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的屋子裝修的很簡單,屋子裡除了一些花卉並沒有其他特殊的擺件。
看起來很乾淨。
像他這種在陳家這麼多年的老人,還管理著家族內一些事務的,手頭上的積蓄,不說額外的一些沒放在明麵上的收入,就已經很可觀了。
鄭鈺薇還是頭一次進管家的屋,審視了一圈,說:“老劉確實是忠心耿耿,平日裡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
陳宗瀚拆台:“他要是表現在明麵上,未必能在奶奶跟前待那麼久。”
戴靜苗都快把他的衣服扯爛了,還是攔不住他這張嘴。
陳宗瀚心裡對陳宗辭的怨恨,戴靜苗是理解不了的,要是讓戴靜苗知道,陳靖康一路敗北有他這個當兒子的手筆,估計是要被氣死不可。
不成器就算了,還要給自己老子拖後腿,這兒子有什麼用!
陳宗瀚也想不到,最後會把自己老爸弄進監獄。
他也僅僅隻是想要自保而已。
看到自己老爸在監獄裡受罪,弟弟和媽媽在這個家裡,在外頭被人欺負嘲笑踐踏,他心裡不是滋味。
看著他踩著陳靖康,在經曆了那麼大的負麵輿論之後,竟然還能風風光光的回到公司,就這麼一步步的踩著人往上。
陳宗瀚就更恨。
明明都是他在背後搞事,得利的卻還是他,好人都給他做了,這太惡心了。
陳宗瀚還想說點什麼,戴靜苗搶先一步,說:“你大伯母知道該怎麼做,用不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她說著,就一步站在陳宗瀚的跟前,不讓他當這個出頭鳥。
陳宗瀚皺眉,不懂自己老媽怎麼那麼不開竅,這種時候不該站在大伯家那邊嗎?
鄭鈺薇的目光在這對母子身上停留了幾秒,就讓小璐把事情說清楚。
小璐垂著眼,戰戰兢兢的說:“其實我也沒怎麼看清楚,就是覺得很奇怪。那盒子就放在房間那張床下麵的抽屜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老太太的個人物……”
她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說不出口。
鄭鈺薇說:“你隻管說。藏的是老太太的什麼東西。”
小璐低聲說:“是老太太的一些私人物品,看著有些年頭的樣子,應該是保存了很久。”
從她的反應和用詞,多少能猜出來所謂老太太的私人物品是什麼。
若是貴重的東西,根本不需要這樣遮遮掩。
都說劉管家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一心一意為老太太做事,連個人的私生活都沒有。
可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連一點個人感情生活都沒有呢。
大家沉默了幾秒。
鄭鈺薇咳了一聲,說:“你說的那個盒子現在在哪裡?”
小璐說:“我不敢拿出來,東西還放在抽屜裡。”
陳宗辭抱著胳膊,難得接話,“那就一起進去看看吧。”
鄭鈺薇點點頭。
隨後,幾個人一道進了臥室。
劉管家的臥室也同樣簡潔,東西都歸置的很整齊,床頭櫃上擺著一張他年輕時候跟老太太和老爺子的合照。
小璐走到床邊,指了指床邊上的抽屜,“東西就放在這裡。”
鄭鈺薇:“拿出來。”
小璐蹲下來,拉開抽屜。
然,抽屜裡除了一套女人的內衣褲之外,並沒有小璐說的盒子,更彆說什麼白色粉磨狀的藥粉。
小璐一驚,立刻拿出手機,把照片調出來,遞給鄭鈺薇,說:“大奶奶你看。我當時雖然沒拿,但為了以防萬一,拍了照片做記錄。我沒有亂說。”
她一邊說,一邊朝著周稚京看了一眼。
鄭鈺薇把劉管家的事兒全權交給了周稚京管,現在東西沒了,最大的嫌疑就是周稚京了。
鄭鈺薇看了看照片,確實在內衣的旁邊放著一隻木盒,而且木盒下麵還壓著一張現金支票。
“你離開之後,還有其他人進來收拾嗎?”
小璐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您讓我聽從小三太太的安排,我也是嘴笨,說錯了話,惹的小三太太不高興。我心裡害怕,就躲起來了。聽他們說,小三太太之後跟三奶奶一起料理的事務。”
周稚京聞言,眉梢微微挑動了下,說:“璐姐姐,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陳宗辭側目,隻見她一臉委屈,像是要哭了。
周稚京:“大伯母走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沒有這方麵經驗,怕辦不好。您把自己身邊得力的幫手留給我用,我必然是像對待您一樣對待璐姐姐。就算璐姐姐說話有問題,我也沒有不高興。收拾劉管家的屋子,是璐姐姐的提議,我讓璐姐姐找了人幫忙,她說不用。我怕打擾她做事,就在廳裡等著,結果等到殯葬公司的人來了,她都還沒回來。”
“最後還是我跟三嬸一起簡單把劉管家的衣物收拾了幾件出來。我想,璐姐姐可能是累了要休息,就沒有再去找她。”
小璐一愣,爭辯道:“小三太太,您這紅口白牙的,怎麼冤枉人啊。我什麼時候提議過要收拾劉管家的屋子,明明是您讓我一個人去收拾的。”
周稚京一副了然的樣子,“哦,原來是我讓你一個人去收拾的。”
她突然這樣反應,反倒讓小璐有些不明所以,磕巴了半天,隻回了一句,“是啊!三太太和七少爺當時都在場的。”
周稚京點點頭,看向戴靜苗和陳宗羨,肯定小璐的說法,“確實是這樣沒錯。”
鄭鈺薇此刻已經聽出了周稚京的用意。
“現在的重點是,你照片裡的這個盒子,還有盒子底下的支票,為什麼不翼而飛了。看你現在的說辭,是跟京京有過節了?這盒子和支票,不會是你故意弄出來吧?”
小璐一驚,臉色刷的一白,“沒有啊!大奶奶,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我跟了您那麼多年,您應該是最了解我的。”
周稚京順著小璐的話,說:“是啊,大伯母。璐姐姐在這個宅子裡,隻聽您的吩咐。”
鄭鈺薇從容不迫,淡淡的掃了周稚京一眼,“看來是打著我的名號,在胡作非為。我就想,就算老太太中毒是老劉所為,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將餘下的毒藥還放在自己屋子裡。小璐,你太讓我失望了。家裡已經夠亂的了,你還要做這種事來攪合,你什麼居心?”
小璐:“沒有,我沒有。我就是看到盒子和支票了,那支票上寫的還是小三爺的名字。我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弄到小三爺的支票。這怕不是小三太太和小三爺一塊聯合起來,想嫁禍給我,嫁禍給大奶奶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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