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秉鈞隻陪著周稚京走到T形台前,接下去的一段路,要她自己走。
等她踩上台子的瞬間,腳下便會閃現一朵朵蓮花。
一束簡單的白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再次成為婚禮的絕對焦點,用全息影像打造出來的景象,美輪美奐,滿足了女人所有的幻想。
場麵足夠震撼,讓大家很快就把方覺夏和林序珩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兩人交換完戒指,司儀宣布可以吻新娘。
陳宗辭掀開她的頭紗。
許是音樂的加持,周稚京在這一刻,免不了心裡還是有些觸動。
她也曾幻想過自己的婚禮,那時候跟宋梟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她認真的想過自己的婚禮要辦成什麼樣。
隻能說,今天這場婚禮,比她自己想象的都要好上百倍。
她想不管是誰,站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會被影響到情緒,被氣氛感染。
這麼美的場麵,這麼帥的新郎。
她應該是今天最幸福的人,那種幸福,她好像也感受到了一點。
她不自覺的對著陳宗辭笑,眉眼彎彎,不知道是不是妝容的問題,她今天的眼睛格外水潤,那麼亮。
陳宗辭好像能在她烏黑透亮的眼珠子裡,看到他自己。
他將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慢慢低下頭,輕輕碰上她的唇。
他們在高朋滿座中,將隱晦愛意說到最儘興。
這一分鐘,所有的假,都當成了真。
儀式結束,周稚京先去換衣服。
陳宗辭則被叫去了老太太那邊。
周稚京走到半道上,林序秋突然從旁邊花壇裡竄出來,不由分說的擠開了桑晚,挽住周稚京的手,說:“我來的晚,還沒親自的好好跟你說一聲恭喜呢。不管怎麼樣,在我心裡,你都是我的好姐妹,是我的關門弟子。”
跟在後麵的保鏢迅速上前,抓住林序秋,警告道:“新娘要去換衣服,林小姐還是座位好好待著。要祝福,等一會新娘過去敬酒的時候也不遲。”
“乾什麼!我跟周稚京是朋友。”
“對不起。為保證婚禮順利進行,有什麼都得等到婚禮結束再說。”
周稚京停下來,說:“我時間比較緊,現在沒有多餘的功夫跟你聊天。林小姐還是先回席位上。”
林序秋握著她的手腕不放,上前一步,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你幫我離開老宅,我幫你對付方覺夏如何?她原本能當場就報仇的,但她沒有,你覺得是為什麼?”
周稚京低低一笑,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反問:“你怎麼會覺得我會幫你?”
“還有啊。你就沒想過,我跟他們是一夥的,我早就已經提前就知道現場會發生什麼。包括方覺夏的選擇,有沒有一種可能……”周稚京靠的更近了一點,一字一句的說:“方覺夏是被我洗腦的呢?她真嫁給了林序珩,對我來說,是好事呢。”
林序秋一怔,惡狠狠的看向她,周稚京眸中的笑,妖冶的攝人心魂。
林序秋原本滿腔的火,這會卻渾身一涼,隻覺得可怕。腦子裡,莫名生出‘完了’兩個字。
賤人兩個字含在嘴裡,說都說不出來了。
周稚京鬆開手,對保鏢說:“送林小姐回席位,彆讓她亂跑。宅子大,萬一迷路了,出點事兒,不好跟林家交代。另外,我也不希望在我的婚禮上,出現一些不吉利的事兒。”
“是。”
保鏢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序秋抿了抿唇,隻能跟著保鏢回去。
桑晚重新走到周稚京身邊挽住她的手腕,“小三太太就是不一樣啊。”
桑晚還記得她當初第一次見到林序秋時,那低聲下氣的樣子,還咬牙買了一塊三十多萬的表送給林序秋。
時移世易。
現在,林序秋反過來要看周稚京的臉色了。
所以,人得勢的時候,對人還是要平和一些,留有善意。保不齊有一天失勢,或者對方得勢,給自己找麻煩。
桑晚:“不過那個方覺夏,感覺也不一般啊。陳宗辭允許她在自己婚禮上搞事兒,算不算是縱容?”
周稚京不置可否,隻道:“還是快點去換裙子吧,太重了。”
終於是最後一套。
露背的魚尾裙,金色亮片。
衣服對身材要求挺高,周稚京駕馭的剛剛好。
桑晚說:“不管怎麼說,你今天的每一套衣服,都很漂亮。感覺把你全方位的美,都凸顯出來了。每一個造型,都讓人驚豔。”
周稚京愛聽誇獎,笑容止不住,說:“是韓大師的手厲害。”
“一會你出去,肯定又是全場焦點。剛剛那點小插曲,都顯得微不足道。沒有人能蓋過你的風頭。”
周稚京打了個哈欠,她現在腦子已經有點轉不動了,說:“我現在隻想快點結束。”
想到那麼多桌酒,她就開始頭大。
兩人坐了一會,就回到喜宴上,點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陳宗辭坐在陳老太身側,周稚京一出現,他就注意到了。
他坐了一會,說:“我回主桌吃點東西。林家的事兒,咱們就不摻和了,他們要怎麼處理,他們自己回去處理。稍後,我會給您一份親子鑒定,您也彆在心裡往我頭上扣帽子。我再怎麼混,也不會隨便輕易的搞出孩子。”
陳老太擺擺手,沒說什麼。
陳宗辭回到主桌,在周稚京身側坐下。
這一桌全是伴郎伴娘。
蔣聿湊到陳宗辭身側,說:“你給我安排個車,我先回東林莊。”
“一會我敬酒,你得跟著。”
“不行。今天老爺子也在,你讓我跟著,一會他不高興,說話可就沒把門的。”
陳宗辭拿起筷子,夾菜,不鹹不淡的說:“我一會順便把你交給老爺子,我家裡不養閒人。”
“靠!”他說著,蹭一下站起來。
陳宗辭手快,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拉下來,“坐好。”
“你是不是兄弟?!你出賣我!”
“沒有。我給老爺子介紹了個人,他很滿意,以後不會再強迫你娶熙熙。”
蔣聿沒反應過來,“什麼啊?”
陳宗辭沒再浪費唇舌。
隨後,周稚京堅持敬完全部,陳宗辭就讓人送她回房去休息。
婚宴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周稚京洗完澡就準備睡覺,可能咖啡喝多了,一下子睡不著,腦子亂亂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外麵傳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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