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善沉默著沒說話,他滿身的疲憊感,這會並不是很想說話。
陳靖誠也沒叫其他人來。
他連著喝了一杯茶,壓住心裡冒出來的火,“宗辭帶著周稚京出去玩了,這是提前過元旦去了。家裡這麼大的事兒,他還有心思出去玩。”
陳靖善仍然不語。
陳靖誠的耐心快要耗儘,“靖善,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陳靖善抬起眼,幾天沒睡好,加上傷,他的臉現在有點浮腫,“您想讓我說什麼。”
目光相對。
半晌,陳靖善說:“我現在隻想休息一會。”
“你是不著急啊,你大嫂在醫院裡為了這事兒,都快給氣死了。她這人一輩子注重名譽,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她那點毛病,就是每天為著為那操心出來的。你知道她這段時間每天隻睡幾個小時嗎?我想幫幫她,但我一個男人,有些事情照顧不到。隻能是她做,前陣子周稚京說是幫她,其實是添亂。”
話到這裡,陳靖誠不再往下說。
沉默了良久,陳靖誠擺手,“去休息吧,這事兒明天再說。”
陳靖誠看著陳靖善還真就這麼走了,怒火直接上頭,猛地一揚手,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
傭人在外麵守著,聽到動靜,都沒人敢進來。
—
一小時後。
周稚京跟陳宗辭上飛機,他的私人飛機很豪華,什麼都有。
陳宗辭讓她去洗澡,他在小廳裡休息。
順便翻看一下桌子上的一些攻略。
他沒有提前計劃,就隨便安排航線的時候,那一趟能飛,就去哪裡。
最後就挑了冰島。
桌子上是空姐提前給準備好的資料,參考行程。他誰都沒帶,所以這一趟,就他和周稚京兩個人。
全靠自己。
不過住處,許閔已經提前幫忙訂好。
他看了一會,去開了一瓶香檳。
周稚京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他在那邊喝上了。
她穿了陳宗辭的黑色襯衣,扣子故意沒扣整齊,還隻扣了三顆。
腰和胸口都若隱若現的。
腿就更不用說了。
陳宗辭聽到動靜,側目看過去,就看到周稚京跟小鹿似的,朝著他跑過來。
那兩條腿,過於吸人眼球。
誰叫她這麼穿的?
下一秒,她就跑到他身邊坐下,陳宗辭順勢就勾住她的腰。
喉頭動了下。
她剛洗過澡,身上很香,整個人熱氣騰騰的,臉頰緋紅,雙眸瑩潤。
本來就已經撩出火了,這會是要直接給人點燃。
她眉眼間含著笑,拿過他手裡的酒杯,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陳宗辭的視線黏在她身上,任由她擺布一般,雙手被她拉開,不許他碰。
陳宗辭歪頭,好整以暇的看她打算做什麼。
周稚京仰頭,一口將香檳喝完,就喝的太急,嘴角又多餘的液體滑落下來,順著她的脖子沒入衣衫之中。
陳宗辭眯了眼,眼底升起無儘暗湧,但他忍著沒動。
周稚京還是有點笨拙,但她也是膽大,放下酒杯之後,拉住他的衣領,輕輕拉扯了一下,低下頭去。
她看到陳宗辭揚動的嘴角,也跟著笑了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說:“好你個陳宗辭,你在看我笑話。”
陳宗辭輕笑,雙手握住她的腰,揚起下巴,無限靠近她的唇,說:“我明明是在配合你。”
周稚京往後避了一下,“才不要你配合。”
“那你想讓我如何?”
周稚京想了想,說:“讓你憋著。”
話音未落,陳宗辭便瞬間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掌壓在她的背上,托住她不讓她往後倒下去。
唇齒間,是香檳的甜味,還有她本身的甜。
陳宗辭親了一會,覺得不夠,雙手托住她的大腿,就這樣抱著她站了起來。
周稚京慌忙抱住他的脖子,低頭看著他的眼睛。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眼神也交織在一起,周稚京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就要炸掉了。
情和欲的交織時,真的會讓人忘乎所以。
周稚京感覺自己要飄了。
真的,她真的覺得自己要飄起來了,身體和心都是。
這種感覺是其他情感無法替代的,是獨一無二的。
它可以讓人快樂的要飛天,也能讓人難過的心臟要裂開。
無論哪一種感覺,都讓人上頭。
周稚京捧住他的臉,親親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她說:“陳宗辭,我覺得我快要完蛋了。”
“什麼?”他站住腳步。
周稚京笑了笑,手指點點他的嘴唇,說:“不,是你要完蛋了。”
下一秒,陳宗辭就把她丟到了床上,傾身而下,將她鎖在自己的領域裡。
低頭在她耳邊提醒,“今天彆求我,求也沒有用,明白嗎?”
……
周稚京不知道跟他折騰了多久,總之感覺自己也瘋掉了,不斷索取索取。
最後,疲憊的直接睡了過去。
但心裡滿滿的。
睡著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陳宗辭在幫她清理。
她還做了一個特彆真實的夢,夢到了陳啟民,他住在一個鄉野小鎮上。
自建房,前麵是一片稻田。
她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陳宗辭一起敲門進去,房子門都敞開著,院子裡養著幾隻小雞小鴨,還有一條狗,被吊在籬笆圍欄前,看到他們倆,搖著尾巴叫喚了兩聲,看著像是在歡迎他們。
門口還有一把搖椅,搖椅旁邊放著一隻木桌子,桌子上有泡好的茶,還冒著熱氣呢。
周稚京一邊喊,一邊進去找人。
屋子裡的裝修很簡單,但有點老舊,像是八十年代那種風格。
找了一圈,沒找到陳啟民的聲音。
正當兩人奇怪時,陳啟民的聲音在他們聲音響起,“你們來了?”
兩人聞聲回頭,隻見陳啟民站在光影裡,還是以前的模樣,手裡拎著一條魚,笑眼盈盈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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