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其實你不用問庫魯馬,我就知道!”
孫連成就是八年前來日本後研修後獲得了日本國籍的中國人,現在兼職季東來的翻譯,因為對方獲得了日本國籍,季東來心裡並不喜歡,平常除了少數工作上的交流,很少和對方交流。
“真的,那和我說說唄,我有點好奇。”
少有的衝著孫連成舉起酒杯,季東來給自己滿了一杯威士忌,日方的清酒季東來很不喜歡,一點酒味都沒有,跟水一樣。
“其實很簡單,結婚成本問題!”
孫連成喝了一口酒,對著季東來神秘的一笑。
“我看他們的生活成本並不是太高啊,小柳說他們都住在京郊,有新日鐵進行交通,分分鐘能夠達到上班的地方。吃的也不是特彆貴,而且他們的工資很高啊……”
來這裡這麼長時間,季東來發現本地人企業對工人的待遇都非常好。
單身公寓裝修的和自己家的房子差不多,很多比家裡裝修的都好,各種家用電器全是配套的,微波爐電冰箱,做飯的家夥都有。
浴室有淋浴和泡澡的地方,公寓樓定期的舉行各種聚會,各種公司福利,隻不過和國內鬨哄哄的聚會場景不同,這裡即便是聚會也十分安靜。
按照季東來計算,這裡的生活成本也就相當於現在河北的生活水平。
“是結婚成本,並不是生活成本,您誤會我了……”
聽季東來說完,孫連成也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季東來微微一愣,這才明白自己貌似唐突了。孫連成這才繼續說,季東來也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震驚。
按照孫連成的說法,這都是日本戰後經濟快速增長惹的禍。本來在小日子國內就有一種普遍的說法,二戰中的日本並不承認對外侵略,而是實現全麵工業化。
這種說法在整個小日子國內是最有受眾的,季東來震驚之餘全是憤恨,出於禮貌仍舊靜靜的聽著。
戰後的小日子領導層雖然換了一波又一波,實際上沒有一個人忘記了戰前的初衷,整個民族對全麵工業化的追求是提著褲子的那種。
加上某些國家不遺餘力的布置亞太戰略,小日子搭上了便車。
全麵工業化配上歐美國家對小日子工業化的轉移,亞洲四小龍的日本最先從泥鰍直接變成了龍,是那種真龍。
因為戰爭造成了巨大的工業人口缺口,小日子企業不得已弄出了很多所謂的經濟學家,美其名曰徹底放開了對女性的職業束縛。
本來日本的女性受教育程度就是全世界幾乎最高的,很多職業領域對女性放開,直接導致了女性收入的水漲船高。
配上各種軟文加持,女性的地位被提的無限高,遠遠超過了男性。
直接結果就是女性開始看不起自己的本國男友,哪怕是結婚的都有很多離婚的。尤其七八十年代,很多日本工作的男性退休後被離婚。
就是被離婚,被自己的妻子拿走了幾乎全部的養老金,就是全部養老金。當時的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對女性的保護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以至於很多本應該享受退休生活的男性窮困潦倒,那幾十年大把的退休男性在自己租住的公寓燒炭自殺身亡。
在那個時代成長起來的年輕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原本對生活信心滿滿的這幫人開始不相信婚姻,更加不相信那個時代成長起來的女性,再加上這個時候日本女性地位被拔高到出奇的位置,相當於女皇。
幾乎每一個女性身邊都有三個以上的男人圍著,那些目睹了自己男性長輩退休後悲慘生活的男性無一例外選擇了單身。
最誇張的是,日本的好幾個政治家也未能幸免,家產被前妻分走,也是無能為力,這是一種自上而下的行為,男性年輕人越來越多的開始選擇對日國女性敬而遠之。
“您身邊的庫魯馬是航模愛好者,工資基本上都被用來買了航模,全國航模大賽的前幾名。九年先生是二次元的愛好者,平常工作之餘畫二次元,在業內是很有名的,已經被約稿了。”
“不光是工廠內,還有早稻田大學的很多教授和講師,已經五十幾歲了現在仍舊是單身,這在日本不奇怪。根本上來說,這是一場他們青年男女之間的危機,我以前來這裡之前也曾經幻想過娶一個本地的媳婦。”
“後來我的前輩警告我,如果能從本國帶來女朋友是最好的,因為這裡的女人不值得相信。儘管現在的她們在工作上表現得很溫柔,實際上高傲得很,一言不合真的離婚了,會真的去起訴離婚。”
孫連成說著拿出錢包,給季東來看了一下自己國內的女朋友照片,現在兩人都在日本早稻田大學攻讀博士後。
兩人都是全額獎學金,按照計劃兩人兩年後會生孩子,不出意外孩子國籍留在這裡,退休後兩人也會回到國內生活,而不是這裡。
“那他們這裡的人口銳減,本國就沒有相應的辦法麼?”
喝了一口威士忌,季東來想到了二十年後的大環境,貌似也麵臨同樣問題。
尤其dna技術的普及,讓很多已婚男人對婚姻充滿了懷疑和忐忑。
八零後已經成為社會主力,有一句很時髦的話,抽著比父母更貴的煙,撐不起父母的那片天!
人口斷崖式下降,很多人都在找原因想辦法,有人提議放開第二胎政策,緊接著放開第三胎,期望人口能有所回升,實際上年輕人已經習慣了自由自在,對婚姻沒那麼渴望了。
“有,十年前日本產業省就已經實行了一條政策,對全世界,尤其亞洲的優秀貧困人才進行引入。因為他們知道亞洲文化和各種生活習慣相近,引入亞洲貧困家庭的男性孩子,這些人對傳統的生活充滿了向往和努力,最重要的是懂的創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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