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夏沒有多逗留,最後的時候兩人又假意吵架,方覺夏服氣而走。
周稚京獨自在餐廳裡坐了許久。
她拿著手機,思量著要怎麼聯係秦執。
用秦執可以壓製鄭鈺薇,可秦執未必能站在她這邊,從他最後的決定看來,他也是站在了陳靖誠那一方。
所以,陳宗辭今天所遭受到的事情,他可能也提前就知道。
那時候她跟陳宗辭去冰島那一個星期,就是他們選擇的時間。
現在看來,他們都選擇了陳靖誠。
這才是真正的結果。
周稚京側頭看向窗外,今天陽光很足,足的讓她有點睜不開眼,外麵車來車往,一切看起來明媚安逸。可她的世界,卻風雨飄搖,甚至都看不到光。
她喝完杯子裡的水,結賬走人。
她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
收到許閔的信息,秦執這兩天在台津島,在搞酒店的事兒。
台津島的項目,因為陳宗辭這邊的因素,現在上麵領導要求讓林氏來當主要負責人。
所以,要說林家沒有人參與這件事,周稚京也是不相信的。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陳家人跟他們裡應外合。
周稚京走到站台前,小腿有點酸,她在站台的休息椅上坐下來,輕輕的按摩小腿。
這個點,大家都在上班,站台裡等公交車的人並不多。
她的衣著,在這裡特彆的顯眼。
她在這裡坐到了太陽落山,看著一輛輛公交車停停走走,乘客上上下下。
心裡還是空洞一片,方覺夏的那些話,反複在她腦海裡出現,她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樣的,但她知道,那日子一定很痛苦,很煎熬。
最愛的人突然消失,他怎麼可能會好呢。
這一刻,她切實體會到了。
她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個考驗,希望睜開眼的時候,陳宗辭出現在她麵前,笑著告訴她,你通過了考驗。
她寧願是這樣,也不要他真的有事。
在太陽落山之前,她回了老宅。
進了家門,管家告訴她,周茜帶著周正濤上門來了,現在在正廳。
周稚京進去時,周茜正在跟老太太訴說周正濤的惡行,他當年如何騙人,欠債之後,又如何賣妻賣女,自己外麵還有個小三,甚至還有一雙兒女。
還有這些年,他又怎麼跟周稚京要錢,全部都說了出來。
周茜說:“當年的事情,京京也是受害者,她媽媽當年多端莊賢惠的一個人,把人逼良為娼,最後過不去心裡那一關,又不想拖累京京,跑去自殺。當了很多年的植物人,如今自己又不想醒來,罪魁禍首是周正濤。”
“還有,現在那些來公司門口鬨的人,是他在背後組織自己,他自己沒有錢,就慫恿他們來陳家鬨事,他躲在背後坐享其成,京京沒有錢的時候,他從來不管她,如今嫁給了。陳老太,您是個明事理的人,當年出事的時候京京才幾歲,她沒騙過人,也沒做過壞事。你們彆責怪她。”
周稚京站在後側看著他們,周正濤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看著像是被打了一頓。
老太太揉了揉額頭,說:“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周茜看著老太太平和的神情,一時有些捉摸不透。
周稚京上前,扶住她的手腕,“你過來怎麼不先跟我說一聲?”
周茜看到她,朝著她笑了笑,說:“我說過這件事我來處理,我就一定會處理好。本來就跟你沒關係,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跟那些人出謀劃策,在教他們要怎麼鬨。我是帶著人過去的,其他人我不管,我就隻抓他。”
“我不希望他們誤解你,所以我就帶著他來了這裡。”
這一刻,周茜有一種很強烈的**,如果周稚京可以跟周正濤割席,那這些破事,就永遠不會找上她。
她深深的望著周稚京的臉,其實她跟林文騫長得很像的。
若是讓他們站在一起,一定會有人察覺到。
周稚京從她眼神裡看出點東西,她忙掐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心思,轉頭看向地上了周正濤,問:“是誰在背後教你做事?”
周茜被她的話拉回心神,看向倒在地上的人。
周正濤一動不動,像個死人一樣。
周稚京要上前,周茜拉住她,自己上前一腳踢向他的褲襠子,周正濤連忙翻身,動作還是很迅速,可以看出來他傷的不重。
老太太望著他們,側頭跟陳靖誠道:“你處理這件事吧,我頭疼,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陳靖誠起身,“行。我弄清楚了,再跟您交代。”
然,周茜卻不同意,幾步上前,擋住她的路,說:“老太太,這個家是您做主,今天這事兒也必須當著您的麵弄清楚,要不然我怕轉述不到位。”
“現在周正濤也醒過來了,就讓他說出背後指使的人,肯定是有人要害京京和宗辭。要不然不可能新聞一出來,這些人就全部來了海荊市,還都齊刷刷找到華瑞。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宗辭可是您最疼愛的孫子,有人要這樣搞他,您得親自弄清楚才是啊。”
這時,周正濤呸了一聲,“周茜,你他媽有病吧,你再往我身上潑臟水,信不信我現在揭你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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