法門,在他修行的時候,應是安全的。
至於白瑪——上師的護法神,不知道去了何處,連帶著那才旦倫珠亦不知去向,一個個叫醒了諸人,智遠僧有些跌跌撞撞的想過去取看上師,卻看到上師已經站了起來,陸峰一次加行道的修持到了,他應去外麵尋找走失的犛牛。
看到了正在動手的智遠僧,未曾叫他住手,他走過來,奮力在地上一踏足,口中以“哈”聲音呼醒了人,並且問智遠僧:“發生了何事?”
智遠僧說道:“上師,此地有大凶險。”
他說道:“上師,我夢見了一個黑女人掏出來了我的腸,她應在嘴巴裡麵,念了一個名字,可是我止醒來,便忘記了這名字,也忘了她說的是甚麼,但是那種掏出腸子的痛苦,上師,我此刻腹中還是隱隱作痛。
但是這黑女人的模樣,我亦見的極明,到現在也未曾忘記,上師,這是大大的凶兆。
在夢裡被一個黑女人扯出來了腸子,意味著等到明日大日升起來的時候,我應有隕命之難,這是密法域一直流傳在了風馬裡麵的古老詛咒,上師,無論是不是僧官,夢到了這掏出來人腸子的黑女人,那做夢之人就會在下一個日落之前死去。”
陸峰說道:“竟能如此險惡?”
陸峰看著智遠僧,示意他不用驚慌擔心,去問問其餘的僧俗如何,他則是再度盤膝坐在地上,昨夜苦修一夜,他自然無甚麼睡眠,也沒有夢到那女人,不過若是這夢就是凶兆、死兆頭的話,陸峰蹙眉,這又應是尋甚特殊的辦法?
陸峰並不敢小覷了這夢,卓格頓珠上師就是因為在索瑪戰神的殿前,做夢夢到了自己的生障魔,方才不遠萬裡,一人前來此處。
陸峰坐在那裡等待智遠僧回來,智遠僧回來,有些羞愧的告訴上師,他們都夢見了那掏腸子的女人,無有夢見其它,和他一般,所有人都忘記了那黑色的胖女人嘴巴裡麵說的是甚麼,但是一般來說,越是如此,反而越是顯得此事非同一般。
原本按照智遠僧的意思,是要看看此地究竟有何生物,蓋因夢見不同景象,就可知此地到底有何物。夢見了龍的預兆,那就應此地有龍,夢見念的預兆,那就說明此處有念,夢見了魔的征兆,那就此處有魔,如此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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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夢境,智遠僧本來打算通過此事,可知道不同的預兆預兆何物,也應有方法可以設置“垛”來詛咒這些可能會遇見的敵人,也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但是大家都夢到的是那掏出腸子的女人,也就是說大家可能明日都要死在這裡,好在大家隻是慌張,這件事情現在隻有智遠僧和陸峰二人知道。
陸峰聞言,撥動了一下自己的嘎巴拉念珠,告訴智遠僧,勿要叫彆人知曉此事,燒水,一人喝一口暖呼呼的熱水。
他平靜淡定的說道:“勿要掛念此事,有我在此。”
智遠僧心悅誠服:“是,上師!”
他去安撫人,陸峰則是一邊波動著嘎巴拉念珠,那一隻隻厲詭上師的手幫助他抓住了毯子,陸峰去尋白瑪了,他感覺到白瑪是在遠處,他叫智遠僧安慰諸人一二,自己朝著外頭走了過去,去尋白瑪,他嘎巴拉念珠轉動之間,腦子之中已經有了不止一個主意。
走幾步,稍微推敲,陸峰便已經拿定了主意。
這日出寺進出之路十分簡單,止這裡出去進來都一條正常道路,無其餘道路可走。所以往出去走了百步左右,陸峰就嗅到了被雪的味道壓製住的血腥味道。
待到他過去,就看到白瑪身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諸多狼屍,其中有些狼屍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是被那碩大的蹄子踩踏而死的痕跡,並且有一些狼屍應是被白瑪吸走了最後一絲生氣,死在此處。
“做得好,白瑪!做的好!”
陸峰見到此幕,大大的稱讚了白瑪,“這些狼即為外道,不過以身布施,亦算是回頭是岸。”
陸峰如是說道,卻無人覺得有問題——才旦倫珠也覺得如此,因為就算是這小小的孩子都知道,狼就算是餓死,都不會進入法寺的範圍之中,這些狼忽而襲擊此處的僧侶,那應就是被惡魔蠱惑的外道了。
外道並不止限於人這一類,並且被當做外道,便剝奪了諸多權力。
陸峰叫白瑪將這些狼屍都帶回去,狼肉雖不好吃,但是亦不是不能吃,更重要的是,有狼,就說明這裡一定有一個可循環的生態圈,白瑪將這些狼屍都帶回去,陸峰看了一眼天色,決定小睡一二,去看看胖大黑女人。
彆人得不到信息,陸峰也是要試試自己是否也得不到信息,這忽如其來的胖大黑女人,應也與此地有關,要是能從她嘴巴裡麵知道一些甚麼,那是再好不過了。
要是能知道此地有何魔、厲詭。野神,那便更加巧妙了。回到了燒掉的日出寺旁邊,陸峰倒頭就睡,不到片刻,陸峰就在睡夢之中見到了那胖大黑女人,胖大黑女人伸手想要一把掏出來陸峰的腸子,卻不想手還未有到陸峰的肚子上,就被陸峰一把捏住。
胖大黑女人抬頭看著陸峰,卻無想到陸峰口中直接喊道:“朗多奇,朗多奇,朗多奇!”
他在夢中,左邊走,就是“火供”,那熊熊火焰之中,大量的糧食。珍寶都傾瀉在了其中,化作了神煙,供奉給那位叫做朗多奇的神靈。
又一步,出現了血湖,將那血湖之中無儘血,供奉給了那位叫做朗多奇的神靈,再走一步,就是無儘禮讚,陸峰以“巫教”語言,又稱讚了那位叫做朗多奇的神靈。
夢境之中,不一樣的“意”供,陸峰隻感覺到眼前的胖大女人驚恐無比,她張開手亂擺,陸峰說道:“外道!真是大膽!你如何敢來一位大僧侶的夢中,前來作祟?
外道,外道,外道!”
說話的當口,陸峰一邊觀想自己是不動明王,一下將這胖大黑女人踩在腳下,不斷撚動腳掌,要將她碾壓成一個丸子!
不成不休!
昨天徹底過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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