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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14章、未出世間的風助火勢,火壯風威!熊熊大火一出來,就直接燃燒掉了這木頭做的日出寺,畢竟這日出寺也止一大殿,還是木頭打造,此刻無了詭韻維持,在這護法明王的忿怒火之下,止燒!止燒!止一把火燒!
頃刻之間,化作了一道勝幢!那厲詭的臉都化作了勝幢的瓔珞,發出了恐怖的哀嚎,止這一次不是對活人,不是對僧侶恐怖,是對厲詭的恐怖!
以忿怒火,直接燒乾這可怕的厲詭!一隻火焰化作的大腳呈現出了岩漿熄滅的暗紅之色,和周圍那些熊熊向上的火焰完全不同,朝著那著火的中間,狠狠地踐踏了下去!那紮瑪如,那法螺,那其餘法器的聲音,都業已消失不見,在這炙熱的大火之中,止有一種聲音,極其的刺耳。
是金剛鈴的聲音!
陸峰在裡麵,不斷的搖動金剛鈴,火焰之中,不知在如何亂戰!
密法域之中,極罕用木頭製造建築物,實因密法域大風烈烈,那一年之中,大多時間都是風馬亂走,飛沙走石,那寺廟、土司家族,都極重防火,蓋因一旦生大火,那風一吹,刹那之間,火燒連營,若是建築有些許缺陷,無甚可以消停火焰手段的,不消半天時間,一座寺廟,一座官寨,一座貴族的莊園,都可以直接化作一個大火炬,直接化作“火供”,供養了這天地眾生。
不止是建築物都歸於烈火,就連那裡頭的人,也無要想著有一人逃出來!
故此,反倒是石頭做的碉樓更為便宜,此刻,此處的大火,陡然之間化作了火龍卷,衝著天上就飛了上去,在這火龍卷之中,還有陸峰的聲音傳出!
金剛鈴不停歇,陸峰的聲音就不停歇!
“嘎!噠個噠!夏!呼!哈!”
那些火焰,居然在半空之中凝結,化作了寶珞,最後在諸人的眼神之中,化作了一張忿怒尊的臉!雖然模糊不已,可以還是可以看出這忿怒尊應有三隻眼,又是一卷火焰化作了天子劍,狠狠地朝著這下麵刺了下來!
要刺殺這下麵的厲詭!
見狀,
“頂禮上師!”
“頂禮上師!”
紮娃看到這火焰之中的忿怒尊,立刻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其餘人也有學有樣,都跪在地上,頂禮上師。智遠僧則是凝視著那忿怒尊,雙手合十,口中念回文咒,繼續圍繞著那炙熱的大火轉動,那大火帶著的熱氣叫他的僧衣都膨脹了起來,熊熊烈火之中,陸峰的聲音還在繼續,並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忿怒!
咒語更是隨機應變,從“驅男詭咒”,到幾個殊勝的咒語,再到後來,直接化作了“呼”“哈”“呼”“哈”這樣的嗬斥大音,智遠僧聽得,立刻就知道,裡麵的鬥法,應已出了結果!
於是乎,他轉頭,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說道:“偌!你等癡愚之人,還不趕緊去找那袍子等上師出來之後穿?難道要上師向著你們討要不成?
你們就是如此對待一位有德高僧的?”
智遠僧指著他們說道,氣勢極重,紮娃一聽,立刻將自己的衣服都脫了下來,自己赤條條的站在這冰天雪地裡麵,有些膽怯,害怕自己之袍子,玷汙了上師。哪怕身旁有篝火,其實這樣亦不溫暖,密法域的夜晚,無著衣服者,無可藏地穴者,無和牲畜一起眠者,都會因失溫而死。
但是不管是措索,還是白珍珠,亦或者是那些以前噶寧家族的私兵,都無有任何不對的感覺,反而有些豔羨,白珍珠甚至想要抱著上師取暖,此為殊勝之功德。
自然,此事情亦無甚稀奇之處,在密法域,大寺廟是不許進去女眷的,會罰畜一九到二九不等,吃戒律院的鞭子,若是去求學的大僧侶,就如明法長老這樣的大僧侶,或者更厲害一些,無儘白塔寺的主持尊者這樣的身份,去紮舉本寺這樣的上寺這樣的地方求學,若是他們也帶著女眷,也會被直接剝奪了這上師的身份。
此為不許,上師的身份在密法域極其的重要,上師可免除雜役,可免除大供養,可免除烏拉——止上師,非學經僧,所以上師這個身份,極其的殊勝!就算是大僧侶,亦不能脫去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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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大寺廟之中供奉的原來的一些“巫教”神靈,或者是本來在佛法傳來之前,就在密法域有的神靈,也要遵守這法寺的規則。他們是未出世間的神靈,故而在許多方麵,他們和人是一樣的,亦有伴侶,有伴神,有自己的城堡,有自己的領地。
所以一般情況之下,寺廟之中不許女眷進入——包括一些未出世間的“巫教”神靈的女性伴神,但是女性伴神見不到自己的丈夫,又會發怒,那應如何呢?
法寺自有辦法。
一般而言,是有二種方法,來緩和此事,一種是將神像晚上閉門之前,抬出去,白天抬進來。意思就是白日不可入寺,晚上便可叫這未出世間的神靈在一起團聚,亦或者是有僧會特意在寺廟門口等待,特意以佛法勸導,勸那女性神靈,不可入內。
未出世間神靈,亦稱之為野神、外神,有的這些神靈和厲詭並不相同,他們是原本就生活在了密法域的一些神靈,有些“神靈”的生活,亦和密法域的人息息相關,在無人的區域之中,在高山之上,在深湖之中,都有他們的身影,他們和生番亦不同。
可以如此來言,也就是密法域,人神混居。
至於說後來破了戒律這樣的事情,亦很常見,畢竟僧侶亦是人,諸多僧侶終生修行,難免也有最後“佛性懈怠”,“本尊不喜”,“修為不得精進”時候的懶怠樣子,最後無法在修持之上精進,止能在彆的地方發展,那個時候,他們亦成為了屬於自己廟子的大僧侶。
自己的地盤,那也應有自己的辦法逃過戒律僧的眼睛。再者,大僧侶有了莊園之後,也可以將自己的私生子放在莊園之中,無須通過寺廟,也無須將人帶到寺廟,每一個寺廟都有自己獨特的方法,逃過戒律。
如此,白珍珠如是想,也並不稀奇,畢竟這種事情——不管是侍奉上師,亦或者是為上師而死,那就是大功德,自己也會成為有福者。止沒想到,紮娃脫了衣服,凍的抖了兩下,身上雞皮疙瘩都暴起的時候,那火焰之中就有一道火光,身燃烈火衝了出來。
眾人尚未見到此人如何,止那熊熊火焰叫所有人眼睛生疼的時候,才旦倫珠身上裹著的厚重毯子就來到了那僧的身上,那僧身上的火焰就都消失不見了!
是陸峰,水大圓滿,再加上陸峰自己的忿怒火,這火勢大的很,但是無傷害到陸峰一絲一毫,連一根毛都無燒著,一根眉毛都無傷害。
止陸峰身上的僧袍,的確是燒了,未曾有得辦法——這僧衣並不考慮防火性能,陸峰叫紮娃穿上衣服,不要凍著了。
他莊嚴說道:“紮娃,穿上伱的衣,你的供奉我已經感受到,我業已接受了你的供奉,紮娃,你如此供養上師,應有無量功德,穿上衣吧。
你還應為我布施勞動力,你不應現在就去死,你還應有你之後的功德!
你須不得去佛陀之土,你還應為我布施,紮娃,你可知道?”
陸峰說道,紮娃聽聞,誠惶誠恐,他快速的穿起來了衣服,陸峰還為他持咒將身上的寒意祛除了,紮娃才說道:“上師,紮娃明白,紮娃明白了。
紮娃一定為上師布施勞動力,紮娃一定為上師布施自己的一切。”
陸峰說道:“明白就好,紮娃,你且帶著眾人烤火,我有一件事情須你要做到了,你要安排人點火,輪流睡覺,不可叫這火滅了,不可叫人凍死,你可能布置?”
雖上師說的話裡,多有話語是紮娃不明白的,甚勞動力,甚輪流,但是紮娃卻一口答應,紮娃也聽了一個囫圇,勉強明白了上師的意思,他說道:“紮娃曉得了。”
陸峰點頭,示意他去做。
自己則是叫白瑪繼續帶著小娃子,無論如何,不可叫小娃子凍斃在此處。
做完了這諸多事情,陸峰則是看著眼前的火焰,知這火焰應該還能再燒一些時日,不知是何種緣故,直到了現在,此處還是天清氣朗,無有任何迷霧、飛雪,又因為此地是一個窩風的地方,寒風也“照拂”不到,算是一個福地。
止此地發生的事情,叫陸峰蹙眉,須得和智遠僧略微商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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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懷裡那人皮古卷,亦無被火焰灼燒成為灰燼,陸峰甚至還有時間在鬥法之中,拿起來人皮古卷看一眼,發現是直到他鬥法起來,那上麵才出厲詭之圖案。
‘應是和我左道相持之厲詭、外道,才會顯示在此經卷之上,還是其餘原因?
亦或者是對我有惡意,或者是我應享福的對象,才會出現在上麵?
如此的話,此物還需要再探究一二。
並且此物之上,還多出了諸多變化,是好是壞?’
陸峰看到,隨著他降妖除魔的越多,這一張人皮古卷,它就越發的細膩,上一次在龍根上師處,此物發燙,陸峰不知道為何,止覺得這一張古卷,變得越發的細致了。
越發的充滿了一種不應是人皮,或者是動物皮膚身上的紋路。
連毛孔,現在都縮小的幾不可見。
如一張藝術紙。
陸峰無從見過那以人的皮膚所做的上好的唐卡,亦無近距離觸摸過,可是現在,陸峰卻看這古卷之上的那些諸多的紋路,感覺這紋路,如同是畫壇城的上師,在上麵利用看不見的手筆,在上麵按照天地之間的道理,勾勒出自己的一道圖案來!
這些紋路,應有些大含義在上頭,具體如何,陸峰暫時還看不出來,因為它是從四角剛剛出現。
但是有一點,陸峰是看出來了,這小小的日出寺廟之中,上上下下,都止一個厲詭,就是蒙住了紅布的那乾癟僧,這僧是第六階次第的僧人手段,對於彆人來說,可能有些吃力,但是對於陸峰來說,並不困難,陸峰之密續傳承,因極其特殊之緣故,上師一傳傳到底,無甚隱瞞之處,無須上師再度灌頂,就可以得之後的知識。
之所以鬨出來了如此大的聲勢,原因還在他的秘密本尊,不動明王尊上。
叫不動明王尊忿怒的點並非是因為這僧是外道,而是因為這僧事魔,所以他的秘密本尊才顯出如此的忿怒來,維持佛法威嚴!
裹著毯子,陸峰止是以衣服遮蔽住自己這身體,雖然陸峰可得無我,去追求無我執,無他執,但此處其餘人不可。
陸峰摸了摸才旦倫珠的腦袋,陸峰叫白瑪帶著他朝著篝火近一點,其實此處已經相當熱了,感覺頭上都飄下來了雪花,其實那也並非是雪花,那便是所謂的,空氣之中的“寒氣”,被這大火一激,從天上落了下來。
落在人的身上,冰冰涼涼的,陸峰再度看了一眼時間,止這厲詭一個,才多三天左右,連噶其拉官寨之中的老虎老太太都不如,陸峰想到了這裡,再度想到了卓格頓珠上師,卓格頓珠上師說他夢到的生障魔,就在噶其拉官寨之中。
陸峰也覺得自己的噶寧莊園之中那些都是自己的生障魔,那是否意味著,自己應也有一天,要去一趟噶寧莊園?若如此,他到底要到何種程度才能去降服自己的生障魔?那噶寧莊園之中,野神、外神和厲詭都有,哪一位又是他的生障魔?還是都是他的生障魔?
陸峰想得多,他伸手去眼前的火焰之中徑直掏出來了一塊熊熊燃燒的“火把”,對智遠僧說道:“智遠上師,和我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智遠僧和他過來,陸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智遠僧,智遠僧聞言,蹙眉說道:“上師,若是如此而言,我還真的聽過一些傳說,關於此種事情——護法神不見了,卻止廟裡的僧人坐在了那上麵的事情。
若是如此,今晚應就有分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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