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季東來,王玨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季東來看了王玨一會,吐了一口煙霧,接著笑了。
「如果這個世界一直是善良給醜陋讓路,那麼這個世界就應該毀滅,我願意親手幫忙毀了它。不需要彆人,路在自己腳下,保持善良之心,但是絕對不放棄武裝,劉宇鵬,怎麼還不醒啊?老子給你跑了一夜了,早點醒給我開車哈哈。」
第一次辯駁表姐的話,季東來大步走向病房,簡單的看了一眼劉宇鵬,和於鳳嬌交代兩句,季東來找了一間病房開始睡覺。
「這……」
望著開始酣睡的季東來,很多人一陣咋舌,誰也想不到這是剛剛那個怒發衝冠,憤怒亮劍的男子。
「讓他睡吧,醒來又能是一副好心情!」
坐在病房門口,袁頂成和季東來的保鏢交代兩句,自己返回公司繼續準備明天的工作。至於今晚上和季東來出頭的那些人,本來季東來交代袁頂成安排一下,結果一問才知道,很多都是自己公司住在周邊工地的業務。
有些人負責安裝電梯,有些是維修,還有一些人是負責運輸。
現在這幫人手下總共有多少人進行業務拓展,袁頂成具體也說不上來,因為有些工地實行的是承包製,絕大多數人都是對方自己雇傭的。
這一夜,很多人無眠,尤其張青鹿,單手拿著銅錢,目光呆滯。
屋漏偏逢連夜雨,祖屋內,家裡的老人終於沒能挺過這場寒冬,晚飯過後安詳的去了,和老人一起去的還有張青鹿家裡曾經的輝煌。
「張總,調查清楚了,是有人在搞鬼!」
寂靜的屋內,掉一根針都能被人聽到,手下那邊走近屋內,鞋底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響十分突兀,對方在張青鹿耳邊小聲說道,接著把一份文件交給張青鹿。
閉著眼睛好一會,張青鹿才把文件拿在手裡。堪比警方的筆錄,上麵詳細的記錄了那兩個鬨事人的每一句話。
「好,把他們交給警方好了,你去吧!」
再次閉上眼睛,張青鹿的胸脯劇烈起伏,一團火在心中燃燒,好一會才拿起電話。
「先生,這件事是呂放在搞鬼,他給了錢,那兩個人在我們這裡鬨事,然後引季東來過來。我剛開始沒意識到,我的錯,另外……我阿公去了!」
說道最後,張青鹿的兩顆眼淚終於沒忍住,電話那頭陷入沉默。
「你去香港負責那邊的事情吧,成熟一點,萬事先低頭沒錯。」
隻是短短的幾個字,讓張青鹿的心情好了很多,此時緊繃的神經終於緩了下來,張青鹿這才敢趴在老人的身邊輕輕哭泣。
定了一口冰棺,包機,張青鹿兩天後返回香港。
至於那枚銅錢,有人轉交給了季東來。
「交給老吳吧,這件事到此為止。」
望著病床上已經醒來的劉宇鵬,季東來心裡餘怒未消,此時劉宇鵬說話功能和肢體功能也開始慢慢恢複。
那一晚上的事情季東來也逐漸清晰起來,按照劉宇鵬的說法,一切發生的都很突然。
本來偷油或者什麼大家都是求財,遇到這種情況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欺軟怕硬,況且劉宇鵬是短工,很少有人會采取過激手段。
結果韓飛忽然采取了突然手段,誰也沒想到,再加上周圍的保安也不給力。
「你下次也小心點,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萬事得提防,有了孩子了,萬事彆往前
衝了。在我這邊做個簡單的司機還是回去繼續經營餐館?你選吧,彆為了那麼兩個錢把命賠在裡麵。」
「這裡麵的錢是人家賠給你的,足夠你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嫂子拿著。」
冷靜下來,季東來也感覺這件事透露著詭異,正常來說作為當地人,很少有人敢真的對劉宇鵬做點什麼,可是對方就是那麼頭鐵,真的動手了。
正當季東來想要調查一下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短信發了過來。
「季先生,這件事是呂放搞的鬼,有人會收拾他,建議到此為止。」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季東感覺到這件事不一般了,順著電話號碼撥過去,對方那邊尋呼不到了。
季東來沒來得及驚訝的時候,一個更加讓季東來驚訝的消息傳來:呂放被捕了,罪名是控製多個賬戶操縱股價,家裡的巨額財富幾乎全部被查。
按照掛麵上那邊得到的消息,呂放操縱股價獲利至少幾千萬,名下房產在二環內十幾套,更加尷尬的是,呂放拿著米國的綠卡。
這件事就有意思了,對方背後的那個金融集團名下控製的幾隻股票出現了大範圍的波動,光是一天損失的錢就足夠普通人賺八輩子了。
當然季東來也不是沒有損失,就在呂放被抓的同時,一元製造的賬目被好幾個部門聯合進行調查。
好在趙樹影那邊做了各種防火牆,可是即便如此,上麵也給公司下了幾十萬的罰單,從消防,衛生,安全,稅務,各方麵都沒放過。
按照鄧總的說法,上麵怒了,尤其季東來大晚上糾集那麼多人和張青鹿那邊搞事情。
更何況季東來還主持著合資項目,本人太不成熟了,這次算是一個警告。冷靜下來的季東來一陣後怕,暗道自己幸虧沒做什麼過激舉動,不然自己也得和呂放一起進去喝點。
「季總,這是張先生留下來的房產,希望能夠彌補您在這件事裡麵的損失。」
幾天後,再次有人找到季東來,把幾把鑰匙給了季東來,季東來想了想還是收下了,也算是給這件事做了完美的收官。
「跟張總說一下,這件事過去了,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這件事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