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一愣,但這一刻她突然也不害怕,周正濤要是正的說出來,後悔的隻會是他自己!
她冷笑一聲,說:“這些年,你這樣要挾我多少次了?又從我手裡拿走多少錢了?周正濤,我是你妹妹,可在你眼裡,我隻是你提款機吧?我真不知道,是這些經曆讓你改變,還是你一直都是這樣。當初那個可以站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大哥,去哪兒了呢?”
周正濤轉開頭,“你也知道我以前保護過你,可後來呢?我出事,我找你的時候,你理會過我嗎?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他餘光看向周稚京,笑著說:“我要是把這個秘密說出來,我看你要怎麼麵對!”
陳靖誠見這兩人一來一回的吵架,吵的內容已經脫離原本的事情,“你們要吵架,去外麵吵。我們陳家不是公堂,你們的家務,跟我們沒有關係。”
周稚京這會也不希望他們再繼續吵下去,一把將周茜拉過來,說:“他已經是個爛人了……”
然而,周稚京的話還沒說完。
周正濤站起來,紅著眼,指著周茜,看著周稚京說:“我告訴你,你壓根就不是我的女兒,你是周茜的女兒!你就是個野種,是她給彆人當情婦,偷偷生下來的。結果人家不要她,所以她連你也不要。要不是我,周稚京你以為你能走到今天?!”
“你應該感恩於我當初願意把你接回來當女兒養,那些年什麼好的沒給你,如今我落難,你就不能幫幫我?你有沒有良心!”
周正濤:“你彆以為周茜照顧了你幾天,她就有多好。當初家裡出事,我也給她打過電話,可她一聽到我要錢,立刻就換了號碼,死活都不讓我找到她。你為什麼會有那樣的遭遇,根本就不能怪我!是你的親媽,拋棄你兩次!”
周茜臉色一白,當年她自己都自身難保,過的很辛苦,她想要幫助當時那個富商,一點紕漏也不能有。偏偏周正濤要那個時候打來電話,她心裡慌張,所以直接就注銷了手機號碼,讓他徹底找不到自己才好。
周正濤轉頭看向陳老太,“陳老太太,您來評評理好了。周稚京她是不是欠我一個大恩情!現在她有能耐了,嫁的那麼好,自己還開公司,那麼有錢,幫一幫我怎麼了?自己好起來,還要回踩我一下,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你們陳家這樣品質高尚的人家,會願意要嗎?”
周茜被周正濤的話,弄得慌了心神,她不由的看向周稚京,就害怕她心裡怨恨。
然而,周稚京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她靜靜看著周正濤作死的樣子,覺得可笑至極,“你對我確實有恩情,可這份恩情,在你當初把我賣掉的時候,就已經還清了!我是誰生的一點都不重要,因為在我心裡,董美珍永遠都是我親媽,我沒有第二個媽媽。”
“你帶著賣掉我們母女的錢,偷偷帶著情婦和一雙兒女躲起來過幸福日子的時候,我媽活在地獄裡,還你欠下的債。你是過上好日子了,兒女成雙,你管過我和我媽嗎?今時今日,你看我好起來,想利用我來解決你的破事,你做夢!不管是我,還是陳家,都不會給你解決這件事。”
周稚京上前一步,“但是,你如果能說出來,是誰在背後教唆你做這件事,我就幫你解決。”
周正濤神情裡流露出幾分猶豫之色,垂下眼簾,似乎正在考慮。
這時,老太太的目光落在周稚京的身上,周正濤說的‘野種’她是聽進去了。
這麼一來,周稚京的身世就成迷了。
老太太重新坐下來,讓傭人去倒茶,在陳靖誠開口之前,說:“解決事情,光大喊大叫,發泄情緒是沒有用的。你們都冷靜一下,坐下來喝杯茶,大家好好說清楚。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那些人既然已經找到了我們,他們必然不會就此收手。”
“倒不如,心平氣和的,想一個兩權之策。周先生也好好的想一想,你若是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你得在我們麵前說實話。不能有半點隱瞞,我相信,解決問題是你的初衷,你想重新起來,也得先解決你曾經留下的爛攤子。”
周正濤沒再發癲,隻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說:“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要是能好好說話,我也不至於這樣。”
他說著,還用力整理了一下衣服,並甩了下頭發,“想當年,我也不是什麼小嘍嘍。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老太:“是。看得出來,先都坐下吧。”
周稚京輕輕挑動了下眉梢,陳老太神情嚴肅,似乎是真的要解決這件事。
她側目,正好對上了陳靖誠的目光,像是在示意她,不要著急。
隨後,周稚京就跟著坐下來,她坐在陳靖誠的旁邊。
周茜則跟周正濤坐在一起。
周茜此刻整個人有點渙散,目光一直落在周稚京的身上,她想要解釋,可沒有機會。
傭人端上茶水,周稚京抿了一口。
沉默半晌,陳老太問:“周先生想清楚了嗎?”
周正濤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陳老太笑了笑,“怎麼?周先生的心神還沒回來?”
周正濤:“哦,那你們說嘛,打算怎麼解決。他們大部分就是要錢,有幾個還要算上利息。這事兒,我覺得需要談判,你們最好能找一個談判專家,大家坐下來好好說。其實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最怕有幾個不是為了錢的,就會很麻煩。”
周稚京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還真是會蹬鼻子上臉。
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他竟然還能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他以為他是誰?竟然在教人做事。
話音落下,場麵突然就冷下來。
沒有人接他的話。
陳老太麵含著淺淡的笑,靜靜的看著他。
其實這樣的表情是足以震懾人心的。
隻可惜這個人是周正濤,他什麼都沒有,他就誰都不怕。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陳老太慢悠悠的說:“話倒是沒有錯,但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還沒說。這件事你要是不說,你想要的錢,是不可能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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