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我們現在出口有些乏力,據說要封關,下個月是不是就不做出口的預算了?現在各處這麼緊張,咱們弄不好下半年也很難過。有消息國家已經下令一些國企開始做醫療物資這些東西。”
“一元製造現在給一元醫療代工,加上電梯配件勉強能夠達到利潤增長要求,如果真的達不到,老外那邊是要問責的。”
五月,伴著官媒開始各種報道,ar形式開始嚴峻。很多工廠開始停工,大學也開始放假,外地學生回不去家裡的在學校內隔離,開始不上課。
距離家近的學生全部回家開始居家,學習課程停止。
南通電梯零部件經曆了爆發式增長,出貨量也開始下降,一些電梯廠也開始放假,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發展到什麼情況。
斯維爾無限期放假,包括傑裡在內的外籍高管很多都回家了。
一元製造這邊除了出口的鑄造件以外,其餘零部件的出口都受到了嚴格的限製。
“做,寧肯囤貨也要做,一旦這件事過去,訂單量一定爆倉,我們拿出自己的積蓄也要做,不要怕,老外那邊如果責難就說是我的決定。”
最晚還有三個月,這件事就結束了。
各種事情印證了季東來不會判斷錯誤,知道了結果的前提下,季東來絕對不會三個月選擇休息。
“老外不一定能夠同意,昨天給我們的郵件裡麵明確的表示我們需要適當的減產,避免股東的損失。東來,有很多時候我們要給老外做出讓步,畢竟人家投錢了是不是?”
說到老外的事情,趙樹影也很無奈。
最初擴產電梯零部件的時候,老外就和趙樹影那邊爆發了一陣唇槍舌戰。
傲慢加上固執是這幫投資者的固有特征,名義上不參與生產和決策,但是投錢的人基本上都會在你經營的時候指手畫腳。
哪怕他們一輩子不來中國,也號稱是中國問題專家,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隔空進行各種指導。
“看來我們得找個總經理了,能跟老外乾架的。這幫孫子太自以為是,這特麼是一塊名義上的經濟處女地,什麼事情都特麼采集數據,坐在桌子上麵分析,時機早就過去了。”
趙樹影財務上是一把好手不錯,但是真的和老外扳手腕方麵還是差,有時候甚至會把很多不能給的數據提供了。
袁頂誠能力也是十分有限,錢雪不能用……
季東來有些犯愁,總經理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成功,這個人至關重要。
現在每次開會,季東來都是兼職翻譯和總經理,這麼乾非常累。
“最近大家都特彆累,總務那邊在工廠的休息區開辟乒乓球,網球,羽毛求,籃球這些比賽。封閉的環境中容易產生各種矛盾和疾病,記住了,賺錢的時候一定要保證員工的健康,這事最重要的。”
“對了,找表姐進一批電腦放到公司的微機室,讓員工沒事可以進屋玩遊戲,疫情過了把電腦放到研發中心去,總之一句話,千萬不要讓員工感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保證員工們的身體健康。”
從年初開始,一元製造就在加班加點,訂單嘩嘩的來,員工幾乎是三班無休,尤其封閉工廠這段時間,已經發生了好幾次打架事件。
季東來可不想在自己工廠發生這種破事,一旦開起來頭那就是常態,必須得嚴格杜絕,哪怕多花點錢。
“人才還是重要問題,有沒有好高校學生給我們投發簡曆的?例如清北的學子,有的話這幫人進行培養是絕對可以的!”
放下這些,季東來心心念念的還是招聘人才的問題,現在企業裡麵除了自己和中層從小提拔起來的那幫人之外,歲數都偏大。
現在尚可,過兩年公司就會進入一幫白發蒼蒼老人主政的時代,想想都可怕。
二十一世紀第一個十年是一元製造絕對不能錯過的十年,一幫白發蒼蒼的老人是沒有那個心氣和活力做的,必須得在高層有足夠的年輕人。
“去年我們合資以後,清華那邊給我了我們一個列席申請單,現在疫情了,今年宣講和校園招聘基本上取消了,我嘗試和學校的領導溝通了,他們那邊並沒有推薦,當然也可能是學生不願意來。”
“畢竟我們的工資和南方企業比不了,尤其那些外企。廣州寶潔給清北的畢業生開得基本工資是十五萬年薪,到那邊也不累,就是培訓乾部。每天的工作就是做ecell,和我們這種生產製造研發性質的企業是兩個概念。”
“最關鍵的是我們不可能給寶潔那麼高的工資,八千一個月是我們當下給的最高工資了,薛總才一萬多一點,不能夠超過他。這樣的工資在和這些純外企爭奪人才方麵,我們已經利於劣勢,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從職場招聘到校園招聘,一元製造可謂是處處受挫,季東來也很無奈,畢竟現在一元製造剛起步,招聘人才光靠工資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誰也沒辦法。
“嗡嗡……”
“嗯,鄧總?”
季東來正思考問題,京開化工的鄧總電話過來,季東來趕忙接了起來。
“鄧總,什麼指示?”
這階段季東來沒少從京開化工訂購原料,從無紡布到無紡布的原材料,季東來都敞開了要,鄧總那邊來者不拒,給今年的京開化工添色不少。
“東來,無紡布的設備你能做吧?對了前幾天聽你的手下說你那邊口罩機也能做,我這邊有幾個單子,你做一下?”
鄧總那邊看著電腦上麵的文件,眼睛裡神采奕奕。
“能!領導下任務就行,必須能做,咱們就是乾這個的,廠內現在有幾個單子,您要我就先給你,咱們自家人永遠排在前麵。”
自從瘟疫開始,季東來就下令手下那邊囤積設備,但是前期口罩這些產品的價格並不高,沒有多少人谘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