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雖然年紀不大,還未成年。
蘇何離成年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但長相已經長開,十分的英俊。
加上身材又好,兩肩膀很寬,穿西裝和襯衫也很容易撐起來。
這樣的人,俗稱衣服架子。
裁縫也是點頭:“這身衣服很合身,不過這腰線這邊,我再縮一縮。這位少爺的身材特彆好,說是衣服架子都不為過。”
裁縫點了點頭,把衣服拿去修改了一下。
這個裁縫,算是這附近比較出名的裁縫。
當然,他的等級是不夠去給那些大人物親手做衣服的。
比如說李黃瓜等人,享受的肯定是比他的手藝更好的裁縫的服務。
不過蘇何剛來珠江,在這裡沒有根基。
而馬嘉晨雖然在股票經紀,在金融方麵算是有些天賦。
奈何年紀太小,還沒有展現出自己的手段。
他現在的身份,也隻能找到這種在普通人看來,是很厲害的裁縫。
但在頂層人物看來,還遜色幾分的。
不過,這裁縫的手藝確實還不錯,應該是時光累積下來的手藝。
這邊,裁縫還在收縮一點腰線,要把這西裝做的儘善儘好。
他也聽說了,眼前這位少爺,可是要去參加彙豐的宴會的。
他接觸的最高層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少爺了。
裁縫一開始還奇怪,這樣高地位的人,怎麼會來找他做衣服。
後來馬嘉晨說了,蘇何是來自內地,剛來這裡。
恐怕,也是在這裡還沒有發展出自己的勢力。
這就難怪了。
裁縫都是打了雞血一樣,想要好好的表現一番。
萬一蘇何在宴會上表現的很好,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沒準,他也能晉升給那些大老做衣服的行列。
這比他做多少件衣服都要劃算。
所以今天,他把所有的衣服都往後推了,全身心的撲在了蘇何的這一件衣服上。
他甚至還叫來了一個老朋友,給自己打下手。
這才是他能在半天之內,把西裝做好的緣故。
主要,還是料子什麼的,都是足的。
這邊,於途又開口了:“老板,我能請半天假嗎?”
蘇何有些奇怪,於途也是第一次來,應該沒有熟人在珠江才對。
要是有,肯定早就請假去看了。
蘇何好奇:“你要做什麼?”
於途道:“主要還是晚上老板不是要去白加道嗎?我想著,我們不熟悉那邊的地形,所以想先去看看。熟悉了地形,才好做好安保的工作。”
蘇何一愣,沒想到,這是於途的安保工作的要求。
他對於安保這一點,越來越熟悉了。
事實上,若是蘇何是於途以前的上司,於途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這不是退役了,現在服務的是一個民間的商人麼?
但經曆了這麼多,於途也明白了。
商人的身份也很重要,這是他的衣食父母呢。
特彆是發生了上次祥牙子被綁架的事情,他們也反思了很多。
一開始,大家都可能是從單位的上司,轉換成民間的普通商人,都覺得不會出什麼事情。
但偏偏,就發生了祥牙子那件事情。
後來,還要老板親身犯險。
這些,是他們做為安保不合格的地方。
於是,於途等人開了一個會,才商量好了,以後要儘量將蘇何的身份,看做是以前單位的上司。
這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是在內地,他們還不至於這麼緊張。
這不是到珠江了麼?
他們一點都不熟悉的地方。
蘇何想了想:“那一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白加道那邊,應該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好在,有彙豐的車子。
蘇何這些天,在珠江的行動,彙豐提供了一輛車和一個司機。
蘇何要去哪裡,這司機都會帶他去。
這會兒,蘇何要求去白加道,太平山那邊看看。
司機也沒有拒絕。
事實上,這麼大一片太平山,也不可能完全杜絕人上去。
“衣服,我回頭讓人過來取。我們就先離開了。”
蘇何對著裁縫說了一句。
他本來沒有必要如此,在珠江,李黃瓜可能都不會將自己和普通人看做是一個階層的人。
但蘇何覺得,無論賺多少錢,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彆呢?
裁縫自然是點頭應下,人家來照顧他生意,也沒有讓人親自來拿衣服的要求。
裁縫本來還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他什麼都沒說。
難道還真的要求人家在那麼高的宴會上,給他打廣告?
這不是為難人家麼?
再說了,裁縫覺得,蘇何恐怕也沒有什麼權勢。
他雖然能去參加彙豐的宴會,但估計也就是去轉一圈。
宴會上,大概也沒有人會和他說話。
那邊,彙豐,桑德士還有些擔心。
他讓人去檢驗清溪流泉的效果和成分,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可都是大人物。
李黃瓜和包船王都會來的。
這要是拿一些上不得台麵,還有毒的酒,那就太丟人了。
而且,是要出事的。
好在去取檢驗報告的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
“要不然,他就該打電話回來了。”
桑德士也明白,自己的擔心,純粹是多餘的。
蘇何釀酒的人,他怎麼可能拿有毒的酒給他?
除非,蘇何和珠江的這些大人物有仇。
這怎麼可能?
再說了,彙豐也不可能隨便用酒的。
蘇何這邊,已經開車到了郊區了。
半山這邊,住宅就比較少了。
說是郊區,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有錢人都有自己的私家車,反而不喜歡住在鬨市區。
至少,周圍不能有太多的人。
半山這邊,環境很好,含氧量也高一些。
“老板,你快看!”
突然,於途指著上麵說道。
蘇何順著於途的手看了過去,頓時就是一驚。
那是?
綁架?
前不久,才發生了祥牙子被綁架的事情。
蘇何對這個詞語可是很敏感的。
這大白天的,居然就發生綁架事件了?
隻見那上麵,幾台車堵住了後麵的車。
然後上麵來了幾個人,將後麵車裡麵的一個人給拉了出來。
“老板?”於途說道。
蘇何一愣,問道:“你想去幫忙?”
於途點點頭:“是的。隻是,我們要保護老板你的安全。就怕……”
“沒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的身手,雖然比不上你們,但等閒一兩個大漢也打不過我。”
蘇何說大漢打不過自己的時候,那司機還看了一眼蘇何。
蘇何道:“你去吧,帶兩個戰友一起去。以你們和那位的人身安全為上。”
至於什麼財產什麼的,就不要顧忌了。
“小心他們有槍。”
珠江這邊,雖然港府是要求不允許帶槍的。
當然,一些特殊的公司等,還是可以申請攜帶槍支的。
蘇何讓司機停車,前麵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司機也不敢開過去了。
這會兒,還沒到半山,隻是半山的外圍。
這邊也建立了一些聯排彆墅,算是比不上半山彆墅,但也是僅次於半山的一些彆墅。
價格,可不便宜。
能在這邊買得起彆墅的,身價都不會少。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引起了綁匪的注意。
於途等人立刻衝了出去,蘇何覺得,以後得給他們配備一些武器了。
不管怎麼說,一些比較耐用的棍子,還有一些折疊的刀具。
保鏢也不能赤手空拳啊。
於途讓一個戰友留下來保護蘇何,司機更是想要轉身開車回市區。
不過蘇何的人都已經下去了,司機也不敢直接自己就走。
蘇何道:“你回車裡,開車到來的那個小鎮上,先去報警。”
蘇何看出了司機的擔憂,讓司機先回去報警。
司機一愣:“那您呢?”
蘇何道:“我在這裡等著,我相信我的人,那些人不是我的人的對手。”
司機勸說了幾次,見蘇何不為所動,隻好自己先回去了。
蘇何看著於途他們已經追蹤到了對方,開始搏鬥起來了。
“走,我們也跟上去。”蘇何說著,就要動身。
但那保鏢道:“老板,我們還是彆去了。你的身手雖然還不錯,萬一對方有槍。我們中槍了,不要緊。但你不能中槍啊。”
他們受傷了沒事,可老板要是受傷了。
這九鼎集團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他們可是有很多的戰友,都靠集團吃飯了。
蘇何知道他擔心什麼,想了想,問道:“會打彈弓嗎?”
保鏢一愣,蘇何已經掏出了兩個彈弓:“隻從上次的事情發生,我就隨時隨刻的帶著彈弓。這是彈藥。”
蘇何的丹藥,是用石頭磨的,圓圓的,打中了人,隻要不是打中要害,應該不會致死。
但打中了,也仍然會很疼。
“走吧。於途他們就三個人,對方的人手很多。雖然身手不如於途他們的。但雙拳難敵四手。再說了,還有一個人質在手呢。”
實際上,不隻是一個。
那個富人的司機,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老婆還有情人的,都在那邊。
應該說,珠江這邊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綁架事件了。
富人們也都考慮了自己的安全問題。
這富人也請了保鏢,但可惜,保鏢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在武器和更多的人員麵前,這保鏢表現的並不是很好。
蘇何帶著另外一個保鏢趕到的時候,於途他們已經搶了武器,不過也仍然是占據下風的。
蘇何沒有著急上去,反而帶著保鏢饒了個彎。
“你靠上去,等我用彈弓打中了那個綁匪的手。你就衝過去,把人先給解救出來。”
還好這富人的保鏢沒有逃跑,看到於途等人來援,也和於途等人一起在對抗那些綁匪。
看這些綁匪,估計是某個社團的。
這不是要惹得港府這邊動手麼?
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與其讓老板過去,還不如他過去。
不過他也擔心,老板真的能打中嗎?
不過他沒有擔心太多的時間,很快,蘇何就瞧準了時機,一下子就射出了兩個石子。
兩個石子,分彆打中了兩個綁匪的手。
幾乎是立刻,那兩隻手就垂落了下去,這是連力氣都沒有了。
可見,蘇何的力道。
保鏢內心感慨了一句,老板這一手彈弓還真是厲害。
然後,他一點都沒有耽誤,迅速的躥了過去。
但他發現,老板比他還快。
“彆愣著,你去製服另外一個。”蘇何說著,已經將其中一個人的手抓住,一提,一擰,就將這人的手給卸下來了。
然後,又是照貓畫虎,把這人的另外一隻手也給卸了。
蘇何跟著九叔學武藝和醫術,對這一手還是很擅長了。
“老板?”
“你過來,看著這人。雖然我已經卸掉了他的手。不過你小心他自己安上去。你那個,我也先卸掉他的手,然後你去幫忙於途他們。”
保鏢把人給帶了過來,蘇何依葫蘆畫瓢,把人的胳膊給卸了。
這個時候,那個被綁架的老板,才嗚嗚嗚的引起了蘇何的注意。
保鏢已經過去了,蘇何回頭,去給老板揭開了嘴上的膠帶。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粵廣方言出來。
珠江這邊很多粵廣人,這也是常事。
粵廣和約翰牛語言,是珠江的官方語言。
“靚仔,快幫我解開繩子。多謝。”
蘇何慶幸,自己還是能聽懂粵廣語的,要不然,還真不好交流。
蘇何給他解開了,讓他自己去給其他人解開:“你去幫他們解開。我的人很快就能製服他們。我讓司機回去報警了。”
蘇何說了幾句,也不管這老板還在喊著,讓蘇何保護他之類的話。
他拿著彈弓,到了這邊,開始幫忙。
有了蘇何幫忙,很快於途他們就把人給放倒了。
“你怎麼樣?”
蘇何隻能是讓其中一個保鏢,把裡麵的內搭拿出來,撕成條,給於途等人包紮了一下。
這些綁匪帶了刀,打鬥過程中,難免受傷。
那個老板看綁匪都被解決了,這會兒還有點害怕,不過也許是害怕帶來的反彈。
他居然還敢上來,就是幾腳踹了出去。
蘇何裝作沒看到,讓保鏢拿了綁這個富人的繩子過來,把人都給綁起來。
等警局的人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解決了。
“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這個富人迎了上去,很是不滿的說道:“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我們繳納了那麼多的稅,大白天的,就有人來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