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陽的目光從藤田輝那滿是血汙與絕望的臉龐上緩緩掃過,嘴角勾起一微笑,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在與鈴木太郎的對決中,最終獲勝,這值得祝賀。你為自己贏得了一條生路,無論未來如何,至少這一刻,你是自由的。”藤田輝聞言,艱難地抬起頭,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望向蘇正陽,搖了搖自己異常沉重的腦袋,仿佛想要驅散所有的混沌與迷惘。“不,蘇正陽,你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這場所謂的對決,在你眼中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戲碼,你享受著操控他人命運的快感。至於你揭露鈴木太郎與我妻子的醜聞,也是為了親眼見證他的死亡。”蘇正陽聞言,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哦?你怎知我不會信守承諾,放你一條生路?”藤田輝苦笑一聲,聲音沙啞:“你蘇正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一個以玩弄人心為樂的瘋子!你對我們這些扶桑人從未有過真正的仁慈,你的每一次行動都充滿了算計與陰謀。況且,就算你真的放了我,我又能去哪裡?回到京都,麵對鈴木家族的怒火?不,那隻會讓我死得更快。”蘇正陽看著藤田輝那絕望而清醒的眼神,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藤田輝,你還真是人間清醒。既然你一心求死,不願再受這世間之苦,那麼我就成全你吧。在這個世界上,死亡有時也是一種解脫。”藤田輝在絕望與憤怒交織的最後一刻,憑借著僅存的意誌力掙紮著站起身來。雙腿顫抖,步伐踉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蘇正陽麵前,膝蓋撞擊地板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蘇總統,我知您誌向宏偉,必將繼續發動戰爭,直至征服整個扶桑。”藤田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此生已毀,無顏再活於世。但有一事,我死不瞑目。我求求您,在占領京都的那一天,務必找到那個賤人——惠子,將她宰了。我在地獄,也要親眼看著她受到應有的懲罰!”蘇正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沒有立即回答,隻是靜靜地打量著藤田輝。一旁的李雲龍卻忍不住了,他冷笑道:“藤田君,不要把一切的罪責都歸咎到你的夫人身上。男人之間的戰爭,何必牽扯女人?不過話說回來,我剛剛可是親眼目睹了,鈴木太郎那家夥的蚯蚓,雖然也是短小精悍,確實是比你的要粗壯那麼一點。”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再次插入了藤田輝的心口。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羞辱,他的心中隻有對惠子無儘的恨意。他抬起頭,用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蘇正陽,等待著他的回答。蘇正陽終於開口了,聲音平靜而冷漠:“藤田君,你的請求,我收到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整個扶桑,無論男女老少,都不會逃脫華國的懲罰。至於你的夫人惠子,她自然也不會例外。”得到這肯定的回答後,藤田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那是解脫的笑容,也是絕望的笑容。藤田輝緩緩站起身,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而是毅然決然地一頭撞向了會議桌的桌角。“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藤田輝的頭骨瞬間崩裂,鮮血如同噴泉般四濺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會議桌的一角。藤田輝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雙眼圓睜,仿佛還在注視著這個他曾經熱愛卻又深深傷害了他的世界。在這一刻,他終於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帶著對惠子的無儘恨意和對未來的絕望,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蘇正陽緩緩站起身,目光冷冽如刀,直視著李雲龍,沉聲命令道:“李雲龍,去處理一下鈴木太郎的屍體。我要你把他剁得稀爛,然後拿去喂狗。至於他的骨灰,不必有絲毫的尊重,直接扔進糞坑裡,讓他死了也不得瞑目,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李雲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恭敬地應道:“是,總統,我立刻去辦。”此時,站在蘇正陽身旁的劉扛鼎,雙目通紅,神色激動難掩。他緊握雙拳,聲音顫抖地說道:“少爺,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我們一直在追查當年那場刺殺事件的真相,終於,您找到了那個躲在暗處的始作俑者,讓他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這一刻,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的心情!”蘇正陽轉過身,目光深邃地看向劉扛鼎,擲地有聲:“扛鼎,這隻是個開始。我蘇正陽立誓,要讓整個扶桑,都感受到來自華國的怒火與懲罰。我要讓他們的每一寸土地,都化為無間地獄,讓他們為曾經的罪行,付出千百倍的代價!”說到這裡,蘇正陽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冽,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那片被戰火洗禮的扶桑大地。蘇正陽微微揚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說道:“至於仁東天皇,他的電報中那股桀驁不馴的語氣,倒是讓我很感興趣。我很期待,當我親自腳踏京都的那一刻,他是否還能保持現在的姿態,是否還能有勇氣麵對我的怒火。”在京都的深宮之中,夜色已深,萬籟俱寂,唯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更鼓聲,打破了這沉悶的寧靜。扶桑仁東天皇獨自坐在禦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他緊鎖的眉頭和不安的神色。窗外,月光稀薄,似乎連這清冷的銀輝也帶著幾分不祥的預兆。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的寂靜,一名身著宮廷製服的侍從匆匆而入,手中緊握著一封電報,神色凝重。侍從跪倒在地,雙手呈上電報,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陛下,緊急電報,來自前線。”仁東天皇聞言,心中猛地一緊,他緩緩伸出手,接過電報,仿佛那薄薄的紙張承載著千斤重擔。仁東天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然後緩緩展開電報。隨著字句映入眼簾,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憤怒交織的光芒。電報上,蘇正陽那狂妄而決絕的話語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心臟:“戰爭將持續,直至扶桑化為焦土。吾之誓約,終將兌現,馬踏京都之日不遠,屆時,願陛下能屈尊降貴,跪於吾足下,搖尾乞憐。扶桑之民,非成厲鬼,即淪為華奴。”讀完電報,仁東天皇的雙手不禁顫抖起來,電報紙在他手中幾乎要被揉碎。他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將電報擲於案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回蕩在空曠的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