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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03章、讓步陸峰不得不將大精力放在這一方麵,將自己的“頭大”給消下去,他的六字大明咒和身邊出現的五位化作常人大小的厲詭高僧,一起為他持咒,增長智慧和福源,幫助他以大智慧和大慈悲,增長他的智慧,消化那些大部頭。
想要修持精進,成為本尊,福、資二資糧都是必不可少的,世俗之間的財富和佛緣,智慧和慈悲的加持,都是缺一不可之物,所以諸多僧侶無法湊齊大布施的財產,被迫花費許多時間去收集這些資糧,自然,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另外的僧侶幫助他們湊齊這些資糧,不止是第六階次第的僧侶如此,就算是去紮舉本寺,去考取第五階次第的“善知識”學位,亦是如此。
——不進行“大布施”,就必須要在紮舉本寺當差,還要繳納紮舉本寺學院的房屋租金,承擔諸多雜事,並且想要得到第五階次第的“善知識”學位,和取得“第六階次第善知識”是一般無二的。
都須通過學習,在寺院的諸多僧侶眼神之下,和其餘的僧侶辯經通過,再通過寺廟之中大僧侶的考核,最後放一次“大布施”,就可獲得學位。
陸峰雖未曾知道一次“大布施”具體需要多少,但是布施的錢財是和僧侶的數量成正比的,若以紮舉本寺的僧侶數量來算的話,恐就算是最低層次的布施——指的是青稞粥和一點銅錢,恐兩千兩銀子都未能打住。
陸峰此刻,可未曾有兩千兩銀子。
陸峰雙手合十,將自己的焦躁心都攪碎在了轉經輪之中,知道自己著急不得。
他精細的將他的時間分割為了幾部分,並且依照自己劃分的時間進行飲食起居,盤膝修行。
他的手指肚子在嘎巴拉念珠之上微微轉動,止每一次轉動在一特定嘎巴拉念珠之上的時候,就會微微停頓一下。他的手指肚子宛然是化作了金色,將金色的金汁度入了其中,溫養其中受傷的一位高僧厲詭,應過不久時間,那位受傷的高僧厲詭就可以從容出現了。
陸峰在明理長老的“官邸”之中,竟久久未曾見過自己的上師,明理長老,他似乎許多時間未曾出現在“官邸”之中,不知去了何處,反而是明理長老官邸之中的這些僧侶,陸峰都和他們熟悉了起來。
在他們的介紹之下,陸峰對於廟子裡麵,有了一些認知。
明理長老在廟子裡麵還是有些麵子的,整個廟子都可以大致分為三部分,即為宗本貴族家裡的,土司貴族家裡的,還有主持自己家裡的,不論是土司貴族出來的主持尊者,亦或者是宗本貴族出身的主持尊者,都亦有自己的班底,無從依附於土司和宗本貴族,算是廟子裡麵的人。
他們止依附於每一代的主持尊者,每一代的主持尊者亦會依仗他們,打壓其餘二家的勢力,在這其中,明理長老就屬於廟子裡麵的,也是主持這邊的僧侶。那些請他過去的長老們也無法逼迫這樣一位修持了“明主大王護法咒”的大僧侶無端開口。
至於說和明理長老一起來的僧侶、侍從僧,都被戒律院長老明知帶到了後山的廢棄碉樓之中圈禁了起來,無人可以接觸。
就連明理長老唯一的弟子,都無離開明理“官邸”的意思,從無和人交流,於是乎,氣氛又詭異的和諧了起來,陸峰每日清晨沐浴,修行大手印,並且常常想象自己的慈悲韻如同一抔水一般,他每日則是雙手抔起來這一杯水,衝著他自己的顱頂灌頂了下去,將身上的所有汙穢和“不潔”全部都清洗下去。
他還須時時將龍經都鎮壓下去,否則的話,等待龍經之中“巫教”文字的詭氣壓製了他身體之中的佛性的話,他有可能會因佛性破碎,化作外神、厲詭,陸峰覺得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並非是化作厲詭,而是陸峰欲要做此事的代價,若是陸峰自己毫無損傷的拿到了噶寧家族帶著的“龍經”,他此時卻應該不安了,就算是如此,陸峰也時時檢查,他還未忘記一件事情。
智遠和已經化作厲詭的智安僧二僧告訴過陸峰,噶寧莊園應有兩位護法神,一位是管家化作的精魄厲詭,也就是老薩日頓,這位陸峰已經見過了,還有一位厲詭精魄,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噶寧家族護衛,這位厲詭,陸峰卻一直都未見過,不知道是否是在這一次的詭災之中,亦化作了厲詭。
不過,陸峰合理懷疑,他應是和自家的噶寧少爺,隨著那位紮舉本寺的僧侶一同去了紮舉本寺,若是如此的話,‘答應僧侶的,發了誓言的,就應如同刻在了石頭上的六字大明咒,永恒不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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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如往日一般,將自己對著密法域的大日所做出的誓言,全都實現。
話雖如此,可是顯然憑借陸峰現在之身份地位,他就算是占據了如此之理,也無法用此為由,逼迫一位大僧侶之弟子將其實現——以噶寧老爺之手段,他的大兒子應也已經過了第六階次第的僧侶考試,畢竟第六階次第之僧侶考試,並無如此嚴格,直到第三階次第以上的考試,據說才是應有“諸法本源之寺”特意派出來的大僧侶和大神巫從旁監視,不許舞弊,其餘的考試,應都有獨特的門路可以行走其間。
甚至於陸峰懷疑,再過一些時間,那位噶寧家族僧侶都應為第五階次第的僧侶,地位就更高了,在寺廟之中尋得一位高權重之紅衣僧侶為其灌頂,陸峰就更無辦法了。
所以,陸峰暫時將此事壓在了自己的慈悲蓮台之下,隻是不許忘記,若有機會,這事情便如同一座長出來的戈壁低矮灌草,從蓮台之下生長出來,長成一片,若無機會,陸峰就將此直接攪碎,一點都不留下。
如此,陸峰的生活如被“軟禁”一般,止能在明理長老的“官邸”之中行走,修行,須什麼東西,便告訴“官邸”之中的侍從僧,請他們幫助自己辦理,看起來殊為不便。
但是陸峰對此很滿意,亦無任何怨言,此處有吃有喝,還無任何之危險,對於陸峰來說,此處之安全穩定,已然超過了自己在學經僧時候的樣子,也儼然已經超出了他在噶寧莊園的日子,他若是能一直在此治學,便再好不過了。
每日早上,大日剛出的時候,陸峰就一個人伸手在地上滑來滑去,腦子之中那哽的他生疼的那些文字,也逐漸被他破解、解析出來,陸峰還問了寺中是否有學梵文的經師,結果被告知寺廟之中的智雲上師就是其中一位治學梵學的高僧,止陸峰現在不得出,無法尋找這位老相識,但是好在這些天,他和自己的秘密本尊“不動明王”之間的聯係越來越清晰。
以慈悲韻味化作的“清水”,洗滌出來了被埋藏在了“不潔”之中的“不動明王尊”,陸峰方才可繼續持咒,將諸多法咒加持在自己身上,並且陸峰未曾想到,如此過了兩三日,他也收到了諸多青稞、酥油、茶葉,陸峰詢問了一二,得知那是他作為僧官的俸祿。
陸峰:“我原來還是僧官呢?”
他未料到,明理長老為他安排的那僧官身份,一日班都未有上,已然可以接受到俸祿了,陸峰不禁又隨喜讚歎了一番,不過這樣的好日子沒有過多久,就已經結束了。
那是一個大半夜,陸峰正在修持“不動明王密咒”,卻無想到他被久久未見的明理長老叫了起來。
明理長老看起來急匆匆,他拉著陸峰說道:“隨我來。”
陸峰此刻還未反應過來,但是看到了明理長老這個樣子,他還是順著明理長老走了出去,直到到了外麵,陸峰方才知道,是主持尊者回來了。
他要見陸峰!
……
雪山的大雪頂依舊是在熠熠生輝,在黑夜之中,這大雪頂白的幾乎不像是在現實之中,寒風如刀,距離大雪落下之日,不須多少時間了,屆時,整個阿布曲州都應落在一片白雪之下,化作寒冰地獄,對於那些農奴來說,這時節,就應是那被佛爺鎮壓住了的地獄,微微抬頭的模樣了。
此地獄,和裂做青白地獄和裂如紅蓮地獄,對於農奴來說,亦無甚區彆了。
夜晚行走,陸峰和眼前的明理長老二人,嘴鼻之間都呼出了無量白氣,二僧在此間都不須厚重衣服,隻是勉力行走,一言不發,明理長老如此,陸峰也是如此,陸峰從明理長老“官邸”之中走出來之時刻,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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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整個無儘白塔寺,似是落入了一座寂靜無聲的壇城之中,竟無一絲聲音發出,就連明理長老時常拿著的鐵棒,此刻也在他手中,不再敲動。
止陸峰行走之間,看到許多帶著火把的紅衣僧侶進出,就連那些隻練武,不念經的朵多僧兵亦在紅衣上師的身後,手持火把,不知道在作甚,陸峰看了半晌,就知道廟子裡麵一定是出事了,結果未出陸峰所料,在他們要去的碉樓之外,陸峰見到了明知長老。
這位戒律院的大僧侶上師穿著他那件如鎧甲一般的僧袍,掛著一串貓眼石、紅綠瑪瑙和蜜蠟相間的佛串,看到了他們,明知長老掃了他們一眼,讓開道路說道:“進去罷,主持尊者在裡麵等著你們。”
第一層無人,明理長老帶著陸峰去第二層,這碉樓的二樓,坐著的就應是主持尊者了。
二人上樓。
頂禮膜拜其中的主持尊者。
陸峰亦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無儘白塔寺真正的主尊,無儘白塔寺的主持尊者。未見麵之前,陸峰原本以為,主持尊者應是如明法長老一般養尊處優之模樣,就算不是,也應有明知長老身上不可違逆之氣勢。
可是第一次見,陸峰還以為主持尊者是哪裡的牧民,坐在了法座之上。他整個人都極其的黝黑,臉上充滿了皺紋,並且背部也是佝僂著的,像是做慣了重活的農奴一般,也像是上了年紀,不斷做重活的學經僧。
特彆是他的牙齒,張開了嘴巴,他牙齒都漏掉了幾顆,剛剛進去,哪怕是在膩人的佛香之中,陸峰亦嗅到了其中濃烈的腐爛味道,卻不是從主持尊者身上傳出來的,主持尊者亦嗅到了這股子味道,但他未曾去找尋,作為主持尊者,他身邊的侍從僧亦無明知長老、明理長老那般多,止一僧站著,應是他的管家僧。
這位管家僧站著,卻手持了一支筆,正在記錄什麼。
主持尊者坐在了無儘白塔寺的兩層法座之上,在他的背後,應是一副唐卡,並非使用皮子打造,它是由上好的紙張承載,陸峰以前並未見過這種紙張,但是他看到這唐卡,知道這唐卡其中本尊為“大日如來”,在大日如來身邊,站著諸多度母,和藹可親,主持尊者見到了陸峰,對著陸峰說道:“你便是永真?”
陸峰頂禮膜拜說道:“是,主持尊者。”
主持尊者聽到他如此說,點了點頭說道:“好罷,永真,你將伱在噶寧莊園見到的所有之事,不得隱瞞,一點一滴都告知於我。”
說完了之後,主持尊者就閉上了眼睛,陸峰則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眼前的主持尊者,從初初進去在,看見詭臉,到和龍根上師學經,到知道違背誓言之詭,再到“由死轉生之輪”,再到最後自己影子裡麵的龍經……
主持尊者全程都閉著眼睛,似在傾聽,直到陸峰都說完了之後,主持尊者從法座上走了下來,伸手將陸峰影子裡麵的龍經一隻手拿了出來,他看都未看這一本龍經,將其遞給了陸峰說道:“你學‘巫教’文字,語法,你還想要考取第五階次第的‘善知識’學位。”
陸峰說:“回主持尊者的話,是的,想要學。”
主持尊者連連點頭,他說道:“如此,你想學,我再給你找一個老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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