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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伯夫人雖然疑惑沈二娘怎麼突然這麼會作詩了,但因找不到證據,也不敢說什麼,免得要被人說,嫉妒庶女有出息之類渾話了。
琳琅看出了靖安伯夫人的疑惑,在想著要不要提醒她提前做好防備。
要知道,在原身世界,沈二娘曝光,因為事情來得太突然,靖安伯府根本沒反應過來,導致靖安伯府被滿京城笑話,可是讓靖安伯府的人氣的夠嗆,畢竟靖安伯府鬨了笑話,對所有靖安伯府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從這一點,琳琅猜測,凶手應該不是靖安伯府的人,因為靖安伯府的人要是這樣搞,那是自己插自己的刀子。
不但不是靖安伯府的人,隻怕還是跟靖安伯府有仇的人,最起碼也是跟沈二娘有仇的人。
隻是,沈二娘之前平平無奇,就是個後宅小姑娘,怎麼就有人跟她結仇了呢?所以她想錯了,對方不僅僅穿越,還是穿越重生的?要不然解釋不了啊。
暫時不清楚凶手的身份,隻說這事破局的關鍵是,將那個穿越女拿來曝光沈二娘的詩詞大全,琳琅想辦法先弄出來,然後私下拿給靖安伯夫人看,跟靖安伯夫人說,這是她在外麵淘到的詩詞,沈二娘之前大放異彩的詩,隻怕是抄的,讓靖安伯夫人找靖安伯商量,這樁醜聞怎麼壓下去。
壓的方法也簡單,隻要沈二娘站出來承認,這詩不是她做的,是她偷了彆人寫的詩就行了。
雖然還是會讓靖安伯府丟臉,但,自己站出來說的,比被彆人曝光的,那要好多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想對靖安伯府完全沒損害,那是不可能的,隻能儘量減小損失了。
琳琅一邊這樣琢磨著,一邊開始放飛小蜜蜂,觀察各府她覺得有疑點的人——多是在原身世界中,加害原身,被原身發現了的人,還有一些是琳琅從原身記憶中看到的,覺得不對勁的人,給他們派發了小蜜蜂,看可能監察出什麼名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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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為防燈下黑,琳琅也給府裡派發了小蜜蜂,每天巡邏各處,看可有發現。
不怪她這樣謹慎,因為有幾次,在一些世界,她就是因為燈下黑,沒懷疑身邊的人,最後發現凶手就是身邊的人,吃虧了。
雖然說,沈二娘出事,對靖安伯府不是好事,所以理論上來說,沈二娘曝光這事,不可能是靖安伯府的人做的。
但,這事可說不一定,萬一有人就是想讓沈二娘出事呢,人在衝動的時候,會失去理智的,隻要想到能讓沈二娘出事,會不會傷到靖安伯府,他們也不管了。
好比對方真的是穿越重生的,在上一世,沈二娘靠著偷來的詩詞,嫁到了很好的人家,而那個穿越女,因為自己也是靖安伯府的人,怕戳穿了這個事,會連累到自己,對自己沒好處,就沒揭發沈二娘偷詩的事。
結果後來,她過的不好,甚至是因為沈二娘過的不好,好比,她嫁的丈夫,喜歡沈二娘這樣的才女,對她冷淡等,這些,都有可能導致她對沈二娘產生仇恨,那樣重生後,不再像前世那樣隨沈二娘盜詩,不出聲,而是打算出聲,不管不顧,就是要戳穿沈二娘的真麵目,讓她過不上好日子,這都是有可能的。
因考慮到靖安伯府的人不一定就不會是凶手,所以琳琅自然也盯著靖安伯府的人。
不過幾天下來,她沒從小蜜蜂裡,看到靖安伯府裡的人,有誰不對勁,倒是看到府外有些女的男的有點意思,明顯是擁有外掛的人。
對那些確定擁有外掛的人,琳琅記了下來,準備做進一步觀察,如果觀察後,發現對方沒有加害自己的意思,那她自然不會管,畢竟有外掛又不是什麼犯了法的事,隻要不害她或害彆人就行了。
沒盯出名堂來,而沈二娘最近又被一些聽說她有才名的人請去作客,又偷了一些詩詞冒充自己的,越來越聲名鵲起、風頭無兩了,再不阻止,那本能曝光沈二娘醜事、導致整個靖安伯府被人嘲笑的事,就要發生了,琳琅沒彆的辦法,隻能將早就整理好的詩詞大全,不動聲色地派人送給了靖安伯。
琳琅寫的詩詞大全,自然不可能是原身世界曝光的那一本,畢竟她現在還沒找到做這事的人呢,所以哪知道原裝長什麼樣,而是琳琅根據原身世界曝光的那一本,露出來的一些著名詩詞,再加上她知道的一些著名詩詞,抄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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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隻要讓靖安伯知道,沈二娘在抄襲就行了,細節問題不用在意那麼多了。
本來琳琅的確想把這書,自己親自交給靖安伯夫人,謊稱自己在門口撿到的,再由靖安伯夫人處理。
但考慮到沈二娘是庶女,不是靖安伯夫人親生的,由靖安伯夫人出麵處理這事,到時沈二娘彆覺得靖安伯夫人這個嫡母不好,從而恨上靖安伯夫人,那就不是琳琅想看到的了,畢竟她不想害了靖安伯夫人,於是琳琅轉念一想,便將這本詩詞,用個匣子裝了,讓個小乞丐送到了靖安伯府,強調一定要交給靖安伯,說這個東西是一個貴人交給他送來的,靖安伯一定要看,不看後悔。
門子雖然看不起小乞丐,但因對方說是一個貴人交給他的,還說靖安伯沒看一定後悔,怕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自己沒交,到時出了事,彆怪自己,所以還是拿給了靖安伯身邊的長隨,由對方交給靖安伯。
靖安伯看門子遞過來一個匣子,有點奇怪,怕是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彆對自己有什麼威脅,便沒親自打開,而是讓身邊的家丁打開了。
家丁打開後,跟靖安伯表示,裡麵有一個紙袋,用蜜蠟封住了袋口——這是琳琅怕門子等人直接打開匣子,看到了裡麵的詩詞,彆傳開了,不會達到她想要的效果,所以做了二次包裝。
靖安伯聽家丁這樣說,便讓家丁將那紙袋打開了。
“是一本詩詞。”家丁不敢亂看,拿起那本書,雙手捧給了靖安伯。