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莫名的安靜,大家都看著陳宗辭。
他這會穿的是白色西裝,裡外都是白的,這種純白色係的西裝,其實還是挺挑人的。
不過陳宗辭皮膚白,任何色係,他都可以駕馭的很好。
如果說,今天的周稚京是公主,那他就是王子。
隻有他有資格站在周稚京的身邊,並帶走她。
陳宗辭:“我不知道。但她是我唯一想要跟她一起死的人。”
周稚京手指的動作停下來,她想到之前那一次,陳宗辭差一點要拉著她一起死的場景,那一刻,他的眼神裡甚至帶著光。
蔣聿咳嗽了一聲,戳了一下陳宗辭的腰,說:“知道你百無禁忌,但好歹是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一點都不吉利。就算不會說甜言蜜語,說幾個成語也可以的嘛。”
陳宗辭卻不為所動,目光越過那幾個伴娘,落在周稚京的發頂上。
她一動不動的坐著,如磐石,絲毫不為所動。
桑晚回頭看了一眼,見周稚京沒動,又稍微等了一會,陳宗辭也沒有再繼續說,“就這麼多?不說了?”
陳宗辭:“下一個問題。”
桑晚還在想最後一個問題該問點什麼的時候,周稚京回過頭,撥開了擋在前麵的人。
蔣聿第一個看到,立刻喊道:“新娘回頭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
兩人幾乎是同時展顏,朝著對方笑。
幾個伴娘立刻往旁邊散開,空出了位置,讓美麗的新娘,徹徹底底的展露在新郎的麵前。
周稚京的心有些發燙。
這一刻,她很難再去忽略陳宗辭,而她的眼睛裡,也隻剩下這一個人。
他走到她跟前,單膝跪地,給她穿水晶鞋。
周稚京主動的抓住他的手,把藏在婚紗裡的盒子拿出來,說:“這是我準備的婚戒。”
她將男士那枚套進他的無名指,稍微有一點大了。
她飛速的瞥他一眼,有點怕他生氣,說:“手好看的人,戴什麼都好看。”
很少人婚戒買金戒指的。
周稚京買的時候,也沒多想,就覺得金子比較實際,而且這對戒指設計很特彆,也很好看,她就買了。
陳宗辭拿了另一枚給她套上,而後起身,低下頭,一隻手捧住她的臉頰,並未立刻親上去,而是問:“我可以親你嗎?”
周稚京頓了頓,水潤潤的眸子,過於乾淨,看的人心癢。陳宗辭在這一刻,很想看她眼圈發紅的樣子,他的心臟在這一刻被不知名的東西填滿,那東西還在不斷的增加,讓他的心臟脹痛,好像隨時隨地會爆裂開。
他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克製住自己的手不那麼用力。
此刻的周稚京,就是他曾經幻想的,陳隻穿上婚紗的樣子。
陳隻在他心裡就是這樣的。
周稚京望著他的眼睛,看著他逐漸泛紅的眼尾,下意識的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她沒有回答,隻是稍微揚起下巴,先一步去吻他的唇。
嘴唇碰上的那一刻,兩人幾乎是同時閉上了眼睛。
耳邊的歡呼聲和掌聲,像是被隔開。
陳宗辭並不需要這些,他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深入這個吻。
他感覺到手腕上的那隻手稍稍用力。
半晌,他才迫使自己睜開眼,結束了這個吻。
目光相對。
他好似在她烏黑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
桑晚崩了兩個禮花。
周稚京抬手幫他擋住了一塊碎片,朝著他靦腆的笑,連帶著眼神都是軟綿綿的。
蔣聿招呼人出去吃東西。
沒一會功夫,房間裡就隻剩下陳宗辭和周稚京兩個人,房門也虛掩上。
陳宗辭在她身側坐下,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兩人也一時無話。
各自弄著身上沾著的禮花碎片。
片刻。
陳宗辭說:“今天很漂亮。”
周稚京:“你也很帥。”
氣氛莫名尬住。
多虧周茜端著甜品進來,遞給陳宗辭,“十分鐘後敬茶。我安排人去接美貞,但她身體不舒服,也趕不過來,說是讓我代替一下。”
她看了周稚京一眼,有一點忐忑,怕周稚京執拗。
周稚京卻十分痛快的答應了,“這些年您對我的培養和照顧,在我和我媽身上花下去的錢,我是該敬您一杯茶的。”
周茜眼眶紅了紅,笑著點點頭,她猶豫了一下,又說:“既然是代替,那等一下,要委屈你們叫我一聲媽。”
周稚京:“知道的。”
周茜略微鬆口氣,便出去讓人準備了。
周稚京神色淡淡,慢吞吞的把桂圓蓮子羹吃完。
十分鐘後,兩人出去,敬茶改口。
周茜早早就準備好了大紅包。
那一聲媽,她到底是沒有忍住,掉了眼淚。
且將這個‘媽媽’的角色演到了位,拉著她的手,仔細的囑咐了幾句。
中午這餐,是由周茜安排的。
桌數不多,就設在了私人會所。
婚禮的重頭戲,還是在晚上。
周稚京一晚上沒睡,中午又讓桑晚給她去買了兩杯美式準備著。
吃完午餐回去,就要等時辰出門。
她有半小時休息的時間,桑晚讓她睡會,但周稚京也睡不著。身體很疲憊,可腦子卻興奮著,根本睡不著。
一點鐘,妝造團隊過來給她換衣服,換造型。
衣服拿出來的時候,周稚京愣了一下,“這個嫁衣是?”
化妝師以為是有什麼問題,說:“是陳先生那邊送過來的,告知我們這一套出門的時候穿。是衣服不對嗎?”
他立刻準備聯係保存衣服的工作人員。
周稚京立刻回神,阻止道:“沒什麼問題。就是一開始沒準備用這一套,我先麻煩來著。”
化妝師微笑著說:“您這場婚禮的每一件服裝,都是陳先生為您量身定做。每一件都可以當珍品了。您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新娘。”
周稚京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回了兩個字謝謝。
隨後,就跟著化妝師的助理去換衣服。
助理在弄衣服的時候,周稚京一直仔細的看衣服上的細節。
但她也不記得,送給方覺夏的那套是什麼樣的。
去試婚紗的時候,她其實都沒怎麼仔細看過。
隻覺得這種中式嫁衣都差不多,就是手工工藝的區彆,她也看不出什麼,總歸是價格不菲。
這時,助理好奇的問:“隻隻是您的小名嗎?”
她看著手裡的衣服,顯然是衣服上有特殊標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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