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占武和修占冰兩兄弟也個外地興奮，漸漸泵廠開始走下坡路，車間不斷出現各種各樣的矛盾，很多是那種哭笑不得的。
乾部們也不再用心管理，修占冰委任的乾部本身能力就有限，加上修占冰的刻意縱容，車間內產品的出產率越來越低，庫存開始減少的情況下，工人們開始售賣各種東西。
小的從軸承到芯轉軸，大的連泵子的殼體都賣。
更讓很多人無語的是工廠的圖紙開始批量出售，紀亮在季東來的授意下開始大規模收購圖紙，瞬間大連地區出現了一大批泵加工廠。
其中就包括顧琴主刀，季東來手下實操的一家。
龍奎工廠內此時已經多了一個巨大的生產製造車間，成熟的泵體，紀亮從液壓件原始供應商那邊采購的成熟零部件，配合工廠的強大加工製造能力。
不但有泵體被製造出來，每天都有大量的液壓件傳統泵體流入三包市場。
初期一個月，顧琴做的規模有限，伴著季東來從一元製造調來大批人手進駐大連，十月初，鑄造廠成品車間的泵出貨量就達到了每天三百台，清一色流入了三包市場。
按照原始的約定，液壓件的原裝泵子賣給三包是兩倍價格到一點五倍價格，顧琴一律是一點一倍價格出售。
結果隻有一個，在液壓件無法正常供貨的情況下，顧琴手裡的泵子開始瘋狂輸出。
那些和顧琴一樣仿造液壓件泵體的廠家，也開始瘋狂地仿造，不同的是顧琴手下的加工製造人員幾乎掌握了液壓件的每一個技術細節，出產的泵子幾乎和液壓件的質量相同。
而其餘那些仿冒的廠家，無一例外都是在模仿外形，彆個不說，齒輪轉動一圈，下一秒立馬就停下來，顧琴的泵子能夠自己轉動很多圈。
液壓件的無限製減產，原本給液壓件供貨的所有廠家不得不自謀生路，紀亮這邊供給關係也從原來的帶款提貨變成了三個月一付款，顧琴的壓力一再降低。
但是隊液壓件供貨，紀亮的泵體外殼卻一點都沒有停頓供貨，每個月仍舊有大量的貨物進入液壓件的倉庫，最終到達哪裡，隻有修占冰知道，兩人就這樣默契的進行著。
“要不要現在收網？”
趙樹影幾乎隔三天五天就和顧琴通電話一下，現在情況已經非常明朗，有人希望液壓件快點破產清算，趙樹影擔心自己公司布局這麼久被人撿了便宜。
“還不是時候，百足之蟲斷而不蹶，我們現在真的動手了，修占冰弄不好投鼠忌器，真的發動工人鬨事就糟了。這些人現在已經躁動了，根本沒心思乾活，讓他們自己好好折騰一年半載，我們靜觀其變。”
“修占武的目標不是泵，他全心全意想要閥！那麼和他合作想要泵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還不知道，得讓這個人出現了我們再出手，來一個後發先至，彆著急，市場有時候很怪，不一定先伸手就能夠得到。”
拿著各種情報分析，季東來揉揉眼睛，腦海中各種信息開始對撞，彆個不說，這家工廠乾了這麼長時間，盯上的人肯定不少。
尤其泵這個牌子是很值錢的，季東來不相信隻有自己看上了，修占武全利經營閥不代表對方不想要泵，這個牌子這麼值錢對方能夠放氣，那麼證明泵就是某個人的，而且是修占冰得罪不的那種，季東來知道自己必須等到這個暗處的人出來，然後自己再決定去留。
看不到的敵人打不到，真的貿然出現，季東來擔心自己成了炮灰。
就這樣，季東來和某些人都如同蝮蛇一樣緊緊地趴在暗處，不同的是季東來沒有參與讓這家功勳工廠癱瘓的舉動之中。
“季總，我們要提前回家休假，你跟我們一起到日本研修吧，這樣你在日本寂寞的時候我們還可以進行夜間交流，避免你在那邊感覺孤單怎麼樣？”
十一月末，季東來照例坐在電視機屏幕前盯著新聞等待消息，小柳英明的電話打過來，季東來看了一下最近得到的信息。
液壓件工人每天已經隻剩下在車間做飯，喝酒bbq，混吃等死，自己在關注沒意思了。
“好的小柳先生，您需要我提供什麼證件？”
與其在這裡傻等，還不如去日本溜達一圈，至少早稻田大學還是值得去的。
事實證明，這次季東來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機械係是早稻田大學非常出名的學院專業。
對方合作的企業也非常多，其中就包括小柳英明一幫人的那家工廠，原本季東來以為對方的研發中心肯定在自己工廠內，結果季東來驚訝的發現，對方的研發中心竟然是和早稻田大學合辦的。
至於當下日本的各種建築，季東來都有眼中並未有什麼新奇，畢竟二十年後中國遍地都是這種毫無靈魂的鋼筋水泥建築群。
隻不過這邊的建築物普遍比較矮，看上去就和自己家鄉村的差不多。
更加讓季東來意外的是，研發中心的人普遍歲數比較大，頭發基本上都白了一半以上，年紀平均四十二歲，最年輕的也三十九了。
更加讓季東來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普遍都沒結婚，這和二十年後中國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哪怕這家公司就有好幾個非常漂亮的單身女孩，仍舊沒見到這幫人有什麼舉動。
其中一個叫做晴子的女孩給季東來的印象非常深刻，說話非常的溫柔，做事也是那種非常精致的，每天上班來帶著精美的壽司。
隻不過全公司上下的男人幾乎沒人去追，甚至都沒有人刻意的靠近，而且疏遠。
“庫魯馬桑，為什麼你們都不結婚呢？你們的工資水平都很高了啊！”
在研究所一周以後，季東來還是沒忍住和同組的庫魯馬小聲詢問，畢竟當下日本的社會福利非常好，至少在二十年後的中國也是依舊這麼宣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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