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後什麼時候開始站了那麼一大票人,到現在張青鹿都不知道,這就是實力,也是壓迫感。
「我季東來要求的高麼?退特麼一萬步,我兄弟的要求尼瑪高麼?就是想打個工賺點辛苦錢,連這點機會你們都不給他,往死裡搞,臥槽尼瑪!」
「誰給你們的權利,把我們這幫賺辛苦錢的人往死裡整,從我們身上榨取錢財那麼舒服麼?我明確的告訴你,張青鹿,如果我兄弟有閃失,我傾儘家財跟你們這幫王八犢子乾到底,儘管我的能力可能有限,但是我季東來蓋棺定論之前,誰也彆想好,臥槽!」
想到劉宇鵬的遭遇,季東來對著張青鹿一陣怒吼。
「轟隆!」
黑暗的夜空中突兀的一道霹靂,嚇得醫院中的所有人一陣哆嗦,張青鹿肩膀抖了一下。
如果是平日裡,張青鹿早就和季東來對罵了,現在?對方不敢,更不能。
張青鹿一個勁的認錯,季東來就是絲毫的不鬆口,一直到那邊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第三遍季東來才接起來。
「你好鄧總,我是季東來。」
望著電話上麵鄧總的電話號碼,季東來緩了好一會才接了起來。
「東來,有個朋友給宇鵬找了空軍醫院,那邊專家已經準備好了,救護車就在樓下,馬上轉過去,那是咱們國家最好的腦科,先彆激動,一切沒有那麼壞。」
「我問了一下那邊的專家,宇鵬問題不大,我讓人給做一個全身的檢查。錢都是他們出的,十年內宇鵬的療養他們都管了,消消氣。」
「我不勸和,但是東來彆憤怒。你的初衷是想讓自己的兄弟好,不然我們還在醫院乾什麼了?聽我的一句話,先把人送到空軍醫院,剩下的事情交給手下去處理,他們有經驗,咱們彆忘了初心。」
電話那頭鄧總穿著睡衣,眼睛裡滿是擔憂。
雖然和季東來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但是鄧總對季東來的心思卻很了解,說話幾句就點到了心裡。
「謝謝你鄧總,我馬上辦。」
鄧總那邊猜對了,季東來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劉宇鵬的性命安危,招呼袁頂成眾人幫忙,劉宇鵬當即轉院,於鳳嬌那邊抱著孩子大半夜跟著折騰,還好小孩子不鬨。
至於那兩個人,季東來全部交給了袁頂成和張青鹿。
「張總,彆怪季總,年輕人在親人受到傷害的時候難免有些過激,過階段我安排季總和您出來坐坐,這兩個人交給您了,相信您會處理好的,再見。」
招呼手下人全部散去,張青鹿的兩個手下被從後備箱裡拖出來,袁頂成並未多說,暗處一個鏡頭拍了兩張照片,接著眾人散去。
事實證明,好醫院對於病人非常重要。經過詳細的檢查,劉宇鵬再次進了手術室,不過這次手術時間很短,隻有半個鐘頭,劉宇鵬就被推了出來。
「醫生,我兄弟沒事吧?」
於鳳嬌幾個人把劉宇鵬推走,季東來趕忙追上大夫。
「沒事了,落了一塊小骨頭,壓迫神經,病人才沒醒來。麻藥過了就行,注意休息,不要太多打擾!頭上的傷口記得及時換藥就行了……彆弄這些,收回去。」
老大夫那邊摘掉口罩,望著季東來給自己塞紅包,對方當即拒絕。
「這個就是感謝……」
「拿回去,如果你這樣我們以後就不給你的兄弟治病了,換彆人好了!」
「這個……那謝謝!」
被老大夫那邊嚴詞拒絕
,季東來一陣尷尬,隻能悻悻離開,趕忙讓助理那邊給買兩個果籃過來。
走到衛生間,打開窗戶,雪花淅淅瀝瀝,伴著煙塵飄落,大雪漸漸停了,季東來眼睛裡的血色也慢慢恢複正常。
「嗡嗡!」
「嗯?今天怎麼這麼多陌生電話。」
望著又是陌生號碼,季東來十分無奈接了起來。
「季總,今天的事情我們很抱歉,張青鹿不再負責那個工程了,這家醫院的技術還行,等下貴兄弟就會醒來。放心,您兄弟的醫藥費我們全部負擔了,有時間我們出來坐一坐,今晚的事情到此為止可以麼?」
電話那頭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聽上去歲數和季東來差不多。季東來想要發怒,想想鄧總的話,季東來咂摸一下嘴巴。
「謝謝您給找的醫院,到此為止!」
劉宇鵬後續治療還需要這家醫院,季東來即便是憤怒,此時也不想節外生枝。
「好,爽快,不耽誤您了,拜拜。」
電話那頭年輕人掛斷電話,麵前幾個人此時臉上也漏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從憤怒,過激,到平和隻是一夜之間,很難辦到。」
「是啊,這個時候還能夠分清主次,不簡單。」
季東來的舉動雖然沒有讓很多人知道,但是這裡畢竟是首都,影響已經散開,很多人都把目光注意到那家工地,從今往後三年,這家工地除非不想乾了,不然都不能開工。.五
至於這件事漩渦中心的張青鹿,此時已經徹底被這個團體放棄了。
連續幾件事,對方判斷失誤,並且引起了各種是是非非,沒有一個團隊需要這種人。
「找機會接觸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越來越成熟,難得!」
再次走向麻將桌,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暗暗記住季東來這個名字。
「你剛才很嚇人知道麼?如果你繼續下去,我就叫爺爺過來了,下次不要這樣了,不值得懂麼?」
趁著空隙,王玨走到季東來跟前,遠離病房,這才小聲的說道。
論起親疏遠近,王玨還是站在季東來一側,這一夜很多人都知道了季東來,真的因為一個外人導致季東來的前程受到影響,王玨感覺不值。
「姐,放心吧。雖然這個世界不公平很多,但是最起碼的公佑良俗還是有人堅守的。再說我們現在也不是沒有實力要求公平,這個社會不能總讓善良給邪惡讓路。」
破天荒的當著王玨的麵點了一根煙,季東來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