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就那麼大,前天周稚京出房間溜達,正好碰上許閔,就拉著他聊了幾句。
正好許閔是要跟她一起回海荊市的。
許閔對她也不隱瞞任何,就直接把老安邀請陳宗辭去吃飯的事情跟她說了,時間就在他們走的這天。
不但如此,許閔還跟她說了陳宗辭現在的身體情況。
他現在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全是依靠著他們手裡的一種特效藥在維持。這種藥劑藥效很猛,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恢複體力,且麻痹身上的疼痛。
最多可以維持三到四個小時。
這種藥,不到萬不得已,真的身處困境,他們都不會用。
違背常理的藥物,必然對身體是有一定傷害的。
許閔跟她說這些,是想讓周稚京能夠說服陳宗辭,能夠跟她一起回海荊市。
同一天的時候,宋修誠也趁著陳宗辭在房間單獨治療,過來跟周稚京聊了幾句。
跟許閔一樣,主要就是想讓陳宗辭可以跟周稚京一起回海荊市。
宋修誠很直白的說:“我希望他多活幾年,能夠好好享受人生的快樂。”
周稚京還主動詢問了他一些,陳宗辭在美國的生活。
宋修誠:“他沒有什麼生活。”
能看到的那些,都是他故意要給彆人看的,至於彆人看不到的,宋修誠其實也看不到。
“你們的日子還長,等有機會,讓他自己慢慢講給你聽。”
周稚京覺得宋修誠說的很有道理,他們的日子還長,關於陳宗辭的事情,應該讓他自己說給她聽。
從宋修誠和許閔的言語中,周稚京聽得出來,他們都在關心陳宗辭的身體狀況。
能讓他們這樣說,就說明了陳宗辭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
這樣連續的折騰,鋼鐵的身軀也禁不住。
她自己就中了一槍,都幾天了還沒緩過來,而他身上不止那一處槍傷。
然而,這兩天,周稚京一句也沒有提過走不走的事情。
宋修誠和許閔能夠這樣說,說明這些年來,陳宗辭對他們一定足夠義氣,足夠有責任心,他們才會有這樣的回饋。
這樣的陳宗辭,周稚京就算去勸也沒用,而她也不會去勸。
她來這裡,是要站在陳宗辭這邊,支持他所有的決定,陪著他一起走,就算一條道走到黑,也沒有關係。
她是要讓自己成為他的助力,儘自己所能的幫助他,如果真的會拖他後腿,她再怎麼不願意,也會甘願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讓他覺得安心的事情。
現在是沒有辦法了,老安的人能夠直接堵在門口,大概率是針對她來的。
而且,眼下除了一塊去,也沒彆的辦法。
陳宗辭對此也沒表現的太過驚訝,看到她臉上的妝容,他就預判到她的心思。
陳宗辭:“一會讓人給你拿件衣服換上,小三爺的太太,必然是最體麵的。”
周稚京略有點詫異,沒想到他會同意。
飯後沒一會,他還真拿了一套衣服進來。
一套白色的女士西裝,內裡搭配一件黑色吊帶,知性又大氣。
她讓女醫生給她紮了一個低馬尾,發絲梳的一絲不苟,一根碎發都沒有。
陳宗辭說她嘴巴太紅了一點,她就擦掉隻塗了薄薄一層,就沒有那麼豔麗,攻擊性減弱。顯得清麗不少。
女醫生會跟著她一塊去。
她不但醫術不錯,身手也很行。
專門換了一身塑身衣,行動起來更方便一些。
陳宗辭也穿的稍微正式一點,宋修誠同他一起。
下午兩點,一行人出發。
陳宗辭和周稚京坐上老安安排過來的車子。
地點就在b社的私人領域。
老安攜他的妻子,站在大門口親自迎接。
兩人穿著也很正式體麵,光看外表,跟正常的商人沒什麼兩樣。
換個角度來說,他們做的那些勾當,也算是生意。
車子停穩。
老安親自過來替他們打開車門,他彎下身,目光從陳宗辭身上略過,落在周稚京的身上,眉眼含著很深的笑意,說:“好久不見。想不到有一天,我們再見的情景會是這樣的。”
“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頂峰相見呢?”
周稚京抿唇淺笑,順著他的話,說:“誰說不是呢。”
隨後,兩人下車。
老安帶著他們進了宅子,說:“時間還早。小三爺有沒有興趣逛一逛?我這裡,可是有很多寶貝的。”
“好啊。”
老安:“我讓人準備了遊覽車。”
老安的人正好開著電瓶遊覽車過來。
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徒步走個遍,不管是對陳宗辭還是周稚京都是負擔。
不過遊覽車加上司機,隻能坐五個人。
陳宗辭他們的人都不能跟著。
老安扶著太太上車,他剛坐定,就看到陳宗辭和周稚京坦然的上車,沒有半分畏懼的樣子。
果然啊,那天他們能那樣順利的潛入進來,這宅子裡恐怕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密不透風。
老安平靜的看著他們,等兩人坐好,招呼自己的副手,帶宋修誠他們先進屋子。
而後,遊覽車就朝著園林那邊行進。
這宅子建在密林中,所以最不缺的就是濃密的樹林,也是他們可以立刻撤退的後路。
那是他們天然的保護傘。
外人進入,很難能在這片密林中全身而退出來。
陳宗辭一隻手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攬著周稚京的腰,目光掃著那外圍的層層密林,說:“這裡的空氣可真好,是養身的好地方。”
老安:“那是自然,當初我們在選地方的時候,可是專門挑選過的。你肯定不知道,這裡本來有個長壽村,村裡的人一個個都是百歲老人。”
“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在這裡住幾天,保證你身體恢複的要比平時快。”
陳宗辭手指輕叩,並沒有立刻回應這個話,好似徹底沉靜在周圍的景色中。
周稚京的目光在老安的妻子身上停留了一會。
看起來挺年輕,看著比周稚京都要小一點。
她垂著眼簾,人看起來很憔悴,一點聲音都沒有。
周稚京動了一下腳,一不小心頂到了她的腳尖。
她立刻往後縮回去,連頭都沒抬一下。
照理說,她的兒子被陳宗辭抓走,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來之前,她問過陳宗辭關於老安妻子的背影。
沒人知道,他對這個小妻子保護的挺緊,很少拋頭露麵,但不管去哪裡,他都帶在身邊。
明顯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還是挺特殊的。
至於是感情上的特殊,還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周稚京不覺得老安能是個有感情的人,而且眼前這個女人,看著也不像是跟他情投意合的。
老安這會注意到她的目光,胳膊撞了身側的人,說:“梅梅,小三夫人正看你呢。你放心,小宇去小三爺那邊做客,過幾天就回來了。你這樣擺著臉色做什麼,有句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打過之後的交情更深,小三爺你說是不是?”
陳宗辭的注意力收回,視線掃過梅梅,漫不經心的說:“安夫人不用擔心,您兒子很安全,我有多安全,他就有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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