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回到海荊市,將近十二點。
周稚京坐飛機坐的累,回老宅的路上睡了一會,到了以後,人就清醒了一些。
沒想到今天,屋裡的人也都還沒睡,正在主宅內開家庭會議。
警局那邊已經把整件事都查清楚了。
陳宗瀚的罪名已經洗脫不了,他不但蓄意謀害,還有偽造證據這項罪名。
但同一時間,高盈君有個縱容罪,也就是說,她是知道這樣的情況,但沒有提前阻止,所以等同於是幫凶。
所以最後的結果,兩個人都不無辜。
老太太跟警方那邊也做了協商,陳宗瀚的罪名比較重,他是直接的背後指使人,而高盈君的話,按照常理也是要判刑的,但是如果可以得到受害者家屬的原諒,刑法就可以減輕。
老太太這次開家庭會議的主要目的就是商量,是否要給高盈君求情。
鄭鈺薇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她這次什麼都沒有說,把這個決定權給了老太太。
但給出權利之前,她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容家那邊說了,他們不會縱容任何一個搞事的人,我也是這個意思。但這個家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所以我還是聽老太太的決定。但如果高盈君還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那麼請你們所有人,往後有她的地方不要邀請我,我永遠都不想跟她同個場合。”
“她可以對我不滿意,在背後怎麼說我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隻是這樣,我還是願意跟她維持表麵和平。但現在,她用這樣惡劣的手段,那我就不想再維持這種虛假的和平。也希望老太太您見諒,是我不夠大度,是我的問題。”
“宗辭,你也彆介意。我隻針對個人,不會針對你。”
陳宗辭對此也沒有表態。
大家都不表態,事情就僵持住了。
最後老太太說:“那就看容家的意見,如果他們不諒解,那麼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都不乾涉,但如果他們能夠諒解,那就是他們的大度,但我們這邊也要拿出一個態度,我讓她單獨住在外麵,往後不準再用陳家人的身份,也不準她以陳家人的身份隨意去外麵應酬,參加活動。”
其實等同於偏向驅逐了。
陳老太看向陳宗辭,問:“宗辭,你覺得我這個決定,如何?”
陳宗辭:“很公允。”
陳老太:“那麼明天,你親自去一趟容家,去問他們的意見。讓你大伯跟你一起。你作為兒子,也不能什麼事都不管,免得遭人病詬。”
“好。”陳宗辭沒有拒絕。
這邊散場,周稚京正好過來,在門口遇上。
她手裡提著行李,看起來風塵仆仆。
周稚京禮貌叫了人,便看向陳宗辭,他自覺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行李,說:“不是說要明天上午的飛機?”
周稚京:“簽約很順利,我就提前回來了。”
她衣服有點單薄,手有點涼。
陳宗辭握住她的手,跟陳靖誠他們打了招呼,就帶著周稚京回去了。
回到屋裡,周稚京坐在玄關的椅子上,陳宗辭蹲下來給她脫鞋,她也沒有阻止,哼哼了兩聲,說:“我微信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哦。”
陳宗辭就知道她要提,將她的腳放在腿上,說:“不談戀愛的條款很正常,你疑心太重了。”
“是嗎?”
“另外,人家的事情,你彆摻和到裡麵去。桑晚都沒說什麼呢,你站出來維護什麼。你現在還有心力去維護彆人?”
周稚京感覺他現在有點偷換概念,故意壓製。
她腳上輕輕用力,陳宗辭沒有預料到,人往後仰了一下,差一點摔倒。
周稚京又慌忙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拽回來。
陳宗辭雙手撐住椅子兩側,看著她,笑道:“你乾嘛?”
周稚京撇撇嘴,說:“你好好說話。彆又用這些亂七八糟的道理來混淆視聽,我隻是問,我又沒維護。我還沒說你背著我搞事呢,倒頭來你也沒站在我這邊,你還不許我維護彆人,那你站我了沒有?你就是雙標吧。”
她哼了一聲,鬆開手,要把他推開。
陳宗辭自然不會讓她得逞,將她牢牢鎖死在身前,並不想跟她吵架,淡淡的說:“我想你。”
這話題轉變的,讓周稚京措手不及。
她呆了幾秒。
陳宗辭湊上去,親了她一下,說:“不是我,是蔣聿。我根本不管這事兒,我不在乎任何人的事情,除了你。”
周稚京心漏跳了一拍。
最怕這人突然的深情凝視,還有這樣認真的語言。
周稚京同他對視數秒,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歪著頭,神色同樣認真,說:“我也很想你。”
身邊多了一個依靠的時候,周稚京覺得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剛強,心變得特彆柔軟,以前在外麵工作,什麼都不會多想。
可如今,她一個人去外麵,看著風景,會想到陳宗辭,吃飯睡覺都會想到他。
甚至還帶點多愁善感。
隻是這種掛念,是甜的,快樂的。
讓她的內心滿滿的。
她慢慢靠近,眼神裡帶著對他的依戀,認真的說:“陳宗辭,如果你現在離開我,我一定會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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