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一句我愛你,勝過千言萬語。
輕而易舉就撫平了周稚京心中那點不快,甚至可以是最好的麻藥,能聽到陳宗辭如此柔軟的我愛你,她覺得自己可以為他擋刀無數次。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突然笑了出來。
笑自己這種昏君的想法。
可是這種快樂,是金錢永遠沒有辦法買到的。
這大概就是千金難買心頭喜。
真愛難尋,但她找到了。
找到了一個很愛很愛她,愛到無能為力也要繼續愛的人。
笑完之後,眼淚又跟著掉下來。
笑著流淚,是因為幸福。
陳宗辭擦掉她的眼淚,看著她滿是笑意的眼睛流著眼淚,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的笑容讓他溫暖,她的眼淚又讓他心酸心疼。
他輕輕吻掉她的眼淚,抬起手,輕輕的把她抱住。
彼此身上都有傷,都不敢太過用力的擁抱對方。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享受這一刻的安穩時光,互相撫慰傷口。
周稚京輕輕靠著他的胸膛,視線從他敞開的領口看進去,看到那一片傷痕,心疼的難受,她深吸一口氣,更緊的貼住他,閉上眼睛,說:“我要跟你在一起。一刻都不分開,一刻都不。”
陳宗辭沉默了一會,她剛醒來,人還很弱,他不想說一些讓她情緒波動的話,便先應下。
“我讓人去煮了粥,一會吃一點。養養力氣,到時候處理傷口,有力氣痛。”
周稚京無力的捶了他一下。
劇烈的疼痛會消耗精力,周稚京醒了一會,就又睡了過去。其實睡的也不安穩,傷口的疼痛實在折磨人。
陳宗辭一直在她身邊守著,想方設想,能減輕她的痛苦。
在這裡藥物有限,跟著他們來的醫生,準備的藥劑都是加強的特效藥,他們手頭上很多藥物,都沒辦法給周稚京用。這樣硬抗,她其實也受不了,再加上她本身還有哮喘。
醫生都說,最好能夠儘快送去正規的那種大醫院,對她自己對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好。
陳宗辭心裡也明白,但周稚京這執拗的性子,大抵是不肯走的。
林文騫安排的人明後天就會全部到,屆時各方麵做好準備。現在就看是瞞著她把她送走,還是跟她說清楚,讓她配合著離開。
這一次,一定是要妥善的安排好,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由著她這樣突然出現。
林文騫聯絡了他在國外認識的一些勢力人脈,組織了兩隊強乾的精英雇傭兵過去,一方麵給予陳宗辭支援,另一方麵確保周稚京能夠平安回來。
林文騫找的雇傭兵頭目,親自跟陳宗辭聯係上,了解他們現在大致情況。
隨後,就提前安排了醫療隊的人過來。
許閔聽到陳宗辭的安排,說:“我猜周稚京不會答應。除非你跟她一起走,她才會願意走。”
宋修誠聞言,順勢道:“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跟著她一起走,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適合留在這裡。倒不如跟她回去,去處理海荊市的那些事。這裡交給我也沒什麼問題。”
陳宗辭淡淡掃他一眼,“這是我的事情。”
就知道他要這樣說。
宋修誠聳了聳肩。
陳宗辭:“要我說,你也該回去了。公司的事情不管了?你家裡的那些人也隻是在你麵前消停。”
許閔:“要不然,你們都回去。”
話音落下,兩個人同時看向他。
許閔:“我跟靳白一起跟警方配合,最困難的任務都已經完成,接下去是操控老安,引出那個藏在背後的雷老大,你們不在,我跟靳白也能辦成。”
沒有人應聲,陳宗辭起身準備去看看周稚京。
許閔愣了幾秒,說:“我說認真的。”
陳宗辭默了一會,說:“你到時候跟周稚京一塊回去,海荊市那邊的事情,你最了解,你在身邊幫著她做事,我也放心。這裡的事情,隻能是我來做。那老安現在也隻盯著我一個人。”
“就算你們想要代替我,也得讓他認才行。這麼大的詐騙集團,在這裡紮根那麼多年,沒那麼容易的。更何況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境內的警察,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手怎麼伸到這裡?”
“再者,老安也不可能會放我走。我的一舉一動,他必然都盯著。這些無謂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許閔垂著眼簾,低聲說:“那也要你能說服周稚京才行。”
許閔現在應該是最清楚周稚京有多執拗,且沒有理智的人。如果能夠那麼輕易被說動,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b社的私人領域中,更不會膽大妄為到毫不猶豫的混進死侍中間,跑進去接應他。
確實,周稚京才是最大的問題。
陳宗辭拿了根煙點上,愁就愁在這裡。
宋修誠默不作聲的觀察著陳宗辭的神色,兩人認識這麼些年,他對陳宗辭的心思多少是有一點了解的。他大概能猜到他當下的小心思。
他不讓何醫生診脈,其實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宋修誠衝著許閔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出去。
隨後,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宋修誠挪了位置,拉過椅子坐到陳宗辭的身側,隨手拿了桌上的香煙。找了一圈,沒找到火柴。
剛最後一根被陳宗辭給用了。
陳宗辭看著他找半天,才抓住他的手,用自己的香煙頭幫他點上。
兩人先後加入的弗森家族,在進弗森家族之前,有過一次不太愉快的交集。
陳宗辭那時候跟一群特彆亂的富二代玩在一塊,而那時的宋修誠是這群人的樂子,他有宋家少爺的名頭,卻沒有宋家少爺的地位。
宋夫人對他厭惡至極,在背後耍手段,其他將他徹底的毀掉。
那天的私人派對,陳宗辭被推出去,讓他選個東西玩。那個圈子玩的很花也很爛,惡臭又無底線,有錢又閒著沒事乾的富二代,隻想尋找刺激。
陳宗辭隨便拿了一樣。
正好到他這裡,宋修誠徹底爆發反擊,陳宗辭躲避不急,還挨了一拳。
宋修誠當時挺狠,有一個傷的挺重,最後落了個半身不遂。
那時,陳宗辭並不管這些,隻聽說受傷的那個富二代,家裡出了重金,要讓宋修誠付出慘重代價。
宋家那邊也沒人出麵來調節。
誰知道一周後,陳宗辭就在弗森家族新人特訓班裡,看到了宋修誠。
兩人還被劃分到一個隊裡,成了同伴和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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