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那麼一搞,這幾天老安整頓內部,直接把死侍團隊一個不留。
秉承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
誰知道,這中間會不會有人被策反。他就不相信,陳宗辭的人可以那麼輕易混進去,肯定是有人叛變了的。
他最狠的就是叛變,這一路走來,已經數不清被背刺了多少次。所以現在,除了幾個自己人,他幾乎都不敢相信其他人。
有時候就算是自己人,他也時不時要進行考驗,考驗通過,就能安心一陣。
人心啊,是最險惡的東西。
就算是夜夜睡在枕邊的人,不知道那天也會對你拔刀相向。
像老安這樣的人,走到今天,估計連一個好覺都沒睡過。而這樣的人,也會越發的凶殘,不會對任何人留有餘地。
槍殺一個人,就跟打死一隻蒼蠅一樣簡單,估計連情緒都不會波動一下。
近幾天的整頓,讓整個b社都弄得人心惶惶,每個人的頭上都懸著一把刀子,隨時隨地都會落下。
副手進來,見著一地碎玻璃,看到老安沉鬱的臉色,心裡緊了一下,順手拉了個墊背進來。最近老安脾氣暴躁的很,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就可能丟了小命。、
已經好幾次了。
他現在習慣性帶著人在身邊,用來給他擋子彈。
手下臉色一白,想抗拒又不敢,總歸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副手繞過那些碎玻璃,小心翼翼的說:“陳宗辭他們這幾天都待在那安全屋裡沒出來過。我親自觀察了一陣,小宇應該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老安氣的飆了一句臟話,“這還用得著你親自去觀察?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的事情,你還跑去親自觀察?做這種無用功,你是在敷衍我?”
副手垂著眼簾,麵色微微發白,喉嚨收緊,強做鎮定,道:“我當然不是去觀察這個,我另外部署了一番,隻要您一句話,我們的人可以直接把他們圍剿。他們其實沒多少人,起碼明麵上是這樣。”
“陳宗辭那麼狡猾,我增加了三四倍的人手。隻是……”
正說著,外麵有人闖進來,他們的人都沒有攔住。
是雷老大那派的人,跑來興師問罪,老安這兩天的動作太大,必然是要傷及無辜,他動的是整個b社,上上下下清洗一通,動到了很大一部分雷老大那派的人。
那人凶神惡煞的進來,“你什麼意思你!我們的人,是你隨意可以動的嗎?彆以為雷老大現在不在,你就能肆意妄為!不敢怎麼樣,在b社,最大的話事人,隻有雷老大一個!你隻是個副手!你在這裡充當什麼老大?”
老安冷冷瞥了他一眼,糾正他的說辭,“我是二把手,現在老雷不在,那麼b社上下的事情就由我說了算,等到老雷回來,他自然還是最大話事人,這毋庸置疑。但首先要老雷回來,要不然你去把他找回來?”
“老薩,你又是憑什麼跑到我麵前來撒野?”
雷老大半年前出去辦事,至今還未回來,因為是私人行程,他隻帶了幾個親信,也沒有人能聯係到他。他走之前,就交代了,b社的事情全部由老安暫代,他走的時候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老薩最是忠心雷老大,這人一走就是半年,他就生出疑心。讓人暗中盯著老安的動向,知道了他跟一些富商之間的合作,暗搓搓的在b社做的一些調整規劃。
那想要徹底掌控b社的心思已經完全寫在臉上,哪裡還將雷老大放在心裡。
老薩哼的一聲,說:“雷老大說過,我跟你不分大小,都是b社的重要成員。你忘了嗎?你二把手的權利,我也有。我憑什麼不能站在這裡質問你?”
“你怎麼惹出來的禍,讓那麼多人替你來承擔後果。就算你現在是b社的話事人,你的這些行為也太過了一點。你有什麼資格,我請問!”
老安冷然一笑,目光幽深冷厲的看了他一眼後,什麼都沒說,隻餘光朝著自己的副手看了一眼。
下一秒,老薩就被摁住,刀起刀落,脖子上的大動脈割斷,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老薩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老安,顯然他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命喪於此。而老安竟然絲毫沒有猶豫的下了死手。
到最後斷氣的時候,老薩都還睜著眼睛。
老安麵不改色,輕輕一擺手,“收拾乾淨點,血太臭。”
廳內安靜至極,隻有拖拽屍體的聲音。傭人麵不改色的送上茶水,老安深吸一口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心中鬱結不散。隻有狠狠宰了陳宗辭,他這口氣才能順下去。
—
兩天後。
林文騫安排的兩支醫療隊跟陳宗辭他們彙合,他們拿了針對性的藥物過來,總算是減輕了周稚京的痛苦,她也得以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
老安殺掉老薩的消息,第一時間到了陳宗辭耳朵裡,他跟宋修誠一塊看了視頻。
現在b社內部的動向,儘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宋修誠:“看來他們內部也有矛盾。那個雷老大,我到現在也還沒打聽到消息,一走就是半年,應該是有點蹊蹺。”
陳宗辭看完錄像,說:“就看著這雷老大是真的失去音訊,還是假的。”
這時,許閔進來,遞了一部手機給他,“有人放在外麵,電話是通著的。”
陳宗辭接過看了一眼,備注是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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